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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保尼尔说的没错,你果然是背叛了我们”。
“是你”,夷坤捂着受伤的胸口,背靠着柜子,满眼诧异的望着昔日自己最为信任的心腹查德,拔出自己腰间的武器对准查德怒吼道,“平日里我对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我”。
“背叛?”,查德抬手摆弄一下自己的衣领,转动着手里的武器,呸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你也配,从始至终我都是奈保尼尔的人,他早就知道你有独立门户的心思,所以才派我到你那里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而你也够蠢的,竟然让我爬得这么高”,抬起一脚踹到夷坤的腹部,穿着军靴的脚用力踩了上去,弯下腰手中的武器正对着夷坤的心脏处,小人得志般的笑容爬满了脸庞,讥诮的笑道,“老大承诺,只要我把你拉下水,那你的位置就是我的。现在你屁股下的这个位置也该换个人来坐坐了”。
刺耳的奸笑声,成为夷坤的脉搏慢慢停止跳动的奏鸣曲。
死不瞑目的双眼没有丝毫的悔悟,徒留下那高耸入云的漫漫恨意和不甘,在这充满炮火和杀戮的山间回荡飘散。
尖锐的惨笑声,在夷坤咽气的那一刻戛然而止,眼中布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手中的武器早已因为刺骨的疼痛下意识的松开,抬手朝着自己的脖颈打去。
闫缪犹如一只大型的猴子紧紧的攀附在查德的背上,任由查德如何挣扎他也依旧稳稳的趴在他的后背上,变异的牙齿早已跟凶兽的利齿一样尖锐锋利,狠狠的扎在查德的颈动脉上,深刻见血,贪婪而凶狠的吸允着汩汩的热血,甚至发出满意的咕咕声。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查德的激烈挣扎逐渐慢了下来,最终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布满恐惧的眼球无力的张望着被自己杀死的夷坤,闫缪才餍足一般停止进食,站起身擦了擦嘴角,抓起地上查德掉下的武器,无视那双溢满惊恐表情的眼睛,对着他的胸膛和头部刷刷刷就是三颗子弹。
双方火力交叉不断,逐渐陷入僵局。
韩旭朗意欲探出大半个身子,吸引奈保尼尔几位大佬的注意力。刚没站直身体,就被人抱到一个熟悉且温暖的怀里。
韩旭朗兴奋的扭过身抬起头对着楚东南的嘴角就是狠狠一撮,紧接着就意外的看着楚东南推开自己,朝着边上呸呸呸连着三声,十分嫌弃的吐槽道,“怎么一股子的沙尘味,太硌牙了。几天没洗澡了啊媳妇”。
韩旭朗一听这话,火气蹭蹭蹭的就往上冒,径自退出楚东南的怀抱,居高临下的瞪着眼前这个男人,“还不是因为你要强逼着把我送回国,我是担心你才马不停蹄的过来帮你,你还这么说我,你到底还是不是我韩旭朗的”,未达眼底的笑意带着丝丝愠怒,刚冒出来的气势瞬间短了好几截,垂下头抿着嘴随手摆弄着手里的机械。
“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哼,说完了”,韩旭朗小声的嘟囔着,就跟做错事情的小孩,不停偷窥着大家长楚东南的表情。
楚东南的耳朵忽然一动,抬手拉着韩旭朗的手强势而温柔的向下一扯,韩旭朗顺势张开双腿跨坐在楚东南的大腿上,刚蹲下一个人头的距离,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顶飞了过去,射进大树内。
韩旭朗心有余悸的拍了拍手,偷偷觑了一眼一脸无奈的男人,撒娇的抱着楚东南的脖子蹭了蹭,“老公,你别对我使脸色好不。你一黑着脸,我就忒害怕”。
楚东南用力揉了揉正巧压在自己小兄弟的两瓣屁股,佯装恶狠狠的说道,“我统共给你使过几次脸色,你就忒害怕了”。
“就是没使过才害怕。我带着你的球跑了这么久,一见面你不安慰安慰亲亲抱抱就算了,还这么凶我。最可恶的就是,一上来就给我弄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金蝉脱壳的华丽场景,要不是我对你的了解,早就不顾黑老大他们的安抚冲进火场。这就算了你还给我脸色,不仅给我脸色还给你儿子脸色,我们现在很不高兴”。
