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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猖狂?”
在他年南辰的眼中,乔慕晚不是这样说话刻薄冷酷的人。
“有厉祁深给你撑腰,你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作为男人,他可以容许一个女人骄纵跋扈,像当初的乔茉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虽然他年南辰对乔慕晚有没有得到的不甘心和莫名的喜欢,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容许她在自己的面前无法无天,连他年南辰的尊严,年家的颜面,都不放在眼里。
“是又怎样?有厉祁深给我撑腰,我就是敢无法无天!”
对于年南辰这种所有事情都会怪别人而不看自己自身有没有错误的男人,乔慕晚自认为自己对他不需要留什么情面。
“乔慕晚!”
乔慕晚的话,让年南辰气得直咬牙的从齿缝间蹦出恨不得把她名字都嚼碎的三个字。
“你他-妈-的不要脸!”
她让厉祁深针对年氏就算了,现在都猖狂到了因为有厉家人撑腰,恨不得将自己母亲置之死地而后快,年南辰纵然心底里对她还有某份难舍的情谊在,也无法就此消弭年家接连出事儿,和她存在的必然。
“我告诉你,如果我妈因为你而坐牢,我年南辰绝对和你没完!”
说完暴跳如雷的话,年南辰“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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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被挂断,乔慕晚抿着唇皱眉。
虽然她不喜欢赵雅兰,也看不惯她的做法儿和行为,但是想到她因为动手打自己的事情,可能落到锒铛入狱的地步,她心里竟然有一丝不忍心。
再怎样说,她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而且她专横跋扈了大半辈子,遇到厉家人以后,就像是老鼠遇到了猫,这样的悬殊变化,她很能理解赵雅兰此刻有多么难以排泄心理的不平。
敛住情绪,她将手机收回到衣兜里的时候,厉祁深从外面走进来。
“还没收拾好?”
他都在楼下那里等了乔慕晚有十五分钟,见她还没有下楼,他就上了楼来找她。
“没有,都收拾好了!”
乔慕晚颤抖了几下纤长柔密的睫毛,将有一丝淡淡的不自然,藏匿在粲然的眼底之下。
虽然乔慕晚的眉目间的不自然变化微乎其微,但还是被厉祁深察觉出来了一些端倪。
“和我,你还有必要藏着掖着什么?”
感受到厉祁深已经发觉了自己心头儿有淡淡的忧忡,乔慕晚咬了咬唇瓣。
“我没有要瞒你什么!”
“……”
“刚才年南辰打电话给我了!”
对于年南辰,她还是觉得这个名字出现在他们之间很别扭,虽然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现在很稳定,但是如果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乔慕晚真的不想去提及。
闻言,厉祁深波澜不惊的眼底,不着一丝别样的波纹,冷铸、深邃依旧。
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厉祁深,乔慕晚能想到厉祁深应该知道年南辰打电话给她是因为赵雅兰的事情。
又紧咬了几下唇瓣,乔慕晚伸手拉过厉祁深骨节分明的长指,包裹进自己的小掌心里,情绪平静的扯动嘴角——
“我知道你有你的做事儿原则,你做的一切决定都不会失了分寸!”
迎上乔慕晚灿然如水的明眸,厉祁深没有吭声。
两个凝视良久,厉祁深反握住她的手,沉声道。
“走吧,我带你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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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昕然心绪复杂的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本来,她是打算继续利用年南辰、康靖辉他们替自己做事儿,但是有了厉祁深让她回到意大利一事儿的影响,她对任何事情都开始变得恹恹不欢起来,甚至就包括继续不死心的和乔慕晚去争厉祁深,都让她开始变得厌烦。
只是她一直都深知,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要和厉祁深在一起的想法儿。
准备去餐馆打包份饭给厉潇扬带回去,邵昕然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翻出来手机一看屏幕,邵昕然狭长漂亮的桃花眼,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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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欢约了邵昕然到咖啡馆那里。
打从她被年南辰从年氏解雇以后,她每天过得都昏昏沉沉。
也找了几家能适合自己的企业去工作,但是总是有因为工资,或者一些细节性的原因,让她对这些工作做得力不从心。
其实不然,过惯了在年氏被人待见的工作,再去融入新的环境,得不到上级和领导的重视,她心里憋屈又懈怠。
邵昕然上次见到杜欢的时候正是年氏被厉祁深针对,她被年南辰辞职那会儿。
她清楚的记得那会儿的杜欢,一副恹恹不欢,满脸都是委屈的样子。
现在的她,情绪和当初差不多一样,不过不同的是脸色,较之前那会儿,更加的憔悴了。
“你最近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对于杜欢,邵昕然谈不上幸灾乐祸。
或许,相比较她还能有机会留在盐城来说,她连留在盐城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她的下场,比她惨多了。
“我也想知道,我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杜欢苦笑着,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无力起来。
说到她会变成今天这样颓废的样子,她已经麻痹到连哭都不会了,都说落魄的凤不如鸡,她在离开了年氏以后,真的理解到了什么叫落魄的凤不如鸡。
她没敢告诉她家人她被年氏给辞退了,最近这一段时间都在和朋友借钱生活。
看杜欢这么说还有她的表情,邵昕然摇了摇头儿,也苦笑了起来。
“不仅仅是你,我的下场还不是和你一样,或者说,我比你更惨才对!”
