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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南辰气得不轻,他明明都已经计划好了用蓝蓝去借刀杀人,可是偏偏,偏偏有了这样一个惯会给他惹麻烦的女人出来给他找事儿!
她杜欢是他年南辰的特助,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
她去勾-引厉祁深,很显然明里暗里都是挂着他年南辰的人的头衔儿,厉祁深自然会把事情所有的矛头儿都指向他!
该死!
他真的恨不得杀了这个没脑子的女人!
杜欢的脖颈被死死的禁锢着,微弱的呼吸,薄如蚕丝一般,随着她猛烈的咳嗽溢出唇间。
“唔……疼,咳咳,放开……放开我!”
杜欢两个手按在年南辰的手腕上,竭力去拉开他桎梏自己的力道,生怕他一个用力,自己就会死在他的手中。
年南辰此刻怒红了眼,哪里会管杜欢此刻有多难受、多痛苦!
相反,看到她越是这样难受的样子,他越是感觉畅快,甚至能释然一些年氏被厉祁深打压的郁结!
杜欢被年南辰控制的力道,碾压到喉咙紧涩,她眯着隐隐有泪花在打旋的眸,看见了年南辰一双冲血到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眸,眼底溢裂着猩红的血丝。
从昨晚被厉祁深狠狠的掐住脖子,再到现在被年南辰桎梏着,杜欢直感觉她的脖子都要断了!
“动?你再动,你再动一下,我年南辰掐死你!”
年南辰见杜欢在挣扎,手下用的力道更加的大起来!
想到她背着自己,做出来把计划搞糟的事情,他心里喷张的火焰,根本就难以灭掉!
被年南辰的话,恶狠狠的威胁着,杜欢很快就不再挣扎,生怕年南辰会言出必行,自己的脖子被拧断在他的掌心下。
见杜欢听话的不再挣扎,年南辰眼底焚烧的怒火,稍稍平复了些。
“敢搞砸我年南辰的事情,杜欢,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从哪来来的胆子,竟然敢娶勾-引厉祁深。
本来他是让蓝蓝借着于总的名义去勾-引厉祁深,要知道,这样一来,就算是厉祁深发了火,找出气的人也是于总,而不是他年南辰。
但是杜欢不同,她是自己的人,她去挑衅厉祁深,厉祁深自然会把矛头指向他年南辰,而不是自己找的那个替罪羊于总!
恼怒的火光,由眼底肆虐开来,年南辰再放开杜欢的时候,声音依旧狷狂——
“年氏要是因为你而破产,杜欢,我年南辰绝对掐死你!”
一把甩开杜欢虚软无力的身体,年南辰再收回手站起来身体,脸上平复下了冷硬的面容。
“今天下班之前,你不处理好你惹出来的事儿,我要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你根本就承受不起!”
语调冷冷的丢下威胁的话,年南辰不再逗留,抬脚,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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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小姐,有您的一封信!”
刚刚杜欢有来酒店这边送支票,不过酒店的工作人员说邵昕然还没有睡醒。
杜欢急于回去处理关于蓝蓝的事情,就把年南辰的支票,以及年南辰吩咐自己说的话写在了一张纸上面,一起放在了信封里,然后等邵昕然退房的时候,交给她。
不清楚是谁留了一封信给自己,邵昕然微笑的对酒店的工作人员说了一句“谢谢!”以后,拿着信,出了酒店。
邵昕然一出酒店,就打开了信件。
在看到里面的一张支票和一张给自己留言的纸条,她当即眯紧了双眼!
支票!
年南辰居然用支票来打发她!
该死!
邵昕然在心里恼火的暗咒一句,跟着用手,把支票连着纸条,在掌心里捏成一团。
再摊开掌心的时候,支票顺着她的掌心落下,掉在了路边上。
拦了辆计程车,邵昕然上车,抿紧着红唇,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
“去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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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安抚好了邵萍,年永明用尽心思的让她配合院方的治疗。
虽然他知道隐瞒的时间不会太长,但是尽可能的走一步是一步吧!
一整夜都没有回到年家的年永明,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就接到了赵雅兰打来的电话。
“年永明,都知道夜不归宿了是不是?”
