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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绝代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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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揽镜自照的男子认真选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美的一百多个角度后,这才满意地收起了镜子懒洋洋道:“这边儿赶紧收拾了,不干不净的看着真碍眼。”

    他抱着白狐,摇曳生姿地走了出去。

    楼顶镶嵌的明珠照亮他的容颜,是如珠如玉一般生动、妙美,而那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正是整张面庞上点睛的一笔,一颦一笑间,都是难以言喻的勾魂摄魄。

    而其身形纤瘦而修长,一袭白裳衬上慵懒的气质,让人惊叹,好一只勾人的狐狸精。

    他以美貌开道,所到之处,众人皆自发让出道路来。

    “人家要这个位置。”

    他站到了丽娘面前,微弯的黛眉露出些许委屈之色,眼眸似有泪意,明明是霸道的话,却被他说得让人感觉是丽娘强占了他的位置,而他现在想要回来又怕被欺负一般。

    这道行千年的狐狸精啊!

    丽娘自诩美貌,在此刻却也是自惭形秽,起了身:“请。”

    他哀怨地看丽娘一眼:“可是你把这坐脏了,要擦擦。”

    抬臂,他兰花般翘起的手指指向椅子她方才坐的地方,很认真的道:“真的很脏,你要擦仔细一点哦。”

    丽娘的脸刷地就红了。

    周边的人一听这话,都生起气来,有站过来想理论的,可当他们看到抱着白狐妖媚入骨的美人儿时,别说是斥骂了,就是连呼吸都下意识轻了。

    “我来帮你擦,我来。”陈安逸撸袖子。

    “我来,我来。”秦阳挤过来,才不会放过向美人献殷勤的机会。

    尴尬在一边的丽娘:“……”

    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美人儿却是看也未朝他们看上一眼,身子优美的一旋,落座在此刻正在熟睡中的夏语冰的大腿上,还撒娇一般头埋在了她的颈项,小小的、优雅的打了个呵欠。

    那动作不要太熟练!

    目瞪口呆的秦阳:“……”

    同样看傻了眼的陈安逸:“……”

    果然阿夏才是他们之中最有男人味的女人吗?

    眼已瞎,求拯救!

    夏语冰迷糊‘嗯’一声,睁开眼,一眼就看到眼前木头桩子样的俩人面色难看的模样,疑惑地眨眨眼:“怎么了?”

    “我要跟你绝交!”陈安逸跺脚,跑了。

    “呜呜,我真的看错你了。”秦阳咬着手帕子,呜呜呜也跟着跑了。

    搞什么鬼?

    夏语冰一下就清醒了,正想坐起来就发现身上一沉,低头,她惊讶的瞪大眼睛,差点没吓死:“你谁呀?”

    她推他,可是她的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抓住,力道不大,却足够扣紧她的手而让她无法挣开,而自始至终他都是闭着眼睛的,身子亦不曾移动半分。

    “不要吵嘛,人家累着呢。”

    奶猫一般软软的声音真的会让人耳朵怀孕啊!

    配合着他,他怀里的白狐睁开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根本舍不得开口苛责。

    可是这情形不太对啊!

    “你先放开我。”夏语冰挣扎。

    “松开,你跑了人家要怎么办?”美人儿睁开眸子,那一双眸子里雾气朦胧,漂亮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大狐狸,垂着耳朵在主人身边,求爱抚、要抱抱。

    在所有人都羡慕夏语冰的艳福时,只有夏语冰自个儿欲哭无泪——她真的不认识这人啊!

    就在这当儿,节奏明快、激烈的乐声响起,将人的注意力一下就吸引了过去。

    夏语冰挣脱不了,就干脆自暴自弃的把人往怀里一抱,抻长了脖子往舞台上看,了解敌情。

    反正怀里的是美人,不亏!

    苦中作乐的,这么一想,心里平衡多了。

    更何况怀里的美人儿骨肉均匀,暖暖的,抱着可舒服了。

    她这么自然,美人儿却开始不自然了。

    美人儿正想离开时,忽然看见她侧过去的左颈一条淡粉色的疤痕,狭长的眸子一瞬间睁圆,而后,他勾起唇角,浅浅笑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个夜晚真是美好啊!

    幸福地,他环住她腰肢,深深埋在她怀里,眯着眼睛睡下。

    几乎被压扁的可怜白狐从他怀里钻出来,走到了夏语冰肩膀上,长尾卷住夏语冰的脖子,小脑袋一歪,跟它主人一样甜甜地睡着了。

    彻底沦为一人一兽抱枕的夏语冰:“……”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算了,还是看表演吧!

