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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这可是个好差事,只要入职成功,你就等着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吧。”
“二叔,这是哪呀,怎么这地方和这里的人都有点怪怪的。”
“你小子,听话、照做就行了,别问那么多。”
秦墨就这样在二叔的指导下,稀里糊涂地签了一个入职申请。
喔喔,耳边传来鸡叫声,秦墨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滴个娘,二叔不是昨天就死了吗,我怎么给忘了。”
一个翻身下床,秦墨刚要穿鞋,就听见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机械的声音。
【叮咚,检测到宿主已经绑定了地府系统,成为地府办事处的一员,接下来可以通过完成任务获得功德值,兑换工资和各种资源,请问宿主是否启动系统,开始工作?】
“啥?系统?还是地府的,没开玩笑吧。”
秦墨差点惊掉下巴,他可是正正经经,生在新夏国,长在赤旗下的新青年,从不信那些鬼神之事。
“难不成是二叔?”
昨天,秦墨接到老爹的电话,说是二叔突然暴毙,让他回来奔丧。
在灵堂熬了半夜后,老爹老妈让他先回去休息。
谁知道,睡梦中,秦墨竟然梦见二叔回来了,还说给自己介绍一个高薪工作。
【宿主长时间没有回应,系统自动接通开工程序,由于宿主是新手,从新手任务开始,请问是否抽取新手大礼包?】
“不是吧,这不是霸王硬上弓吗?我要是不干呢?”
【合同上规定,宿主单方面毁约需要支付10亿功德值的违约金,检测到宿主目前功德值为0,将兑换成生命值,结果是立即毙命、不得好死、魂飞魄散、不入轮回、永不超生……】
“可以了,别说了,我-干,我-干还不行吗!新手任务是啥,说吧。”
【新手任务:在火葬场工作一个星期。】
“这点事还不是小case,抽取新手大礼包。”
【恭喜宿主获得哭丧棒一根和阴阳眼一双,哭丧棒可以通过意识随时提取,能让鬼怪冷静1分钟。】
“你好歹给我个桃木剑或者符咒啥的,整个哭丧棒,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真够坑的。”
说话间,秦母从外面走进来,说是前往火葬场,让秦墨准备一下。
灵车上,抱着二叔的照片,他的心里真是有如一万匹草泥马奔过。
“奶奶个熊的,你是我亲二叔吗?竟然把你亲侄子,秦家的独苗往火坑里推。”
“你这就不地道了,地府办事处可是正经编制,好处大大的,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谁?谁在说话?”
秦墨冷不丁喊了一嗓子,吓得司机呲哧一个急刹车,水晶棺里二叔的身体也晃了晃。
这一晃不要紧,秦墨发现,二叔竟然笑了。
“小子,你可别吓我,这车上就咱俩人。”
“对不起啊师傅,我可能幻听了。”
秦墨咽了下口水,干脆把怀里的照片放到水晶棺上,遮住二叔的脸。
“看把你吓得,你是我亲侄子,我还能害你不成?”
“二叔,真的是你?”
呲哧,又是一个急刹车,司机师傅头也没回,直接推开车门跑了。
“唉,师傅你要去哪?”
“这车谁爱开谁开,我是不开了。”
司机说完,竟然真的打了个出租车走了。
后面开车跟着的秦父和秦母赶紧下车查看状况,看到一头雾水的儿子,又看了看跑了的司机,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最终,还是秦父开着灵车来到了火葬场。
一推一烧一冒烟,不多时,二叔就成了一捧骨灰。
秦父和秦母顶着肿得像桃一样的眼睛,将二叔安葬在了公墓中。
秦墨的目光却落在火葬场门口的招聘启示上。
门口写着招聘守夜人,晚8点上班,早6点下班,肩不用挑,手不用提,睡着觉就给钱。
但有个前提条件,最少干满7天,工资1万软妹币。
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呀,更重要的是,还有高工资挣到手。
别的不敢说,睡觉这事可是他的强项,想想7天的“睡后收入”就有1万,而且还能挣双工资,秦墨突然有点感激二叔了。
送走老爹老妈,秦墨开启了自己的新手之路。
带他办理入职的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大爷,大爷有点耳背,说话的时候声音像钟一样。
值班室里又空荡荡的,秦墨与大爷交流的时候,总是产生回声,白天还好,一到晚上,难免有点瘆得慌。
临走时,大爷特意叮嘱秦墨,晚上只管睡觉,有人说话不要理会,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睁开眼睛,更不要出去看。
等秦墨再想详细询问时,大爷却摆摆手走了。
人就是这样,你越是不让他干什么,他就越是往那方面关注。
再加上秦墨才绑定了地府系统,对这方面的事情是既害怕又好奇。
晚上,他干脆睡不着了,竖着耳朵听起外面的动静。
前半夜还好,后半夜,正当秦墨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际,忽然感觉有东西在推自己。
“挤挤,一起睡,挤挤,一起睡……”
来人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语气和语调每次都一样,就像复读机一般。
火葬场是什么地方,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上这里来蹭地方睡觉呢。
秦墨不是傻子,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清醒了,一股冰冷感从头部嗖的一下,凉到了脚心。
心脏也不受控制地咚咚咚直跳,值班室里也响起咚咚咚的回声,他紧闭着双眼,努力维持呼吸平静,冷汗顺着鬓角流到枕头上。
“挤挤,一起睡,挤挤,一起睡……”
身边的东西见秦墨半天没有回应,也干脆放弃,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
此时他的头发已经打了绺,后背濡湿一片,连身下铺着的褥子都湿透了。
将身体往旁边挪了挪,秦墨脱掉上衣,担心那东西再回来,他的动作幅度很小。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秦墨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打量起四周。
除了院子里的一星点灯光,屋子里一片漆黑,就着窗户处透进来的月光,能大致看清空旷的大厅。
但那些角落里却黑皴皴的,仿佛隐藏着什么东西一般,有点渗人。
“呼!”
秦墨长出一口气,翻了个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