赵雅兰刻薄而尖锐的声音,从电话听筒的另一端传来,让年永明听了,当即皱紧了眉。
不想打扰到还在休息的邵萍,年永明拿着手机,去了外面的洗手间。
他再去和赵雅兰对话的时候,没了好脾气——
“大清早的喊什么?”
他这一整夜都怎么好好休息,这会儿被赵雅兰的声音叨扰着,他自然是烦的不行。
“我喊什么?年永明,你还有脸问我喊什么?你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我冲你喊有错吗?”
一个男人会在外面过-夜,是个女人都知道,这个男人见鬼的干了什么事儿!
“怎么,是不是我这会儿打扰你,耽误你和其他女人乱-搞了?”
赵雅兰近乎是一整夜都没有睡。
昨晚她等年永明回来吃饭,没有等到,扭着性子,她没有打电话给他。
本以为到了晚上,他能回来,不想,到了晚上十二点,都没有见自家的丈夫回来!
这个家里,自己的儿子本就不喜欢回来,尤其是和乔慕晚结了婚以后。
现在连自己的丈夫也不回来,赵雅兰在忿忿不平的睡了两个小时以后,再也无法安眠的起来了。
想到年永明现在可能拥着另一个女人入睡,她将身体倚在g边,双臂抱怀,别别扭扭的想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假设。
足足自己憋气憋了两个小时,过了凌晨四点钟,赵雅兰就再也按捺不住要打电话给年永明的冲动,拨通了他的电话。
“你能不能说话不这么难听?什么叫我和其他的女人乱-搞在一起?赵雅兰,你就这么希望你的丈夫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纠缠不清吗?”
“是我希望如此,还是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你年永明心知肚明!”
赵雅兰声音刻薄而尖锐,一想到自己的丈夫乱-搞,她真想拿刀剁了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年永明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应付自己的妻子,他自知,自己说些什么,对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女人来说,都是无药可救的。
相反,还浪费他的唇舌!
“我懒得和你说话!”
年永明不想再和自己这个泼妇一样的妻子说话,当即就挂断了电话。
“年永明!”
在年永明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赵雅兰犀利的吼了一声。
“年永明,我看在南辰的面子上,我给足你面子了,你要是再继续这样不要脸,你别怪我和你没完!”
听不进去赵雅兰这样对自己威胁的话,年永明心烦的应付一声。
“随便你怎么高兴怎样好了,如果你不想再过了,我可以马上和你办理离婚手续!”
说完话,年永明不给赵雅兰任何一点儿可以和自己回嘴的余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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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昕然找到年氏的时候,年氏正陷入到一种混沌的状态。
厉氏方面放出声的事情,很快就在员工之间传开了。
虽然大家伙都不知道一向只搞房地产开发和园林艺术的厉氏,怎么会突然涉足医疗器械方面的事情的前因后果。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员工无一不钦佩厉氏总裁凌厉的手段和厉氏工作人员的办事效率。
邵昕然在前台那里见到工作人员的时候,工作人员告诉她说“年总现在很忙,可能没有时间见您!”
其实邵昕然从进年氏就感觉到了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但她不是学习商业这些专业性知识出身,没有发现这是公司面对重大财政金融问题才会有的现象。
邵昕然本来想说自己可以等,但转了念一想,言笑晏晏的对工作人员开口,道——
“那麻烦你帮我预约一下杜欢杜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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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昕然见到杜欢的时候,杜欢整个人呈现一种就好像是承受了暴风雨摧残一样的花朵,无精打采不说,还残败不堪!
“那张支票是怎么一回事儿?”
没有了刚才和前台工作人员说话时的温婉大方,邵昕然冷着脸,声音不悦的质问杜欢。
因为刚才被年南辰掐着脖子的事情影响,杜欢的眼圈红红的,嗓音也变得沙哑、哽咽起来。
“年总给你的,说,如果你嫌上前的钱数少,就给你一张支票,在他能力能承受的范围内,你随便填!”
“我随便填?呵……”
闻言,邵昕然冷笑着。
其实说到昨晚的事情,她不过也是一时间转了脑筋。
现在的情况是年南辰对乔慕晚不死心,自己对厉祁深不死心。
既然是这样,她认为他们两个之前的这对恋人,自然是应该化干戈为玉帛!
