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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报复?
估计和王家大小姐见过面了吧?
柳情在心里呵呵着,决定静观其变地看她想干什么,然后再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她很淡定地坐在餐桌前,鸥婶似乎感觉她这两天对油腻的东西很反感,所以晚餐做得比较清淡,闻着味道也不那么重的,饿了几顿都没好好吃的柳情,这次胃口好了一点。
然而老天好像不愿意她好好吃顿饭似得,吃到一半楼下警卫就打电话来通报,说他们有客人来访。
原本以为是楚子望,这两天他跟着她在医院来回奔波,也是她来这公寓后,唯一来这找过她的人。
可警卫却告诉她,访客是名医生,姓简名行!
柳情第一反应就是摔了通讯器,或者让警卫把那人赶走,好在,理智将她的冲动拉了回来,她沉默着,在警卫又问了一遍时,冷着脸回道:“让他上来。”
说完后她就想哭,这次让他进,下次警卫就不会对他那么严格了,想到以后他想来就想,柳情就格外心塞。
不知道阎戈在外还有多少房产,她想搬家!
在柳情筹划着下次去哪里住时,简行已经乘坐电梯上来了,鸥婶给他开的门。
“甜心?”简行往径自吃着饭,连声问候都没有的柳情身旁一坐,鸥婶自动地给他添了碗筷。
“有事?”柳情连吃东西的时候不能说话都忘了,很认真地吃着东西,再顺口问一句,就是不想停下来专门和他打招呼说话。
简行对她的这种态度该说是习以为常的,毕竟她一向都怕他,冷漠和无视,只是伪装她胆怯的心里,所以一向都随她去,只要她做好她该做的。
可不知为何,他现在很不想看到这样的柳情,明明她在阎戈面前可以那么自然,看着阎戈时,眼睛像会发光一样,这让他很不舒服,特别特别的不舒服。
不过鸥婶和十二都在,他将心头的懊恼和不甘咽了下去,只温和地说道:“我听说甜爱出了事,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人呢?”
“小孩子都有点脾气,她在房里呢,估计不会见你。”柳情尽可能平淡地叙说着柳甜爱的情况,“你要想见,可以自己去敲门。”
“算了,她没事就好,小女孩的心思,我还是不去参合。”简行笑笑,“倒是你,脸色不太好,要我帮你看看吗?”
“不用。”柳情想也不想就拒绝,而且特别果决,不给商量的余地。
她此时心里对简行还有点鄙夷,简行很明显和当初绑走自己的那伙地下组织是一伙的,一定也有自己的势力,再加上他那么了解柳甜心,她曾经看见过那么多私密的柳甜心录像。
如此说来,简行百分之九十是知道柳甜心做过什么的。
可他还能如此轻松地以“小女孩的心思”来概括柳甜爱的事。
不过也对啦,他和他背后的这些人要真有点良心,又怎么会对她做这些事,她现在又怎么会坐在这里。
正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咒骂着,她的手臂突然被简行“友好”的搭上,她僵了下,然后不得不侧头看他。
就看到他看似真诚的笑容里满满地威胁:“还是让我帮你看看的好,我放心,阎戈也放心不是,他现在出差,你不想他在外面也时时刻刻担心着你吧?”
柳情抽回自己的手臂,盯着他咬牙道:“那就有劳简医生了。”
简行笑了出来:“甜心,你以前生气的时候也故意喊我医生,想不到现在还是这样!听话,身体不好就得看医生,别不乐意了。”
原来他还知道她不乐意啊!
可他们理解的不乐意是不是不太一样?怎么从他嘴里说出,就跟她是在和他撒娇似得?
“我吃饱了!”柳情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起身,往自己房间里去。
简行朝鸥婶和十二笑笑,跟在她身后,为了避嫌,房门并没有关,简行一点没拘束地往沙发一坐,拍拍身旁的扶手,让坐在相邻沙发上的柳情将手臂放上来,他给把把脉。
“你不是西医吗?”还把什么脉。
“出门在外,没带什么行头,中医学我也有涉猎,把把脉没什么问题。”简行微笑着伸手等着。
柳情跟他僵持了好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手,手腕朝上地放在两人中间的沙发扶手上,看着简行的手指即将搭在她的脉搏上时,她还是忍不住喊道:“等等!”
