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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江云问起,两人倒是如实的承认,并没有加入这个赌局,严政更是说的大义凛然一些,道:“为兄只是觉得,这赋诗论文,是风雅之事,若是沾惹上铜臭气,就未免有些煞风景了。”
江云便道:“我倒是不怕沾上铜臭气,不知这一两银子的赌资,在哪里交。”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一听,不由大喜,他们高兴的不是江云加入赌局这件事,江云赌赢赌输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何况他们认为江云根本没有任何赌赢的可能,纯粹就是绿叶陪衬的份,这一两银子就是白白打水漂送人的。
他们高兴的是,这样一来,他们又有机会打秋风了,那清风楼三楼消费不低,上次去过之后,他们至今仍心有余悸,若是不能拉上江云,他们都不敢再去。
严政道:“现在大家都去了清风楼,今天就是东西阁之争要见个分晓的时候,平川若是有意加入这个赌局,等到了清风楼,当面交上一两银子就是。”
周世民道:“平川有意加入这个赌局,我等岂能不去捧场助威,等下平川定能再次一鸣惊人,夺了这诗会的魁首,这么一件大好事,平川定然是要请客的了。”
说来说去,不就是要打我的秋风么。江云怎会让对方得逞,当下摆摆手道:“世民太抬举我了,这事还是等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吧,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啊。”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心说,等结果出来,黄花菜都凉了,当下便开始又一阵恭维吹捧,两人的意思就是要先把这事定下来,否则等到结果出来,那还说个屁,在两人看来,江云参加这个赌局,纯属就是脑子进水,白白给别人送银子去的,至于还想胜出,赢了这份赌资?简直是做梦,半丝的可能都没有。
被两人纠缠的有些烦了,江云想了想,扫了两人一眼,便道:“这样吧,要不我们也来赌一场?”
“怎么赌?”两人不明所以的问道。
江云道:“很简单,若是这次我没有赌赢,那么就我请客,若是我这次侥幸赢了,得了那五六十两银子的赌资,那就你们请客,怎么样。”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听得却是一愣,觉得这不对劲,逻辑上说不通啊,怎么你赌输了,你反而请客,而赌赢了,反而要我们请客,这是什么道理啊。
周世民正要说什么,严政在一旁狠狠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这时周世民也回过味来了,不管这逻辑通不通,这个赌对他们来说,不是正中下怀,求之不得的么。
当下两人自然没有任何异议,纷纷说就这么办。
说定之后,周世民迫不及待的道:“那我们这就快走吧,今天去的人不少,若是迟了,只怕连位置都没有了。”
想到若是没有了位置,岂不是白白可惜这一顿美餐了,严政也急着催促起来,江云便草草收拾一番,随两人出了院子,关好院门,又一路出了书院,下山而去,往镇上清风楼这边而来。
一路之上,严政和周世民两人心情一阵大好,说起了一些奇闻趣事,两人不时哈哈大笑,江云也在一旁凑趣跟着哈哈大笑,一路之上,三人谈笑声不断,让一些路人见了,心里纳闷,这三人碰到了什么大喜事,乐成了这样。
不一会儿,前面江边的清风楼就遥遥在望了,三层的阁楼沐浴在金黄色的夕阳下,楼台倒影,水光接天,有一种历史与现今交融的沧桑美感。
三人又紧走了一阵,来到清风楼下,走进了一楼大厅,此刻正是用饭的时分,大厅中几乎高朋满座,座无虚席,其中还看见不少书院学子装束的酒客。
看到这种情形,严政和周世民两个更是心急了,拉了江云就往楼上疾走,到了第二层楼,只见这二楼大厅中,几乎也是高朋满座,座无虚席了,而且其中的酒客,大部分都是一袭翩翩青衫的书院学子,看这情形,今晚书院的学子是要把这清风楼给包下了。
这些一楼,二楼在座的书院学子,毫无疑问都是闻风而动,看热闹来的,不过他们或者没有机会上到三楼,或者付不起三楼的高消费,就只有在这下面待着了。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拉着江云,又接着往楼上走,来到三楼的楼梯口,三人却被守在楼梯口的人给挡下了,挡下他们的人,也是书院学子,看情形今晚的三楼当真是被包下来了,等闲人上不去。
“周斌,我们也是书院学子,你为何挡路,不让我等上去!”被人挡下,严政就急了,认得其中一人,就大声质问起来。