不想,年南辰这个没脑子的男人,竟然拿钱给自己!
嘴角冷漠的抽-dong着,邵昕然脸上再恢复平静的时候,语调冰冷的质问道——
“你告诉我,年南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拿钱补偿自己?不过她邵昕然不稀罕!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杜欢整个人恹恹不欢的状态,强忍住心头儿至今都难受的感觉,声音微弱的回答邵昕然。
“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杜欢是年南辰的特助,你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邵昕然徒然拔高了声音,语气变得越来越恶劣起来。
一个男人会拿这么多钱给一个女人,无外乎,他年南辰就是把她邵昕然看成是了一个高级ji-nv,用钱来打发的n-huo!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杜欢又不是他年南辰肚子里的蛔虫,你想要知道原因,你自己去问他啊,跑过来问我,你抽哪门子疯啊?”
她杜欢也是软柿子,随便可以任由人搓瘪揉圆,要不是她今天因为厉祁深的事情影响心情不好,邵昕然对她这样说话,她铁定是要还击的!
“你……”
邵昕然被杜欢反驳的话说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伸出手指,愤恨不已的指着她。
但就是这样,她处在气头儿上,却还找不到任何一句话为自己开脱,冷漠的回击杜欢一句。
“你都别问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以后你们的事情都和我无关!”
说着话,杜欢蓦地一下子将手抱在了头上,然后嚎啕大哭了起来。
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压抑了这么久,她真的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压制下去了。
她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情感和感情,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两个男人掐住脖子,然后还要被邵昕然质问着自己,她心里真的好难受,就好像是在心口处塞了棉絮一样,让她无法喘息。
杜欢的咆哮声,混着她的泪腔,声泪俱下,让闻声的邵昕然,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儿。
听了杜欢如丝如缕的哭泣声好一会儿,她伸手,把手指搭在杜欢的肩膀上。
“怎么了?”
听杜欢这样难受的哭泣,邵昕然才意识到杜欢是出了什么事儿。
“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你先别哭,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能怎么?还能怎么,年南辰把厉祁深针对年氏的事情,全部都怪到了我的头上,我是人,仅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们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我做他们两个人争斗中的牺牲品?”
杜欢心里实在是痛苦的不行,她就是喜欢厉祁深英气逼人的外表、喜欢他的一切,以至于到了一种想要和他上g的心理渴望!
可这样有什么错,年南辰凭什么要把厉祁深打压年氏的事情怪到她的头上?
心里苦涩的就好像吃了苦胆,杜欢难以控制的想要把这些苦水,尽数的倾吐出来!
如果说邵昕然对什么事情都能表现出来漠然的态度,但是对厉祁深这三个字,从来都没有免疫力。
所以当杜欢说到了“厉祁深”这三个字的时候,邵昕然先是错愕的瞪大了眸,随即又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儿?他为什么要因为……厉祁深的事情迁怒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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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永明再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年氏的高层打给他的。
“萍萍,你先吃饭我,我去接个电话!”
“嗯!”
邵萍点了点头儿,继续用筷子拨动碗里的米粒。
年永明看了眼没有什么情绪反应的邵萍,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接到年氏高层的电话,把年氏现在的情况告诉自己,年永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顾不上再去伺候住院的邵萍,年永明对看护简单吩咐了几句以后,急忙赶去公司那边。
等年永明到公司,把股票的走势看了一遍以后,无力的将身子,靠进到了座椅里。
这是他接手年氏以来,年氏股价下跌最严重的一次,每股利润值,低于净利润,年氏面对的,是股市马上瘫痪的局面啊!
等到他再听说原本和年氏合作的几个重大合作项目也丢失了,一向在商场上纵横多年的年永明,彻底的懵了。
厉氏的手段,一向凌厉而快,这次的强势攻击,让年氏根本就没有招架的余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年永明竭力去克制自己的声音,在现在这个出乱子的节骨眼儿上,他真的不能自乱阵脚,他必须要保持冷静。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是和年总有关!”
