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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嫣再一次感慨地球很小,或者,她和陆仲谦猿粪很深。
望着从机舱门口一步步走进来的帅气男人,秦嫣想着是把头扭向窗外假装不知道还是大大方方地打个招呼。
但她没有太多的时间犹豫,陆仲谦已看到了她,黑眸似是有了一丝波动,却在看到坐在她身侧的钟炫时静冷了下来,无波无澜。
钟炫也看到了陆仲谦,微笑着打了声招呼,“陆先生。”
陆仲谦也淡淡回了个招呼,看了秦嫣一眼,没打招呼,只是在他们斜对面坐了下来。
秦嫣这才注意到随他一起进来的冷艳美女。
“万宁”两个字突然毫无预兆地闯入脑海中,揪着秦嫣的注意力,忍不住往那边多望了几眼,却只是看到美女在靠窗位置坐下,也没瞧出些什么来。
等秦嫣发现自己盯着陆仲谦那边时间太长时,陆仲谦已经望了过来,眸心平静。
一起望过来的还有那名冷艳美女,冷凝好看的眼眸带着些许疑惑。
秦嫣有些尴尬,笨拙地将视线移往窗外,逼着自己没再望过去。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几人除了刚登机时那声招呼都没有任何交流,秦嫣一坐飞机就犯困,盯着外面的云层看着看着就昏昏欲睡了,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靠在了钟炫的肩上,有些赧颜地抬起头,不经意间往陆仲谦瞥了眼,发现他的面色有些沉,面无表情地望了她一眼后又把视线移开。
秦嫣特意往他身侧的美女望了眼,突然觉得很欣慰,美女没靠在他肩上,大概不是每个美女都像她这样毫无睡相地在飞机上呼呼大睡的。
钟炫看她醒来,为她叫了份餐点,秦嫣吃完又继续睡了过去,再醒来时飞机已经安全降落,秦嫣往陆仲谦那边座位看了眼,已经空了。
秦嫣心情突然就低落了下来,钟炫一眼便瞧出她的不开心,往对面空着的座位看了眼,却没说什么,只是和她一起下了机。
秦嫣先回了这边的旧宅子住下。
秦家在伦敦有座旧宅,是秦嫣外祖父家当年留下的旧房子。她外祖父很早便移民英国来了,在这边有个规模尚可的小公司,因膝下只有秦嫣妈妈这么个女儿,因此秦嫣十岁时一家人便也跟着过来了,她父母接掌外祖父的事业,至今也只是不温不火地经营着,大富大贵不了,却也饿不死,现在主要是秦嫣二姐秦妃在打理。
秦冉想自己到外面闯一闯,不甘心被绑在这么个小企业里,大学毕业就进了御璟,一干便七八年。秦冉不接手,这担子自然落到秦妃身上,秦妃性子温婉,不像秦冉那样强势,也不像秦嫣这么顽劣,因此虽是不乐意,却还是接手了下来,从最低层一步步地做了上来,这几年开始把公司重心一步步移回国内。
家里的担子有二姐顶着,秦嫣万事不用操心,家里长辈思想开明,而且对她这扶不起的阿斗也算是彻底死了心,因此秦嫣也乐得逍遥。
自从秦正涛宣告对她教育失败后就把她扔到寄宿学校任由她自生自灭了,秦正涛对她唯一的要求,思想不长歪就行,至于这长歪的标准,用秦正涛的话说,不偷不抢不卖,光明磊落,洁身自好。
秦嫣对于这套标准很是心虚,原本还有个洁身自好可以引以为豪一下,结果陆仲谦把她洁身自好的好苗子也给摧毁了。她除了没卖过,其他都干过了,而且还干得轰轰烈烈的了,这满世界通缉她的国家就不少。
