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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山,说白了就像是绿林黑道的拜码头,都是道士,你们这些过江龙凭什么就能在临安府安定的待着?临安府的信徒香火就这么多,你全真教想分一杯羹,就得拿出本事来,让同道中人心服。
不过拜哪座山也是有讲究的,太弱了不行,例如灵宝派的显应观就没什么意思,灵宝派本身自南宋以来,逐渐式微,到了南宋末年直接就并入正一教了,它承不承认,全真教根本也不在乎。
太一宫是正一教的大本营,皇家道观,无论是道家实力还是俗世背景,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全真教如果能够得到太一宫座的支持,那别的不敢说,最起码在临安府舒舒服服的传教,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不过自打见了洪七公之后,鹿清笃忽然觉得自己此前似乎有些轻视武林中人的作用了,保宋抗蒙,掌控全真教,走上层路线固然重要,但是在武侠世界,三教九流的武林中人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所以,对于李志常的邀请,他委婉的拒绝了,如今在临安府,李志常算是临时指挥,即便做下什么功绩,也没鹿清笃什么事,陪太子读书这种事,他可不喜欢做。
玉龙道院众人倾巢而出,只留下鹿清笃看家护院,他大开山门,坐在道院门口的青石上,俯视山下的八卦道田,半晌,他取出怀中那本藏文秘笈,暗暗愁,这本生肉也没个字幕翻译可怎么啃啊?
粗略的翻了一遍,二三十页,满篇蝇头小楷,图画甚少,他暗暗猜测,这本或许就是自己垂涎已久的龙象般若功?亦或是佛门密宗金刚宗(金刚顶宗)的另一护教神功,无上瑜伽密乘?
无上瑜伽密乘,据金轮,法王自己说威力远龙象般若功,他的原话是如果稍有成就,也就无须再练龙象般若功,也不会再有找杨龙二人报仇雪恨的心思了!
当然了,至于是吹嘘还是说无上瑜伽密乘并非武功,而像是少林扫地神僧那般,只是佛法,到了一定境界,即可瞪眼杀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无论是哪本神功或者只是普通的经书,鹿清笃也不敢轻易找人翻译,以免后患无穷。
挠头掏耳,思来想去,神雕里学识丰富,人品可靠的也就是东邪跟南帝,只不过东邪虽然学究天人,但是否懂得藏语,还在两可之间,南帝倒是有个师弟天竺神僧,他是懂梵文的,而藏语本身就是从梵文那借鉴创造的,每一个藏文字母都可以转写成梵文字母。
不过这件事也不用着急,全真心法修炼到第七层大圆满,为自己打下扎实基础之前,他还没有任何换内功的想法。
玉龙道院香火不盛,一上午的功夫也没个信徒,鹿清笃乐得自在,刚过午时,山路上来了一顶四人抬的轿子,旁边跟着一骑,身后跟着十来个执刀拿剑的护卫,马上坐着一个青年,天圆地方,英武不凡,光看面相,日后必能封侯拜相,不过似乎命中犯刀剑,不得善终。
轿子停在玉龙道院门前,鹿清笃双目微睁,一个护卫上前问道:“小道长,敢问此间的几位仙长去了何处啊?”
鹿清笃打量着一众人,随后打了个稽:“贫道即为此间主人,不知几位贵客登门,是烧香还是还愿?”
护卫张了张嘴,还未说话,那青年上前拱了拱手:“这位道长请了,在下乃是随州李庭芝,敢问道长仙乡何处?师承何人?”
这人好有名气吗?鹿清笃暗自疑惑,随州李庭芝?他面上却笑道:“无量天尊,久闻大名,贫道乃是终南山重阳宫净光,师承丹阳子一脉。”
这道士很有名气么?青年暗自疑惑,重阳宫丹阳子?他面上也笑道:“久闻大名,呵呵。”
轿子里传出一声轻咳,李庭芝忙说道:“道长,久闻玉龙道院神明显现,在下今日特地和一位长辈前来开开眼界。”
原来是上门送香火钱的冤大头,鹿清笃笑道:“好,诸位贵客请入观吧。”
轿帘一挑,走下来一个面相清癯,身形中等的中年人,四十来岁,带着高冠,神态威严,不怒自威,鹿清笃一眼望去,就觉得此人必定是一个严肃古板的老学究。
护卫和轿夫在门外恭候,鹿清笃带着中年人与李庭芝挨个行过三清殿,斗姆阁和三官殿。
路过三清殿时,中年人斥道:“愚民的伎俩,什么盘古开天辟地,一气化三清,都是葛洪《枕中书》自己捏造的罢了。”
鹿清笃脸一黑,李庭芝忙劝道:“恩师,慎言啊!”
