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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和他徒有一纸婚姻的虚名,对她来说,真的是一场荒唐又可笑的梦,现在梦醒了,她也不再傻了,不再做那个任人摆布的乔慕晚。
“年老先生,现在与我无关痛痒的人,对我来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乔慕晚的回答,让年永明怔了怔神情。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这个姜还是老的辣的老精明,再清楚不过了。
“慕晚,喜欢不喜欢南辰,这是你的个人意愿没有错,但是南辰还喜欢你,他喜欢你,就会想过要和你重归于好,他想要和你重归于好,就会惹厉祁深不高兴,男人也是善妒的物种,你现在是厉祁深的未婚妻,是个男人都不会让旁人觊-觎自己的未婚妻,厉祁深因为你,现在……正在做针对年氏的事情!”
乔慕晚:“……”
“厉氏已经接连劫走了年氏的六个大项目的开发案,而且,年氏的股票,也被厉氏大量吸纳,现在的厉氏,已然占有了年氏的股份权。慕晚,我都把这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应该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吧?”
听年永明这样说话,乔慕晚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微微瞪大清眸。
但仅仅是一小会儿,她清秀素净的面颊上,就恢复了以往的平淡。
“年老先生,您也在商场上面打拼多年,应该也知道这是正常的商业竞争现象!我虽然不懂商业上面的尔虞我诈、权术玩-弄,但是这是私事儿还是公事儿,我这个不是内行的人,都看得清楚,我想,您应该不会看不出来,这是在明显不过商业竞争!”
年永明都找上了乔慕晚,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厉氏的正常商业竞争,很明显,大批股民抛年氏股票的时候,厉氏较其他企业的高额收购,就是冲着年氏来的,完全是恶意的商业攻击。
动了动嘴,年永明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乔慕晚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到——
“年老先生可能不知道,祁深的弟弟厉祎铭是一名医生的同时,也有他自己的个人公司从事医疗器械的和输出。作为厉氏旗下的一个专属部门,厉氏为自己争取商业合同这有什么不对吗?”
年永明:“……”
“再者,关于股票上面的事情,更是股民愿意,厉氏愿意买,两者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实在是想不到年氏突然面临的情况,和这些私人事情,有什么关系?”
乔慕晚面面俱到的反驳年永明,在严词上,滴水不漏,找不到任何一丝嫌隙!
说到底,从年永明说厉祁深是刻意针对年氏的时候,乔慕晚恍惚间,就想到了一些事。
厉祁深能如此大动作,而且动作迅速的针对年氏,无外乎是有自己的原因,但是不出意外,她猜测,应该做昨天晚上杜欢下药给他的事情有关。
杜欢只是一个助理,怎么可能在一个商业酒会上,找准时机给厉祁深下药?
很明显,在杜欢背后,可能有更大的幕后操纵者,而不出意外,这个更大的母后操纵者就是年南辰!
想到厉祁深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会如此雷厉风行的做出让年氏措手不及的事情,很符合他一向为人的个性!
年永明听得出来乔慕晚话里话外都在强调厉祁深针对年氏的事情和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私人事情无关!
“慕晚,就算是和你们几个人之间的私人事情无关,但是我现在只想年氏的情况不能毁于一旦,所以……”
后面的话,年永明没有再说,毕竟他认为依照乔慕晚的冰雪聪明,能懂得自己的话的意思,再者,他一个长辈,再继续说下去,就会挑明了他一个长辈要降下身段的去求一个晚辈。
乔慕晚虽然没有那么聪明伶俐,但年永明传达给自己的话的意思是什么,她还是很清楚的!
“年老先生,您应该很清楚,厉氏的事情,我参与不了,没有左右厉氏高层裁决权的权利,对于这件事儿,我真的莫能助,商场如战场,如果挽救不了,就顺其自然吧!”
见自己好说歹说,乔慕晚就是不愿意帮助自己,年永明暗自捏住了自己的手指。
沉默了一会儿,年永明蠕动唇,道——
“慕晚,年氏不能倒闭,无论如何,你必须帮我这个忙!”
他没有拔高声音,说出口的声音,较刚才更为低缓,甚至隐约间,充满了浓重的沧桑感。
明显感受到了年永明和刚刚与自己说话时的语气、语调都有所不同,乔慕晚下意识的蹙了下黛眉。
“年老先生,我……”
“先别急着拒绝我,我让你这么做,不光光是为了南辰,为了年氏,更是为了你!”
年永明的声音越发的低沉,他没有抬眼去看乔慕晚,就那样低着头、抿着唇,心事重重样子的说着话。
乔慕晚越发不懂年永明的话是什么意思,尤其是他表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让她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可知晓的事情存在。
“话,我今天就说这么多,慕晚,不管如何,你可以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去帮年氏度过这次的危机,但是,权当为了你自己,这次的事情,你必须全力以赴!”