闻言,杜欢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去看邵昕然。
“不用这么看我,我让乔慕晚搞得,比你惨多了!厉祁深已经给我下了通牒,让我再最快的时间里离开盐城,我是明天晚上的飞机,飞意大利!”
听完邵昕然的话,杜欢确实觉得邵昕然的处境比她惨多了。
再怎样说,她现在落魄归落魄,但是留在盐城的权利还是有的,可是邵昕然连留在盐城这边的权利都没有了,就像是被束缚的奴隶,没有任何的人身自由。
这样一看,相比较来说,杜欢真就觉得她没有那么惨。
“你又做了什么事儿?”
杜欢虽然不了解邵昕然被强迫回到意大利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她能猜想的到,邵昕然一定是做了让厉祁深容不下她的事情,不然,他又怎么可能毫不留情的让她回意大利,而邵昕然又怎么可能这样不做任何反抗的就选择离开盐城,想来,她大致也猜测到了邵昕然又什么把柄儿被厉祁深抓住了。
“我就算是没做什么,他们两个人也容不下我,你懂吗?”
邵昕然没有说自己做什么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只是用敷衍的语气,情绪激动的回答杜欢的质问。
听了邵昕然的回答,杜欢心里已经大致有了答案。
厉祁深虽然手腕强硬,不容置疑,但是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但凡做事儿,他都有他的原则,他的底线,很明显邵昕然触及了他的底线。
“你自己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应该知道你被年氏辞职,归根到底是乔慕晚的原因!而我也是一样,我会被厉祁深这样对待,就是乔慕晚从中搞了事儿!”
邵昕然的话,让杜欢用手指的指腹,考究的摩挲了几下手中咖啡杯的杯壁。
她会闹到今天这样悲惨的地步,确确实实和乔慕晚有脱不了的关系。
杜欢再松开摩挲杯壁的手指后,抬眼去看邵昕然,眼底透着坚定。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其实她今天找邵昕然过来,就是有事情要告诉她。
过够了这段时间以来的迷迷瞪瞪的生活,她知道,她要是想过回以前的生活,就得靠邵昕然。
毕竟邵昕然和年南辰之间有说不清的关系存在,还和厉祁深之间有牵扯,这样一个对她来说有利用价值的女人,她自然是要好好的利用。
“你说吧!”
邵昕然现在已经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提起来事情,敷衍的应了杜欢的话,然后伸手拿起手里的咖啡杯,移动到嘴边。
事到如今,杜欢真的就不介意和乔慕晚这个表姐之间关系破裂,毕竟,她出了事儿,她没有出手帮助她不说,还落井下石。
对于这个表姐,她现在真的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乔慕晚一个从福利院抱养来的孩子,不知道谁那对无良的父母生下来的孽种,凭什么可以拥有厉祁深的疼和喜欢,又凭什么嫁到厉家这样的豪门世家?
杜欢自认为她比乔慕晚高级多了,就算是高攀不上厉祁深,至少也能比乔慕晚找到一个更优秀的男人。
带着这样对乔慕晚嫉妒和不耻的心理,杜欢用舌舔舐了几下唇瓣后,扯开嘴角,道——
“乔慕晚在和厉祁深在一起之前,也就是在和年南辰大婚之夜,她在酒店失了身,等同于说,在厉祁深之前,乔慕晚真的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乱-扯过,她是不干净的!”
“什么?”
杜欢的话说出口以后,邵昕然刚刚准备饮咖啡的动作一滞。
眼底透着异样错愕的去看杜欢,她蹙眉——
“你之前怎么不和我说?”
她之前和杜欢认识那会儿,她也说过一些其他的信息给自己听,不过都是无关痛痒之类的。
现在听来,这个信息,真的是让她震惊极了。
原来,乔慕晚果然是不干净的货,在和厉祁深在一起之前,就和其他的男人乱-搞过了!
被邵昕然质问着,杜欢难为情的抿了抿唇。
倒不是她想隐瞒这件事儿,只是当时这件事儿的始作俑者是她,一个兴风作浪的人,哪里有脸来说这件事儿?
见杜欢不语,邵昕然放下咖啡杯,瞪着大眼,抓过她的手,收紧到她的掌心里。
“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关于这件事儿,你有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乔慕晚在厉祁深之前,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睡过?”
在她准备离开盐城,前往意大利之前能知道这件事儿对她来说,真的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她能在一天之内把这些事情都搞清楚,也能搞到有力的证据证明乔慕晚是不干净,她就有极大的可能把乔慕晚从厉祁深未婚妻的头衔儿上拉下来。
被问及事情的前因后果,杜欢还是有些不想说原因,搞出来乔慕晚和其他男人一-夜-qing的事情,她手上却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她和别人在一起!
