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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城城主府,乐阳子书房中,两修恭立,书桌后城主乐阳子冷冰冰吩咐道:
“仔细巡查四街八巷,修家坊市,特别是酒楼客栈,寻找那贱人。一有线索即来报知,不得随意打草惊蛇。”
“是!属下等早将大网撒开,大人就听信儿吧。”
矮胖那修恭恭敬敬道。
“嗯,甚好,甚好,尔等下去吧。”
那城主却是似乎心不在焉,烦躁将随意挥挥手。那两修行礼退出去。
“今日密林中出手之修明明有种相熟感觉,怎么反复想不起来呢?到底其何人?怎得心间生了一道森人感觉,十分不详的样子?······其到底是谁呢?”
那城主乐阳子行过来行过去,眉头紧紧皱了在一起。
聊城修家坊市。
南区,一处红墙青瓦林园中,中央处高高耸立的数十丈高黝黑铁塔里,一修体态俊美、风流倜傥,正手持一道玉简,仔细阅读。其面前桌上一堆龟甲、玉简、竹木书牍散落凌乱。大约是无所得,其恼怒道:
“晦气!那老畜生难道真将那物留了给了那贱人?啊呀呀,数百年聊城坊市收益啊!天大数目啊!何况还有那等无价宝贝啊!”
“公子,那贱人差人送了信来哩。”
铁塔外,一女修叩门,语气着实不善。
“呈上来。”
“是。”
那女修扬手,一道幽光过去,俊雅男修手中已是多了一道书信。公子观视罢书信,沉吟半晌,忽然冷笑道:
“欺我法力低弱么,居然约我会商?贱人,你到底有何依仗?”
又复一阵静默,其忽然抬头道:
“来呀,请海魂道宗······”
“哈哈哈哈······”
话语未罢,忽然一声爽朗笑声,接着铁塔内灯影摇摆,一修却是已然端坐那公子面前。
“东方师兄?你何时过来的?”
那公子一挥手一道法罩遮蔽了此二人,其惊讶发问。
“白宇飞老弟,元婴大修装了养神小修近乎百余年,骗了一位如花似玉娘子,得了一座日入斗金的修家坊市,了得啊!”
若是剑川此时在此地,定然认得此东方此修,正是那大地洞天天门派驻守九原大石殿的大师兄,这白宇飞却是天门派膳食坊大师伯此修。其时那白宇飞施展了禁法,不虞其二人言语泄露,遂放心说笑道:
“呵呵呵,东方师兄说笑了。自从投身无尽海洞天海魂道宗,师兄修为也是直上云霄啊。目下也是元婴了呢!”
“某家本来不差资质,只是那时受了天门派打压,遭了发配去九原大石殿驻守,耽搁了修为。不过那时宇飞老弟可是青云直上啊!只是谁人想得到,白老弟居然就是无尽海洞天仙家,海魂道宗老宗主高足!三百年前那场大战,几乎可以说大地洞天一切布置在无尽海洞天面前形同虚设,毫不夸张的说,天门败走蛮荒洞天便是败在老弟等十数人手中啊!”
那东方师兄慨叹道。
“呵呵呵,各为其主罢了!对了东方师兄此来想必带了宗门密令吧?”
白宇飞却是微微一笑,毫无愧色道。
“是,宗门着令白师弟彻查一修名剑川者,乃是一介佛儒双修之术士。”
东方微笑了开口。
“等一等,东方师兄,你方才说那修叫什么?”
白宇飞忽然一愣,眉头一皱问道。
“不错,既是剑川此修!”
东方押一口茶,而后抬眼道。
“这名儿怎么似乎有些相熟呢?”
白宇飞此时已是有些追忆,俊美面貌上忽然现出一丝儿笑容。
“呵呵呵,白老弟果然记忆力惊人!不错,那厮正是与我九原大石殿十九师弟剑川同名!不过到底是不是此人,见了面才知晓呢!”
东方一观,知道白宇飞已是知晓其人,随即微笑了回答。
“不过宗门怎么对此修上心呢?”
白宇飞也是坐地吃茶,一边诧异发问。
“据说此人与宗门大杀器厚天袋相关!”
“厚天袋么?嗯,有趣。”
那白宇飞忽然随意转了话头,回首取了法罩,对了东方师兄道:
“东方师兄,小弟有一事,欲求师兄相助,事成后必有重谢!”
“白老弟,你我数百年交情,有事只管吩咐,不必客气。”
“小弟内子返回,似乎有了依仗,预备了取我性命,为其父报仇呢。我拟借师兄之助力,谋取其身具宝贝,得手后必与师兄共享。”
“哦?身居宝贝?何物?”
“乃是其父经营修家坊市所得数百年积蓄之密钥!得此物,则可直入秘窟取宝!无,则秘窟终为虚幻。”
“啊呀呀,数百年积蓄!天呐!此当有中等宗门全宗之财富啊!”