说完话,年永明便站起来了身。
稍稍敛住刚刚凝重的情绪,他抬眼,用矍铄的目光去看眼前这个眼仁里尽是疑惑的乔慕晚。
“有些事情,你现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你早晚会知道的!我不想你将来会因为今天没有帮助年氏而后悔,所以,慕晚,该怎样做,你自己心里有个数!”
年永明的话,让乔慕晚越发的觉得模棱两可,她不是那种十足聪明的女子,事情只参透不说透,她根本就搞不懂其中的核心含义。
再者,她自认为自己对这位长辈的了解实在是不清楚,不像是和厉祁深那样交往久了,能够蕙质兰心的知道他想写什么!
“我还要赶着回去尽可能补救年氏的事情,就先走了!”
说完话,年永明没有给乔慕晚关于刚刚的话任何一个解释,就那样迈开步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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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昕然知道年氏现在面临的情况,就没有再打算继续在年氏待下去,等年南辰有时间见自己。
只不过,对于这个她一向自认为还有些脑子的杜欢,当真是失望极了。
不管怎样,她也料想不到杜欢竟然背着自己去gou-yin厉祁深。
她是那样的喜欢厉祁深,近乎到一种癫狂的状态,怎么可能允许杜欢暗中独自去接触厉祁深。
出了年氏,邵昕然接到了厉潇扬打来的电话。
看到上面显示厉潇扬的电话号码,邵昕然下意识的眯紧了漂亮的桃花眼。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不禁怨起来厉潇扬。
虽然说留下来能有机会见到厉祁深,是她自己的意愿,但是自己就那样被自己这个好友丢在会场,承受大家的异样眼光对待,还是让她挂不住面子。
再者,后来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也是不可抹灭的。
如果厉潇扬在场,她怎么可能被那两个liu-mang那样对待,又怎么可能险些出了事儿。
竭力隐忍心里的不快,她按下接通键。
“喂,昕然,你在哪里呢?”
邵昕然刚按下接通键,手机听筒里,传来厉潇扬的声音。
“我在外面呢,怎么了,有事儿吗?”
“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我昨晚后来去会场找你没有找到你,然后给你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我有些担心你,就打电话给你了!”
听厉潇扬的话,邵昕然不禁想笑。
照厉潇扬的话来说,倒是她邵昕然不近人情了!
又与厉潇扬随意说了几句话,当邵昕然看到不远处路过的康靖辉,直觉性反应的要挂断电话。
“潇扬,我这边有点事儿,就先不和你说了!”
急急忙忙的打了一声招呼以后,邵昕然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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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欢打电话给乔慕晚的时候,乔慕晚正坐车准备回到水榭。
乔慕晚没有存杜欢的手机号,当杜欢的声音从电话的听筒里传来,她怔忡了一下。
“表姐!”
杜欢掺着泪腔的声音,嗓音沙哑的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很明显,她刚哭完。
“你打错电话了吧?”
对于这样一个觊觎自己男人的妹妹,乔慕晚真的对她表现不出来任何的好感。
“没有,我没有打错电话,表姐,我是杜欢!”
能感受到乔慕晚对自己搭不理的凉凉态度,但是杜欢顾不上乔慕晚会怎样看自己,毕竟,是自己有求于她。
要知道,如果年氏的情况得不到任何的好转,年南辰真的会动手掐死她的。
刚刚她给蓝蓝打电话,把事情的情况都大致了解了一番。
原来,蓝蓝虽然名义上是年南辰带去酒会的挂名女伴,但是年南辰的打算是让蓝蓝做于总的女人。
所以赶巧在于总要失去和厉祁深合作的一份合同的时候,就让蓝蓝去勾-引厉祁深,不为别的,只为就算是出了事儿,年南辰也可以功成身退,把事情所有的罪责都怪罪到于总的身上。
这样一来,他就能引起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的矛盾,自己还不会受到牵连,从而达到一石二鸟的计策。
把这里事情的全部情况都搞清楚了以后,杜欢才蓦地发觉自己做了一个不值钱的替罪羔羊。
“表姐,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动了歪心思,对姐夫有了好感,更不该和你抢姐夫!”
杜欢说着话,不消一会儿,就声泪俱下了起来。
“表姐,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对姐夫有好感的事情,竟然惹得姐夫去针对年氏!”
“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杜欢,你确定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想到自己在和年南辰的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乔慕晚质问着。
自己新婚那天,是她告诉自己说,说舒蔓出了车祸,然后她见自己紧张,给了自己一杯水喝。
再后来,就发生了那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不过,现在再回想起来之前的那件事儿,她对杜欢也说不上有什么埋怨,毕竟因为这件事儿,让她有幸遇到厉祁深,和厉祁深阴差阳错的走到一起。
归根结底,如果她够大度的话,还应该感谢杜欢!
被乔慕晚质问着,杜欢知道乔慕晚在指什么事儿!
