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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富丽堂皇的街道,街道两旁是清一色的摩天大楼,被无限延长着。如果你站在街道的中心向上仰望,必然会感受到那股气势雄伟,直冲云霄的蓬勃气势。
在这里,随处可见的各个职业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穿行着,白领,富商,学生,民工,乞丐,甚至还有着其他肤色的外国人。俨然,这条繁华的街道,在所有人看来,绝对是一条商业大街。可惜,这条繁华的街道却拥有着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名字——堕落街。
而此时,在街道的正中间却发生着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个穿着得体,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得就像一个大学讲师的年轻人,正在殴打着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赤膊的上身更是夸张的卧虎藏龙纹身,耳朵上还戴着几个牛鼻圈大耳环的青年。
大学讲师殴打黑社会青年?
欧打与被欧打的两个角色在这里似乎完全被调换了。
这是一幅非常矛盾的画面,矛盾的程度不亚于在大街上看见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在横抱着一个猛男那般,让人跌破眼镜。
而在一旁围观的人群,似乎更是令人匪夷所思。这些围观的人群,显然没有一个是上前劝驾的,却也不是在冷眼旁观,而是在旁边兴奋地呼唤着:“打死他,快打死他,哈哈,不要停!”
“我顶你个肺,就你这不入流的小杂碎也敢在这个地方张狂,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废都,没资本就别出来丢人现眼!”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穿着得体的青年更是一记猛脚揣在地上躺着的青年的下体上。
“啊...!”
凄然而绝望的惨叫声,在这条街道上却显得那么渺小而无声。
“呼...,哈哈,再来一脚!”围观的人群兴奋得如同xing**一般高声尖叫起来,一个穿着校服的初中小女生更是兴奋地拿着手机狂热地拍摄着这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疯狂的人群,疯狂的街道,还有这个疯狂的城市。
这,是一个疯狂而繁华的城市。
这个城市的名字叫做废都,而废都就如同名字一般,是一个充满着废墟的城市。但是,这里却更是一个充满着神奇色彩的地方。其实,废都只是这个城市近年来的简称,这里原本不是叫做废都,只是叫的人多了,这个城市原本的名字慢慢地被人淡忘了。
曾经这个城市有过很多名堂,罪恶之都,无主之城,奇迹之城。
有人说,这里是地狱,也有人说,这里是天堂。有人说这里是罪恶的源泉,也有人说这里是创造奇迹的地方。确切地说,这里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同时,黑帮横行便成了这里的主凋,也因此形成了这里最大的特色——利益不断,斗争不止。
在废都这个地方,只要你敢做,你就有机会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杨飞扬站在堕落街道的正中间,冷眼漠视着这个繁华却沾满罪恶气息的城市,脸上出现一抹迷茫的神色。
“我们真的能在这个城市生存下来么?”
“能!”
身后狂森坚定地说道,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但是语气的肯定却让杨飞扬微微一征,随后哑然一笑。是啊,如果自己都不能确定能在这个城市生存下来,那他真的是连生存的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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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都的夜晚,华灯初上,繁华的街道上,一群群穿着三点一式的性感女郎分散地站在街道的两旁摆骚弄姿,显然,她们已经开始了晚间的人肉生意。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永远是堕落街上的主旋律。并不是说这里如何的繁华富遮,而是因为这里不但拥有着众多豪华的夜总会,还拥有着男人的梦乡之地——红灯区。
堕落街的红灯区,不但是全中国最大的红灯区,甚至在全世界都排得上前十的。
“人间天堂”是堕落街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夜总会,此时,一个气质斯文儒雅的青年从“人间天堂”走出来。西装皮革,加上一副颇为精致的金丝眼镜,在别人看来,这身装扮十足十的就是一个成功人士,要么是富家子弟,要么就是大学教授或者学者...。可惜,这些通通只是狗屁的猜测而已,而事实上,这个青年是堕落街区赫赫有名的龙帮五大堂主的其中一个。
呵,这年头,出现什么希奇古怪的事情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如今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大学生穿得像个黑社会的小混混,而黑社会的却穿得跟一个大学教授一样。
“哟,彪哥这么快就要走了呀,我们姐妹还没开始跟您喝交杯酒呢!”人间天堂的大门口,四个漂亮妖媚的迎宾正对着刚走出门口的儒雅青年猛抛媚眼,其中一个漂亮的迎宾更是露骨地对着走出来的儒雅青年嗲声嗲气地说话。
原本一脸正气的儒雅青年听到这句话,身上那股斯文儒雅的气息瞬间销声匿迹,被代替的是满脸的痞气还有一抹轻佻的笑意,走上去在那个迎宾的胸部不露痕迹地掏了一把,脸上突然出现一抹惊恐的神色:“哎呀妈呀,小茹,你的咪。咪怎么塞了那么多棉垫呀,我还真以为你的咪。咪有37呢,原来你一直在欺骗哥哥对你至死不逾的纯洁感情!”
“咯咯...!”其余的三个妖精被青年的话逗笑得花枝招展,胸前那几对白嫩的玉兔更是波涛汹涌。其中被调侃的女迎宾更是嗔怒地白了一眼儒雅的青年,那模样要多妩媚就有多妩媚:“你要死啊你!”