“不错!东方师兄,如何?”
那白宇飞道。
“白老弟,区区一介女修,以老弟之能,碾碎如蚁虫,何苦多了我分食?”
东方忽然笑一笑直言道。
“呵呵呵,师兄大约是不知那贱人的厉害!当年其元丹初阶之能,而那时小弟不才,已然元婴初成,虽以筑基模样对应,可是居然遭了其击伤,那贱人自家却是从容遁逃!数十年潜修,今其复归,必有大依仗,小弟却是断不敢小视!”
“原来如此!可是其不过区区元丹初阶,便是逆天又有何能与元婴对折?”
“师兄是不知,其身具一宝器,着实了得,小可断乎无越其能。”
“何等宝器居然可以压制元婴大能?”
“乃是传说中上古大能使用的魂器!”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白老弟收敛了性情,以元婴大能之身份聘娶元丹初阶之女修,原来志在魂器呀。哈哈哈······”
那东方师兄闻言一愣,略略一思量,忽然哈哈大笑。便是在上古,魂器也是绝对了得之物事,非是寻常之修可以拥有。现今修界,魂器之价值,怕是聊城修家坊市数百年积累财富也是无过其右呢。
白宇飞听了东方之言也是不羞不恼,其喜男色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早在天门时其嗜好便流传了整个宗门,当时天门弟子所知者甚多。
“呵呵,东方师兄乃是不知,此魂器伤人神魂,杀人无形,不是如今各派神通可以遏制的。”
“真有这等神妙?”
“是!甚或远超了我等估计呢。”
“如此诱杀此修危险不小啊。”
那东方皱了眉头说道。白宇飞见状哪里不知其心事,随即笑一笑道:
“东方师兄,小可岳丈不仅积累财富惊人,且其一生徜徉买卖场中,造就得过人眼力,纵然各家大能也是无过其右,其收藏密室中非是仅仅只有脉石、法料、珍稀灵药、仙丹之类,还有其数百年间收获所谓流落修界法器、宝器、灵器之类十数件,这才是其真正的财富啊!若是师兄相助小可,所得定然三七分成如何?”
那东方默然端坐,只是饮茶。
“四六分成?······啊呀,师兄,再不能多了。小弟为此耗费了数百余年光阴,无数心血啊。”
白宇飞一脸肉痛。
“白老弟可是有一件魂器啊!”
“嗯?······呵呵呵,好,五五分成!”
“好。”
白宇飞冷冰冰笑道,双目中厉色一闪即隐,看去含了一丝儿无奈。东方也是目光中含了笑意,不过那一丝儿劲光忽然一闪,继而改过话题道:
“可是宗门令谕捉拿剑川此修,此事如何办?”
“剑川?嗯,无论其是否当年九原大石殿之剑川,查寻之事确实不能懈怠。不过有聊城城主乐阳子出面查寻即可,你我还是全力应对那贱人吧!”
东方师兄闻言点一点头,随即二人对了悄然密谋。
聊城城主府,那乐阳子正斜倚了软榻,一边饮酒,一边观视十数舞女舞蹈,一修悄然进来,将一道令谕般玉牌呈上。
“嗯,什么?”
“回大人,白宇飞大人传来令谕,着城主府全力查寻一修名剑川者。道是此修释儒双修,着实了得。”
“嗯,此人貌相如何?还有何特征?”
“传来消息,道是此人有一化名叫做石海,元丹之修术士,且是一介法袋制作大家,手段了得。”
“剑川,化名石海······石海······什么?叫做石海?”
那乐阳子忽然一下跳起来,大声发问,惊得那一众舞女齐齐驻足,惊惧而视。
“是!”
“啊呀?难道是他?不会啊?其人早死于天坑惨案了呀!或者是同名?······嗯,一定是同名!一定是!”
其忽然心中压了大石,沉重不安,望一眼那娇媚妖冶的一众舞女,随意挥挥手,那十数舞女纷纷退下,乐阳子行过来,复行过去,心间忐忑居然渐渐增长了几分。
“来啊!着令城主府八位都头将兵,满城寻找一修名剑川者,其化名叫做石海。得遇其人,好生请了来城主府,不得怠慢。”
聊城客栈闲人居,乃是十分寻常的客舍,近些时日,后院常住户燕冰舞不时往去楼上会了俗家佛修大隐禅师请教佛法。二人似乎都是苦修之士,与佛法领悟确乎有许多相互借鉴印证处,日日相处,便是那小二都是眼中有了异样目光。
“哼,一对奸夫淫妇,两个狗男女,白日宣淫,好不要脸!”