说到她在乔慕晚大婚设计乔慕晚的事情,她只恨自己手里没有抓住乔慕晚在外面和其他男人乱-搞的证据,不然,她铁定是要把这件事儿爆出来,哪里会让她如此猖狂的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表姐,我那会儿不懂事儿,你大人有大量,你就不要再和我计较了!我今天找你,真的是很诚心的和你道歉,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表姐,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
杜欢有些语无伦次,前一句话还在强调她没有做对不起乔慕晚的事情,这会儿有说她做了对不起乔慕晚的事情,让把她的话都听在耳朵里的乔慕晚,觉得可笑又可悲。
“表姐,实不相瞒,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有事儿要求你帮忙!我之前,你因为我之前做出来的种种事情可能不会帮我,但是表姐,我请你看在我们表姐妹的情谊的份上,看着我母亲的面子上,你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
杜欢这会儿真的顾不上什么叫尊严,什么叫面子了,就那样降下身段的恳求乔慕晚。
说到她昨天有意接近厉祁深,被厉祁深那样不放在心上的对待,就足够让她心里不舒服的了。
而年南辰现在因为年氏面临重大财政危机的事情,让自己背黑锅,更是让她心里就好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的难受。
听杜欢打起来亲情牌的话,乔慕晚抿了抿好看唇形的唇瓣。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表妹,会如此看重她们两个人之间的表姐妹情谊?
“表姐,你别不说话,我真的错了,这次,你要帮我,也就只有你能帮我了,不然……年总说他要掐死我!”
杜欢生怕乔慕晚会不帮她,不由得哭得更凶了起来。
听杜欢的哭声从电话那端传来,乔慕晚心烦的不行。
抬起葱段般纤柔的玉指抵在额心处揉了揉,她开口,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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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听了杜欢的话才知道厉祁深昨晚被下药的事情并不是杜欢做的。
虽然谈不上对杜欢背了黑锅这件事儿,有多么心疼她,相反,她还会觉得这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乔慕晚对杜欢说了句“这件事儿,我会帮你,但以后,请你不要再出现我生活的圈子里!”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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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厉氏。
她不是一个喜欢插手公司业务上面事情的人,她想做的就是做一个陪伴厉祁深、能照顾他周全的小女人。
但是她今天会来这边,不光光是因为和杜欢有了约定一事儿,更是年永明模棱两可的话,让她摸不清是怎样一个情况!
从她当初嫁到年家开始,她就觉得年永明对自己的态度,总是一种慈,却还让自己找不到原因的一种感觉。
年永明对她的态度,太过微妙了,微妙到让她想要探寻真相,却始终抓不到问题的的重点之处在哪里!
乔慕晚推开厉祁深办公室门的时候,厉祁深刚和一个合作商通完电话。
“怎么过来了?”
看乔慕晚出现在门口,厉祁深下意识的挑了下剑眉,问道。
“我今天出门有点事儿,顺道就过来看看你!”
说着话,乔慕晚走上前,看厉祁深在对自己努着剑眉,她抬手,将纤柔的玉指,抵在他的眉心处,轻柔着。
“你吃饭了么?”
“等着吃你!”
柔柔的小手,在自己的额心处,蠕动着,厉祁深一边感受她对自己眉心处神经的舒缓,一边声音透着几分咬牙切齿意味的问着。
“没个正型!”
乔慕晚瞋视厉祁深一眼,用粉拳,力道棉花一样没有力气的打了她一拳。
两个人今天早上还缠-绵了那么久,想想,她就觉得脸红。
厉祁深湛黑的鹰眸,凝看乔慕晚隐约绯红的面颊,轻笑了下。
拉着乔慕晚的小手到休息区那里坐下。
厉祁深刚伸手准备给她拿水果,乔慕晚忽的将两个柔-ruan的藕臂伸出,圈住了他的脖颈。
然后倾身向眼前的男人倒去,她的红唇,准确无误的找到男人的唇,吻住。
自己的呼吸被封住,厉祁深见眼前的小女人对自己如此热情如火,他长臂一伸,扣住她的柳腰,抱着她,激烈的回吻她。
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在静谧的空间里,除了两个人的呼吸,还有滋滋的水渍声,激荡在两个人唇瓣的衔接处……
纠缠了好一会儿,乔慕晚微微退开一些身体,细匀的呼吸着。
“你还有没有不舒服?”
早上她就有问他,只不过两个人那会儿都热情如火,厉祁深没等回答她,两个人就-绵的在一起了。
“办不了你,我一直都不舒服!”
厉祁深曲解乔慕晚对他的关心,漫不经心的说着qing-se的话,回她。
“你怎么这么没正型啊?”
他是办不了她,但是她那么力气的帮他,他哪里还会不舒服啊?
“就对你没正型!”
厉祁深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边说着,他俯身,又要去亲吻乔慕晚。
“嗯……别了,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乔慕晚庆幸她现在怀着宝宝,不然,依照这个男人之前不让你上气不接下气的性格,他是一刻都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用两个小手微微推开眼前的男人,乔慕晚呶着唇,眉目间,带着娇-媚-柔-软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