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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官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热闹的多。
十八路诸侯勤王有功,除马腾因路途遥远,又要防备董卓攻袭尚未奔赴雒阳,其余诸侯全部进京候旨。
驿所如何能一下接待这么多地方大员,幸好很多诸侯在京城另外置有府邸,真正居住在驿所的只有寥寥几人。但是饶是如此,连带护卫仍将官驿住的满满的,虽然雒阳官驿也是全国最大的官驿,房舍也是最多的。
今天早上太尉杨彪上书奏请延迟宣封各路诸侯,理由是已故太傅袁隗、太仆袁基惨死于董卓之手,举朝哀悼,丧事尚未完结,当在袁隗、袁基丧事完毕之后再封赏,以示对亡者的尊重。
陛下准奏。
袁家择定的吉日是在十五天之后,故各路诸侯还得在京城呆上半个月。
各路诸侯原本都是准备了三五个月粮草,如今只打了一个月不到就把董卓赶走了,再等上半个月倒也无妨。
十五天,能发生多少事情?十五天,某些人计划的大事能尘埃落定吗?
京城看似平静,其实暗流汹涌,风雨欲来。
驿所的一间房舍厅堂中,传出一阵响雷般的声音。
厅内一个豹头环眼、燕颌虎须的黑脸大汉,不安的在厅中来回走来走去。
厅左坐着一个红脸长须的大汉,捧着一本厚重的竹简,眯着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要不是知道他天生脸部毛细血管发达,瞧他那满脸通红的样子,还以为他在偷看类似《金ping梅》一类的书籍,再看那双眯缝的眼睛,一定会猜想这人大爱黄书,都看成高度近视了还在看。
厅中端坐着两人,却在细细的品着茶,说笑着什么。
左边一人满脸威武却又脸相俊美,正是那种标准的迷恋万千shao女和萝莉的大叔型;右边一人脸如冠玉,双耳垂肩,相貌不凡。
黑脸汉走了几圈自觉无趣,便对红脸大汉嚷道:“二哥,你一卷春秋都看了几十遍,怎么还在看,咱家是上阵杀敌的武将,装什么经学大师啊。”
红脸大汉呵呵笑道:“如此说来,三弟迷恋书法,岂非也是附庸风雅?”
黑脸大汉语塞,支支吾吾的道:“这老袁家办个丧事磨磨唧唧的,害得咱哥俩还得呆在此地半月,实在烦闷,咱家还等着陛下给大哥封个大官呢。无趣,实在无趣,咱家到后面写字去了。”
说完,蹬蹬的大步流星的走向后堂。
大厅中间左边那面相俊美者呵呵笑道:“翼德是个躁性子,坐不住。不过当日还幸亏他救护,不然咱家恐伤在吕布那厮手下。”
右边白脸大耳者也笑道:“白马义从,天下无双。要不是他那急性子抢功,吕布和西凉骑兵恐怕已被兄长属下的白马义从踏为齑粉。”
左边那人自是十分受用:“兄长谬赞了,呵呵。”
此四人自是公孙瓒和刘备三兄弟。
公孙瓒,字伯珪,辽西人。本出身名门,但因为是庶出,即跟袁绍一样是小老婆生的(感觉小老婆生的通常比大老婆生的要厉害),所以少年时只能做个小吏。后因面相俊美,声音洪亮,被涿郡太守刘君看中,将女儿嫁给他,从此逐渐发达。
其号“白马将军”,作战勇猛,而且十分好战。每次攻战时必身先士卒,大声呼喝,一往无前,不死不休,像遇到杀父仇人一样拼命。面对吕布这样的战神,作为堂堂一方诸侯,居然亲自上阵与吕布单挑,在十八路诸侯中绝无仅有,可见也是一个拼命三郎的绝色,跟张三爷有得一拼。考虑到张三爷武艺比他远远不止高上一筹,其拼命精神尤胜过三爷一筹。
手下白马义从三千,是当时最精锐的轻骑精兵之一,不亚于西凉飞熊铁骑。白马义从均骑白马,个个能骑善射,每次征战之前必高呼“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因而得名——白马义从。即便是靠骑射吃饭的羌人和匈奴也是见白马就躲,不敢交锋,其精锐之盛,可见一斑。
可惜公孙瓒猛打猛冲惯了,面对轻骑的克星,袁绍部将麴义的强弩兵——八百先登,仍然横冲直撞,结果被射了个干净,此后对袁绍屡战屡败,终于死在袁绍手上。
两人正在说笑着,忽然卫士来报:“卢公来访!”
两人大喜,正要出门迎接恩师,卢植已随着一声洪钟般的笑声走了进来。
“哈哈!伯珪越发俊美了,不知这天下有多少妇人在梦中叨念着呢。玄德的耳朵也越来越大了,越来越有福相了。”
刘备一边哂笑,一边暗中嘀咕:“师父这不是笑话我吗,咱家年到而立不过当了一个小小的县令,福气从何而来。”
卢植又笑道:“虎牢关一战,某家两个弟子闻名天下,某家脸上甚是光彩,哈哈!”
