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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力道也是不容小觑的,湛蓝这样半蹲着身子不稳,被他这么推一下,险些被他推倒,好在手掌及时撑了下地,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湛蓝蹙眉看着这个调皮又暴脾气的小男孩,心里不是不生气的,可对一个小孩子生气,又有什么用撄?
小孩子闹别扭的时候,本来就是蛮不讲理的。
依旧耐着性子,湛蓝满眼含笑,语气尽量的轻柔俏皮,“那小马驹告诉姐姐,姐姐到底做了什么大坏事啊?”
靳思承恼怒地瞪着她,“在我爸爸面前打小报告!现在我被罚站了,不能吃晚饭,你高兴了吧?巫婆!”
拿苹果毒死白雪公主的那个后妈就是巫婆,上次那个坏女人说的没错,后妈没有一个好东西,秦湛蓝就是个恶毒的巫婆。
那声“巫婆”几乎是靳思承嘶声力竭地尖叫着喊出来的,她尽她所能来爱这个不是自己的小孩,可没想到却落了个“巫婆”的称号?
累心,挫败感,委屈一起席卷而来,哪怕是今早接到徐航的电话告诉她公司要解聘她,哪怕知道自己的新专辑会夭折时,她都没像现在这么难受过!
看着这个女人眼眶微微泛红,泪珠在她眼中轻轻打转,靳思承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也有点坏。
靳思承紧紧咬着牙关,像头愤怒的小兽,可是关于今天他在学校里发生的事,她对靳明臻是只字未提的,即便她这么解释,也没用吧,他是认定了她是个十恶不赦的可恶后妈偿。
有那么点儿心灰意冷,可是想了想,还是该解释一下。
一开口喉头有些哽咽,她清清嗓子,平心静气地说:“思承,我没跟你爸爸打小报告,请你相信我。”
“谁要相信你?你又不是我亲妈妈,臭鸡蛋,巫婆,妖精。”靳思承用了他所能想到的所有词汇来骂湛蓝,湛蓝有点不可置信,靳思承的坏,她早就有所领会,可这孩子竟然……
湛蓝紧紧抿着唇,只觉眼睛更酸更涩,鼻腔也是堵得厉害,突然有种想要哭的感觉,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可却没到坚不可摧的境界,她含泪睇了他一眼,侧过脸去,外面一直下着雨,下在了她心里,把她的心淋湿。
她用手掩了掩面,无助,却不想被小孩子看到流下的泪水,擦去眼角泪滴,正要起身,一个苹果却重重砸到了自己脑袋上。
“我讨厌你,你走开!”
接踵而至的是孩子更尖锐的声音。
她可以对任何人反击,但靳思承是个点大孩子啊,叫她怎么办?
“你别生气,我走就是了。”
湛蓝苦笑着说,转过身去,任眼泪流下,那个又大又圆的苹果滚到了茶几旁,她走过去弯腰捡起,放在茶几上,一抬头,却撞上了靳明臻幽深复杂的视线。
顿觉更尴尬,她垂了垂脸,欲往楼梯上走去,她清楚小马驹不想看到她。
靳明臻眼中闪过一丝疼惜,看着湛蓝的目光又沉了一沉,他本在后院花架下抽烟,听到小马驹的尖叫声后马上熄灭烟头,赶来时却看到了靳思承顺手抄起电视柜上的苹果砸湛蓝的一幕。
那个孩子,靳明臻眉头拧得更深。
他大步上前,拽住湛蓝的手,后者不大明白他的意思,拉着她往小马驹那里走去,湛蓝摇了摇头,小马驹对她已是怨恨在心,恨不得她立即消失,现在过去不仅是对小马驹,对她自己也不好。
他眼神坚定,像是在表述,相信我。
这父子俩一个德行,都太强势,她都拗不过。
被男人拽着,再次来到小马驹跟前。
爸爸的脸色很难看,靳思承有点害怕起来,不敢看爸爸,更不敢看湛蓝,不停得摆弄着小手,弱弱地喊了一声,“爸爸。”
“上学就学到了怎么打架和欺负人吗?”
