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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古洞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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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升之势已近力竭,易扬名正要调整身体姿势准备回落,突然眼角余光中扫描到左侧崖壁处有一道窄窄的裂缝,距自己不到一丈,好在这时上升之势还未到力劲之时,匆忙又四下扫视了一下,见只此一处可以作为借力之所在。来不及多想,易扬名右手贴向岩壁用力向右一划,借反弹之力身体向左飘去。

    易扬名非常侥幸地扣住了裂缝,定睛一瞧,易扬名心里一喜,这道裂缝长不过三尺,宽不过寸余,缝隙上下口沿有斧凿之浅痕,这说明这个裂缝是人工凿刻过的,看来上面一定还会有。高兴之余,易扬名赶忙双手扣住岩壁,稍作休息,再次长身而起。果然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上面每隔三丈左右就有一道裂痕,有的是天然的,有的是人工凿刻的。也不知经过多少次这样的过程后,易扬名向上看了看,目测距峰顶应该还有一半的距离,连番使用燕子三抄水之轻功,易扬名已经有点虚脱了,于是四下仔细打量着附近岩壁,期望能找到一个可以暂时休息一下的处所,但是令人失望的是此时自己所在位置的岩壁比下面的更加光滑,倒真和镜子一样了,加上雨水的淋润,身体贴在崖壁上不带一点摩擦之力。这时若是再像刚开始那样摩擦岩壁借力左右飘飞已不可能了。没办法,易扬名只好双手扣住裂缝,运转内力调整身体。雨势越来越大,夹杂着零星的冰雹,时不时地击落在易扬名的身上。

    “自古华山一条道,看来自己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也没法后退了!”易扬名默默地想着。

    休整片刻后,易扬名又向上飞升而起,又连续向上飞升了数十余次后,正当易扬名扣着裂缝再一次调息休整时,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易扬名感到莫名其妙。自己正在调息,身体除了疲惫外并无异状,为什么会心慌呢?四下张望,突然看到右上方有一黑幽幽的洞,洞口处一条五彩斑斓有海碗口粗的毒蛇正吐着信子盯着悬挂于崖壁上的自己,此时毒蛇已拱起上身成扑击之势。易扬名一惊,心里暗想,此时已是秋末冬初,蛇虫大多数都已销声匿迹,怎么会突然出现了一条大蛇呢?听师傅说过,蛇虫守护之地往往会有奇花异草生长,因为人迹罕至,所以外人无法发现。

    倘若在平地上,易扬名对付一条大毒蛇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这是在悬崖之上,他首先要保证自己牢牢攀附在山崖上,免得失手坠崖,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对付这条长蛇。

    突然毒蛇从洞口向他窜来,顾不上多想,易扬名左手扣紧裂缝,右手运力一挥,掌风迎击毒蛇,那毒蛇灵动无比,蛇身一扭一摆就躲过掌风,然后继续朝着易扬名的身体飞扑而下。

    身在万仞高崖之上,易扬名丝毫不敢马虎,想到打蛇打七寸,见毒蛇躲过自己的攻击已到近前,右手看准了大毒蛇的七寸,一掌砍了过去,准确无误的击中它的七寸处,但这条皮糙肉厚的毒蛇受到易扬名全力一掌并未曾受伤死去坠下悬崖,而是吃痛后尾巴勾着洞口的,蛇身一摆一扭又缩回洞里。

    易扬名不等毒蛇蓄势发起第二次攻击,右手也扣住裂缝,双手用力身体飞升而起,飞到洞口上方后扭动身体,借力一摆,身体呈水平飞升之势,待力尽下落于洞口前,左脚一搭右脚动利用燕子三抄水之轻功提纵法,身体向洞内窜去,同时双掌扬起猛击洞内,防止蛇虫攻击。幸运的是毒蛇也许已退至洞内深处,不知所踪。

