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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惠机道长闻听二位仙人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恢复了惯有的淡定。
只见他微微转头,话语朝向身后的众弟子道:“夏姑娘,既有缘来此,还请出来相见。”
话,扔出去了很久,但始终没有人应声,众弟子们一个个面带疑惑的打量着周围的人,都想看看这位,能够让二仙和掌门人亲自相邀的神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哦,就来了。”
人群中突然响起了这句话,众弟子们就看到了一个对他们来说,有着别样风情的美丽女子走过人群,向着二仙与掌门人一步步靠近。
是的,正是夏蝉舞,人家惠机道长和那两个仙人的话,已经说得那么明显了,她还有必要再藏着掖着吗?
至于前面说的,她给别人的感觉是别样的风情,那是因为,她身上还一直穿着井戈为她换上的那件,天蓝色的露胸雪纱长裙,脚踩着一双八公分的白色细高跟凉鞋,再加上那一头亚麻色的波浪卷儿,活活一副二十一世纪的淑女打扮,这就难怪作为古代人的他们,会是这种表情了。
“惠机道长,传音仙人,弼圣仙人,你们好,我就是来自于后几千年世界的夏蝉舞。”
来到几人跟前,夏蝉舞很是恭敬的首先开口道,话说,各位神仙面前,她哪敢放肆呀。
“你叫夏蝉舞?”细细打量着这个,与当下时代格格不入的女子,被称作弼圣仙人的小娃开口问道。
“是的。”夏蝉舞连忙点头,以示回应。
“嗯,果真是天意。”弼圣仙人微微点头道,与旁边的传音仙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回头看着她,表情很是神秘:“缘分使然,我们日后还会再相见的。”
“啊?”某妞儿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二仙。
再相见,神仙吗?
我去,世上会有这么好的事嘛,这种离奇诡异,虚无缥缈的事情,一生能够遇上一次都算是莫大的福气了,要是还做梦还想要有第二次的话,那就未免太贪心了。
不过想也白想,人家那两位又飞回了大殿之上了,其他人见状赶紧动身站好,等待接下来的命令。
传音,弼圣二仙回到大殿上之后,交头接耳的嘀咕了一会儿,便从袖筒中发出了一道金光丢向空中。
众人见状纷纷抬头望去,只见那道金光被丢至空中后,就变成了一个很是巨大的光柱,随着光柱慢慢展开,一颗颗金色的带着光的字迹,便显现在众人眼前。
夏蝉舞亦如是,她盯着上方画卷中的字一个劲的看,却连一个字也看不懂,话说,那些多手多腿,又奇形怪状的涂鸦,那是字儿么?
不过还好,大殿上有专业的解说员。
“天帝玉旨:兹,有人界妄修峰掌门人惠机道长之首徒,旳翱,内敛沉稳,品性出众,且有心怀天下之慈悲心,可堪当大任。
特此谕封,妄修峰掌门人之首徒,旳翱,为冥界执掌人,丰都大帝。
另有天界若鱼神女,于百年前奉旨下凡历劫,尝尽人间心酸苦辣,体悟世间疾苦,而今已功德圆满。
故天帝玉旨,封若鱼神女为若鱼帝母,令其与冥府新任执掌人旳翱同往,共同治理冥界,造福下界芸芸众生,望尔等尽心竭力,莫要辜负天帝圣意。”
至此,旨意宣毕,传音仙人当即做法,收起了空中的天帝玉旨,交到了人群最前面的一名男子手中。
而一旁的弼圣仙人则两手一翻,手里便凭空出现了两套红黑相间的华服,只见他双眼微闭,嘴里默念着一些东西。
忽地,两眼睁开,两手一丢,手中的衣物竟幻化成了红,黑两道光线,直朝着若鱼神女,和手持天帝玉旨的男子飞去。
好吧,接下来便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仅仅用时不到三秒,一袭华服的二人便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丰,丰都大帝?!”
看到这儿,夏蝉舞是再也忍不住的小声惊叫道,原来昨晚与她月下谈话的,竟是井戈的父亲丰都大帝?
天啊,若不是亲眼见到那人变装,她是打死也无法想象,与她有过两面之缘的陌生男子,就是后来的丰都大帝。
不得不说,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啊,上天仿佛早就安排好了,要让她在这次的意外穿越中,遇上井戈与冷锋的父母们,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声暴喝,众人循声望去,竟是一语不发的冷裄,手指着众人原地转圈,他的脸铁青的异常难看。
他怎么也想不到,最终的结果竟会是这个样子的。
记得那晚他明明听到了师父和天界使者的隔空对话,说是大师兄心思太过澄明,根本就不适合沾染俗事之事,可为什么到头来,他们还是选择了他?
他做了冥王,那就意味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也要嫁给别人了,这样的结果要他如何承受?
“冷裄,天界使者面前,怎可如此失礼?还不速速退下!!”
惠机道长扬了扬手中的浮尘,有些气恼,又有些无奈的看着情绪失控的冷裄。
对于他和若鱼神女的情愫,他多少是知道些的,可他也知道,此人虽有雄才大略,却因为争强好胜,心浮气躁而无法当此大任。
他更是知道,那晚,在他作法与天界使者隔空对话的过程中,自己的这个二徒弟冷裄,就在房门外。
没错,他是告诉使者,说大徒弟旳翱心思太过澄明,不适合沾染俗事过多,但他后面也说了,经过后世年岁的捶打与磨练,再加之有若鱼神女从旁协助,相信大徒弟旳翱,定能成长为一个出色的冥界执掌人。
现在想来,怕是自己的后半段话,外面的窃听者根本就没来得及听完,就匆匆离去了,才造成了今天无以承受的负面情绪。
唉,执念呐执念,执念害人终害己。
任凭惠机道长怎样给冷裄找台阶下,可此刻早已被愤怒填满了心海的冷裄,又如何能听的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