简行不解地望着她,快落下的手指顿在她手腕上方。
柳情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有句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吗,我去拿手绢来。”
简行那几乎可以号称小白脸的脸色黑了下来,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按下她的手腕,制止了她想起身的动作,同时以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恨恨地挤出几个字:“你是不是真忘了你是谁?”
一句话,让柳情安分了下来,即便他的碰触让她觉得像被一条蛇给缠上,她也忍耐着没有挣开。
简行的一句话提醒了她,目前的她,是没有和他叫本的资格的,要真让他恼怒了,他完全可以顷刻间将她毁灭。
最近确实有点得意忘形了,以至于连简行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都忘了。
柳情不再闹腾了,简行的脸色就好看了些许,然后真的准备给她把脉,再顺道和她说一些事情:“最近风头有点不对,在阎戈回来之前,你最好什么事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是指什么?”
“比如柳甜爱,她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果然知道很多!
柳情眉头微蹙,以柳甜爱目前的状况,她要是不管,天知道这个小姑娘会做出什么激愤的事情出来。
像是看出柳情所想,简行又道:“你要不放心,我会派人看着她,不会让她出什么事的!”说着,他抬头看她,目光连自己都不知道地放柔了些许:“我让你置身事外,是想确保你不会出什么事!”
“是怕我破坏你什么计划吧?”柳情不客气地讽刺过去。
“你……”简行正对她的不领情感到不快,忽觉得指尖的脉搏有些不对,当下顾不上对她说什么,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脉搏上。
虽然还不怎么明显,可这脉象确实是……
柳情自然也察觉到他神色不对:“我身体怎么了?”
她看他盯着自己的手腕,恨不得将那里瞪穿似得,她心生不安。
随着她的询问,他猛地抬起头来,眼眶微红,里头的愤怒毫不掩藏,面部紧绷,认真看的话有些抽搐。
正如简行了解柳情,柳情对简行也比常人要知道得多,以往他这种表情,都是要发疯的前兆,她不明白她身体什么状况会让他如此。
两人相对片刻,让柳情意外的是,简行竟慢慢收敛了自己的怒意,可眼底的疯意却有更深的趋势,他给柳情把脉的手,忽然改为握住,柳情试着挣扎,都没办法挣开。
他握得很紧,勒得她手掌的骨头发疼,她忍着那疼痛,流着冷汗,咬牙和他对视:“你到底又发什么疯,鸥婶和十二还在外面!”
简行却像没听到她说的话和隐含的威胁,他只握着她的手,很认真很忧心地看着她:“你放心,这事我会帮你解决的,明天我给你带药来,你吃了就好了。你要是觉得吃药不好,我也可以安排,偷偷让你到医院做手术!”
什么药?什么手术?
“你把话说清楚!”
“浅言!”简行低声叫着她原本的名字,将他紧握的手拉到自己胸前,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觉得他看着她的眼神有多深情,可他说的话却是,“我一定,一定不会让你把孩子生下来的!”
孩……孩子?
哪怕五雷轰顶,柳情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震惊。
她瞪圆了眼睛,微张着嘴巴,竟然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她甚至不知道她刚刚听到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她的幻觉。
“浅言不要怕!”简行将柳情此刻的失态归咎于害怕,谁会想要在任务中不小心怀上“敌人”的孩子呢?
他是这么认为的,而他自己,更是一点都不想让孩子降生在这世上,所以自以为知道她心思,或者是他自己认为她就该是这心思的简行,很温柔地吻了下她的握成拳的手背。
“你放心,从脉搏上看,时间还很短,很容易就可以拿掉的,没事的!”
很容易就可以拿掉?
柳情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也可能是简行现在有点松了力道,得以让她一下子抽出自己的手并一把站了起来。
她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能瞪着他,睁大眼睛地瞪着他,呼吸急促。
“浅言?”简行见她这样,试着拉住她的手,却被她如蛇蝎一样避开,还迅速地往后退了两步。
就好像,只要被他碰到一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马上消失一样,这让她无比的恐慌。
“你冷静一下!”
冷静?这让她怎么冷静?
他说很容易就可以拿掉的,是她的孩子,是她和阎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