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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哪里故意了?
殷赤月抬眼,看到他气呼呼的模样,总觉得这样儿眼熟。
嗯?
白狐吃完一条鱼,伸出前腿拍拍她的手,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无声诉说着渴望。
原来如此。
这时候真不是闹分歧的时候。
她把手上的烤鱼递到白狐嘴边,待它叼一边去后拍拍手,起身走向姑苏凉。
要干嘛?
姑苏凉不止是一张白皙的面孔涨得通红,眸子里亦是怒火熊熊,整个人现在处于‘一点就着’的状态中。
宝宝现在很愤怒!
很!愤!怒!
殷赤月走到他身边——抱住了他。
暖和又柔软的身体一入怀,姑苏凉的气就消了大半。
她的怀抱一直是他最喜欢、最安心的避风港。
只是现在——不行!
宝宝不能这么轻易被打发!
“你放开我!”
生气了,自称都要变。
‘人家’什么的,太没有杀伤力,宝宝不要!
╭(╯^╰)╮!
殷赤月侧过头,在他耳边温声道:“乖,嗯?”
她寻常说话惯性会将声音压低,那低沉的语调中带着磁性,简直好听得不要不要的。
姑苏凉这才老实下来没有动了,嘴角欢乐地上翘,却又想着不要那么轻易就让她看出自己的情绪来,便故意哼哼:“每次都要占人便宜,你若为男儿必定是那色中饿狼。”他可没有忘记第一次看到他真实容颜,她是怎样一副惊艳的表情。
殷赤月垂眸看一眼那一双他的——紧紧缠绕着她腰间的手,静默一秒钟,而后道:“饿了么?”
姑苏凉抬头看她脸上认真的表情,目瞪口呆jpg。
这时候真的不应该说说情话吗?
“阿夏讨厌!”
可是这样的阿夏才是他喜欢的啊!
松开紧抱着她腰肢的手,他拉着她,开开心心在火堆边坐下。
不生气就好。
殷赤月拿一根略湿的木柴,拨出火堆里的烤鸡,敲掉泥土的那一刻,肉香四溢。
姑苏凉看着她手上熟练摘骨的动作,只觉得心里满满都是幸福。
殷赤月剥完烤鸡的骨头抬头,想叫他吃,就看到他双手捧脸,笑得痴痴的,那表情真的很傻,只是美人终究是美人,这样看来更别有一番娇憨的味道,具体……很美就是。
她将肉放到他唇边:“张嘴。”
姑苏凉:“……”
脸微微一红,低垂下眼睑,乖乖接受她的投喂。
白狐这时踱步过来,看到自家主人没出息的样子,有心想要争宠,可实在吃得太饱,便是只走到殷赤月的脚边躺下去,蓬松的大尾巴一卷,把自己团成个毛线团子,就这么团在这了。
用餐的事告一段落后,二人在洞府里消化一番后,决定再次启程。
殷赤月苏醒的时间今日还有一个时辰三刻钟,姑苏凉想起自己之前的无理取闹有些内疚,可到底脸皮子薄说不出道歉的话,只用那双可怜巴巴的眸子望着她。
“这里藤很多,去寻些绑到一起备用。”
“好。”
“粗些,结实些的。”
“……”
姑苏凉眼神闪烁,其实他也挺……嗯,粗的。
殷赤月怀疑的目光看向他。
姑苏凉清了清嗓子:“我们走。”
“好。”
由殷赤月指点,二人寻到一处树藤密集地,采集一些后用那匕首将多余的叶子和其它都削去,再拉紧。
“好了!”
“嗯。”
“现在怎么走?”
“我们现在在大阵的东南方……嗯。”殷赤月仔细想了想:“往北方走,深林里树叶比较密的方向是北方,反之就是南方。”
“嗯,人家知道的。”
“走。”
姑苏凉弯下腰来,殷赤月伏在他背上。
他背着她走,手上还挽着一捆木藤。
白狐跳上他的肩膀,此时控制它身体的是殷赤月。
路上不乏机关和陷阱,有她,都不是问题。
只是这里幸亏没有别的人,否则让人听到一只狐狸口吐人语,怕是要疯了。
……
这事儿呢,真是不经念。
晚间的时候,就碰到人了。
一行足有二十人的队伍,都是青衣短打的武夫打扮,里面不乏高手。
殷赤月的本意是绕过他们去,可是看着姑苏凉越走越慢,腿肚子都软了的时候,便打消了想法。
也实在是因为,那一伙武夫里负责警戒的一个人也看到了他们。
“你们,干什么的?”
口气,凶狠。
其他人闻言莫不起身,抄起了武器。
让他回答,不行!
