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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秀秀出现在摄影棚。
莫妮卡穿着一身校服,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在脑后,拍定妆照的时候,她睁着大眼睛看向镜头,那双眼睛里仿佛写满了空洞,轻轻眨了眨眼,又似乎增加了些许少女气息,自有一股天真娇憨在里头。整个人从扮相和气质,都非常符合十八岁少女的形象。
反观景怡,她也穿着同样的校服,扎了两个麻花辫,用怯怯的眼神望向镜头,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幽怨和愁绪,她天生的小脸被画得有些偏黄,也很符合片中秀秀心脏病女孩的身份。
定妆照上,两个人打成了平手。
卫导一手托腮,盯着二人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沉吟片刻,指着景怡说道:“先从你开始吧。”
景怡几乎是反射条件地看向莫妮卡,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有些抑制不住的得意。“好的,卫导。”
“我不会给你们说戏,也没有任何的走位指导。这段戏全看你们自己的领悟和表现力。”
“明白。”
“那好。秋兰姐,麻烦准备。”
张秋兰和扮演医生的演员进入布景,景怡一步一步走向场景中。摄像慢慢开始打位,灯光追着她的身影,一切准备就绪。
“您的孩子经过我们诊断必须马上进行心脏搭桥手术,总共需要手术费6万8,秀秀妈妈,您看,手术是做还是不做呢?”医生把桌上的诊断单推到母亲面前,缓缓说道。
母亲的双手交叠放在桌下的膝盖上。她的眼神很麻木,似乎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秀秀妈妈,如果要做的话,需要尽快将钱交到收费处。”医生有些不忍心,还是低声说了一句。
母亲这时仿佛突然回过神来,盯着桌上的诊断书,摇了摇头,踉跄地站起身,看都不看自己的女儿,转身冲出了房门。
“妈……”一声妈妈喊到了一半忽然收声,景怡的秀秀站起来似乎想尾随母亲而去,冲到门口又忽然止住了脚步。
泪水沾满了她年轻却枯黄的脸颊。秀秀冲医生草草点了下头,走了出去。
场景转换到秀秀跟踪母亲的路上。
她双手抱着头,“我果然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我生病了她根本不想管我。”忽然又急急地甩头,“不,妈妈对我一直很好,没有妈妈,怎么可能有我。”秀秀的脸上流露出挣扎痛苦的表情。她的一只手捂住胸口,眼眶红红的,眼泪鼻涕糊得到处都是。她揉了揉眼睛,前方似乎忽然出现了母亲的身影,景怡呆呆地看着远处的小点,用一种近乎懦弱的声音无力地呢喃:“妈妈,你为什么……不救我……”,她咬着唇,表情像只受了伤的小动物,漆黑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控诉和委屈。
场景再次转换,这时秀秀已经尾随母亲来到了血站。
母亲走了进去。秀秀站在血站一楼的窗前,四下里张望,震惊地自言自语道:“血站?妈妈怎么会来这里?”
这时母亲已经撂起了袖子,被一根巨大的针管插入手臂,血液顺着针管一点一点抽离她的身体,变成一沓钞票,变成救治秀秀的良药。
母亲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这时窗外的秀秀看着母亲那张毫无生气的脸,终于忍不住闭上眼转过身,“妈妈……妈妈……妈妈……”她低语着,忽然间疯子一般用自己的头狠狠撞向血站墙壁。“妈妈……”
墙里,是母亲隐忍而毫无生气的脸。
墙外,是女儿头破血流的场景。
这是一幕很有戏剧张力的画面。刺激、对比强烈。莫妮卡默默注视着景怡,嘴角忍不住划过一丝笑意。
景怡,如果你的实力仅止如此,那么,我赢定了。
“卡——”
卫导终于喊停。
场记上前忙活清场,景怡的助理飞快地上前将她扶住,慢慢带到休息区。“景怡姐,刚刚好多人在我背后都看哭了呢。”
“什么时候?”
“就在你用头撞墙的时候。好几个都失声惊叫呢。”
景怡刚才用头撞墙的动作没有借位,半是演技半是拼命的架势实打实真撞,再加上脸上表情控制到位,因此现场效果看起来很震撼。
“二号秀秀准备。”
莫妮卡应声上前,与擦身而过的景怡在半路相会,景怡一边用湿毛巾擦脸,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祝你好运。”
这是挑衅!
