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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冥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端起玉碗也大口喝着。二人默不作声,只管倒酒痛快的喝着,两坛竹叶青片刻就被消灭殆尽,酒坛子随意在倒在地上,季九歌摇摇晃晃的进了里屋,嘴里念叨着“梦回也,唯有很,此念成魔也。”
轩辕冥此刻已有些醉意不似季九歌那般意识混乱。
“对我来说恨与不恨都会生魔,即便是让这天下陪葬,我也要将那人欠我的一一讨回。”轩辕冥嘴里轻呢,就着暗色月夜,飞身回了王府。脑海中一抹身影却是似有似无,抓不住的莫名思念让轩辕冥竟然有些烦躁。
普通人喝上十大杯竹叶青醉的不省人事,轩辕冥刚到王府就感觉头晕目眩,潜意识里晕晕乎乎的去了若水阁,推开沈婼婧的房门,就看见一抹浅绿色身影挥掌向自己打来,本能的出手点晕了面前之人,似是这样的事情做过很多次了。醉眼朦胧,踉踉跄跄向床便走去,一个不稳便到向熟睡的沈婼婧。
沈婼婧被轩辕冥砸的大口咳嗽,只觉胸前隐隐作痛,顿时怒视中烧,待看向身上之人,美目尽是疑惑。沈婼婧用手推了推轩辕冥,眼前之人纹丝不动。
轩辕冥醉眼微睁,模糊的看见身下的女子,秀眉紧皱,娇声的喘着粗气,诱人的红唇一张一合,似是在邀请着自己。
轩辕冥闭上眼睛,性感的薄唇狠狠的覆盖住眼前的诱惑,灵舌翻动,勾住那丁香小舌,来回嬉戏,吻够了,细细的描绘着女子的唇形。轩辕冥自顾的沉迷着,薄茧的手掌轻轻隔着衣衫来回摩擦,渐渐的握住那对柔软。
沈婼婧目瞪口呆的望着满面春色的轩辕冥,挥起手就猛捶轩辕冥,趁着轩辕冥出神双手使劲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那轩辕冥竟被推到地上昏睡过去。
沈婼婧愣神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轩辕冥,居然在回味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吻,带着淡淡酒味也是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沈婼婧这般胡思乱想着,竟是羞红了脸,叹气自语道“毕竟你是王爷,姑奶奶暂且不予计较,大发善心让你睡姑奶奶的床。”沈婼婧费力的将轩辕冥拖在床上,解了衣衫,盖上薄被,又将昏倒的巧倩背去了旁边的房间,这才揉着酸痛的胳膊回了房间。
沈婼婧让自己睡在外侧,借着昏暗烛光柔情的看着昏睡的轩辕冥,薄唇紧闭,紧阖的丹凤眼上长长的睫毛向上翘起,这样的轩辕冥没有了往日的冰块脸,神态祥和,原来轩辕冥也是平常人,喜怒哀乐只是很好的被他隐藏起来而已。
沈婼婧不知自己的心也在渐渐沦陷,她也会感到这样静静的看着轩辕冥似乎也是很满意的,一切红尘俗世与她无关。
沈婼婧有些困意,轻轻的侧身躺着阖眼睡去,烛光摇曳,沈婼婧也沉入梦乡,她梦见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带着她去了天涯海角,在耳边轻轻说着情话,但是始终看不清男子的脸,突然画面一转轩辕冥妖孽的笑着,那个白衣男子便消失了,自己和轩辕冥又莫名的拜堂成亲。
沈婼婧猛地睁开眼睛,转身目光复杂看向身旁的轩辕冥,一阵烦躁,便没了睡意,眼神放空,脑中却是想着刚刚的梦境。
那轩辕冥并非良人,自己的要的他给不起,况且轩辕冥也不一定对自己也起了那份心思,先不想轩辕冥了,眼下最重要便是如何在东溟国立足,自己不会在冥王府呆一辈子的,待出府之后自己必须得活下去找到失踪的父母。
丑时过半,沈婼婧抵不住浓浓倦意,阖眼睡去。
鸡鸣时分,轩辕冥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剑眉蹙的厉害,一边想着昨夜的事情,一边摸索着衣物,突然碰到一物,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身旁躺了一女子,那女子还在熟睡,轩辕冥失了神态,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底慌乱过后却是暗自窃喜。
昨夜自己醉的厉害,一时放纵喝了太多的酒,只记得自己好像碰到了特别柔软东西,让自己心神荡漾。现在看来,昨夜怕是自己轻薄了她,还好没有做出那样的事,虽不知她对那档子事是何态度,但凭着目前对她的了解,怕是没那么容易平息她的怒火。
轩辕冥趁着丫鬟还未伺候,轻手轻脚的穿上衣衫,温柔吻了吻沈婼婧的额头,自己挽了墨发,躲开侍卫回了静苑。
沈婼婧今日未到巳时便睡醒了,摸着内侧凉透的床褥,失落感油然而生,抓了抓头发,大声唤着巧倩伺候梳洗。
那巧倩噘嘴揉着脖颈,晃晃悠悠的推门进来,一边伺候着沈婼婧一边念叨“娘娘能可怜可怜我这做丫鬟的,向王爷求求情,下次来时能不打晕了巧倩吗?”
