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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都尉!”
“都尉!”
“都尉!”
随着阵阵哭喊声,交战双方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杜都尉的身上。
只见,那杜都尉一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铁枪狠狠地倒插在泥地里,双手扶着枪,痛苦地大喘着气。
“王……王妃……呼……呼呼……”
“都尉挺住!有韩先生在,莫要担心!”
这王妃是在说笑?!这箭虽威力不大,但射的位置,可是有重要脏器。可看着杜都尉这般护卫王妃,韩雄心中不禁敬佩起来。“都尉,来!”他双手扶着那杜都尉,又回头喊道:“快来人!扶着都尉!”
在弘农,这杜都尉的地位虽然不及伍习,但这些新兵也都是他从收养难民开始,一手培养的,他在军中的地位自然不低。
见到杜都尉受伤,几名,十几名,数十余名敌军小卒扔下弓箭,双腿跪地,低头默然。已经分不清到底那箭是谁射的……
连伍习也收起了先前那副得意的嘴脸。
“王妃!末将来也!”
突然,林中又冲出一人,不,还有他身后的几百步骑。
这人是……
几乎同时,所有人又将目光转向到了不远处的树林之中。
“冲杀过去!”
那林中突然冒出一人,手持一杆长枪,一身红色轻装,快马疾奔,其后一队人马随着他的方向,直扑伍习大军侧方,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将这片雾气驱散殆尽。
雾散日出,他那杆长枪,金光闪闪,照得敌军无法直视,纷纷挥手遮挡双目。就是这下意识的一个小举动,那金枪红袍将一个急速猛冲,直插入敌军阵营之中,肆意地冲撞、刺杀,血溅三尺,人仰马翻,将伍习身后搅得天翻地覆。
“可恶!是谁?!”
这可把伍习惊坏了!
他提枪就往后头杀去,而他布下的包围圈也被这波突袭给吓得松松垮垮。
“就趁现在!杀啊!!”
王妃一怒之下,举剑高喊。
“杀啊!”
包围圈上的敌军还在发愣,就不得不与王妃大军迎面而战,不一会儿,这个包围圈便被瓦解。
然而,由于伍习率大军赶到,左贤王又将那些残兵败将重整起来,杀了个回马枪,将刚刚冲破的口子又给堵了上去。这一回,他们学乖了,利用伍习的弓兵,箭矢压阵,围而不冲。
好在敌人不敢上前,加上伍习后方大乱,让他们得到了些喘息的时间。可这不是办法,拖也会被拖死。
“敌军人数众多,末将以为,必须向南冲出重围,不可恋战!”此时的张泉,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肤是干净的,敌人的、战友的鲜血染浸了他的战甲、战袍,散发着恶臭的腥气味。
“向南?”王妃心有不甘,问道:“撤向何处?!”
“宛城!”
从弘农到南阳?
王妃一惊。
韩雄也跟着一惊,“先冲出去再议!”
就在这时,突然从西边又杀来一支队伍,将刚刚围上来的匈奴兵杀得大败。这些匈奴兵那经得起两次惨败,吓得落荒而逃,那左贤王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王妃快走!”
但见一名骑将,红袍金枪,高声呼喊,那将正是这支队伍的统领,正是方才从林中冲出,大破伍习后军之人。
“太好了!居然有援军!”韩雄兴奋地喊了起来,虽然这支队伍早就出现,人数也不多,但他们机动性强,对那些还在发愣来不及反应的敌人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等等!那身影为何这般熟悉?
不由多望了两眼,张泉、韩雄带兵护送着王妃,接着冲杀了出去。
顿时,两波人马呈楔形向南突进,硬生生在包围圈南边撕开两道口子。无数的士卒顶着盾,舞着刀枪,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又有无数的步骑,挥砍猛刺,阻止着这两道口子继续开裂。无尽的流血与失控的杀戮,让本该相拥相抱的同胞们,互相残杀。
人群中,王妃驾马挥泪离去,她的手一直按着自己的胸口,表情痛苦,不知是旧伤复发,还是心如刀绞……
“贤弟确定?往南阳?”
“弘农,是非之地也。”终于冲出了包围,危险似乎已经远去,张泉却叹道:“若继续留在此地,岂不成了那伍贼的嘴边肉?”
“可再往前走……”韩雄拿出他手中的《司州地形图》,细细翻阅了一番,道:“再往前,就是崇山峻岭,群山包绕,看上去是小秦岭延伸部分,要翻过去回南阳,看来是困难重重啊!”
“那……”
“不如进山吧!”一旁的张钰听到他俩的谈论,也要噶上来讲上一句:“小秦岭如此难走,不懂的人,进山必死。而我们,有臧村村民,不怕迷路!”
“此话不无道理!”
韩雄、张泉同时用惊讶赞许的眼神看着张钰,逗得张钰露出得意的笑容。
“伤员有多少?”
“禀报大人、将军,轻伤者百余,重伤者……”
“嗯?”
“除了杜都尉,其余的都没能从包围圈里给救出来……”
“哎!……”
“哥哥莫要叹气,那就听姑姑的主意,进山!”
“好!进山就进山!”韩雄轻微咽了下口水,“那我来与唐王妃讲声,听听她的意思。”
“众将士!向西南!入山林!”
还未等韩雄与王妃商量,张泉便已迫不及待地下达了命令。此时仍有追兵在后,松懈不得,停留不得,犹豫不得。
“王妃,你的伤……”
王妃一直由王轶蔚带着几名骑兵护送着,而她的伤势似乎并不乐观,王轶蔚已经命人放慢了行军速度,可似乎不见好转。
“咳咳!先生放心,本宫并无大碍。”王妃一手挥了挥,吃力地说道:“就按张小将军的意思去办,入山再做休整。”
“明白!”
“先生!”就当韩雄想要回去通报张泉之时,王妃又问道:“先生可知,方才那红袍金枪将,是何人?”
“那支队伍似乎就在我们后头,在下这就派人前去打探。”
“有劳先生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