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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沈墨衣的话,叶英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经过了所有人都忘记沈墨衣的事之后,叶英就知道沈墨衣并非什么寻常人,接受起来也异常快,但沈墨衣的话却不能让他全部接受。
“夫子的身体……”
叶英对沈墨衣的了解深,沈墨衣对他的了解也未必浅到哪去。叶英脸色这么一变,她几乎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
他在害怕。比永不能相见更恐怖的事情就是阴阳两隔,前者好歹还知道对方是好的,后者却连知道的机会都没有了。无论你的哀喜怒乐,对方都永远不会知道了。
然而虽然这样,沈墨衣却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叶英的反应不是害怕她厌恶她想要远离她,那么她便没有爱错人,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跑回来也没错。
……不过,好像散不散也没什么大意义,反正下辈子也不会记得这辈子的事。
沈墨衣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阿舟给我新弄的这个身体应该还是素质不错的,放心。”
叶英却没那么好打发,反手握紧沈墨衣的:“夫子不会死,对吗?”
沈墨衣失笑:“你怎么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叶英道:“夫子回答便是。”
沈墨衣道:“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不会死?”叶英就要开口,沈墨衣连忙又道,“不过我保证,我一定会老的走不动路才死!”
叶英神色缓和了些,开口道:“夫子能记住今日所说的便好。”
沈墨衣笑嘻嘻道:“那是自然。不过你也要好好保护好我呀,否则说不定我还没自然死呢就被砍死了。江湖险恶啊!”
叶英没听出来沈墨衣开玩笑的意思,或者说他听出来了,却并没有当个笑话对待,严肃认真的伸手起誓:“我叶英在此对天起誓,终我一生护夫子周全,若……”
他没说完,因为他又被堵住了嘴。
沈墨衣好笑又好气的说:“我随便说说,你不要这么认真好不好?搞得我欺负你一样。”
叶英道:“此事对我来说并非玩笑。”
沈墨衣叹了口气。算了死古板拧不过,还是由着他去吧。
“其实我说这么多,一来是为了与你坦诚相对,彼此再无秘密,二来也是……让你考虑一下。”说这些话,沈墨衣嘴中泛起一阵淡淡的苦涩,“我说不定……不能生孩子。俗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叶庄主定不会同意的。你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
古人的思想和她的差太远了,她能接受的,在古人看来或许是罪大恶极的。所以如果不预先打好预防针,或许她未来在藏剑山庄连立足之地都没有。要知道她在这里已经可以说是举目无亲了,如果要被叶英休了,那就真的不知道到哪去了。
不过她一手□□出来的孩子,肯定没那么渣,只是她还是担心叶英在选择她还是选择他父母之间进退维谷,她舍不得他为难。
哎呀,这么婆婆妈妈患得患失的想法真不像是自己。沈墨衣烦躁的抓抓头发。习惯了想什么是什么要的都要不要的都不眷恋的日子,突然变成这样,沈墨衣真的有点觉得自己娘兮兮的。看了一眼后,她叹了一口气。谁让她栽在这个人身上了呢?只能义无反顾的继续走下去了。
叶英听完却是松了一口气:“夫子不必担忧,我不介意的。”其实早在十年前沈墨衣带课的时候,叶英就觉得身边一些人太碍事了。
比如说他弟弟……其他的弟子……路遇的现在的各大门派的一把手们……
但是碍于沈墨衣喜欢,他连表达不喜欢都要特别隐晦。年少还没绝望的时候他也幻想过若是日后与沈墨衣成亲,有了孩子要怎么办。沈墨衣喜欢孩子,一定不会放着小孩子不管,他就必然会靠边站。现在好了,没有孩子也不就不会有这种烦恼,叶英别提多高兴了。
沈墨衣多少猜出了他的心思,翻了个白眼:“你还有爹娘呢,婚姻大事,你们不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叶英回答的很快:“无妨,我还有四个弟弟,无论哪个都可以将藏剑山庄发扬光大。”
沈墨衣:“……”她想起来了,叶孟秋生育能力特别强,五个儿子一个女儿,虽然儿子多是渣,但是传宗接代还真没什么压力,开枝散叶完全不需要叶英出力。
“好吧……”她被说服了,“反正我无所谓,你家人没意见就好。”
叶英几乎立刻就想跳起来。
但他还有几分理智,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使说话的语调没有那么走样:“那我们何时成亲?明日?”
沈墨衣吓了一跳:“也太快了吧?你不准备准备吗?”
叶英其实很想说他都准备了十年了实在没什么好再准备的,然而沈墨衣大概还不能那么快接受和他生活在一起?
叶英有些沮丧:“夫子说,什么时候好?”
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又想多了,沈墨衣叹了口气。安全感缺失是个很麻烦的事情,但是自己闯的祸自己造的锅,哭着也要背下去。
沈墨衣没有不耐的说:“我们那边结婚不是很讲究,但是你这里不行吧?怎么也要有三媒六聘吧?”
叶英迟疑道:“……去哪里下聘?”如果他没记错,夫子在此已经是举目无亲了。
沈墨衣冲他眨眨眼:“可以去师门呀。”
叶英愣了一下:“青岩万花谷吗?”
沈墨衣很高兴的叉腰:“我还有第二个师门吗?”这里可不将就什么二内三内,一旦改投他派,后果十分严重,轻一点的废除武功逐出师门,重一点的就地打死绝无二话。
叶英摇头道:“并不是,只是……”他迟疑着要不要说。虽然沈墨衣还是很怀念万花谷,但是万花谷的人,却连沈墨衣是谁都忘了。
“没关系我知道的。”沈墨衣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不过,这事说难很难,说简单也简单。”
“不过就是再拜一次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