    她发散的思维收回,集中注意力在舞台上。

    乐曲的前奏到一段落后,白洛妃站到了舞台上。

    身为苍冥公主的她自然不可能就一个人上台表演,她临时住的府邸离这很近,便是不客气地让暗卫把人都叫了来。所以现在台上不止有奏乐的乐师数十个,更有伴舞的舞女七个。

    七个舞女个个身姿婀娜,容貌美丽,而在她们中间白洛妃戴金色坠流苏皇冠面具,盘着灵蛇髻。一袭飘逸的艳红色绣金花舞裙勾勒出她妖娆的身材曲线,正是蜂腰翘臀,人间尤物。

    让人不由得好奇,有这般身段的女子若是摘下面具,那面具下的容颜会是怎样的国色天香?

    拨弄古筝的乐师勾出宫音,然后有另外的乐师以笙乐相合,共奏起节奏明快的的舞曲。

    七个舞女旋转着往后去,白洛妃立于正中央,身子如灵蛇扭动时,那双臂亦是类蛇臂一样变幻出令人目眩神迷的手势。她旋转、跳跃,月华照在她美丽的容颜上,让她看起来就像是惑人的妖精。

    突然,乐曲变得激昂、热烈,然后就如火山岩浆爆发一般骤然将火辣辣的热情喷薄而出。

    白洛妃双臂一上一下的飞快作摇铃状,七个舞女同一时间分散开站在她后方定点七个方位,犹如众星拱月一般将她捧在正中央,而就在此时白洛妃身形开始快速的旋转,速度不是越来越慢,而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那艳红色的衣裙就像是熊熊的火焰,以不可一世的姿态闯入人的眼、掠入人的心,让人都来不及思考,就被她抢占了所有注意力,视线犹如磁铁一般吸在她身上,再挪不开。

    “好!”

    “好!”

    “好!”

    震耳欲聋的叫好声不绝于耳,掌声雷动。

    台下众人,莫不看得如痴如狂。

    声声呐喊到嘶哑,手用力拍到疼痛,却仍不休,是激动到了极致。

    “我们公主的舞可是苍冥一绝,殷人想要同我们公主比,简直是自取其辱!”

    “可不是吗?我倒是要看看,那小子还有什么脸继续嚣张!”

    “那小子,根本连给我们公主拎履都不配!”

    苍冥国人都露出了骄傲的笑容来。

    各个赌坊里,掀起了下注的热潮。

    平京最大的赌坊——长乐赌坊更是热闹无比,赌徒们把桌子团团围住等着下注,叫加注的人一边收银子一边在那卖力的呐喊:“现在赔率是一赔一百,要下注、加注的朋友请早哎!”

    “我加第一个,五百两银子!”

    “我加第一个,一万两银子!”

    “我加第一个,一万两金子!”

    “我加第一个,三两万金子!”

    “我加第一个,十万两银子!”

    赌桌上的人热情似火,你争我抢在押注。

    这时候闲着没事的十来个雷霆近卫们看得大饱眼福后出来溜达,顺便看看热闹。

    见这边这么闹腾,他们也凑了过去问:“一赔一百,谁一,谁一百?”

    “当然是郡主赔一百了。”记录的人不耐烦的道。

    “我跟你说呀,小伙子你可别犯倔押冷门儿,我们这地儿谁不知道郡主不学无术,你敢押她,亏不死你!”旁边的等着下注的一位大叔道。

    谁说我们郡主不学无术了,我们郡主牛着呢!

    雷霆近卫们心里反驳的这些话嘴巴上自然是不敢轻易说出来,可是他们相信他们郡主!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自家郡主……额……会不会跳舞,但是就冲着郡主是自家人份上,他们也要果断地押她赢。

    当负责记录的人报这个注的时候,所有人都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们,然而他们毫不在意,大摇大摆走出去,等着看他们郡主表演。

    而这时候,寻夏语冰的侯府侍卫们也是来到了大街上。

    不过,街道都给人潮堵掉了,耳朵都要给呐喊声震聋了,他们根本没办法大张旗鼓寻人,只得去打听,可这时候谁理他们啊?