在邵昕然一再把自己手紧握的情况下,她说了实话。
“乔慕晚和年南辰新婚夜,是我告诉乔慕晚说她朋友舒蔓出了车祸,把她从年家约了出来,在这之前,我有在她的睡前牛奶里下了药!也就是说,乔慕晚会和其他男人在酒店发生一-夜-qing的始作俑者,一切都是我搞出来的事情,所以我很清楚乔慕晚在和厉祁深在一起之前,已经是不干净的货了!”
邵昕然:“……”
“不过……我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证据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杜欢在事后,也有去酒店那边查监控录像,不过监-控录像都被剪辑掉了,她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关于乔慕晚和男人在一起的任何监-控记录。
“当时,我是给了酒店经理钱,把乔慕晚随意送去了一个有单身男士在的房间,本来,我是让酒店经理安cha了微型监-控在房间里,不过,那个微型监-控没有拍摄到任何东西,而且走廊里的监-控录像那断视频,也平白无故的没有了,我有找过酒店的经理询问原因,不过他给我的答案是那会儿酒店的监-控系统出了状况,所以没有拍-摄到关于那个男人的信息!”
说到当时的事情,杜欢也不解过,监控系统平时不出问题,偏偏赶在那个时候出状况,真的让她想不到原因。
“你确定乔慕晚真的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吗?”
听杜欢这么说,邵昕然有些不敢相信事情的真实性。
监-控录像没有记录到任何的东西,这怎么可能证明什么啊?
“我确定!”
杜欢回答的斩钉截铁。
“安插在酒店房间里的微型摄像头,虽然没有拍摄到什么,但是有记录到房间里的声音!”
说着,杜欢把那个一直都有保留的微型摄像头,放到桌面上,递了上去。
“这是当时的那个微型摄像机!”
邵昕然看到杜欢递给自己的小物件,用手指拿起,在掌心里把玩儿着。
“你要是听,能听到女人的叫g声!而且,我虽然没有类似于照片和录像这样的证据证明什么关于乔慕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但是乔慕晚那天离开酒店以后,我特意有去那个房间去看,在g单上面,我有落红,是乔慕晚处-女-膜破了,留下的!”
邵昕然蹙着眉头儿听杜欢陈述这件事儿给自己,然后伸手,打开那个微型摄像机。
在摄像机里面,她明显听到了女人su-mei入骨的shen-yin声,和男人变得粗-重的呼吸声,甚至于能体现两个人运动激烈的水渍声,以及肢体接触到一起的声音!
邵昕然再放下手里的微型摄像机以后,抬头——
“你有查过酒店的住房登记记录吗?那里面有没有显示什么关于那个男人的信息?”
邵昕然深知,她要是通过杜欢给自己的这个消息搞倒乔慕晚,就必须得找到那个关于那个男人的个人信息。
不然,这些证据,不能证明什么!
“没有,我都查过了,没有任何关于那个男人的个人信息!”
“……”
“不过,我没有办到查询那个男人的个人信息,不代表你不能!”
杜欢知道邵昕然的人际接触面比自己广泛,自己找不到任何关于和乔慕晚有一-夜-qing的那个男人的信息,不代表邵昕然做不到!
闻言,邵昕然挑了一下眉。
“我没有那个本事儿!”
“你可以去求年南辰!”
杜欢的提醒,让邵昕然看杜欢的目光多了几分深谙。
她再掀开嘴角去回答杜欢的时候,轻笑了下——
“不光光是为了扳倒乔慕晚,你也是为了你自己吧?”
让她去找年南辰,邵昕然看的出来杜欢是有意在指乔慕晚事情的同时,也一语双关的点醒自己,让自己递话给年南辰,通过自己,帮她重新回到年氏。
“我用这个重磅的消息和你做等价交易,划算的应该是你吧?”
杜欢在拿自己告诉邵昕然的这个消息做,她要扳倒乔慕晚,而她要重新回到年氏。
说到底,两个人是交易关系的同时,也互相需要!
“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加一个筹码给你!”
说着话,杜欢看邵昕然的目光,多了几分冷静的森冷。
“乔慕晚不是我姨娘和姨夫的亲生女儿,她是我姨夫和我姨娘从福利院抱养来的孩子,说白了,乔慕晚是一个没有知道她身份的孽种!”
“什么?”
乔慕晚在厉祁深之前确确实实是不干净这件事儿,就足够让邵昕然惊讶的了,没想到,乔慕晚居然都不是她父母亲生的,这件事儿,也同样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皱紧着黛眉,她喃喃低语“什么?”两个字的同时,不由自主的,她竟然想到了自己母亲说给自己的话!
我觉得这个慕晚,和我之前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我的那个朋友叫佳雅……
不是乔家的孩子,和自己母亲认识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难道……
再恢复冷静的面容时,邵昕然捏紧手指,问——
“乔慕晚不是你姨夫和你姨娘亲生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给我仔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