那小二囔囔自语,其侧边乃是掌柜,闻得此言,笑一笑讥讽道:
“小子,人家做什么与尔等何干?莫不是你看上了那貌美女居士,生了嫉恨之心事?呵呵呵,你不过一介瘦狗罢了,还是好生收了银钱的是!”
“不是,怎么会!我······”
那掌柜一挥手,冷了话语。
“还不快去忙活!”
那小二一惊,低了头匆匆去了。
三个月相互印证切磋,剑川大感自家佛门之修法更上了层楼,便是那等六道神通也是有了进步,除却步步生莲神通跨过了初阶,进入了中阶,便是其与五门神通天眼神通、净世神通、大力金刚不灭神通、孔雀大明王神通、万佛吟唱神通都有了突破,若是机缘到了,此五门神通定然会一蹴而就,跨入中阶。
燕冰舞虽然是有佛家宗门按部就班教导禅炼,可是那等死气沉沉,千篇一律却是阻碍了其佛法精深,得了剑川信马由缰,无拘无束的修行理念,更是超越了自家佛门禅修之亦步亦趋,得了剑川佛法顿悟之启迪,将自家悟道所得神通修炼的炉火纯青,一手千手观音神通便是剑川观之也是心惊。
那一日两人正共同参悟一门佛经,辩经辨到了不可开交时已是黄昏时候,那客舍门户却是忽然打开,一修行进来,对了剑川笑道:
“石海贤弟,数百年不见,可还记得老友否?”
“嗯?老友?······啊,呵呵呵,原来是乐阳子道友,果然岁月太久了不见,你倒是几乎无有何变化啊!”
“哪里?我都老了!”
“大雅小雅二位道友怎么不见来呢?”
剑川假意道。
“嗯!这个······其二人修行路绝,中道奔殂,令人唏嘘啊!”
此二人一脸虚假的相互应对,令得燕冰舞忽然一阵阵恶心,几乎吐掉一腔浊水!
“剑川是你真实名姓么?”
“正是!不过石海也是我名姓。”
“那是你为大地洞天细作时的假名吧?”
“呵呵呵,当日各为其主罢了,如今时移世易,旧事不再,各自修行尔。”
“不过石海兄此来怕是有不测凶事吧!”
“嗯?小可平生修行道途坎坷,一路崎岖,从无平缓时候,或者同道陷害,或者大能压制,然而能够苟活至今者,非是侥幸,乃是道心坚强,从无畏惧前方险阻与艰难!纵生死之间,修行之心从无断绝!至于乐阳子道友所说大凶之事,在小可几乎寻常事尔,何惧?”
剑川闻听乐阳子言语威胁,不由慨然而慷,娓娓道来者,却乎一片坚强道心,便是座中燕冰舞闻之亦是大为心折,不由赞道:
“剑川道友真乃我辈修行术士的楷模!”
乐阳子观视此美人儿言语维护石海,摸不清其人是否石海助力,随即有意恶了声音试探道:
“楷模?哼,石海,怕是你得随了本城主去一趟了。”
剑川闻言眉头一皱,然随即联想到自家步步生莲术小成中阶,已然不惧元婴之追踪,随即冷冰冰说道:
“乐阳子,我入你城池可触犯刑律?”
“无!”
“如此我却拒绝随你前往。”
“哼哼哼,怕是由不得你呢?”
那乐阳子也是冷笑一声。
“你可以试试!”
剑川忽然迷离了双目对了此修道。
那乐阳子瞧视那美人儿元丹术士,法能无测,但似乎只是与石海相熟,非是其助力之类,随即大是放心,忽然疾驰退后,大喝一声道:
“拿下!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乐阳子,你自己找死,需怨不得我!”
剑川起身缓缓行出房门,对了数位官家模样随从护卫的乐阳子冷笑道。
“哈哈哈,石海,当年天坑惨案大地洞天修奴无一苟活,居然漏了区区奸细头目你,甚好!今日我来算一算那时的账本!”
“哼,你不过见风使舵,阿谀往上的跳梁小丑罢了,何谈算那时的旧账?”
“啊呀,狗贼修奴,安敢辱我?杀!”
那乐阳子大怒,大喝一声,而后一挥手。四周兵卒闻令而动,变了队形围拢而上。
看到四周手持明晃晃兵刃,围拢了过来的兵卒,那剑川只是一步跨过去,脚底一朵朵圣莲花开,乐阳子只是觉得眼前一闪,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施展了神通预备了逃避,然而,随即其只觉自己身形遭了什么物事重击,轻飘飘飞出去。继而便是剧痛传来,周身体骨似乎尽数都是碎裂开来一般,萎顿了支撑不起自家机体,远远儿如一滩烂泥堆了在街角处。
剑川一步过去,一掌击下,预备了取其性命。
“贼子尔敢!”
一声山吼传来,继而一道道明亮剑刃演化了一座剑阵击杀而来。
“啊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