这事儿秦嫣是没敢和家里人说,事实上除了陆仲谦和严厉他们几个,秦嫣也没觉得有谁发现她的身份的,能一直顺利下去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是哪天真栽了,也是她活该,关键时刻除了自救,没有人敢伸出援手,尤其是像陆仲谦这种一举一动可能都代表着一个国家形象的人。
至于当初怎么踏进这行来,秦嫣自己的解释是,年少无知。
真的是年少无知,大胆无畏,好莱坞英雄片看多了,就忍不住把自己幻想成拯救地球的伟岸英雄了,还真当真地以为自己会是拯救宇宙于水火的奥特曼,几年下来终于发现,她成不了奥特曼,拯救不了宇宙,却要输了自己的爱情。
秦嫣虽然活了二十多年,却是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爱上一个男人的,恋爱似乎从来就没在她人生的计划里,所以当它似乎要出现时,她总能很干脆地把苗头掐灭,只是这次掐得太过用力,却不小心灼伤了手。
旧宅子里除了一个老管家没什么人在,秦嫣父母都回了国,秦妃这几天也回去了。
常年在外面跑,秦嫣时差反应并不重,回到这边很快就适应了这边的时差,回到家里吃了点东西倒头就睡,睡得迷迷糊糊时手机响起,秦嫣睡得正迷糊,想也不想抬手便挂断了。
第二天醒来看到未接来电,看着有些眼熟,但没存名字,想着大概是打错了,就没再理会,吃了早餐就去拜访了她的老师季闵。
季闵是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中年妇女,即使已经五十多岁,岁月却似乎不曾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反增添了一份沉淀过后的优雅。
她曾是秦嫣待的寄宿学校的老师,前两年已经退了下来,专心在家侍弄些花花草草,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唯一不完美的就是她至今孤身一人。
其实也不算孤身一人,她还有个二十多年没有醒过的丈夫钟汗,以及养子钟炫。
季闵和钟汗并没有结婚,两人当年是违纪偷偷相恋,还没修成正果钟汗就出了事。
秦嫣来到季闵家里时季闵正在陪钟汗说话,这是她二十几年来的习惯,每天一有空就在钟汗床前陪他说话。
秦嫣并不怎么清楚钟汗是怎么回事,只依稀记得季闵曾跟她提过,她当年曾因牵涉进某个国际要案中并不慎暴露了身份,关键时刻被放弃,是钟汗不顾上面的命令拼死把她救出,他却因此脑部受重创,成了植物人。
至于是什么案子,秦嫣倒是不知情,季闵每次提起只是一笔带过而已,她只知道,钟汗也是名国际刑警,是莫非和钟炫再三警告“应该保持距离”的那类人。
季闵当年没有保持住距离,恋上了,然后也出事了。
秦嫣以前问过季闵后不后悔,季闵从没有给过她正面的答案,以前秦嫣觉得她是后悔的,每次她失神时,眉眼间总有藏不住的怅惘和心事,那样的眼神在那个时候的秦嫣眼里,是自然而然地被解读成后悔的。
只是最近秦嫣却不确定起来,尤其是现在看着季闵陪着昏迷不醒的钟汗说话时,那眉眼间流转的柔情,这种不确定感便又重了几分。
季闵对于秦嫣的到来似乎很意外,站起身给她泡茶,又去给她准备了她最喜欢的绿豆沙,“怎么突然跑过来了?工作不忙吗?”
扭头对着屋里便喊,“钟炫,秦嫣回来了。”
秦嫣笑了笑,“他估计还没醒吧?”
正说话间一道峻挺的身影已出现在楼道口,人还在楼上,一手扶着扶梯,清朗的嗓音已从楼上悠然飘下,“这么早?”