    侯府侍卫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等这边安静些了再说。

    而此时的舞台下,白洛妃摘下面具往下抛出,露出那张绝世倾城的容颜后,气氛更是到了最高点。

    尖叫声、掌声、叫好声,久久不息。

    白洛妃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走下台,趾高气扬地走到夏语冰面前:“可不要输得太难看了!”

    “真吵。”窝夏语冰怀里从舞开场睡到现在的美人儿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单手支着下颌,眉眼似睁未睁的望着夏语冰,娇声抱怨:“刚刚就是她在那跟个兔子一样又蹦又跳的吵得人家睡不着觉的吗?”

    吵!

    白洛妃高傲的脸顿时就青了。

    夏语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颤抖的手指着白洛妃:“哈哈……兔子……哈哈。”

    白洛妃愤怒地瞪夏语冰:“你有本事,就上啊!”

    夏语冰眼珠子一转,笑得不怀好意:“上你?”

    “你流氓!”白洛妃气得对她大喊。

    “我是个帅气的流氓。”夏语冰笑嘻嘻的:“接下来,是我的时间了。”

    拍拍美人儿的肩:“起来。”

    “人家一个人在这等好无聊,人家要和你一起玩。”美人儿站起来了,可下一秒夏语冰站起来时,他就跟得了软骨头病一样,又整个人挂在了她身上。

    夏语冰其实很不想带这么个‘人形挂件’,可是想到他刚才‘神助攻’帮他气人,顿时就高兴了:“行,反正小意思,带着你玩也没什么。我打鼓,你用什么乐器配合我?”

    美人儿歪头想了想:“编钟好了。”

    “准备编钟去。”夏语冰对身边的冬英道。

    冬英应一声,下去了。

    “跟一个不男不女的货色临时组成对子共舞,你想赢我?”白洛妃望了望冬英离开的背影,转头看着连体婴在一起的两人笑得讽刺,下颌扬起:“我告诉你,你现在跪下跟我磕三个响头认错、认输还来得及,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不让你出去丢人现眼了。”

    “哪里来的乌鸦呱呱叫真特么的聒噪。”夏语冰掏掏耳朵。

    “就是,真的很吵哎。”美人儿娇声娇气抱怨。

    然后有志一同,往舞台上走去。

    美人儿怀里的白狐跳上他肩膀,看一眼脸色发青的白洛妃,然后果断高傲地拿白臀对着她。

    白洛妃敢以性命发誓,不光他们,就连那只臭狐狸都在鄙视她!

    哼,等那嚣张的小子输了,她定要亲手料理他们俩,还有就是这只该死的臭狐狸。

    一定!

    精彩的舞曲后,余音绕梁,那勾魂摄魄的舞姿仿佛仍在人的眼前,久久不能遗忘,众人皆在回味中,正美时忽地看到夏语冰带着‘人形挂件’和一只狐狸上台,都是忍不住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乐师呢?”

    “乐器呢?”

    “没有伴舞的吗?”

    大家左看右看,四处找寻。

    夏语冰十分淡定的站着,美人儿和白狐依旧懒懒的挂着。

    不多时,十五面大大小小的鼓和一套65只的编钟被人搬了上来。

    夏语冰指示他们安放方位,大家有条不紊的忙着。

    台下,人们咬耳朵。

    “虽然阿夏是自己人,但是我觉得吧,有那乌龟小姐珠玉在前,这一把输赢难说啊!”陈安逸对着旁边的作路人打扮的殷清寰道。

    “她看起来胸有成竹,想必早有谋算。”殷清寰倒是比较乐观。

    “她胸有成竹?”陈安逸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了?”殷清寰一头雾水。

    陈安逸抱着笑疼的肚子,指着秦阳:“哈哈,你问问她……阿夏最紧张的时候……哈哈……哈哈是不是……是不是就是这样儿?”

    “似的似的……”啃猪蹄子的秦阳百忙之中口齿不清的附和道。

    殷清寰:“……”

    她真如此奇葩?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他第一次看到她时,她那一副披红挂绿的装扮以及那一张花花绿绿的脸——突然就好想回去,不忍心看她丢脸了哎!

    其实不止他们这样想,几乎下边儿所有人都这么想。

    白洛妃的舞蹈给人的视觉冲击太大,美人、极致火辣的舞蹈,都让人过目难忘。可夏语冰就只用这么些鼓,一套编钟,连正经点的乐师都没有,这能折腾出名堂来吗?