中年人哼了一声,鹿清笃暗暗一笑,带着两人来到三官殿,这里供奉的是天官,地官,水官,主宰人间祸福,与西方神有个共同之处,信我者可得幸福安康,不信我者永遭磨难。
三官因为诞日分别是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十月十五,又被称为三元大帝,古代民间多有供奉,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虽然和上帝属性相同,但外国的和尚会念经啊,连累了本国神灵断了香火。
挨个上了香,中年人问道:“老夫既然上了香,是否可保日后仕途通畅,国家风调雨顺,再无战事呢?”
鹿清笃翻了翻白眼,阿加西,你想太多了。
他笑道:“正所谓心诚则灵,居士若是常念道祖三宝,慈,俭,不敢为天下先,抄送黄庭,未尝不能称心如意。”
中年人嗤笑一声,不屑的看着神像:“子不语怪力乱神,此间种种,不过都是愚民的把戏伎俩,能骗谁来?”
鹿清笃摇头不语,一旁的李庭芝慌忙说道:“恩师,既然来了,就算一卦吧。”
中年人不可置否的沉默,鹿清笃也不着恼,前世的时候,他差不多也就这个样子,只不过没当着和尚道士的面开骂也就是了。
取过一只签筒,中年人负手而立,并不去接,李庭芝慌忙双手接过,摇了摇,跌出一个来,鹿清笃接过一瞧。
喜得秋风万事足,一举成名天下福。凤凰五彩利飞行,只看子午时日卜。
李庭芝问道:“道长,你看此签是否吉利?”
鹿清笃笑道:“恭喜居士,大吉大利,此乃上上签,贫道若是没有看错的话,一年之内必有大喜事临门。”
李庭芝好奇道:“是什么喜事?洞房花烛,久旱甘霖,还是金榜题名?”
鹿清笃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总之好事就在眼前,居士遇事不可退却。”
中年人哼道:“故弄玄虚,好,道士,你且看老夫这签如何?”
古人梁山伯路遥访友,心急马行迟,妄干何有益,且自安分,天神护吉。
鹿清笃看了一眼,随后轻声道:“居士此签,勉强算是中签,所求之事,五年之内,绝不会成,然则否极泰来,五年之后,一不可收拾,虽坎坷不断,但最终仍旧青史留名。”
中年人嗤笑:“若有那一日,老夫必定倾全家之财供奉全真教。”
鹿清笃打了个稽:“贫道在此先行谢过。”
中年人一怔,忽然笑了:“你这道士,真假不说,待人接物,倒是平和,老夫三番两次刁难,你竟毫无怒色,殊为难得。”
鹿清笃轻笑:“我全真教不重经典,少看塑像,只以修心为扼要,贫道这点修为在重阳宫只能算是末流。”
李庭芝赞道:“窥一斑而可知全貌,北方第一大教果然名不虚传。”
鹿清笃笑而不语,中年人忽然说道:“小道长可关心天下大势么?”
眉头轻挑,鹿清笃道:“吾等方外人士,餐风饮露,披星戴月,无暇关心。”
中年人冷笑道:“是啊,听说贵教长春真人丘处机在鞑子大汗铁木真那很是受宠呢!”
鹿清笃笑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倘若长江以北尽在宋廷之手,吾等又何须在异族那里委曲求全,苟延残存呢!”
中年人一下子沉默下来,半晌,他似乎自言自语,又像在誓:“有生之年,必要收复中原。”
鹿清笃笑了笑,不置可否,他虽然历史是半桶水,但也知道南宋三四十年就直接被灭掉了,更别提什么反攻,收复中原了,能够死守襄阳,保住半壁江山,就算不错了。
在忽必烈上台,建立元朝导致黄金家族四大汗国分裂之前,窝阔台和蒙哥统治时期,蒙古人的实力空前强大,想要在一个民族最强大的时候击败它,太难了。
送走了这对师徒,算是结了个善缘,原来这个中年人就是洪七公口中知机的临安知府吴潜,甭管怎么说,这一腔报国的热血就值得人尊重。
洪七公纵横江湖几十年,看人的眼光极准,初次见面就把降龙十八掌交给了郭靖,而事实也证明,他这个决定相当之英明,北侠郭靖没有辜负老洪头。
前去拜山的李志常一行人沮丧愤怒的回来了,苗道一偷偷地告诉鹿清笃,太一宫的人极其跋扈,先是晾了一行人足足两个时辰,待大家饥肠辘辘,疲惫交加之时,像是打野狗一样,扔了几个馒头,李志常愤而离开。
鹿清笃暗笑,平等对话也是需要相等的实力作为依托的,全真教在临安府就大小猫两三只,人家凭什么跟你多费口舌。
不过酒糟鼻又告诉了一个让鹿清笃更加诧异的消息,在回程的时候,一言不合,与昆仑派掌门青灵子定下了,两天后,西湖岸边,保佑桥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