这次轮到公孙瓒嘀咕了:“别提那个劳什子虎牢关了,这风头都被他们三兄弟抢去了,哪有我半点光彩,最后还搭上欠他们一个救命之恩。”
两人连忙行拜弟子之礼,几人坐下寒暄一阵。
卢植脸色一肃,叹了口气:“如今京城风云变幻,局势紧张。老夫久不掌兵,陛下那边还得靠你们多多支持啊。”
公孙瓒不屑的说道:“袁家兄弟,依靠祖宗福荫,何足挂齿。据弟子所知,袁氏兄弟以及王匡等人也不过十二万兵马。孟德与弟子等均拥护陛下,兵力五万有余,陶徐州和孔北海也鼎力支持,亦有两万兵马。咱家有白马精兵,陛下又有雒阳之固,兵虽少,却未把他们放在眼里。”
卢植皱眉道:“话虽如此,但不可不谨慎,你须派人仔细盯着袁家兄弟及王匡等人的兵马动向,以防不测。另外须小心着意那些观望者的动静。”
公孙瓒忙正色道:“弟子立即着田豫去办。”
后堂传来一声炸雷:“袁家兄弟算个啥鸟,依着老张的脾气直接一枪一个杀个干净算了。”
卢植哼了一声:“这黑厮又在张狂,不记得当初你们三个才打赢吕布一个。我尚有急事在身,不便多留,就此别过。伯珪须切记刚才所言之事,不可有误。”
刘备问道:“师尊有何事如此紧急,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卢植微微一笑:“如今我等兵力尚不如袁氏叛逆,倘若拉拢一人,则势力均衡甚至有过之;且若此人被袁氏所拉拢,则我方实力便逊于袁氏,形势不妙。”
刘备目光闪动:“江东猛虎?”
卢植点点头:“正是!”
说完一抱拳,回头正欲离去。
刘备突然想起一件事:“如今京城形势微妙,孙坚又居住在城西寓所之中,路途较远。弟子担心师尊安全,翼德又闷不住,不如让翼德护送恩师至城西。”
于是那闲的蛋疼的黑厮立即兴高采烈的取了九曲丈八蛇矛,骑上黑鬃马大摇大摆的跟在卢植后面,走出驿站。
驿站门口小巷,卢植带着四个侍卫与张飞缓缓驰行。
巷口两边有几个做小买卖的,一个烤羊肉串的,一个卖糖葫芦的,一个卖红枣的。
一缕杀机一闪即逝,纵使如此仍被张飞感觉到,仔细瞧来,却无动静,于是大声喝道:“我说卢公,你找咱老张护卫,算是找对人了,要是有鼠辈敢对你无礼,咱老张一矛一个,串了起来烤着吃了,嘿嘿!”
卢植微微一笑,打马走出巷子,张飞和几个侍卫紧紧相随。
那卖红枣的汉子对着挡在他面前的那个卖糖葫芦的汉子怒声低喝:“为何不动手?难道你不知道王六拒不执行袁公之令,已举刀自戕?”
卖糖葫芦的冷冷说道:“袁公当日已令王六必须行动,违令当死。而令我等只需见机行事,今有那黑厮在场,出手必死,反打草惊蛇,袁公岂会怪我等?”
那卖红枣的汉子吸了一口冷气:“那黑厮是谁,如此厉害?”
卖糖葫芦的心有余悸的望着对面那烤羊肉串的摊子说道:“那杀胚长得跟雷神一样,连吕布都敢打,我等刚才要是出手,现在恐怕已经烤成肉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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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一身白衣白帽,静静的跪在祖茂的灵柩边,泪流满面。身后分别跪着程普、韩当和黄盖。
大荣(祖茂字),孙某这条命全赖你舍命保全,孙某永生难报啊。想当初我等一起定区星之乱,平西凉群雄之叛,枪林箭雨,一起闯过。如今天人两隔,生死两茫茫,孙某是又痛又愧疚啊。如果不是我自私,将我的赤帻给你换上,你就不会死在华雄的刀下了。
可恨那袁术小儿,亏得号称四世三公,却如此卑鄙无耻,克扣我等粮草,害我等大败于华雄之手。孙某真是恨啊,恨不得手诛袁术,为你报仇啊。
如今朝中风云诡谲,孙某又该何去何从?一边是正统的天子,有袁家兄弟和闻名四海的大批党人拥护;一边是幼而有为,屡有惊人之举的在位天子,有曹孟德、公孙瓒此等枭雄和王允、卢植等德高望重的大臣拥护,且占尽民心。
孙某该如何选择?大荣,你在天之灵,给孙某指点迷津啊。
“将军,太仆卢公前来吊唁。”家人进来禀报。
孙坚一动不动,置若罔闻。
卢植,你来此何干?做天子的说客?
一旁陪跪着的程普低声道:“要不先让他进来?”
孙坚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卢植带着几个侍卫和张飞昂然而来。走到祭堂正中,从孙府下人手中接过三柱香恭恭敬敬的跪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上。
张飞和众侍卫依次祭拜。
孙坚站了起来,肃然对卢植一拜:“劳烦卢公大礼,孙某代祖家子孙谢过!”
卢植回头从侍卫手中接过一卷金黄色的圣旨道:“祖将军忠义,陛下也大为感动,今有圣旨传来。”
孙坚全身一震,立即又跟程普等三人跪下。
卢植沉声道:“陛下下旨追封祖将军为折冲校尉,河阳乡侯,孙将军可愿代祖家人接旨?”
孙坚全身又是一震,抬起头来决然道:“某家所愿也!”
卢植正色道:“孙将军可知此旨一接,意味着什么?”
“在下当誓死效忠当今圣上,生死不渝!”
“你可敢起誓”
“如违此言,死于乱箭之下!”
……
卢植刚刚离去,孙府下人又来报:“太尉杨彪前来拜访!”
“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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