殷赤月立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白狐则是钻到了自家主人的袖子里藏了起来。
她暗示的一捏他腰间的嫩肉,然后自己装作才睡醒的样子:“路过。”
到底说不出软话来。
那负责警戒的武夫正要开口斥他们,武夫里边却有一人先开口道:“两位小兄弟,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他这么一开口,不止那一个负责警戒的,别的武夫也同样的没了动作,显然这人是这里的头儿。
头儿身高七尺,生得浓眉大眼,身负重剑,倒是一副忠厚的模样。
只是这年头,画虎画皮难画骨,没有真正深入了解过,谁又能敢说真正了解谁?
这世界上最不少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欺骗。
殷赤月道:“影宫来,好奇而已。”
“影宫?”
那头儿面露疑惑之色,他身边的人也纷纷表示没听过。
“老大,这俩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人,话也没个老实的,不如……”
“我们是受人之托,不是来打家劫舍!”头儿打断自己人的话,说完后又对殷赤月道:“两位小兄弟,此地不安全,你们还是尽早离去的好。只是有一点,你们不能将我们出现在这里的消息告诉给别人。”
“老大,这怎么可以?!”
“对呀,活人的嘴哪有死人能保密?”
“他们都不说自己真实来历,这样我们怎么放心?”
“杀了他们!”
群情汹涌,都是想要他们的命。
姑苏凉略微偏头,眸色泛寒:“亲爱的,人家过去剥了他们的皮?”
“别闹。”
现在还没到时候。
殷赤月等着那头儿发言。
“都闭嘴!”
头儿火大了,解下背着的重剑狠狠往地上一扎:“你们说够了没有?”
轰的一声!
地面顿时以重剑为圆心而向四周裂开五条蜘蛛网似的人大拇指般粗的裂缝,那样强横的力道幸好是扎在了地上,这要是扎在人身上……那还有命在吗?
擦!
激动的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了,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再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头儿拎着重剑朝他们走来。
姑苏凉手摸到白狐的头,浑身紧绷。
白狐悄悄龇牙,待命中。
殷赤月手腕上镯子一转,金丝绕随时可以祭出。
“两位小兄弟,这也是大晚上了,他们不放心让你们走。你们要是现在走,又是晚上,丛林难保有野兽什么的,你们还是留在这,我们虽然人不怎么多,但是好歹能护送你们一程。”头儿说的情真意切。
姑苏凉却是不肯相信这世界还有好人,他仰起头,似笑非笑:“哟……”
殷赤月狠狠掐在他腰间嫩肉上,姑苏凉面色顿时扭曲,倒吸一口凉气,那到嘴边的话也随即咽了下去。
谋杀亲夫呀!
殷赤月不管龇牙咧嘴的他,只淡然看向头儿:“可。”
她从他背上跳下来,敛去一身冷锐气质的她看起来清俊而又贵气,半张面具更为她添几分高冷和神秘,这就衬得脏兮兮的姑苏凉好似她跟班似的。
姑苏凉疼着,倒是没想那么多。
只是习惯了光彩照人,现在这样真心不习惯。
只是一切的小心思在她拉着的手后,所有的心情都只剩下了欢喜。
殷赤月牵着他的手走到头儿跟前:“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能在这里走而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你们或多或少都有挂彩。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们,那么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头儿看他们是少年,本不会太在意,可是当听到她说第一个字后,下意识屏气凝神看着她。
她似乎,与生俱来就带有让人信服的魅力。
不光他,他手下一帮人也是如此。
殷赤月道:“我们可以不要求知道你们告知于我们你们是何身份,来这有何目的。我只强调两点:第一,在我们指点你们行进的时候不要问为什么;第二:为我们挡去一些对我们不怀好意的人,同样不要问为什么。”
头儿一怔。
他看看她,这人脸色冷得吓人。
再看看姑苏凉,灰扑扑就跟乞丐似的。
这俩人来这是何目的?
再有,他们突然决定和他们组团,这……
福兮祸兮?
心里纵使有疑问,他仔细想了一想,还是答应了:“好。”
诚如她所说,他们需要倚仗。
“那就这么说定了。”
殷赤月一语定音,而后牵着姑苏凉的手越过他走到武夫所在的地方,在他们戒备的目光下自在的在头儿先前坐着的用干草铺成的座位坐下,而后道:“现在我们饿了,有吃的和水都拿一些过来。”
她说完,看一眼姑苏凉,又补充一句:“水囊要没人用过的。”
姑苏凉暗暗捏了捏她手心,就知道她最懂他啦。
这俩?
被命令的武夫们目瞪口呆。
见过这么反客为主的吗?
他们刚才还叫着要杀了他们,他们都忘记了吗?
这么理直气壮的命令他们,就不怕他们下毒?
现在的少年胆子都这么大?
天哪!
头儿也是惊讶不已,只到底他比兄弟们要定力好一些,看一眼兄弟们的傻样,他摸摸鼻子,不是自己一个人丢脸就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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