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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乔连功提供的地址,靳诚顺利地找到了爷爷奶奶的墓地,不过令他惊奇的是,墓碑前赫然摆放着一束鲜花和一瓶已经打开的白酒以及数量不少的水果等。
有人来过,而且时间不长,因为花朵鲜艳欲滴,白酒的酒精味也很浓。
是谁来过?父亲?
不太可能,应该是那个帮爷爷奶奶料理后事的堂叔。
靳诚往山下看去,荆星波和荆秦秦的身影已模糊……
姓荆,难道是他?这有点太不可思议吧!但是这可能是最合理的解释。
拜祭完了爷爷奶奶,靳诚急匆匆的下山,迫不及待地想证实心中的猜测。
……
茶餐厅一间包厢内,两男一女,一壶上好的龙井,茶香四溢。
“荆市长,冒昧问一句,您认识荆戈述吗?”靳诚仔细斟酌了一番言辞,最后还是决定先旁敲侧击。
“嗯。”荆星波抿了一口茶,用鼻子哼了一声,随即一怔,猛然抬头看着靳诚,说:“荆戈述是我堂哥,你怎么会知道他?”
“那您今天是来拜祭一位叫做荆泉安的老人家的吗?”
“对,咦,靳诚你……你在调查跟踪我?”荆星波警惕起来,眉头微皱,神情不安的问道。
“您别误会,今天我们能碰上完全是巧合,因为我也是来拜祭荆泉安这位老人家的。当我到坟头发现有人来拜祭过,再联想到您刚走不久,又是姓荆,所以大胆猜测一下。”靳诚苦笑着连忙解释道。
“为什么?我大伯是你什么人?”靳诚的话没有让荆星波放下警惕,但他又想不出靳诚有任何对他不利的理由。
“荆泉安是我爷爷,荆星波是我父亲,堂叔,堂妹,是不是很意外?你们别急,听我说完。我爸当年跟京城穆家一位女子相恋,也就是我的母亲穆琴,由于母亲家里强烈反对,母亲在偷偷离家出走后来到了东湖省港宁市继昌县新桥镇三联村,也就是我养父的家,当时母亲已经怀了我,嫁给了我的养父。不到一年的时间,穆家的人追踪而来,母亲为了保全我,离开了我和养父,后来她自己被抓回穆家。我在年前去了一趟京城,找到了我的母亲,并带她回到了继昌县。关于我父亲的事,我只知道他出国了,爷爷奶奶过世都是由一位堂叔来料理后事的,没想到这位堂叔就是您。”
“你真是我堂哥的儿子,这太不可思议了!”荆星波上下打量着靳诚,还真的有堂哥当年的影子,他又道:“不过你所说得京城穆家,我知道确有其事,当年我堂哥也是因为这事倍受打击,才出国的,十年前我们断了联系,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靳诚,我想见见你的母亲,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回去后我来安排时间。”
“别安排时间了,我和秦秦是坐飞机过来的,你开车来的正好,明天一早我们坐你车回去,直接去你家见你母亲怎么样?”荆星波道。
“可以,听堂叔安排。”靳诚笑道。
“堂……堂哥,这称呼好别扭,我还是叫你哥吧,哥。”荆秦秦知道了靳诚是自己的堂哥以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一种淡淡的惆怅在心中蔓延,仿佛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良久她才摆脱这种情绪得困扰。
“唉,哈哈,我又多了个妹妹,太好了!叔,咱们回城里,我请客,中午喝点酒庆祝一下。”靳诚高兴极了,想到荆星波不远千里来拜祭自己的爷爷奶奶,他非常感激,已经认定了他们一家就是自己的亲人。
“是值得庆祝,要是戈述堂哥知道他有个非常优秀的儿子,估计……唉,不说了,靳诚,你爸十八年前去了米国洛杉矶,大概是十年前断了音讯,我猜测他可能是出了事,有机会的话,你去米国找找。”说到堂哥荆戈述,荆星波一脸的担忧,长吁短叹不已。
“叔,您放心,我记下了,我一定会找到我爸的,我妈还等着他回家团圆呢!”靳诚面色坚定,仿佛对找到父亲有十足的把握,其实他心里清楚难度很大,十年来音信全无,说不定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但他答应了母亲,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做出百分百的努力,所以他自己必须要坚定信心。
荆星波的父母尚在,就住在这个小县城里,晚上的时候,靳诚跟着他们父女俩去拜见了二老,当晚就住在了荆家,跟荆星波促膝而谈,聊了很多关于荆戈述的事,让靳诚心目中的父亲形象变得生动起来,寻找父亲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从荆星波的叙述中得知,父亲长相普通,但是聪明绝顶,才华出众,当初是省里的高考理科状元,录取了京大生物科学专业。毕业后在一家外资公司工作了三年,后来公司保送他去米国深造,再然后就留在了米国。
这一夜,靳诚彻夜未眠,只要一闭眼,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父亲的影子,后半夜他干脆起来打坐修炼,良久才拼弃杂念,进入了忘我的修炼状态。
第二天一早,拜别了二老,由靳诚开车,踏上回程。
荆星波之所以要见靳诚的母亲,是为了进一步证实靳诚的身份,另外他还有些东西要交给他们母子。
靳诚的爷爷奶奶过世后,居住的房子又遭遇拆迁,这一笔拆迁补偿款由荆星波保管着,另外还留下了几件遗物,原本是准备交给堂哥的,现在交给他们母子也是一样。
见面的事情很顺利,荆星波和穆琴聊了很久,晚上吃过饭后,靳诚开车送荆星波和荆秦秦回省城,回来时,带回了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叠老照片,有爷爷奶奶的,最重要的是有他父亲荆戈述的照片。
第一次见到父亲的样子,靳诚感慨良多,照片上的父亲很年轻,差不多也就二十几岁,大众脸,笑起来很阳光。靳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的很像……
父亲的照片,靳诚自己留下了一张,以便以后寻找父亲时能用得上,其余的都交给了母亲,包括那张银行卡。
深夜里,靳诚还能隐隐听到母亲房间里传来的哭泣声,那是思念的心声,催人泪下。靳诚有点担心她情绪过于激动,毕竟她的病情还不稳定。
直到凌晨三点多钟,穆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靳诚才放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