沈婼婧莞尔一笑道“以后晚上回你房间歇着就是,还有梳个男子发髻,今日去将军府。”
“娘娘今日是打算去看那可怜的孩子吗?”巧倩想起那日所救的孩童,眼睛蒙了一层雾气。
“也不知那孩子是否愿意认我这个姐姐,今日便去瞧瞧吧”沈婼婧似是有些担心那孩子离她而去。
二人用了些点心,便又翻墙出了王府,此刻才巳时过半。
沈婼婧带着巧倩直奔将军府而去,一盏茶时间便到了府门口。开门的却是一家奴,那家奴听闻是公子孟三,便赶忙迎进府内,好茶奉上。
“小姐可算是来了,这几日小公子一直念叨着小姐。”沈伯粗狂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沈伯,那孩子认了我,快带我去看看那小东西。”沈婼婧喜笑颜开,忙催促着。
“小姐莫急,且跟着老奴就是,小公子又不会跑了去。”沈伯憨态的笑着,眼里满是宠溺。
片刻间就来到了内院,沈婼婧进门就听见小男孩的声音“小七谢过姐姐救命之恩,承蒙姐姐不嫌弃小七乞儿之身认为弟弟。”男孩躺在床上,一副大人的口吻谢过沈婼婧。
“看你这样不像是简简单单的乞儿,我可不想养一头狼在身边,时刻威胁着我的生命。”沈婼婧眸子立刻暗了下来,一个乞儿竟会如此知礼知仪,换了干净衣服,更显得孩童气度不凡。
“姐姐莫要生气,小七早就料到姐姐有如此反应,姐姐先坐下喝杯茶,且听小七慢慢道来,姐姐听完后若是还不信小七,小七自行离开将军府。”男孩的表情换了又换,焦急,委屈,孤苦。
“最好如你所说,居心叵测之人,我孟三留不得”沈婼婧虽然这般恶言警告,但心里还是有些放松。
“我本是百年家族的嫡出少爷,从小便以家主的要求被教养着,岂料族中出现了小人,害我家族毁于一旦,我族人拼尽全力保全了我这一丝血脉,可怜我涉世未深,又误信他人,险些枉送性命,幸得姐姐出手相救,姐姐对小七有再生之恩,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做恩将仇报之事。”
男孩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经历,像是在说着别人家的事,明亮的闪着泪花,男孩没有大哭大闹,怨天尤人,只是静静的流下了眼泪。
“如果痛就大声哭出来,眼泪并不是弱者才有的,强者也有脆弱的时候,何况你还是个孩子呢。”沈婼婧看着这样的男孩心疼不已,上前抱着男孩,轻声安慰,希望男孩可以发泄,若是憋在心里,以后怕是会走极端。
“哇,唔姐姐,我好想爹爹和娘亲,他们总是夸我聪明能干,可是我去亲眼看着他们惨死,无能为力唔我救不了他们娘亲”男孩突然的淘淘大哭,一边哭一边说,上气不接下气偶尔伴几声咳嗽。
“好了,乖,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你还有亲人,不过你得告诉姐姐是谁将你害成这样,你的家族又是哪一家呢?”沈婼婧没想到男孩小小年年纪却背负这么多,亲眼看见父母死于非命是对一个八岁孩子是何等的残忍。
“姐姐,自今日而起,我便是孟七,孟三唯一的亲弟弟,娘亲临走前只希望好好的活着,至于仇恨不需要刻意去寻,时机到了,自然也就圆满了。”男孩抽泣着,眼角还挂着泪珠,坚定地语气让沈婼婧更加心疼,尤其男孩在说出对仇恨的态度竟是随缘。
“既然你不愿多说,姐姐也不强求,只是以后你须得改口唤我一声哥哥,小七既是家主的继承者,便有几分过人之处,想我孟三竟是捡了个宝。”沈婼婧啼笑道,试图转移悲痛的气氛。
“哥哥,小七可是神通呢,三岁识字五岁便可以作诗,小七最大的本事却是算的一手好账,七岁时家中的账本全是小七一个看的,姐姐小七是不是很厉害”孟七终究还是八岁孩童,一身异于常人的本事,引以为傲。
“小七可真是全天下最聪慧的孩子了,小七好好养伤哥哥过几日再来看你。”
孟七来王府的第一天就猜到了孟三的身份,也没做挽留,安心的等着孟三下一次来看自己。
沈婼婧离开王府,无精打采的走在大街上,巧倩一双哭红的眼睛望着沈婼婧“公子,你也别为难自己,七公子以后有您疼着,不会在受苦了,放宽心就是了。”
“还来开导我,看看你自己都哭成了兔子眼了,你倒是言之有理,他以后有我护着,旁人欺负也得我孟三同意。”沈婼婧轻抚着巧倩红肿的眼睛,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