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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以防万一嘛。”姚成明笑了笑回话,只不过这笑容在我看来多少有些窘迫。
未了,姚成明补充了句,说是这玩意就是一工具,玩意碰到需要挖洞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姚队长,你怎么知道要挖洞?!难不成你去过昆仑山?”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想捕捉些什么。
姚队长一愣,对我的问话有些不解,至少在我看来是茫然。
“难不成那人没跟你们说过哪里环境恶劣?而且他跟我提到什么古城……”姚成明眉头一皱,一丝不悦神色浮现,“青云同志,难不成你怀疑我?”
不等我开口,他竟是直接摊牌,说是他身上长出了奇怪的东西。
话一出口,我跟雷蝎原先的思路被摧垮了,直觉告诉我这事棘手了。
未了,我问说是长在背后?姚成明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愣然说你怎么知道?
我没回话,径直走到他跟前,说是能让我看看吗?
征求过姚成明同意后,我看了他的后背,果然他身后的那图腾印记跟我和雷蝎的一样。
在这期间,我一直留神姚成明表情的变化,直到这一刻,我才打消了对姚成明的疑虑。
想必那西装男人跟姚成明说了什么,而姚成明对那篇鬼神祭文又很了解,早已知道身后的图腾是什么,只不过他也许并不知道我和雷蝎也是这么个情况,一开始并不打算告诉我们,至于因为什么,那我就不清楚了。
只不过我可以确定了一点,那就是他此番前来找我和雷蝎,西装男人的话起到作用,更重要的是,他是为了活命。
想到这,我也没打算再让误会继续下去,跟他说了我和雷蝎也有图腾印记的事。
说完这些,在他低头寻思之际,我猝不及防开口,“姚队长,一早说实话不就好了?”
他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呆滞,缓缓说道,“我可是考古工作人员,参加工作时是以党性保证坚信无神论,如今的情况,你说我要怎么解释?难道我要大肆宣扬身上有图腾印记?”
这话直中我的心坎,我彻底打消了疑虑,握了握他的手,说姚队长,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误会解除了,我没再多说什么,跟雷蝎招呼了声,一人扛起一个大包,说是出发吧。【ㄨ】
路上丁宁宁问说图腾印记是什么意思,我含糊了过去。
赶到市里后,辗转了一番,我们四人登上了开往西宁的列车,到了西宁之后,又是一番旅途疲顿,颠簸了好久才到了格什布市。
到了这地儿,听当地的乡亲说距离昆仑山的入口还有一百多里路,我看大家也是疲累的不行了,便决定休息一晚,明天再说。
当晚找了个小旅店住下,将干粮和水这两项准备妥当,再检查了下姚成明购置的装备,我们几个便商量起找向导一事。
由于旅店老板的帮忙,向导一事没费什么周折,当晚便落实了,
隔日我们几个起来,重新将大包分成四个小包,丁宁宁由于是女的,分到最轻的,姚成明其次,我和雷蝎则是专门扛分量最重的。
临出发时,丁宁宁问我,这一趟就是探险还是干吗?
这话把我都乐呵了,心想合着这妮子没有偷听全我和雷蝎的话?
这一趟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找到关于图腾印记的线索,还有旧书上所说的太阴太岁,本来想跟她解释,话一出口,又吞了下去,只说就是观光,祖国的大好河山,何其壮观,趁着年轻,不到处看看,到年纪大了行动不便了,岂不是遗憾?
不料丁宁宁俏眸一瞪,嘟着嘴嘀咕了一句,睁眼说瞎话。
我打了个哈哈,也没辩解。
没多会,向导来了,是个脸颊挂着高原红的老牧民。
老牧民很有原则,一来便直接跟我交待,说是只会领着我们到昆仑山的山口,不会随我们进去。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没料到是这一出,只能答应。
换上防寒衣服后,我们四人跟随着老牧民,一同从旅店出发,路上闲聊时,老牧民跟我们说起关于昆仑山的一个传说。
他说在昆仑山里头,有一处沉寂的谷地,山谷里牧草繁茂,山花烂漫花,可这茂密牧草生长的山谷里,却是有着不为人在的沼泽地,听说里头浸泡着无数动物骨骸,甚至有人在这里看到过人类的尸骸,即便是在山谷的周边,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久而久之,本地的牧民们宁愿羊群饿死在戈壁滩上,也不敢进入这牧草肥美的谷地。
我对于这种传说没什么感觉,毕竟我曾从闽北的古墓里活着回来,对于这种传说,早已免役,相反,我更好奇的是,这昆仑山里头,有没有太阴太岁的传说。
跟这老牧民说起这点,他却是摇摇头,说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过什么太阴太岁。
从上午走到下午,期间补水补粮,可算是到了昆仑山的山口,递给老牧民票子,道谢之后,目送老牧民离开,我们四人极目远眺,皆是被眼前的景色给陶醉了。
这山口地势高耸,远处群山连绵起伏,草原草甸一望无际,与蓝天白云映衬,煞是壮观美妙。
奇特的是,这山口附近,有大片终年不化的冻土层,上头的草甸上却生长着青青的牧草,周围还盛开着各种鲜艳夺目的野花,当真是美不胜收,令人耳目一新。
老牧民临走时,特地开口让我们注意高原反应,走路别太快,还说不要一开始就猛烈地呼吸,要尽量让自身去适应周围的空气。