秦嫣眼里不自觉地带了笑,“还以为你没醒呢。”
钟炫眼里也带了笑,一步步走了下来。
季闵看着两人, “原来你们早见过面了,我还以为真是三年多没见过呢。”
“就前几天才意外碰上的。”
秦嫣澄清道,钟炫三年多前就回了国,之后鲜少再回来,回来时秦嫣也刻意避着见面,去年开始她又回了国,因此也就没再见过,只是偶尔工作上电话会联系一下,但是很少,多半还是通过林小由或者严厉传达的。
秦嫣和钟炫也算得青梅竹马了,钟炫大她五岁,还是因为他的缘故秦嫣才认识季闵老师和严厉,在钟炫念大学前三个人算是一起长大,一起训练一起学习。
钟炫入门早,年纪也比秦嫣严厉大了这么多岁,身手又好,在日常训练里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了她和严厉的指导老师。
他人看着是挺温文尔雅,也从不会对人乱发脾气,但是训练起来却是完全不留情面。
秦嫣刚开始训练那会儿特别受不了苦,她性子又好动,每天一动不动地扎半天马步几乎跟要了她的小命似的,因此常常借故偷懒,季闵倒挺纵容她,没罚她,反倒是钟炫,一瞧见她偷懒就罚,罚得最严重那次,她在雪地里蹲了一晚上的马步,那样冰天雪地的晚上,不能动不能喝水不能吃饭,他盯了她一晚上,第二天她就华丽丽地倒下了。
季闵看着心疼,觉得她吃不了这苦,劝她别进这行。
她那时就才十二岁,顽劣未褪,又特别地争强好胜,那次就让她对钟炫恨之入骨了,倔脾气一上来就恨恨地想着要比他强,要他有朝一日跪着向她忏悔,于是就又这么不管不顾地一头扎了进来,扎得头破血流也坚持下来了,结果,她至今没能如愿比他强,更没可能让钟炫跪着向她忏悔,反倒和钟炫冰释前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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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嫣陪季闵钟炫吃过早餐,陪季闵聊了会儿天便和钟炫讨论工作去了。
季闵知道两人的事,也就由着两人去,只是叮嘱,“注意安全。”
第二天晚上,为着和那边的气氛应景,秦嫣特地换了身鹅黄丝质斜肩长裙,淑女风格的长裙将她的顽皮掩藏了些,多了份高贵。
像她这样的,大概真要上得天堂下得地狱,扮得了名媛贵妇演得了妓%女乞丐,而且还要一出场一个像。
钟炫亲自开车带秦嫣过去。
人刚到游轮里,秦嫣就很自动自发地挽着钟炫随他一道进去,脸上至始至终挂着优雅的浅笑。
游轮内部是很中式风格的装饰,秦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遭景致,钟炫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我们去顶楼的K赌区,那才是真正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今晚的筹码就是那批文物。”
秦嫣唇上的依然挂着浅笑,“好。”
然后看着他向服务生出示了份红色请帖,是参加这次文物交易的邀请函,秦嫣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能获得这种邀请函的哪个不是身家显赫的,也就身家显赫的才有那闲钱闲情标下这些文物。
钟炫没说从哪里来的,只是让她听他的命令行事,不用自己冲锋陷阵,秦嫣乐得轻松。
服务生接过邀请函后,出去了会儿后便回来领着他们上楼,并送了筹码过来。
秦嫣浅笑着挽着钟炫上楼,在服务生引领下绕过一道长长的回廊,走进了一个环境清幽的雅间。
一路走来,秦嫣脸上一直是挂着浅笑的,走进赌桌后,秦嫣便发现她脸上的笑容有了僵硬感。
她看到了陆仲谦,那天飞机上醒来就没见过的陆仲谦。
赌桌前的人不多,大概就十来个,在一众高鼻子白皮肤的老外中,陆仲谦亚洲人的面孔就显得尤为的突出,秦嫣几乎是一进门就一眼看到了陆仲谦。
陆仲谦也刚好抬头,看到秦嫣时黑眸微微眯起,视线在她挽着钟炫臂弯的手上停了两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
钟炫明显感觉到秦嫣握着他手臂的手紧了些,低头在她耳边问道,“别分心。”
秦嫣轻应了声,低声问道,“一会儿我要怎么做?”