    倒是雷霆军近卫们对她有迷之信心,完全一副等待自家郡主一鸣惊人的派头。

    这时候下边儿侯府的侍卫已经发现台上的人是他们家郡主,可已经知道原委的他们实在太纠结——是带郡主回去被愤怒的众人用唾沫淹死呢?还是带郡主回去迟了回府被丞相大人骂死呢?

    两难啊!

    就在此时,夏语冰拿起了一双鼓槌,扎马步,捶了一下鼓面。

    ‘咚’的一声!

    也在这时,美人儿拈起长形棒敲了个低音。

    两音相合,并不算悦耳。

    夏语冰再敲,‘咚咚咚咚’四声。

    美人儿懒洋洋地,换丁子形的木锤随意敲了两声。

    这两人跟闹着玩似的。

    “这也叫乐曲?”

    “明明就是闹着玩的嘛!”

    “浪费时间,回去了。”

    众人满腹的期待这会儿就跟被水浇灭的火一样,连半点小火苗都升腾不起来了。

    “没什么看头,回去了。”

    “回去回去,时候也不早了。”

    人潮开始慢慢散去。

    白洛妃高傲地扬起下颌,哼,果然殷地男子都是软趴趴的,一点用都没有!

    陈安逸低着头,浑不在意吃东西。

    殷清寰捂脸,简直不敢相信夏语冰就这水平还敢跟人撂大话。

    “她真的学过吗?”殷清寰觉得这问题好羞耻。

    “好像……我也不清楚。”陈安逸想了想,回道。

    “可是你们先前不是说她打得好,一定让她表演吗?”殷清寰有些不可置信。

    陈安逸耸耸肩膀:“起哄,都熟人,你懂得。”

    秦阳也在一边嘿嘿的笑,一张嘴油汪汪的格外喜人。

    所以……

    殷清寰正经脸,双手往他们肩膀一拍,果断道:“我们还是走吧!”

    “不要。”秦阳还没吃饱。

    陈安逸拍拍手:“不急。”

    殷清寰无奈,只得又坐下了。

    这时候,人潮散得差不多了。

    只不远处的屋檐上,乌发红衣的少年从夏语冰踏上舞台到现在,视线就没有半刻离开过她,如影随形,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闹着玩呢,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云淡喝一口酒。

    “不是,会赢。”谁都可能会输,她肯定不会,夜玖对她,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

    所以这死孩子是不会走了,是吧?是吧?

    “好吧!”云淡把酒囊口塞上:“我陪你一块儿,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这一次你先她回来?又为什么她回来没有半夜去找你?”

    大晚上没看见翻墙的小虾米,好不习惯。

    夜玖眉眼一沉,就在此时,一声‘咚’声!

    闷的声响,迎合人的心跳,瞬间便是如那火星撞地球,那一刻的火花四溅。

    夜玖的眼睛一亮。

    夏语冰握紧鼓槌,又是咚咚两声,而美人儿长袖从摆放好的六只丁字形木锤和两只长形木棒上一拂而过,八只一同飞起,同时奏乐!

    咚、咚咚、咚咚咚锵,一声声,都是紧扣在人心头的乐声。

    远走的众人,开始停下脚步。

    戏谑的人,闭了嘴。

    可这就够了吗?

    不够!

    远远不够!

    夏语冰眼神一厉,身形猛地一转,手上的鼓槌狠狠击在面前一双大鼓上,衬着那美人儿编钟骤然用长形木棒敲小钟敲出的高音,她飞身而起,飞快地在旁边的大小钟鼓上敲出最直击人心的声音!

    那是飞龙在天的霸道,睥睨天下的尊贵、傲然!

    那是鹰击长空的凌厉、凶悍,不可一世的张扬!

    鼓声、钟声交织,用最激烈的演奏构出一个崭新、令人目眩神迷的世界。

    那时盘古巨人持巨斧劈开混沌分出天地,雷电撕裂长空,万物初生长,从最初幼小的朦胧无知,到后来成长后的凶残张扬,弱肉强食,它们在残忍规则中从弱向至强进化。

    而后——飞龙长吟在天、翻云覆雨。

    火凤于烈火中涅槃,群鸟朝拜。

    白虎咆哮在平原、万兽俯首叩拜。

    玄武水中游,睿智双眸容纳全世界。

    鼓声咚咚,钟声铛铛。

    夏语冰极致的旋转,一双再普通不过的鼓槌在她手上今夜却似有了千万般的变化,咚咚咚的好一阵舒缓乐曲之后,她手中的鼓锤再一次快速击打起来。束起的乌发在激烈的击打中散开,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黑色流光,令人目眩。