丧彪潇洒地朝几个小妞挥挥手,头也不回地从豪华的夜总会走出来,脸上还荡漾着一抹猥琐的笑意,仿佛在回味着刚才那一摸的温软手感。他从西装的口袋里摸出一根牙签,叼在嘴里。一边走着,一边哼着一些正常人无法听出味道的淫秽小调调,然后习惯成自然地用小指头抠了抠鼻孔,从鼻孔里挖出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随即用指甲一弹,那块黑色的东西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之后,消失在空气中。
斯文儒雅对他来说,根本就是脱裤子放屁,尽管他总是喜欢把自己打扮伪装成一个大学教授。他这种人,如果斯文儒雅两个词跟他扯上关系的话,那就是一种侮辱,但如果硬是要将斯文这个词跟他搭上边的话,他顶多也就一斯文败类。
走到堕落街区的一个街道巷尾的时候,丧彪突然停下脚步。他转过头去看着街道的另一个方向,眉宇间不经意地抖动了两下,随后径自站在那里,尤有兴趣地看着让人们麻木不仁的一幕...。
街道的尽头,此刻正有二十多号人在火拼着,如同一群疯狂的野兽般在互相肆虐撕咬着。
在废都,黑帮混战虽然不像旧市场摆地摊卖菜的小商贩一样稀疏平常,随处可见。但是偶尔隔上那么一段时间总是会发生,这种现象就像女人例假来迟了那般,虽然有规律,却总是让人有点不安。
此时,在互相拼杀的这伙人中,地上躺着的似乎并不比站着正在撕杀的人少,只是不知道地上躺着的是真挺尸还是在装孙子扮尸体。
痛呼声,嘶喊声,飑血声搀杂在一起,谱写成一段残酷而邪恶的华丽乐章,这曲悲壮的乐章,这种血腥的场面,并不能让这些正在撕杀的人畏惧,却反而让这些人像吃了兴奋剂一般,更加疯狂起来。
在废都这个城市呆久了的人,骨子里都渗透着一股病态的疯狂。
丧彪站在那里冷眼漠视着这一幕,这种程度的混乱撕杀,在堕落街并不算得上惊世骇俗,不是气势不够雄壮,也不是场面不够血腥,而是因为司空见惯。
之所以让丧彪停下脚步的原因不是因为国人喜爱看热闹的坏习惯,而是因为丧彪看到了几个老熟人。曾经在他还是一个小人物不得志的时候认识的几个小混混头目。和他一起去喝过酒,嫖过娼,却也让他受过罪,背过黑锅的“兄弟”。
在废都这个地方,即便是今天刚刚和你拜完把子的兄弟,指不定明天就能在背后桶你一刀的事情并不少见。因此这几个人即使丧彪认识,甚至是以前烧过黄纸,嫖过妓的兄弟,但是却不代表他会带人过来出手相救。
丧彪站在那里冷笑连连地看着这讽刺的一幕,随后直接转身就走,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犹豫。
路见不平,绕道而行,是丧彪做人一惯的原则。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有小说或者电视中古代那些跟SB一样的绿林好汉才会做出的弱智加狗血的行径。在堕落街如果出现这种人,那就意味着这个人不是傻子就是神经病。在堕落街,路见不平,没有拔刀相助,只有拔刀相向。
在这个世界上,冷眼旁观的人,永远都比落井下石和雪中送碳的两类人居多。当然,锦上添花的这类人,就另当别论了。
废都的混乱程度不亚于旧时代的上海滩,只不过,这里的繁荣程度以及发展速度,甚至是比现在的上海尤有过之而无不及。
丧彪现在的心情相当不错,以至连身边此时发生的一幕幕血腥大撕杀似乎也成了他眼中最美丽的风景线。今天,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在废都生活了那么多年了,即使现在丧彪已经混到了废都人上人的地步,即使他现在是左拥右戴,一呼百应,可他内心深处依然有一种很孤独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说法,有点类似无病呻吟。这种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可事实上,他内心深处就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存在。
某些时候,人就是那么复杂的动物,而人心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么?
丧彪其实不是本地人,虽然他比废都的本地人还要本地人。严格来说,他土生土长的地方是H市。
从堕落街走到天使街,徒步只有短短的十多分钟,但是相对丧彪来说,这十多分钟却非常漫长,因为他等的人,或许现在也正在天使街的天堂酒吧外面的某个小巷子里等着他。
经过天堂酒吧,转身进入那个黑暗的小巷子里面,丧彪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这种感觉就像他在十三岁被破chu那年,面对那个长相还算漂亮的初恋女友那般,整个人都有束手点无措,仿佛在等着被推倒一样。
黑暗的小巷子里面,两个模糊的身影慢慢地走过来,随着脚步的移动,这两人的面孔终于慢慢地清晰起来,一个是长相平凡无奇,却带着一脸腼腆微笑的青年,如同是一个还在学校念书不懂世事的大学生。而另一个却英俊非凡,只是脸上带着一抹冷酷孤傲的神色,仿佛全世界都欠他的钱的二世祖。
截然相反的气息,矛盾无比的组合,却在丧彪的眼中显得那么自然和谐。
“我爆他个菊花的,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啧啧,几年不见,身体发育得不错嘛!”丧彪眯着眼睛不断地在杨飞扬的上三路,下三路扫描着,就像一个极度性饥渴的嫖客在看着ji女一般。
前面的这两句话,听起来还可以勉强接受,只是丧彪接下来的话,却让杨飞扬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抽这货两巴掌:“你们这两个颠崽,到哪都是死伤大遍,哎,看来废都从此要鸡犬不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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