“那你就得担心自己了。”莫妮卡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简短回击,铿锵有力。
“准备好了么?”卫导站在摄像机前问莫妮卡。她点点头,“好了。”
“3、2、。”
张秋兰和扮演医生的演员回归原位,重新开始说台词。
“您的孩子经过我们诊断必须马上进行心脏搭桥手术,总共需要手术费6万8,秀秀妈妈,您看,手术是做还是不做呢?”医生把桌上的诊断单推到母亲面前,缓缓说道。
莫妮卡扮演的秀秀倔强地站在母亲身侧,她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在听到天文治疗费用的一刹那,身型有瞬间的晃动,只是这样的失态很快被她稳住,衣角被紧紧拽在右手里,那可怜的薄料子几乎快被揉破。
这样一个小动作,将秀秀此刻内心的震惊、紧张、纠结,表露无遗。
母亲的双手交叠放在桌下的膝盖上,一言不发,脸上是死寂般的平静。张秋兰把角色的表情刻画得入木三分。
“秀秀妈妈,如果要做的话,需要尽快将钱交到收费处。”医生有些不忍心,还是低声说了一句。
和刚刚不同的是,听到这句话的母亲不再是之前决绝地冲出门去,而是迅速地看了自己身旁的女儿一眼。
周围众人屏息,秀兰姐的表演方式和刚刚不同了。
似乎经过一阵思索,母亲突然站起身朝门外冲去。秀秀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医院走道,转头,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医生。她小心翼翼地站在那里,眼睛里流露出的水泥一样坚硬的绝望和了无生气,她站在那根破旧的凳子前面,仿佛早已不是花季少女,而是一个被社会磨砺得千仓百孔的妇人。
医生冲她挥手往外赶人。
秀秀慢慢走到门口,然后飞快地追着母亲越来越远的身影而去。
因为跑得太急,秀秀被一颗石子绊倒重重摔在地上。小姑娘抱着自己的膝盖本能地想要大声呼喊,吸引前面母亲的注意,可是忽然又闭上了嘴,她凝视着前方母亲的身影,垂下头,浑身颤抖,眼眶含着的热泪被她用手轻轻拭去,怕落到流血的膝盖上。
周围没人发出声响,所有的人都被莫妮卡的演技吸引,不自觉地为她心疼。
秀秀抱着腿坐在地上,很快她擦干眼泪,自己呼了呼伤口,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跟在妈妈后面。
整个一系列动作下来非常自然完全不生硬,仿佛就像每个人小时候摔倒了妈妈不在,自己安慰着自己要坚强的样子。
场景终于到了血站。依然是站在窗外,看着母亲挽起袖子毫无生气的脸和隐忍的□□,秋兰姐的表演无懈可击,上一个秀秀在这里用了大招将场面表现得异常震撼,这一个秀秀又将有什么出彩的表现呢?
大家都在内心暗暗期待。景怡的表现已经很难超越了,莫妮卡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搬回一程。
莫妮卡站在窗外,静静地看着里面的母亲。
她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似乎不敢相信里面坐着的人正是自己的亲人。
一滴,两滴,三滴。
晶莹的眼泪像串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下来。她只是怔怔地站着,如同秋风中的一片破碎落叶,任凭眼泪汹涌而出。
胸口剧烈地起伏,秀秀闭上眼睛转过身,背对着墙壁,整个人蜷缩着,双手紧紧抓住衣角,无声地痛哭起来。
墙里,是母亲隐忍而毫无生气的脸。
墙外,是女儿缩成一团,无声地挣扎流泪的场景。
无处发泄的巨大痛苦随着肢体的扭曲而被释放,被放大,因为怕被发现而被强行压抑的哭声。场景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幅小人物在红尘苦苦挣扎的画面,让人越发觉得压抑心酸。
“卡。”
莫妮卡一秒内迅速调整情绪,从角色中抽离出来,走向休息区。
胜负,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卫导召集着几个副导将两段表演的带子带到小房间里进行对比去了。莫妮卡坐在沙滩椅上休息,一个小场助跑过来递了瓶水给莫妮卡。
“谢谢。”她优雅地接过,却并没有喝。经过上一世,她现在对别人随意给的烟、酒、水什么的都非常仔细。
小场助红着脸表达自己对偶像的爱慕之情。“你刚才表演得真棒。真的,我看过你的表演后,景怡的表现居然不怎么想得起来了。”
这就是后表演带来的好处!观众的记忆点经过新一轮的刺激,对前度的表演会产生模糊。
莫妮卡和善地笑笑,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点,如果你还想在剧组混,可千万得小心别被其他人听到刚刚得话。”
小场助惊恐地四下望望,“应该没人听到吧。不过我是说真的,你的表演很走心,你一定会被选上的,如果没有潜规则的话。”
这孩子!莫妮卡摸摸她的头,不再说话。
结果会在两个小时候出来,莫妮卡觉得有些疲倦,趁这空档,正好小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