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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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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懊恼的向橘甜叙述着这几天的经历,直至太阳缓缓沉下山峦,到流萤出来与满月争辉。

    “救你那个疯女人是谁?”橘甜听完后,愣神片刻,语气平静。

    “不知道,谁理解疯子的思维呢!”我侧头看着柳眉深锁,一脸认真的橘甜,不知为何竟有一丝丝陌生感。

    橘甜的心思是细腻的,忙笑颜以对:“左公子要我照顾好你,我就担心她有什么坏心眼,让我失了职,可不好向你的心上人交待!”

    我凝视着那双灵动真诚的眸子,回笑着,心下释然。话说,这几天我倒从未想起过他,可能忙于奔命了。

    “你有心上人吗?”我好奇的问着。

    她摇摇头,并未作答。

    “你不会喜欢女人吧?!”我故作惊奇。

    “你才喜欢女人呢?”片刻,我便被她追的逃闪于流萤之中,相互打闹,开怀嬉笑不停。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再悄然的步伐也骗不了歇息在枝头的雀鸟,它们忽地惊起一阵乱飞。

    前一秒还喜笑颜开的我们,一下子脸色都暗淡了下来。

    我惊得立马卧成匍匐状窥视左右,侧耳贴地,微有震耳之声,“应该有一群人。”我揣测着。

    “你怎么知道?”橘甜也随我摆出相同的姿势,好奇的问着。

    我并没有机会回答。步伐声增大,我拉起橘甜刚起身,一堵人墙已挡在了前面,是应天府追我的那群绿林,浩浩荡荡十几号人,让我惊得不禁向后退了数步,转过身来,又是一堵人墙,十几号人。

    他们个个凶神煞,手拿利刃,步步紧逼,眼睛与利刃发着一样的光。

    我惊愕,继而恐慌,我可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如果有把AK47在手那就不好说了。

    “大哥,那条道上混的?”我清了清嗓子,扯着嘴假笑着。

    “飞虎寨。”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声若洪钟。“我是寨主胖虎。”

    “我是……军师,瘦猴。”一个瘦不啦叽的人争着说。

    “呵呵,原来是一群有组织的英雄好汉啊!失敬!失敬!”我假意套近乎,实际想欲盖弥彰。

    “我们分开跑,我数到三,明日卯时还这里见。”我低声对橘甜说完,开始数数,一、二、三一说完,我俩突然转头,各自朝左右两侧飞奔。

    身后的穷追不舍,让我一路的穿越障碍秀得狼狈不堪。急得我心里怦怦直跳,抓狂地想:“一个人的拼命状态能到底能坚持多久?”

    不知跑了多久,我得出了结论:能坚持多久完全不取决于我,取决于我的对手。

    “哎,我跑什么呀?”忽地,我脑子像灵线搭上了火线,不禁自问。

    “等等……”我转身靠在一树干上喘着牛气,对着仅剩的两个苟延残喘的一胖一瘦,伸出手掌以示暂停。“你们……追了我……这么久,也得……也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呀?!”

    “藏……藏……宝图。”

    “先喘过……气,行么?”我深知上气不接下气的痛苦。

    一胖一瘦头点着头,对我的建议表示赞同。

    “藏宝图不在我身上。”气刚歇顺,我开口了。

    “那肯定在你父亲身上。”

    “啊?什么情况?”

    “老大,如果真这样,怎么办?涂志远被关在晋王府,我们是没有机会的。”飞虎寨的军师十分忠心的进言。

    “嘿嘿,谁说没有机会。”

    那个叫飞虎的寨主直直的,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好一会,然后满意的点着头,我知道他的鬼主意生成了。

    脚步往后一转,我正想溜,想不到胖虎的动作快我一步,一个箭步挡在我面前,刀已搁在了我的肩上。

    “有事……好商量。”我讨好的笑着。

    “你去晋王府找你父亲拿出藏宝图,找到宝藏你三我七。”

    “等等,我要解释!”我什么时候在这里有了个父亲?

    “不行,你只有服从。最好别耍花样,我们飞虎寨桃李满天下。”军师纠正着:“是朋友满天下。”胖虎继续道:“上天入地也会把你揪出来。”

    明晃晃的刀闪花了我的眼,以我一向秉持着识事务者为俊杰的行事原则,毫无悬念,我同意了这个不平等条约。

    而后,沮丧之极、气急败坏的踢着游走在草泥之间的步子,忽然脚一踏空……要不是被树干切断行进,还不知道会滚多少个三百六。

    “啊!”我大声尖叫着,虎落平阳被犬欺,一群山贼跟我讲服从?“欺人太甚!”我大声嚎叫着。那心情就像被狗咬了一口,而无法反咬一口的感觉。

    我拖着疲惫不堪,狼狈致极的身躯回到和橘甜相约之地。

    我忽然愣往,寂静空旷的地上,橘甜已在那里,她焦急的来回踱步。

    “你……没事吧?”她发现了我的存在。

    我稍稍迟疑,随即摇了摇头。我压住了心里的惊喜,却压不住心里的疑惑。看着她形象与我鲜明的对比,我可能真是小看古代女子了,还是小看橘甜了?也许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柔弱。

    “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摇摇头,把答应不平等条约的经过对橘甜简单地说了一下。

    她听完了我的遭遇以后,一脸同情地说:“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找个机会。”我好似茫然的说。“混进晋王府。”

    严可说茫然属于一种状态,就是放空大脑。我竭力着,却做不到。

    一阵凉风扫过,吹乱我刚及肩的黑发。我望着清冷的广寒宫里放映着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一幕幕遭遇,我无声的嘲笑着。这样的心境,这样的氛围,理应悲悲惨惨凄凄切切一番。

    可我终究是太年轻,不服输的精神冒的很快:管它呢!这年纪,玩的就是心跳!要的就是刺激!“我已经准备好了,让暴风雨来的猛烈些吧!”

    是发泄?是挑战?没人分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