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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僵硬地牵了牵嘴角,知道中了苏绚的计,表情有些无奈。
苏绚揶揄道:“这会怎变哑巴了,方才不是满腔赤诚正义滔滔不绝的么。”
郑三笑道:“你喜欢哑巴我就是哑巴。”
苏绚揪着他的领口逼问:“不要避重就轻,你说,你到底是谁。”
郑三满眼温暖神色,他垂目凝视苏绚的双眼,似是想要吻下来。苏绚怔了怔,下意识地松开手,往后退了一些。
郑三笑了起来,有种大获全胜的惬意感。
苏绚恼羞成怒,冲上前去抬起手压下他的脑袋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郑三:“……”
鹿儿:“……”
苏绚一抹嘴,得意洋洋地甩他一眼,心想跟我比脸皮厚,谁怕谁啊!
郑三看着她有点发愣,半响后不太确定地问鹿儿:“我是不是该喊非礼?”
鹿儿的脸腾地黑了!
苏绚道:“快回答我,不然我再非礼你。”
郑三指着自己的嘴,欣然笑道:“好啊。亲这。”
苏绚噎了一下,一张老脸诡异地红了,她忿忿地瞪了郑三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怒道:“人家说亲你就给亲,你个没节操的东西!”
郑三:“……”
郑三倏然一阵大笑,笑得东倒西歪。
苏绚没好气道:“我还偏不想知道了,你以后也别告诉我。告诉我我也不听!鹿儿,给他一脚,踹他出去。”
鹿儿慕然转身,郑三色变,连忙抽身后退,鹿儿连环腿出,郑三抖着肩膀闪出了屋外。
霍家富豪,完全把苏绚当成自己人,给她备的院落也是最好的。院处东厢,邻着老夫人。院内收拾得极为干净,花园宽敞更有假山小池,十来间卧房拥着主卧房,冰雕雪砌,宛如一处人间仙境。
苏绚一行人都住这院里。自己与鹿儿睡主卧,苏绚睡内间,鹿儿睡外间。
一宿再无话。
翌日苏绚起得甚早,时值寒冬,满院梅花沁人香味飘来。她出了屋,望着院内一片冰天雪地之景,心中一动。苏绚提襟转出长廊,站在雪地上深深吸了口气,跳了起来。
不久之后院内诸人陆陆续续醒来。端着热水的侍女,捧着早膳食盒的下人,巡卫的士兵穿过长廊时转头,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苏绚自从升任内务府大臣一职之后便再没有过空闲的时候,险些因此荒废了舞技。而今磕磕绊绊也跳不连贯,一个旋转便会栽倒在雪地里。
苏绚满身雪渣爬了起来,跳了会又再次栽倒下去。
反反复复数十次。
所有人看着苏绚狼狈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苏绚把自己埋在雪堆里,也跟着笑了。
她冻得满脸通红,朝齐娘飞扑过去,一身寒气把齐娘冷得直哆嗦。
齐娘嗔笑道:“猴子,大清早的瞎折腾甚么。”
苏绚道:“我高兴。你们都好好的,我要感谢老天爷,它终于开了一次眼。”
季姐把她从齐娘身上撕下来,道:“不是老天爷开眼,是老夫人仁德施厚,你怎不谢老夫人。”
苏绚扁嘴道:“知道了。季姐姐抱一个,来……”
季姐淡定地把她戳开,鄙视道:“离我远点,我可不想在这鬼天气里受了风寒。”
苏绚很哀伤,扭头去找老夫人要安慰。
是年十二月初七,金辽南国突袭樊国兼城。
是年十二月初八,南容举兵攻打樊国屏槐,与金辽南北夹击,大战一触即发。
战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蔓延,战况激烈。
大樊一时之间四面楚歌,成了众矢之的。
“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苏绚目光停在纸图上,眉头紧蹙,喃喃道:“这一仗大樊实在是太被动,注定是要吃亏的。”
赵一道:“回小姐,据我国内透露的消息,金辽此役举兵恐有百万之多。从突袭兼城到包围樊国整个北疆沿线只用了短短数日,显然是早已计划周全,铁了心要将樊国攻下。”
苏绚刹那间动容,心内涌起一股寒意。大樊北疆三省总共就六十多万兵将,有十多万还是战前征来的新兵,加之受雪灾重创物资匮乏,简直是困境重重。而金辽人本就擅长冬日作战,兵强马壮不说,此番又是细心筹划。大樊要如何才能抵挡这场来势汹汹的战役。
苏绚沉思半响只觉头疼不已,话锋一转,问道:“我国攻打屏槐是何人领的兵?”
赵一道:“回小姐,是二氏王侯一派的徐奉威,现任出征大元帅。”
苏绚在回忆中搜寻一遍才想起这人,不觉嘲道:“原是仗着皇族关系在席都统靡下的那位副将?”