手指不停的戳着楚东南的熊坦,鼻子所过之处冰凉的唇瓣更是迫切的吻着,最后碾磨着楚东南的嘴唇,直到他张开双唇将他的完全包裹着,温热的口腔安抚着韩旭朗急速跳动的心。
楚东南附上韩旭朗已然很明显的肚子,一手轻抚着韩旭朗因为激吻而急速喘息的后背,“别以为这次你不听话,我就会这么算了。等回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水光潋滟的双眸凝视着楚东南,被亲的有些红肿的粉润光泽微微的嘟着,“亲都亲过了,你怎么还生气了。反正我就是要跟着”,韩旭朗忽然挺了挺肚子,手掌附在楚东南放在自己腹部的大手掌上,傲然的说道,“喏,你儿子也说了,跟着爸爸有肉吃,我听你儿子的”。
看着自己的小情人一副我只是听他儿子的,有错那也是他儿子的,他韩旭朗充其量也就是个廉价的运输工具而已的傲娇小模样,就心痒难耐。但是考虑到现在的情况,只能泄愤的狠狠的咬了一口韩旭朗诱人的唇瓣,最终还是心疼了,安抚的舔吻着他留在上面的齿痕,闷闷的声音来自胸腔,带着恶劣趣味的笑,“儿子说的没错,跟着爸爸有肉吃,回去之后我就给媳妇儿好好的开开荤”。
韩旭朗挑起嘴角,笑意盈满眼眸,“谁怕谁啊,就怕你不行。”,伸出两根手指在楚东南眼前晃动,“现在可是双人份套餐哦,我跟儿子的食量可是很大的”。
楚东南放开韩旭朗的唇角,张口含住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手指,也不嫌弃什么磕碜的沙土味,温热的舌头亲切而热情的缠绕着它们,双臂将人搂的更近,胯部之间的火热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直冲着韩旭朗的幽谷地带。
看到楚东南眼中毫不掩饰的火热,浓烈到韩旭朗都感同身受,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扭动着,蹭着屁股下面那根烫得让人心悸的炙热。
“看来真是老公的失职,瞧把我家媳妇儿饿的”。
“哼,你不也是。”,韩旭朗恶意的微微抬起身体再顺着炙热的力道坐下,甚至坏笑的碾磨了一圈,“谁的一柱擎天”。
楚东南难得爆了一次粗口,“槽,媳妇儿再忍忍,等了结奈保尼尔这个混蛋,老公就好好的疼你”,狠狠的亲了韩旭朗几口,扶起身子有些发软的韩旭朗背靠着石头坐在自己身边,自己抓起地上的武器,不忘叮嘱道,“你老老实实的跟在我后面,不许冒出头知道吗!这些你男人都能搞得定,你只要好好的待在这里就行”。
韩旭朗不愿意被人当做易碎的玻璃,想要跟楚东南并肩作战。纵然他意外的怀了他的孩子,但是他绝对不是个女人,不愿意躲在别人的背后寻求庇护,就算这个人是他的男人,他同样不愿意。
“我也可以战斗的,宝宝很乖,都不闹我。没有那些女人怀孕的症状,我也是个男人,他们都可以跟你并肩战斗,我韩旭朗也不差”。
楚东南弯下腰轻轻的咬了一口韩旭朗的脸蛋,双手按住韩旭朗的肩头,满汉柔情的低声呢喃,“听话。”。
看着那双溢满深情和宠溺的神情,低语呢喃的磁性声线回荡在他的脑海,韩旭朗脸色微红的停止挣扎,低下头心里早已草泥马撒着欢的奔腾着,犯规犯规犯规!谁让你现在用床上才有的声腔说话了,听话你妹啊。却挡不住口嫌体正直的渣渣,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轻声呢喃了一声,“嗯,我听话”。
楚东南满意的笑了,脸上在韩旭朗没看到的时候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他就知道他媳妇很吃他这幅腔调,屡试不爽啊。
楚东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涟漪,将体内汹涌的躁动全部都化作激射的火焰,面对不断增多的敌人,他心中依然毫不畏惧,悉数冲着对方喷涌而出。
刚舒缓下来的战斗再次变得激烈,甚至隐隐出现了单方面的压制。