靳明臻的声音很冷,在这间偌大的别墅里格外冷冽嘹亮,震得小马驹心口一颤一颤的。
小孩子像是承受不住,眼圈红通通的,犟得眉梢眼角都跟着红了起来,“可她跟你打小报告,她答应过我不把学校里的事告诉你的。”
他愤怒地指着湛蓝,像是个受了欺骗伤心欲绝的可怜蛋。
湛蓝无奈地摇头,看向靳明臻,算了,他毕竟是个五岁的孩子而已,总归太小,任性也是难免的。
这孩子就是被大人们惯坏了,身边的每个人都像地球一样绕着他转,这么下去,他真会把自己当做太阳。
现在不教好了,以后很可能就留给公安局教了。
“你看看你皮青脸肿的,瞎子都看得出你今天在学校打架了。我只是让你江叔叔给你老师打了个电话,这是你江叔叔传给我的照片。”他掏出手机,把江烨从小马驹老师那得来的情书照片亮在小马驹面前,“你才五岁,就知道跟女同学么么哒了,是吧?”
那个号码,小马驹是记得的,江叔叔的号码,爸爸的号码,还有秦湛蓝的号码,他都能背下来。
他还真是怪错人了,想起她被他欺负地快哭出来,就想到了今天蒋小花哭鼻子,他心里也挺难过的。
他更加不敢去看湛蓝了,他杵在那儿,半晌才说,“爸爸,你不是也跟许阿姨么么哒吗?”
小小年纪这么有泡妞天赋,原来是跟他爸爸学的,有其子必有其父嘛。
湛蓝瞄了瞄靳明臻,他一下子脸上也成了酱红色,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这靳思承一张嘴绝对能把他老爸气晕在厕所。
“你继续站着,给我好好反省!”
靳明臻扔下一句,拉着湛蓝冷冷转身,这就去了餐厅就餐。
李嫂在角落看着这闹别扭的一家人唉声叹气,这小祖宗啊,还真是不识好人心。
但见二少爷已在餐桌前坐下了,又急忙去把菜给端出来。
一阵诱人的菜香味从餐厅那里飘到了客厅,有他喜欢是的椒盐排条的味道,靳思承贼溜溜地探出小脑袋朝饭桌看去,那盘炸得金黄色的好像就是椒盐排条,他吞了吞口水,努着小嘴儿,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被爸爸一个犀利眼神扫过来,他又规矩地站回原处去。
抬起脸,正对着茶几上那只被摔伤的大苹果,刚才他拿这么大只苹果砸了秦湛蓝,一定很痛吧,心里就更难受起来。
过分冷清的餐桌上,总让湛蓝觉得少了些什么。
以前总有个小调皮蛋晃荡着脚丫子,吃起东西来吧嗒着嘴巴,会把手上唇边胸前都吃得油滋滋的,她不停地给那小鬼头擦嘴擦手还要夹菜,叮嘱他慢点儿吃。
大摆钟把小孩子给挡住了,湛蓝还是朝那边望了一眼,终究不放心,“还是让孩子过来吃饭吧,要罚他教育他,也得等他填饱肚子再说。”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小孩子哪经得住挨饿。
靳明臻把嘴里的咽下去,也望向摆钟那边,淡淡说了一句,“靳思承,过来吃饭。”
靳思承答应一声,就蹦跳着跑过来,一上饭桌,旁边坐的是秦湛蓝,原本笑嘻嘻的嘴角又瘪了下去,捧着碗白米饭,默默地扒着。
“给爸爸省菜钱呀,光白米饭都吃得下。”
湛蓝打趣一声,便给他夹了椒盐排条,一句柔柔的话就把气氛给暖起来了。
这回靳思承没有排斥,意外友好地说了“谢谢”,就抓着香喷喷的排条啃起来了。
靳明臻把一切默默看在眼里,这女人对他不上心,至少对他儿子还是挺上心的,积压一路的莫名郁闷也散了些许。
一抬额,对峙上靳明臻微微re辣的目光,她不由得心一颤,握着筷子的手也紧了一紧,慌张地闷下脸来。
——
做完家庭作业后,靳思承敲开了书房的门,爸爸正埋头看着一本病例史,手中的笔不停地在另一本本子上记录着,他捧着一杯果汁,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爸爸跟前,“爸爸。”
“说。”靳明臻没抬头,手中的钢笔飞快地在纸张上划动着。
“爸爸,我知道今天做了很多坏事,我不该跟同学打架,不该写情书让老师发现,还——”靳思承又低了低头,说得吞吞吐吐的,“我榨了一杯苹果汁,你去帮我给她吧。”
钢笔顿了一下,笔尖墨汁在白色的纸上晕染出一个黑点,靳明臻放下手中的笔,抬脸看向儿子,“哪个她?”
爸爸明明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居然还装糊涂?
靳思承双手紧紧抱着果汁杯,怪扭捏地撇了撇嘴巴,“就是你的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