那个叫周斌的学子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现出一抹不屑之色,慢条斯理的道:“三楼已经被包下了,只有参加这次赌局的人才能上去,否则还是在下面等着吧。”
“岂有此理,你们这是狐假虎威,根本没人包下,别想骗我!还不快让开!”严政也不是这么好唬弄的,大声喝斥道。
周斌等人更是把上楼的路给堵得死死的,周斌双手负胸,慢条斯理道:“少废话,要想上来,就交银子加入赌局,若是不交,就乖乖在下面等着,到时有了结果,自然会通知你们的,嘿嘿。”
严政气得跳脚,上不去,错过一顿免费美餐是小事,更重要的是,今天他确实是准备了一首好诗而来,准备到时一鸣惊人,大出风头,并搏得那位神秘出身来历的少年兄台刮目相看一眼,但现在若都上不去,这一切都是空谈。
若要动强,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这边人单力薄,肯定也不是对手,无奈之下,他只得在那里破口大骂了起来,各种谩骂犀利言语脱口而出,滔滔不绝,攻向了对方,周世民也在一旁助阵。
那周斌等人也不是弱者,当即就在那里跟对方对骂了起来,一时吵得不可开交。
楼梯口的对骂,很快引起了楼上楼下的注意,不一会儿就引来了一大群人的围观。
“怎么回事!”
三楼的楼梯口,又出现了一群人,有东阁学子,也有西阁学子,不是书香世家子弟,就是书院才学佼佼者,那刘楚翰,陆文鹏,李元春等人就都赫然在内。
周斌向众人说明了情况,一个白衣少年就面带轻蔑的道:“连一两银子的入场费都交不起,可知对自己的诗作都没有半点信心,那也就不用上来献丑了!”
这人名叫崔浩,童生,东阁学子,也是一位书院有名的才学佼佼者。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都气得脸色涨红,不过两人一时却又无话可以反驳,他们很想一怒掏出银子,可是又觉得心疼不值,一时站在那里骑虎难下了。
江云暗自鄙夷了自己的这两位狐朋狗友,看到围观的人有越来越多的势头,就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银币,抛给了那挡路的周斌,漫不在乎的道:“不就是一两银子么,我赌了。”
那周斌接过他抛来的银币,拿在手上打量一番,无话可说了。银币是王朝官铸货币,禁止私铸,一个银币价值就是货真价实的一两纹银。
“这不是写出那首东风吹大作的东风吹兄么!”江云现在也算是书院名人,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大叫了起来。
“什么,原来他就是江云,那首东风吹的作者?”
西阁的学子倒也罢了,东阁的学子很多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现在听人说起,这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东风吹兄啊。
一时众人看过来的目光都充满了各种古怪意味。
“原来你就是江云,阁下的那首东风吹在下久仰了,失礼失礼,阁下这就请进吧。这次我等有幸,又可以当场欣赏阁下的绝妙大作了。”
那周斌收起了银币,伸手一揖,让出了道路,口中说得一本正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让他十分钦佩的才子。
场中众人听到之后,看着周斌一本正经之状,不由响起一片哄笑声。
“这个周斌,真是会捉弄人!”不少人指着周斌,笑得东倒西歪了。
这下连西阁的学子都连连摇头,觉得江云这次来,简直就是替西阁学子丢人来的,不过对方按照规矩交了赌资,也没有阻拦对方的理由。
江云神色不动,大步上了楼。
“平川!”身后听得一声叫唤,回头一看,只见严政和周世民两人还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
江云无语,伸手从怀中又掏出了两枚银币,抛给了那周斌,然后对严政和周世民两人道:“严兄,世民,你们上来吧。”
严政和周世民一见,顿时大喜,欢天喜地的跟着上了楼。
那周斌接过银币,见到江云替两人付了钱,他们也没有再阻拦的理由,只得任由严政,周世民两人上楼了。
“平川,你果真是够朋友!”
“平川,什么都别说了,到时我定要好好敬你几杯!”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上来之后,对着江云就是好一阵感激莫名,什么肺腑之言都出来了。
江云依旧是不动声色,心道,先别谢我,吃我的,喝我的,到时都要给我吐出来。
“果然是误交损友,人傻钱多啊!”
场中其他人见到此状,则又是另一番感慨,纷纷摇头,替某人觉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