    惊魂未定的易扬名松了口气,小心地爬进了洞内,为了安全起见,易扬名从身上取下随身所带的包裹,从里面取出一个银盒子,打开后取出火石打火,借着火石擦然时的一瞬间的光亮,易扬名打量了一下自己周围的一切,洞口到前边三四米的距离是一段刚好容一成年人爬行而过的圆洞,再往里好像宽敞了一些,洞内黝黑一片不知深远。几段滕曼枯枝散落在地上,不细看还以为是长虫。易扬名爬过去,抓起滕曼用火石点燃,洞内明亮了起来。随手又把地上的几段枯枝备用,随后向洞内行去。

    想到那条毒蛇的突然出现,越想越感觉奇怪,一般蛇虫发起攻击都是因为外人侵入了它的地盘。看来这洞里及其附近是它的活动地盘。会不会有奇花异草生长在这里呢?好奇心驱使着易扬名向山洞深处探寻,当然也有进入山洞内找一合适的处所好好打坐调息一番的打算。现在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再加上天阴沉沉下着大雨,洞外已成黑夜之天色了,洞内更是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借着燃烧的滕曼枯枝发出的微弱光线,易扬名一边打量着洞内的一切,一边提防着蛇虫的突然袭击,毕竟刚才的那条毒蛇可是退回到这个山洞内了。

    来到洞内宽敞之处后,易扬名发现此洞内可谓别有洞天。洞内纵横深度有百米之数,洞内还有十余个小洞,中间有一个由四周洞壁上渗落下来的水珠汇集而成的水池,不知深浅,袅袅的水雾笼罩其上久久不散。池内竟然长有几棵像是莲花的植物,有两株开着白色的花,两株已经结果,果实有如莲蓬,两株无花无果已近枯萎。池边周围长着一片片已近枯黄的花草,不过花草之中零星地长着一株株高矮不一的绿色植物,在枯黄的花草中显得格外醒目。

    易扬名的目光忽然变得明亮无比,从植物叶片的形状他觉得这些绿色的植物应该是人参。师傅常说华山险峻,多有百年以上老参,天然繁殖,自然生长的老山参采天地之气,育万物之根,如同人之根本,其药用价值很高,具有补气养血,生津安神等特殊功效,尤其是给练武之人进行滋补拥有提功增力之奇效,百年以上老山参千金难求,珍贵至极。而这些绿色植物要是人参的话,它们生长于云雾常年环绕的险峰之古洞中,得蛇虫拱卫,沐浴天地之精华,更可谓是得天独厚,更显珍贵。

    易扬名移步向前正准备细看确认,这时忽然听到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抬头望去,却见刚才那条五彩斑斓的大毒蛇从洞顶之上向他游来,准备偷袭自己。