站在制高点的楚东西禁不住啧啧称奇,禁不住咋舌道,“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不仅能够让人变得怯弱,更能让人变得愈发强势,犹如开了挂的战神”,想到一直还未出现的苏辰南,他的眉头不仅一皱,紧紧是一秒钟的分神,立马就将注意力集中在愈发激烈的战斗圈内,不放过任何一个稍微出了掩护体遮挡的人头,收人头收的不亦乐乎。
经过一个小时的激烈角逐,僵持的局面终于被打破,楚东南楚东西和黑翔文彪他们五人汇聚到一起,齐齐逼近奈保尼尔的藏身之处。
正待文彪他们意欲强攻的时候,和奈保尼尔一伙的人,嘴里嚷嚷着,“文彪,你不是一直在找闫缪吗?现在就在我们的手里,想要他活命就停下攻击”,霎时间,有人推了一个邋里邋遢的乱发男人走了出来,刚迈出两步,就被楚东南直接爆了头,鲜血的洗礼刺激了被强行注射了镇静剂才安静下来的男人,瞬间变得疯狂,猛然转过身将已经死了的人扑倒在身下,犹如一个吸血鬼张口咬破他的喉咙,毫不停歇的吸食着鲜血。
场面立马安静下来,诡异的安静,就好像被按了静音模式一般,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正奋力吸血的人,或许该说是一个类人猿,而且还是那种毫无战斗力的瘦弱形,却不想……
奈保尼尔命人将其撕拉硬拽的拖了回来,用力撕扯着那头乱糟糟的头发,露出那张不满血污的脸。
别人可能认不出来,文彪却一眼就看出了那个男人,就是他一直暗中寻找的人。没想到还真是在奈保尼尔的手上。
奈保尼尔吼道,“凯尔、尼尔,你们看清楚了,只要你俩现在回到我的身边,我不仅可以既往不咎你俩的背叛,还把你们重要的东西都安全的奉还,绝不誓言,否则”,低头看了看手表,只要再等十分钟,一切都会不一样。
韩旭朗双手拽住有些蠢蠢欲动的文彪,低声说道。“彪哥你可想清楚了,奈保尼尔那个老混蛋他是个什么样,我敢肯定你们要是现在一冒头,他绝对直接送你见阎王爷”,忽然皱着眉头深思,摸着下颌无意识的呢喃,“也不知道阎王殿的势力范围能不能波及到阿尔及利亚魮,成为孤魂野鬼那你们就更不好混了”,声音不大不小却恰恰能让在场的人都能够听的清楚。
文彪和黑翔两人互看一眼,非常蛋疼的咬了咬牙,“我跟你们合作的前提条件之一,就是让闫缪活着,九少和楚少别是忘记了吧”。
“文老大,你还是三思的好”。
楚东西听到说话人的声音,激动的扭过头,上前一步就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不给人说第二句话的机会,抱着就是一顿猛啃,恨不得将人拆解入腹,就好像是为了弥补自己刚刚看着别人恩爱他只能干瞪眼的肉疼。
在苏辰南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楚东西就人在后脑勺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楚东西依然舍不得松开软倒在自己怀里的男人,扭过头不满的瞪着敲了自己后脑勺的男人,“三秋哥,你好歹下手轻点啊”。
“你个混蛋犊子,你是不是眼瞎啊,现在是你腻歪的时间吗,你他妈可真是牛逼上天了,有本事你抱着你男人去奈保尼尔那个老混蛋的跟前啪啪啪的好好温存一番,你哥我绝对给你竖起大拇指,真心实意的赞叹一句,厉害了我的小弟”。
楚东南瞧着俩个人的一身打扮,眉头不由得一紧,忧心的说道,“三秋哥,怎么个情况。几国联合国际刑警没有来吗?你俩怎么这么狼狈,耽误到现在才跟我们汇合”。
说到正经事,李三秋也是眉头一皱,“我们的行动被人发现了,别国的国际刑警被人阻隔在阿尔及利亚魮的国门之外,就连本邀请我们来协助的主治人员也并没有及时到位”。
“那”。
苏辰南抬起头,语气沉重的说道,“跟他国毒枭武装分子的战斗,是他们主动找上我们的,而我们只有三秋哥手下的人,外加血荼的成员,这次损失极为惨重。三秋哥的人几乎全军覆没,但是敌方的人员却是源源不断的,我们就现在就好像成了那瓮中之鳖。这下感觉就是,奈保尼尔他们成了关门放狗的主导者,我们就成了过街老鼠。现在该怎么办”。
奈保尼尔他们的喊话却没有停止,一直不停的叫嚣着,夹杂着闫缪凄厉的叫声。文彪心神一动,抬起脚就要走出去,站在一旁的黑翔急忙一把拉住他,“你出去也是死”。
听到声响,楚东南看了看奈保尼尔的方向,再看看残留在地上的几把武器,眉头皱得更深,良久之后低沉的嗓音带着浓重的肃杀之气,“干!要么死要么生”。