她从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陆仲谦,再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了,他是国际刑警,那天又恰好在飞伦敦的飞机上,这里进行中国文物走私交易,他混进来调查也正常。
“半个小时后,出门左转,穿过第一个暗巷,注意右手边第二个房间,看看那批货还在不在。”钟炫声音压得很低,俊雅的脸上挂着极温柔的笑,旁边人看着只以为是情侣间暧昧耳语,“只看别动,他们是刑警,有他们在,没我们的事。”
秦嫣顺着钟炫的视线往陆仲谦那边望了眼,陆仲谦旁边也坐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女孩,是那天飞机上和他一起的冷艳美女。
美女看她望过来时也望了她一眼,冷凝的眼眸带了一丝暖意,算是无声地打招呼。
秦嫣也不自觉回以一个暖笑。
钟炫暗暗压了压她的手,“专心点。”
秦嫣有些赧颜,冲钟炫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浅笑着随他走向赌桌,钟炫体贴地把主位让给秦嫣,自己坐在她身侧,这一举让赌桌上的人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夸赞了几句,陆仲谦也往这边多望了两眼。
为首的男子似是对两人很感兴趣,以着蹩脚的中文问道,“这是钟太太?很漂亮。”
钟炫浅笑点头,一只手环过秦嫣的肩,做亲密状地向那男子道谢,“谢谢。”
秦嫣也干笑着道了声谢,又不自觉地往陆仲谦那边看了眼,陆仲谦微敛着眼眸,慵懒地把玩着手中的筹码,秦嫣看不清他的神色。
反倒是坐在他身侧的女孩冲秦嫣笑了笑,“钟太太真漂亮。”
“谢谢。”秦嫣笑着道谢。
陆仲谦淡淡望她一眼,视线移向那名男子,“亨特先生,既然人都到齐了,什么时候能看货?”
秦嫣和king集团的人交手过几次,对king也有些了解,虽没见过这位亨特先生,但也知道他在king里面的地位只是一般,king真正的掌舵者另有其人。
亨特爽朗地笑着,“不急,不急,钟先生钟太太刚到,再多玩两把嘛。”
这一玩就玩了几把,秦嫣看着这赌局没有散的意思,估摸着有半小时了,歉然起身,在门口向服务生礼貌询问洗手间在哪,道过谢后便出了门。
陆仲谦似是随意地往门口望了眼,手上捏着的手机无声无息地一摁,铃声响起,陆仲谦歉然起身,将手机移到耳边,走了出去。
秦嫣依着服务生指的路线绕了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按着钟炫刚才指的路,不动声色地转入那道暗巷,刚走了没两步,手腕突然被人从后面扯住,秦嫣下意识地抬脚后踢,没踢着,却被一只脚给压着隔开,肩膀被另一只手扣住,旋了个身,秦嫣便被压抵在了墙上,熟悉的气息随着黑暗中逼近的身影扑面而来,伴着一声熟悉的嗓音,“秦嫣。”
秦嫣松了口气,望向黑暗中的脸,“你干嘛?”
“这话该我问你。”低沉的嗓音隐约夹了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这是什么地方,这种时候你跟着个男人来这里做什么,秀恩爱吗?”