年氏的高层人员告诉年永明说和年南辰有关以后,年永明绷紧的身体,瞬间就像是塌陷了的皮球,ruan了下来!
和自己的儿子有关,那不出意外,就是自己给自己的儿子出招,让他在乔慕晚怀孕的这个节骨眼儿上,搞出来一些名堂的事情有关联!
竭力去控制自己不被这样的烦心事叨扰,年永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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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接到年永明打来的电话时,她正坐在榻榻米上,在暖暖阳光的午后,恬淡的看着育婴手册。
电话被接通,乔慕晚听到年永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她下意识的皱紧了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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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永明和乔慕晚说,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无论如何都要见她一面。
虽然他感觉出来了乔慕晚有些不情愿,但是为了年氏不毁于一旦,他也顾不上什么叫脸了,只想通过乔慕晚这边,让厉祁深放年氏一条退路。
年永明下了楼,刚准备离开年氏去见乔慕晚,迎面碰上了邵昕然。
没有想到邵昕然会来年氏这边,他沉了沉目光。
“年叔叔?”
邵昕然也没想到自己能见到年永明,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凭着直觉性的反应,轻动唇瓣,唤了他一声。
“昕然你怎么在这边?”
年永明见距离和乔慕晚见面的时间还有些时间,就站住了步子,和邵昕然说起来了话。
“……我来这边有点事儿,找我的朋友!”
当年邵昕然和年南辰在一起的事情,除了两个当事人和年南辰的那群发小之外,两家的家长都不知情,所以,邵昕然随口扯谎说她来找她的朋友,年永明丝毫没有往多去想。
“年叔叔,您这是要去哪儿吗?”
她看年永明行色匆匆的样子,看得出他是有咬紧的事情要去处理。
“嗯!临时有点儿要我去处理!”
年氏还没有到日薄西山、无法挽回的地步,他自然是不会对外人说年氏的情况有多糟糕!
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和邵昕然谈话,年永明看了眼腕表,道——
“昕然,叔叔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聊,等我这边处理好事情以后,我有话要和你说!”
邵萍患了乳腺癌这件事儿,年永明必须选择继续瞒下去,所以邵昕然这边,他要她配合他,这样,才能让邵萍的治疗得以进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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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永明见到乔慕晚的时候,就好像是恍若隔世未见一般的红了眼眶。
虽然昨天在医院已经看到了,但是他对她,始终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在里面!
“慕晚,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情要求你帮忙!”
乔慕晚:“……”
“慕晚,我不想和你绕弯子,我这把老骨头儿,今天就放下身段,想求你,求你去和厉祁深说一声,让他别再继续针对年氏了!”
年永明苍老的声音,叹息无力的传来,让她下意识的凝眉。
“年老先生,我……不太懂您说这话的意思?”
厉祁深针对年氏?乔慕晚想不到会是什么原因,让厉祁深针对年氏!
“慕晚,你不需要懂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想让你去和厉祁深说一声,南辰都已经和你离婚了,现在年家已经够乱的了,请他……就不要再继续针对年氏了!”
听得出年永明的话的意思是厉祁深无病而呻,吃饱了撑的去挑衅年氏!
想到年永明说这样的话,就是在贬低厉祁深,乔慕晚不悦的拧着黛眉。
“年老先生,我想您是误会了什么,祁深是我的未婚夫,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如果不是有私-情的话,他不可能针对年氏!”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虽然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但是他向来做事有分寸,不会因为什么私事儿,做出来让人不耻的事情。
“慕晚,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和你说,我想你应该知道南辰对你不死心,还喜欢你的事情吧?”
年永明何等精明,自然是不会把他给年南辰支招,让他把她再重新追到手的事情告诉乔慕晚。
听到年永明这样说,乔慕晚不由得觉得好笑。
年南辰喜欢自己,这样的话听在她的耳朵里,真的觉得讽刺极了!
要知道,在这之前,年南辰对她的态度有多么的不屑,她再清楚不过了。
曾经和他徒有一纸婚姻的虚名,对她来说,真的是一场荒唐又可笑的梦,现在梦醒了,她也不再傻了,不再做那个任人摆布的乔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