眼睛狠狠的盯着对方的方向,“他们手里的武器剩下的也不多,现在主动拉出闫缪,无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着将咱们一网打尽”。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明白楚东南所说的不仅是事实,而且实际情况比他说的更为严峻。
他们现在真正的体会一把什么叫做瓮中捉鳖四面楚歌,一项都是他们玩弄别人于鼓掌之间,没想到这次却被别人坑了这么一手。他们现在没有时间去追究其中到底错了哪一环,更没时间探究那
些上层人员的临时决议,只知道这次必定是历来凶险的一次。
楚东南思虑再三,看向李三秋,“三秋哥,你对这一带的山林比较熟悉,而且还有那三条蛇护驾”,伸手将靠在自己怀里的韩旭朗以及站在楚东西身旁的苏辰南坚定的推到李三秋的身旁,“三秋哥,我们俩兄弟从小到大没什么事求过你,这次就求一定要带着他们俩个安全的回家”。
韩旭朗奋力挣脱,转身又扑回到楚东南的怀里,紧紧的抱着那给他安全感的胸膛,“我不会走的。我韩旭朗可是血荼的老大,国际最有名的杀手团的老大,逃兵,我是不会当的!我更不怕任何危险”,我只怕你没陪在我的身边,“你刚答应了让我留下来,我保证我绝对会乖乖听你的话,不乱出头,乖乖的跟在你的身后,你就让我留下来陪着你好不好,宝宝也想让他爸爸跟我们一起回家”。
“媳妇儿”,楚东南突然脸色一怔,稍稍推开一脸倔强的韩旭朗,严肃的说道,“为了保险起见,你暂时不要跟你的血荼联系”,稍加思索,“不过你可以通知你哥,找个机会能回国的话就回国,其他人就……先不要联系”。
“……你是怀疑奸细出在血荼里面”,苏辰南看了一眼黑翔和文彪,脸上出现一丝戒备。
黑翔厉声说道,“苏家小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怀疑我们吗”,手用力的扯着文彪的手臂,“就他目前这熊样,你觉得我们还会出卖你们吗?”。
“黑老大,毕竟你有可能背叛对你们有养育之恩的奈保尼尔,难保不会跟我们玩什么碟中谍”。
韩旭朗凝神,低声说道,“我相信我的兄弟!绝对不会是他们”。
李三秋应声打断,“现在不是争论谁是谁非的时候,看奈保尼尔的打算,是想将我们大家都包了饺子,到时候大家谁都出不去,最大问题不是奸细不奸细的问题,而是以奈保尼尔的势力,就算再大他也阻止不了他国联合刑警进入阿尔及利亚魮,所以我们这次面对可能不仅仅是黑道势力,更有可能包括他们的政/府势力”。
他们的话语,在天上传来飞机轰鸣的引擎声时,戛然而止。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向天空,灰沉沉的苍穹零星点缀几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一架连着一架飞机正在他们头顶盘旋。
楚东南下意识的看了李三秋一眼,李三秋急忙摇了摇头,“这不是我们的人,陆空两路都被截断,那些所谓的合作伙伴现在都在外境”。
“不好,快撤”。
楚东南拉着韩旭朗绕过李三秋来时的路,朝着旁边走,“三秋哥,召唤出你家的蛇王,我们快走”。
跟着往前跑的文彪,下意识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奈保尼尔早已没了踪迹,只看到闫缪一个人站在空旷的中央,抬头仰望天空,痴痴地笑着,笑声越来越大,响彻云霄。
奋力摔掉黑翔的牵制,转过身就快速的跑了回去,“你们先走,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文彪,你不要命了”,黑翔脚步一顿,看着文彪宽厚的背影,吼道,“他害的你还不够,你还要去管他,你没发现他已经疯了”。
文彪停下脚步没有转过身,轻轻回了一句,“不管是疯还是傻,我要是再不管他,那他就真的一无所有”,抬起腿迈出坚定的一步,“是生还是死,我只想陪他走完这辈子的最后一步”。
文彪快速飞奔到闫缪身旁,抓起闫缪的手臂毫不停留的转身就走,快过掩体的时候诧异的看到留在原地等他的六个人,“你们怎么”。
一直注视着环绕在上空动向的楚东南在看到从飞机上射下来的子弹轨迹时,一边伸手抱起韩旭朗一边向后疾退到未能波及到的范围,同时急切的吼道,“快趴下”。