秦嫣一听这话就不太受用,想到那天晚上的电话,语气也好不起来,“你管我,我爱跟谁来跟谁来。”
陆仲谦声音沉了沉,“我是不想管你,我也懒得管你,但是扰乱了我的计划我就不能不管。”
“……”秦嫣咬了咬唇,“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各凭本事。”
陆仲谦看她一眼,声音缓和了些,“马上离开这里。”
秦嫣抿着唇,“我一会儿再走。”过来了总得先探个究竟。
陆仲谦压着她的手紧了紧,“马上离开。”
“你……”
“谁在那儿?”一束灯光打断了秦嫣的话,几乎在同一瞬间,陆仲谦突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秦嫣僵住,拿手电筒的工作人员皱了皱眉,似是没想到两人会在这里“偷情”,礼貌请两人离开。
陆仲谦一手将秦嫣的脸压在怀中,连说对不起,就这么带着秦嫣离开了这道暗巷,到外面便放开了她,“我不能出来太久,从这右转,往前两百米,左转,人字形通道,那有个门口,从那出去,马上打车离开。”
然后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记,“听话。”
人便迅速回了刚才的赌场。
秦嫣没有依言离开,却也没办法再过去打探情况,折回了赌场里,陆仲谦看到她眸色便深了几分,暗暗看了她一眼。
秦嫣心虚没敢望他,回了座位上,钟炫看她回来,也是做足了戏,对着她宠溺一笑,伸手温柔地拨开她脸颊的几缕发丝。
这类似*的一幕落在陆仲谦眸中,眸色便无声无息地沉了几分。
亨特看着“恩爱”的两人,随口夸赞了几句,赌桌上的其他人也是微笑着礼貌虚夸,就这么瞎聊着又玩了几把后,亨特轻轻拍了拍手,两位黑衣打扮保镖模样的人走到他身后,他掩着嘴细声吩咐了几声,便见那两名黑衣保镖出去了。
秦嫣默默捏着筹码,明眸半垂着,看来重头戏是要来了。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便见两名保镖捧着个红绸蒙着的东西走了进来,依着亨特的意思往桌上一搁。
所有人的视线都不自觉凝在红绸蒙着的东西上。
陆仲谦看了眼,望向亨特。
亨特脸上依然挂着极绅士的笑容,身子微微一倾,揭开了那块红绸。
秦嫣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瞬间加快起来,盘龙饕餮白玉尊。
她不自觉地往陆仲谦望了眼,却见他面色未变,只是淡淡扫了眼,侧头望向亨特。
亨特为大家介绍,“这是中国唐初年间的文物盘龙饕餮白玉尊,据说……”
话没说完,被坐在尽头的一道声音打断,“亨特先生,盘龙饕餮白玉尊不是在HZ拍卖行吗?”
众人眼里俱是带着这样的疑惑。
“那个是赝品。”亨特先生很干脆利落地道,轻拍了拍手掌,对上前来的服务员吩咐了两声,没一会儿服务员便端了壶新酿的葡萄酒上来。
“真正的白玉尊注入新酿的葡萄酒,在月色下分辨。”亨特边说着边示意服务员摁下墙上凸起的开关。
随着开关的凹陷,头顶的天花板缓缓移向两边,一道银白月光倾泻而下。
秦嫣压在大腿上的手蠢蠢欲动,不动声色地望向亨特,眼看着他就要打开白玉尊外面的保护盖,突然一阵纷乱脚步,有保镖冲了进来,“老大,警察来了。”
亨特先生面色一变,手下意识地就伸向桌上的白玉尊,钟炫和陆仲谦同时出手,目标俱是指向白玉尊。
陆仲谦手快了一步,手最先触到白玉尊,手腕用力一旋,将白玉尊从那两只手下带出,另一只手也跟着亮出一张证件,面容冷肃,声音低沉清冷,“别动,警察。”
原本坐在陆仲谦身侧的女孩也左手亮出证件照,右手多了支手枪,“警察,别动。”
外面纷乱脚步声传来,原本散落在各处的便衣纷纷持枪进入。
亨特先生一声低咒,率先掏出了枪,冲着陆仲谦就要扣下,秦嫣坐得离他近,想也没想右脚用力一扫,踢向他持枪的手腕。
秦嫣这一脚踢得又快又狠,亨特先生手腕上的枪被踢歪,一声枪响,子弹射歪出去,没打到人,却让整个场面顿时失控,枪声、尖叫声、脚步声此起彼伏。
秦嫣下意识去拔枪,钟炫压住了她的手,声音很沉,还隐隐带了些怒,“走。”
似是对她刚才出手的举动很不满。
秦嫣下意识地往陆仲谦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