    “是熟悉的味道呢。”美人儿轻轻笑一声,慵懒的身形忽地笔挺站直,白狐站在他的肩膀,恭敬地将一管碧玉笛捧到他唇边。

    笛声呜呜,一下子就融合进入她以乐声构建出的天地里。

    而这时,乐音的世界已经改变。

    地面在崩裂,百兽奔逃,不顾一切的躲藏。

    火热的岩浆从地底喷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整个世界。

    沉睡的恶魔,他已苏醒,狂妄宣告要霸占这个世界。

    百兽哀鸣,飞龙折翼,凤凰流下血泪。

    绝望间,有神灵苏醒。

    她踏飞龙,挽长弓,用凤凰涅槃之火为箭,与恶魔战斗到一起。

    刹那天地撕裂,日月无光。

    艰苦卓绝的战争之后,神灵终于战胜恶魔,将恶魔永远封印在极寒深渊。

    所有生灵虔诚跪拜它们的神。

    而神灵背对着太阳,笑容悲悯,身后万丈华光。

    ……

    这注定是一场属于耳朵的华丽盛宴。

    也是一场,人间极致的狂欢!

    直到最后大编钟的尾音落下,众人都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们傻傻的看着披头散发的夏语冰,这一刻,他们的眼底再没有之前看到她人时的避之不及厌恶,只有犹如羔羊般臣服的温顺,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屈下双膝,跪在了她面前。

    夏语冰握着鼓锤的手臂颤抖着负在背后,汗津津的下颌微扬,气质神圣不可侵犯。

    香汗淋漓的美人儿勾唇轻笑,单膝跪在她脚边,亲吻她的鞋尖:“亲爱的,普天之下我心只悦你。”

    夏语冰装X的表情一下子崩裂:“嘛意思?”

    不是脚动不了,她现在就想拔腿就跑。

    奇怪,她不过一个恍惚,让‘她’跳了支舞,怎么情形诡异成这样?

    还有……还有那外边跪了那么多人……卧槽,她怎么有种在组织妖教的诡异既视感?

    吓死宝宝了!

    美人儿狭长的眸子忽地一眯,霍然起身,手掐住她的脖子:“说,你到底是谁?!”

    这声音既冷又厉,杀气凛冽,吓死人。

    夏语冰崩溃,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放开我们郡主!”

    “放开我们郡主!”

    混在人群里的雷霆军近卫和侯府的侍卫看到自家郡主被挟持,顿时如梦初醒,一个个亮出武器飞上舞台,将二人团团围住。

    被掐住脖子的夏语冰老难受了:“我是夏……”

    “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的。”他伏在她耳边:“记住,我是姑苏凉,我还会来回来找你的!”

    一阵香风起,他松手,雪白的身影如一道流光没入天地,转瞬不见。

    姑苏凉是离开了,骚动却在继续。

    一大帮人把夏语冰围在一起,是看上看下、嘘寒问暖。

    夏语冰忍着难受一个个的回答他们的问题,说得口干舌燥,等差不多打发了过于操心的‘亲友团’之后,她左右看几眼:“咦,跟我打赌的乌龟小姐呢?”

    众人闻言,也是左左右右的仔细寻人。

    可左看右看,是连根人毛都没看见。

    “切,溜了。”

    众人一阵鄙夷声。

    “好了好了,别为那不相干的人烦心,走走,我们先去蓬莱阁喝酒,再去风月楼抱姑娘。”夏语冰手一挥:“走,不醉不归!”

    “走!”

    一帮人浩浩荡荡冲蓬莱阁去了。

    “可是郡主,丞相他……”侍卫跟后边儿急切的叫唤。

    “难得郡主高兴,请众兄弟吃喝玩乐,你们也就别端着架子,敞开肚皮吃喝。”雷霆近卫们凑过来,生拉硬拽的把侍卫拉入他们阵营。

    然后大家伙儿高高兴兴去赌坊取自己赢的银子。

    这一场斗舞,虽然没有专门的人判定输赢,但是从白洛妃溜走来看,光气度就输了一大截。

    既如此,宣布与否重要吗?

    一点都不重要!

    他们只知道重要的是——他们的郡主没给他们殷地男儿丢脸……

    丢脸?

    不对呀,郡主是个女的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