其他人早已做出最正确的判断,黑翔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猛然扑向文彪,三人的重力,随着惯性一起沿着下坡的道路滚。
周围的山坡早已因为罂粟花的需要开掘出来,周围的树木群三三两两,并不密集,滚了将近五分钟三人才被树木拦腰挡住,缓了五分钟黑翔才觉得头晕目眩的感觉轻了不少,扶着树干站起身。
影影绰绰的几个人影在他眼前晃荡,直到一个狠辣的耳朵扇在他的脸上,他才完全清醒过来。
“楚东南你们”。
“别说那么多。好歹我们是来自同一个国家,而且我们现在还是合作者,救你们一命也是为了我们自己”,楚东南扭头看向李三秋的方向,“文彪你还行不行”。
晃晃悠悠站着的文彪,划破的手臂依然紧紧的握着闫缪,空出来的手朝着自己的脸庞狠狠的扇了几个耳光,霎时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了不少,脸带感激的看向楚东南一行人,郑重而真诚的朝着他们弯下一向挺直的脊背,“谢谢”。
闫缪怔怔的站着,不再猖狂的笑只是静静的看着文彪的脸颊,石灰般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文彪因为用力掴耳光而出现血丝的嘴角,干涸的嘴唇吐出撕裂的两个字,“谢谢”,转而悬着文彪的模样朝着韩旭朗鞠了一躬。
周围的植被不足以遮挡他们的身形,直升飞机早已将他们团团围住,机关qiang的扫射就跟天空的扫帚星。
“别谢了,先出去再说”。
“他们似乎对罂粟的培养地很在意,我们尽量趟着那些花走,上面的攻击就会弱下来”。
韩旭朗望了楚东南一眼,楚东西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楚东南耸动肩膀的笑道,“不用担心我,我的毒瘾三秋哥早就给我戒了,这点困难根本都不算是,顶多就是鼻涕口水眼泪一起飞而已,你们不会嫌弃我吧”。
“绝对嫌弃你,你千万离我远点,别把鼻涕摸到你哥我身上啊”,楚东西用力拍了拍楚东南的肩头,拉着苏辰南率先朝前飞奔,随即找着掩体。
楚东南亲了亲韩旭朗的脸颊,低声说道,“别担心我,我还得保护你和宝宝回家呢”。
韩旭朗慎重的点了点头,斜瞄了一眼天上飞来飞去的飞机,嘿嘿一笑,“老公,我有个大胆的想法”,眼睛时不时瞄着他们领走之前也不忘带走的武器,以及黑翔他们从奈保尼尔顺手牵羊的最
新型狙击手用的武器,“大家要不要打几只鸟啊”。
李三秋看了看每个人身上的武器,再看看那些飞得有些偏低的飞机,点了点头,“这个方法可行。虽然他们为了保护那些花不敢用重型武器,但是机关扫射那也是很危险的,说不好哪个不小心就正好来个对穿,那概率还是很大。与其被人当做兔子撵着跑,不如干他娘的。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也不是没道理的,现在不干等山下的人上来了,我们一样是被人包了饺子,到时候就更没机会脱困了”。
楚东南想了想点了点头,“我们子弹不多,尽量做到弹不虚发”,突然伸手抓住韩旭朗的手腕,脸色带着些许不赞同的神色,“你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哪都不准去”。
“我”。
楚东南看了一眼奈保尼尔离开的方向,“他长的不如你男人的十分之一帅,你去追他干嘛”,将人圈在自己怀里,不容置疑的说道,“你放心,他跑不掉的”。
韩旭朗抬手指着天上的飞机,无奈的说道,“这次的绝密行动,来的援军不是我们的却是奈保尼尔他们的,这说明了什么不用我说吧”。
“哎,这次可真的是要凶多吉少了”,苏辰南垮着楚东西的胳膊看着在他们头顶不停转悠,时不时朝着他们跟前放几所子子弹恐吓,“猫捉老鼠玩腻了,就该真正开吃了,到时候我们就是插翅难逃了。”。
李三秋眯着眼看向远方,喃喃的说道,“小小酥你丫真是乌鸦嘴,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众人神色一凛,下意识的就朝着安全的地方跑去。
慌乱之中,闫缪一个不小心脚底打转碰到一块打石头,身体跟着惯性向前猛然一扑,在前奔跑的韩旭朗一个不察,重心不稳跟着向前倒去。
楚东南连忙抱着韩旭朗朝着地上一滚,身影刚过地上的几颗石头早已被扫射成很多个小块,有的甚至都迸溅到扑在地上的闫缪脸上。