    易扬名这次可不怕了,手中火把向上虚晃以引诱毒蛇,右手一扬甩出三把柳叶飞刀,两把直取蛇眼,一把飞奔毒蛇七寸。而毒蛇误以为易扬名要攻击他,慌忙躲避,还未等调整好蛇身准备攻击的毒蛇,突然见到两把飞刀飞到眼前,急忙缩头躲避,两把攻击蛇眼的飞刀擦着蛇头而过扎进洞顶岩石,易扬名射向毒蛇七寸之处的飞刀并未失手,但这条毒蛇的蛇皮非常坚韧,再加上蛇身飞动减消了飞刀冲击之力,飞刀被抖落于地上。这下子毒蛇可火了,扬起尾巴,宛如钢鞭一般由上而下抽向易扬名,本以为这次用飞刀能射杀毒蛇,谁知毒蛇行动敏捷,蛇皮坚韧,三把飞刀的威力在蛇虫身上没起到太大的作用,反而激起了毒蛇的凶性,有点大意的易扬名躲避不及,硬生生捱了毒蛇一记神龙摆尾,只听到‘蓬!’地一声闷响,打得易扬名气血翻腾,眼冒金星,“嗵”地一声,身体飞砸在洞壁上,左手一松,手中火把滑落于地上,瞬间熄灭,洞内一下子漆黑如墨。易扬名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没有想到这长蛇的力量竟然这么大。易扬名刚刚站起,突然感到身体一紧,没想到这一眨眼间竟然被毒蛇缠绕住,蛇身不断收紧,蛇头缠绕到易扬名面孔前,蓝幽幽的蛇信吐出腥臭无比,只差毫厘就要舔中面门,熏得易扬名险些闭过气去。易扬名急忙双手探出,抓住毒蛇的七寸之处奋力紧攥,试图将毒蛇掐死在手中,但蛇身越勒越紧,易扬名渐渐失去了力量,蛇头也越来越靠近易扬名的脸部。生死关头,易扬名也豁出去了,双手奋力猛地把蛇头往旁边一甩再往回一带,张开嘴咬向蛇颈处,蛇皮虽然很有韧性,但命悬一线的易扬名这时也激发出了生命的潜能,狠狠地咬住毒蛇脖颈,经过一番连咬带磨,终于咬破蛇皮,毒蛇吃痛,越发紧勒着易扬名的身体,几近脱力的易扬名为了不葬身蛇腹,也不管是否中毒了,狠吸蛇血。慢慢地随着易扬名的不断狠吸蛇血,毒蛇紧勒着易扬名的力道也逐渐减弱。而几近疯狂的易扬名却未停止允吸,也不知是中毒了,还是累虚脱了,允吸着蛇血的易扬名慢慢地昏迷了过去。

    不知何时,易扬名突然感到体内一阵燥热,好像着了火一般。一股邪火从丹田和内腑中沿经脉乱窜着,吓得易扬名惊叫一声猛地醒来。感受着体内的火燎着般的剧痛暗道:“我的亲娘四舅奶奶的,不会走火入魔了吧!完了,这毒蛇之血一定有毒,导致经脉受损了。”看到毒蛇静静地躺在地上显然已经死去,易扬名心里一安,不敢怠慢急忙盘腿于地全速行气运行起了师门内功心法进行排毒疗伤。那热流如烧开的水般在经络中乱窜着,易扬名拚命行气引导,大约一个时辰后体内的那股热流才渐渐地被理顺了,跟着内功的行气路径欢快地遁行着。这时如果有人看见易扬名的状态,肯定会大叫妖魔,因为他的五官全冒出了红色的淡淡烟雾来。热得实在受不了了,易扬名伸手向地上一拍,身体飞腾而起飘落到洞内的水池里,冰凉的池水刚好没过脖颈,一股阴柔的寒潮从屁股底下传入体内,中和着体内的热流。

    “咔嚓!”随着体内热流的减弱,易扬名的经脉突然一阵爆响,易扬名感觉体内经脉似乎变粗了,内息也更加顺畅了,身体也感到异常舒服,如不是在行功,易扬名都想大声地呻吟几声。但是感觉现在自己的功力明显有了突破,正是该全神贯注地行功加以稳固的时候,所以易扬名稳定心神全力运转丹田内气,行功三十六个周天。

    “扑哧!”两个时辰后,易扬名弹身而起,飞出池内一脚踹向静静地躺在地上的毒蛇。扑哧一声,蛇肉向两边挤去,但是蛇皮却未破。看到蛇皮如此坚韧,易扬名想何不用此蛇皮制成软甲,穿在身上又轻便又能防刀剑损伤。于是取出柳叶飞刀开始剥取蛇皮。因为毒蛇已死,蛇皮虽韧,经过易扬名奋力砍划,终于取下蛇皮。想到自己吸食蛇血后增长了功力,易扬名推测此蛇体内应该有内丹什么的,于是剖开蛇腹仔细寻找了一番,不出所料果然找到一鸡蛋大小的内丹。易扬名妥善收好毒蛇内丹和蛇皮,又切下几段蛇肉准备一会儿食用。