赵一恭敬道:“回小姐,正是。”
苏绚戏谑道:“她还真是仗着南容的地形优势为所欲为毫无所惧啊。”这南容与樊国接壤之地丛林险峻,群山万壑,崎岖盘折非当地居民不足以熟悉环境。即便是外敌攻入也是死地重重。而樊国与南容接壤的南疆地势平缓易攻难守,若不是有霍徵这鼎鼎大名的猛将驻守,南容不定早就攻了。两国交战,不进则退,战况明显有利于南容,因而苏绚未将其放在心中重视。
然而战事一开,必有伤亡。这却是一国之君不得不权衡考虑之事。
苏绚抬眼,见赵一风尘仆仆头发散乱,满脸风霜还未及褪去,显是自绛城归来还未歇得片刻便找来了,遂道:“辛苦了,先下去歇会罢。”
赵一领命告退,苏绚闭眼思索片刻,复又睁开,看着桌案上方才赵一呈上来的信件。
一室静谧。
苏绚端详鹿儿,少顷后笑道:“鹿儿过来,将这信念念,看看林丞相予我写了些甚。”
鹿儿一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低声道:“这等机密,小姐还是自己看罢。”
苏绚笑意更深,调侃道:“你要我单手如何拆开这信?”
郑三一哂道:“小哥先帮你瞧瞧,再说予你听,成不?”
苏绚欣然道:“成。”
郑三拾起信封,将信纸潇洒掸开,仔细过目一遍,清了清嗓正色道:“他说得知你还在人世激动得夜不能寐高兴得老泪纵横,又说你有天命在身,冥冥之中自有神明庇佑……”
苏绚:“我谢谢你了。拣关键的说。”
郑三:“他说让你稍安勿躁,如今国内各族势力散乱错杂难以凝聚,所以还不是与卓姬正面较量的时候,让你耐心等待,且保重身体。”
苏绚眯着眼疑惑道:“他让我等甚么?等卓姬将各族势力凝聚了,再来对付我?”
郑三道:“不。我想丞相言下之意是,只需稍经一段时日,你便能知哪一族是始终忠诚予你,哪一族是怀着私心,到时再做打算,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苏绚左手食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不知又在思量何事,许久后方道:“说得有理,但谁又能料到未来情况会如何发展,我们不可能干坐着等机会来找我们。”
郑三知道她心有所想,会心一笑道:“你说,小哥便去帮你做。”
苏绚静了静,又缓缓摇了摇头:“让我再想想罢。”
屋外有细微脚步声临近,三人同时警觉。须臾后有侍女低声道:“小姐,施侯小姐来了。”
苏绚揉了揉脸,出了口长气,吩咐道:“让她进来罢。”又对鹿儿郑三道:“你们先下去罢。”
苏绚将那封信扔进火炉里烧了。许婷婷皱着脸闷闷不乐地走进来,在她身旁一屁股坐下。
苏绚道:“又是哪个混帐东西惹得大小姐您不高兴啦?”
许婷婷:“哼!”
苏绚捧着一颗心安慰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呗!”
许婷婷凶狠地瞪她一眼,怒道:“你们这些混帐没一个好东西!”
“你们?”苏绚眨了眨眼,接着抑扬顿挫地“哦——”了一声,道:“王衡那混帐东西又惹你不高兴了?”
许婷婷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炸毛道:“他算哪根葱!我犯得着为他影响心情?”
苏绚眉飞色舞地附和道:“对对对!他就是个屁!连葱都算不上!”
许婷婷卡壳,整整安静了三分钟。
苏绚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惊疑不定地戳戳她,道:“咋了?”
许婷婷:“……”
苏绚看着她,疑惑道:“边关打战,他最近不是忙得很么,我住在府里都难得瞧见他一面,他又是怎么惹着你的?嗯?”
许婷婷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她带进沟里了,这脾气怎么发都不是。
苏绚笑得恶劣:“人家每天去找你,给你做牛做马地使唤,你嫌人家烦,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现在人家不去找你了,还莫名要受你的气。他是二了点,但也不至于要被你欺负成这样吧?”
许婷婷阴恻恻地打量她半响,危险地道:“是你教他这么做的对吧?以前在学校就是这样,你就擅长玩阴的。”
苏绚露出无辜纯洁特让人有想抽她的*的表情:“这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许婷婷额上青筋一暴。
苏绚很友好地询问:“如果你实在是不喜欢他的话,我可以试试帮你去跟他说说,让他在你面前从此消失。虽然我不是他甚么人,但是我说的话他多多少少会听那么一点点点。”
许婷婷额上青筋再暴,握紧了拳头。
苏绚很善意地建议:“可你要想清楚了哦!这世上除了他恐怕没有第二个正常的男人能忍受你那令人发指的烂脾气了,那么你这辈子就只能去当个小尼姑了。哦不,你绝对不可以去当尼姑,否者会影响小尼姑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的……”
许婷婷再也忍不住了。
苏绚:“来人!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