文彪向后一退,急忙将人扶起,顾不得去查看他的伤势,大声吼道,“我们不能再这么跑了”,话没说完,只听见轰的一声,一架飞机突然失控急速下降栽倒在地上,蘑菇云的灰尘霎时壮观。
楚东南韩旭朗等人顾不得惊讶,各自找了一个遮蔽地方伺机观察天上和周围的形势。
李三秋帅气的吹了吹冒着丝丝热气的qiang口,“绝地反击的时刻到了。我们要是被人包了饺子吞了,咱可真丢不起这个人”。
韩旭朗一行人与奈保尼尔的人时进时退中保持着战斗,这些天的时间对于缺吃少穿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忍受。
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他们,对于山林战并不会感觉太陌生,全面包围的杀意越来越浓,多次差点被人围歼命丧黄泉的歹势却激起他们掩藏在心底嗜血凶残的狼性,尤其是积攒了数天的疯狂战意最终演变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逆天气势。
早已习惯了枪林弹雨的众人,难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闲,躲着一个狭小的山洞。
连日来的东奔西走,众人都带有一丝的疲惫,何况是韩旭朗这么一个孕夫,趁着歇息的空挡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楚东南的身上,拉着他的手抚摸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
楚东南心疼的亲了亲韩旭朗的额头,“媳妇儿,再忍忍,很快就能到边境线”,伸手接过楚东西他们接的山露水递到韩旭朗已然干裂的嘴角,“喝点水吧”。
韩旭朗闭着眼任由甘甜的露水滋润自己的嘴角,生气的骂道,“这么个腐朽的国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他们都不遵守国际法律,咱们何必还跟他谈什么国际公约,几个国家联手直接把他给灭了,让他瞎几把嘚瑟。”。
“上层建筑都这么腐朽了,何况下面这些个老百姓,这种以种植罂粟花为生的国家还真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真他娘的想突突了他,我苏辰南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小小酥,阿尔及利亚魮这里的地形地貌修正系数以及环境生态的特性,你想让他跟着种平原或者盆地生物都不太现实。毕竟区域的局限性要想突破就很难,除非真来一个有愚公移山精神的神人,从根本上改变他们这里,才有希望突破”。
“被神人遗忘的世人,被抛弃倒这片土地上。他们不仅不知道悔改,还做这么伤天害理害人害己的事,怪不得越来越贫穷”。
“”,楚东西笑着打断韩旭朗的话,“九少,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虽然他们是种植罂粟花制毒贩毒层出不穷,甚至可以说是家家户户。就好比我们国家的人,务农指的是玉米小麦花生绿豆啥的,他们这里的务农就是种植这些原材料,可是有一点却让我很钦佩,全国禁毒。只贩不吸这一点,我们不得不佩服,要不然这国家才是自寻死路。存在即是真理,这句话还真是一点都不错”。
“(ˉ▽ ̄~)切~~”,韩旭朗不屑的冷哼道,“关键是这些玩意又不是玉米小麦可以当饭吃”。
“哎!这就是这个国家贫富差距如此大的原因。原材料不值钱,赚钱的永远都是那些个手握实权的人,这些百姓才是无辜的”。
“他们无辜个毛线,最无辜是我才对”,韩旭朗坐起身愤愤的说道,指着手上的烤兔子肉,胃里一阵翻滚,“我可是孕夫,竟然让我次次吃这些”。
如果不是相信科技,建国之后还不允许生物成精,黑翔都觉得自己一定是做梦,双性人还真的存在。纵然已经知道真相好多天,但是每次看到韩旭朗的肚子,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接受到黑翔再次打量的目光,韩旭朗的脾气就跟被打火机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猛然坐了起来指着黑翔,怒目圆睁,“看你妹的,没看过怀孕吗!”。