    做好这一切后易扬名直接来到池边最健壮的那株绿色植物前确认是否真是人参。只见这株植物高约两尺,叶为掌状椭圆形复叶,数十枚轮生茎顶,鲜红色的浆果呈扁球形,经过辨认还真是人参。易扬名曾听师傅说过人参一般最多只有十片叶子,那已经是最高的品次了。但是也有些年份久远的人参却超出了这个范畴,拥有更多的枝叶。超过那都是些年头十分吓人,有可能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祖宗,都成精了。

    “千年人参!”看着人参的叶片如此之多,易扬名易扬名兴奋的满脸通红,让原本吸食了老蟒血后本来就红光满面的脸色更加红润了。易扬名利用飞刀小心地在周围挖掘,足足花费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方才将那株人参从池边岩缝中完整地挖掘出来,没损伤到一根须发。让易扬名意想不到的是,这株人参外面的枝叶虽然不是很高大,可根须却是极大,托在掌心,足有两尺多长,人参洁白如雪,已成人形,宛如一个惟妙惟肖的婴儿,眉眼须发分明,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人参绝对是参中的极品,寻常人服下可以延年益寿,对修武者来说,意义更是非同寻常。如果服下可以强健筋骨,疏通经脉,加速功力的进程,自从师祖、师傅先后过世后已无人相助自己练功,功力进展缓慢,有了这株人参,可以大大的缩短自己的提高功力的进程,再加上刚刚吸食毒蛇之血,说不定能直追师傅的功力也有可能。

    易扬名越想越是开心,小心地把人参收藏好了,又在池边及洞壁等四处看了看,期望能有其他的发现,不过他也明白,像这种珍贵的宝物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是令易扬名惊喜的是那株千年人参附近的绿色植株基本上都是人参。易扬名大喜过望,不过并没有对千年人参的子孙赶尽杀绝,只是采集了几株年分较为久远的老参,其参龄也约百年之久。若将其含食在口中,能将重伤垂死之人,吊着数小时的生气,功效也极为逆天。

    挖掘完人参后,易扬名继续探寻整个洞穴。此洞明显有开凿过的痕迹,四壁渗落下的水珠沿着一道道浅沟汇集到这个大洞中间的水池,池内莲花状植物不应该是自然生长的,应该是人工移植过来的。猛然间易扬名突然想到没有阳光这些植物可能会生长呢?于是抬头望向头顶,易扬名不禁一阵激动,在洞顶的斜上方上方赫然露出几点星光。易扬名明白了白天的时候阳光肯定能够从那里照射进来。想明白了后,易扬名再次打量起四周,猛然间易扬名又是一阵惊奇,刚才自己与毒蛇搏斗时已把火把甩掉,现在自己也并未再次点燃火把,怎么自己能看清洞内一切呢,四下打量了一下,也没见什么火把之类的东西照亮,看来也许是自己以适应了黑暗,也许是吸食了毒蛇之血后功力大增视力也跟着提高了。

    易扬名高兴之余,信步走进了洞内之中一个感到有点亮光的小洞,定睛一看,小洞之顶有一颗大概是夜明珠的珠子,如鸡蛋大小,发出微弱的光线,使得洞内却比外边明亮了一点。定睛望去,易扬名心里一慌,只见洞里有一张石床,石床上坐着一位睁着眼睛,盯着右侧洞壁的老人。没想到这个洞内竟然住着一位老人,想到自己刚才弄死的那条毒蛇说不定是老者养的宠物,又把池边的百年老山参给挖了出来,老者能善罢甘休吗?易扬名转身就想逃走,但是马上又刹住脚步,觉得如此行为非常不够光明磊落,有悖江湖道义!于是折回身壮着胆子向老者深施一礼,诚恳地解释着为何进入山洞以及到洞内后发生的一切事情,以求得老者宽恕,但是解释了半天,老者是一言不发,仍然保持着双手放在腿上,掌心朝上,面朝右侧洞壁的动作。这让易扬名更加胆颤心惊了,心中不禁寻思着大事不妙,估计老者懒得搭理自己肯定是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