好在我们几个暂时都没有高原反应的症状,且姚成明还备了参片这种缓解高原反应症状的药物,问题应该不大。
除去高原反应,说实话,我自己心里还没底,前面未知的情况太多,有可能会碰到凶险的局面,可我心里没有过退缩的念头。
踏入昆仑山山口后,没走多远,看到的不是草甸子,眼前的地面像是戈壁滩一样,满是大小不一的石头,踩上上头膈的慌,不得已,我们只好放慢脚步,想着趁着天黑前走段路再扎营。
往前缓慢前进了几公里,抬眼一看,像是进入了银装素裹的世界,前头很多低洼之处。全是冰面,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冰锥,可谓是奇观,我和雷蝎姚成明没怎么出声,倒是丁宁宁,时不时会赞叹几声,跟她平日里的性子全然不同,就是一个可爱的黄毛丫头。
时值入秋,山里头已经是出现冰锥,这还真是见所未见,我从雷蝎眼里看出了惊奇,不过我倒是没觉得什么,这昆仑山海拔高呐,没下雪就好了。
可谓是怕什么来什么,往里头继续挺进没多久,天气就越来越奇怪了。
风呼呼开始狂刮,天阴沉的像是一张被讨债人的脸,到最后干脆是下起了雪花,姚成明见天气突变的厉害,想说往后撤一段距离扎营,别再深入了。
我心想也是,这山谷暂时没看到什么异常,可天气的确是很古怪,当下我们四人往后退了一两里路,开始着手扎营的事,我们商量着,在原地搭起帐篷,休息一下,等天色放晴再走。
捣鼓了一会,天色没有放晴,反倒变得很暗,前方似乎有闪电云集在一个地方,看上去像是末日来临了一样。
这下我们全然打消了再向前走的意思,一致认为等明天再说。
帐篷搭好后,里头四个床铺,我们仨大老爷们并列一排,丁宁宁则是在我们对面。
夜晚我听着呼呼风声,难以入眠。
手摸着玉佩脑子里想着这几天的事情,怎么捋都捋不顺,翻来覆去之际,雷蝎的鼾声正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心头暗骂了这糙汉一声,随即我的思路转到那本旧书,怎么想都想不通搁放旧书的人是谁。
没多会,许是太累了,姚成明的鼾声也是奏响,跟雷蝎一起形成了二重奏。
奇怪,丁宁宁还真是厉害,这种惊天鼾声之下,她竟然能睡得着,我支撑着上半拉身子一看,对面宁宁的床铺竟然没人!
我一下就坐起来了,再凑近一瞅,铺上没人了,人呢?
难道小解去了?
等了一会也没见人回来,这下我有点慌了,心想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帐篷外面传来一声尖叫,是宁宁的。
这下,我立马翻身起来,抄起狼眼手电就往外头赶去,也顾不得拍醒那两位爷。
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不料此时有个人影正好掀开了帐篷往里冲。
我急忙打开狼眼手电,一下照到她的脸上。
小脸已经吓得煞白,看见我,一把抱住了我,身子还在发抖着。
我忙问她干嘛去了。
她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声音跟蚊子嗡嗡似得,说是小解去了。
她在我怀中还是微微发抖,我心头一软,抱紧了些。
随即,我问说那你尖叫啥,碰到什么了?
她说黑暗中,她突然看见两颗大如橘子的发光的东西,像是眼睛一样,一眨一眨的,盯着她,当时把她给吓得就尖叫了。
我登时就掀开帐篷出去一看,手电一照,啥都没有,黑蒙蒙一片,哪里有什么发光的东西。
大如橘子,那得多大眼睛啊,要是个动物,那动物得多大个啊?
我听完,心里也发毛,安慰了她几句,让她赶紧睡觉。
谁知道她两眼直勾勾看着我,嘟着小嘴轻声嘀咕说,你得保护我。
我无奈,只能让她把地铺搬到我旁边。
不知何时,那两个家伙已经醒来,我这才反应过来,二重奏已经停下了,回头一看,这俩骚货正看着我和丁宁宁,齐齐嘿嘿一笑,又睡去了。
丁宁宁朝他们翻了个白眼,撅着嘴轻声骂了一声,躺在我的身旁。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逐渐有点睡意了。
突然,耳边一热,竟然是宁宁那小妮子把嘴凑到我耳朵旁边了,热热的气流弄的我心痒难耐。
这小妮子要干嘛,就算我和云思柔也没如此亲昵的动作啊!
不会那么开放吧?
正在我心猿意马的时候,她突然把手掐了掐我腰,对我耳朵眼里轻轻的说:“不准乱想,小心我告诉思柔。”
我心里那个苦啊,我还是个处男呐,你这么欲擒故纵,我能没反应么?
她呵气如兰,身上的味道也是香香的,很勾人,说道,“不准想肮脏的东西!我给你说点事儿,你只管听着,别说话!”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她再度耳语,说是第一,她觉得姚有问题,来的也有问题。第二,我身上的玉佩要好好保管,她会一直跟着我,说那玉佩可能牵扯到大秘密,一定不要弄丢了。第三,她知道我曾经怀疑过她的身份,她告诉我,她的祖上跟我祖上有极其深厚的渊源,不要怀疑她对我会有不轨。
我听完脑子有些炸毛,觉得所有的思路都乱套了,可碍于姚成明在一旁,根本不敢大声嚷嚷,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睡吧,我会保护你的!”她快速在我脸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说完这话,径直闭上了眼睛,眼睫毛又长又翘,只不过微微颤动着……
他姨娘的,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包养的小白脸……
第二天一大早,我第一个从帐篷里出来,还没来得及伸完懒腰,便发现出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