黑翔干咳一声,难色的转开目光又转了回来,戏谑的笑道,“见过怀孕的女人,没见过怀孕的男人”。
他黑翔好歹也是一方老大,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毫无压力的应答,“九少,怀孕的女人有躁狂症,男人竟然也有啊。保持心情愉悦对你肚子里的宝宝有好处,要不然生出来跟你这么火爆,那就不可爱了”。
“卧槽!黑翔你大爷的,敢诅咒我宝宝不可爱”。
眼瞧着韩旭朗撸着袖子就朝黑翔扑过去的样子,其他人早已忍不住大笑起来。对于每天都会发生的闹剧,众人早已习以为常,甚至把它当做是紧张生活中的一种调剂,要不然他们真快被逼成原始人了。
别人能笑话此时的韩旭朗,楚东南却是不能的。
在韩旭朗刚站起身的时候,楚东南不紧不慢时间卡得刚刚好,伸手将人又拉回到腿上坐着,双手揽着韩旭朗那比以前胖了不少的腰肢,蹭着那比以前还要佮手的腰间心中心疼不已,“吃不下就少吃点”。
“对啊弟媳,这些肉可都是我们不舍得吃全留给你了,你好歹也得吃一点,再这么嫌弃就让我们这些人太伤心了”。
“谁稀罕了”。
“嘿,你不稀罕那就给我们吧,好几天都没好好的吃一顿饱饭了。你吃肉我们几个连汤都不够塞牙的”。
楚东南狠狠的瞪了一眼楚东西伸到自己跟前的手腕,不客气的用力拍了一下,赫然的红色印记,凉凉的说道,“老二,你好意思”。
“我不好意思啊”,楚东西浑然不在意,扭头朝着手握着武器逼闭着眼睛靠着石壁养神的李三秋,嘿嘿的蹭到李三秋跟前,讨好的给人揉着肩膀,“三秋哥,让你家宝贝去弄几条蛇过来,我们也好换个口味来个蛇羹啥的。别说是九少了,就是我们也吃兔子肉野鸡肉吃够了,来点生鲜多好”话音戛然而止。
两条蓝色珊瑚蛇猛然向前一伸,长长的躯体缠绕在楚东西的脖子上,慢慢收紧,楚东南那张早已看不清面孔的脸越来越黑,大有他再多说一句话就要直接被绞死。
李三秋睁开眼瞥了舔着笑颜的楚东西,扯着嘴角呵呵一笑,“老二,你是不是傻了!”,突然映入眼帘的韩旭朗双眼冒光的盯着他,吓得李三秋身子一怔,警惕的望着就差流口水的韩旭朗,“你要干什么”。
韩旭朗了言简意赅的说了两个字,蛇羹,甚至还伸手摸了一把嘴巴。
李三秋额头滑出三根黑线,瞪着楚东南嚷道,“小三,把你媳妇抱走”。
韩旭朗不敢去挑衅那三对朝自己怒目圆是的三对狠毒的目光,蹲着身子径直抱着李三秋有些僵硬的胳膊,“三秋哥,我们又不吃你这三条宝贝,只是想换换口味。蛇的繁殖能力这么强,吃那么一两条又不会少,我想他们不会介意的”。
“额,它们是蛇王”。
“那有什么关系,狗还吃热狗呢!人还能吃人呢,蛇吃蛇这也不多奇怪吧”。
突然一声响,吓得众人下意识的抓起旁边的武器扣动扳机看向声源处,只见是闫缪将手里的吃食
掉在地上,文彪脸色一凝,径自伸手将掉在地上的吃食捡了起来又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递到闫缪手里,看着坐在自己旁边好像十五六小孩身形的男人,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暗自叹了一口气,将神色有些苍白的人抱在自己怀里,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说了一句,“吃吧,不是说你”。
现在的闫缪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闫缪,但是韩旭朗的对他并没有完全放下芥蒂,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就将目光移到李三秋身上。
楚东南赶在那条粗大的蟒蛇晃动尾巴的时候,站起身走到李三秋身旁,俯下身将韩旭朗抱起远离那条示威般不停吞吐的鲜红色蛇信子,语带无奈却满含宠溺的说道,“咱们现在河还没过呢”。
韩旭朗非常自觉的抬起胳膊圈着楚东南的脖子,晃动着双腿在空中画着圈,眼角带着笑,“你是
说等咱过了河再拆桥”。
楚东南点了点头,完全无视其他人那黑的已经要滴出液体的脸,径自做回原本的地方,一手搂着韩旭朗的腰身一手拍着他的脊背,哄小孩般的哄着韩旭朗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