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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由草叶编成的戒指摆在一张写有漂亮工整字迹的纸条旁。
季沫又看了一边字条上的内容,眼角一跳,上面只有几个字,但是内容却让人抓狂。
沫沫,你一定要嫁给我。
那么,他送的这个草叶戒指是用來求婚的,要嫁也是你嫁给我啊!。
纸条揉了一把,扔进垃圾桶里,季沫小心地把看上去随时都能散架的戒指收进盒子里。
吃过午饭,下午早早的去射击场准备真枪实弹的打靶子。
吕天辰早就迫不及待地到了地方,正远眺着靶心,计算着距离等会好大展风采……虽然他连枪长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被选中的人陆陆续续地來齐了,最后來的是昨天那个男人,他自我介绍道:“同学们,我是蒋亮,你们今天的指导老师!”
他拿出一把一米多长的半自动步枪,说道:“这是小r本的38大盖,相信许多爱枪的同学都听说过,这种枪因为追求射程,子弹的设计不大合理,所以它的杀伤力大打折扣,只要不是要害部位,伤口一般很小!”
所有人的目光都粘上了他手里握着的那把枪。虽然不是心目中的好枪,倒也凑合了,毕竟这可是真枪。
蒋亮架起枪,稍微瞄准一下,照着五十步外的小树上就是一枪,惊起一群麻雀。
地上“啪嗒”落了一个黑影,隔的太远,众人只能看到那黑影貌似是麻雀,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蒋亮朝着自己打落东西的地方走去,不一会,掂來一只面目全非的鸟,看上去像是只鸽子,但是它那羽毛的颜色又不是多像。
卫然一拍巴掌:“厉害,竟然打到了斑鸠!”
经他一说,一帮人才恍然大悟,原來这只是斑鸠,不是鸽子啊!
“不错,竟然还能看出这是斑鸠!”蒋亮提着打來的鸟,找到水管拔毛冲洗一番,拢起一堆柴禾点着,把串起來的光溜溜的斑鸠放在一边烤着。
原來练好枪法还有这用处……
又讲了许多注意事项,蒋亮这才让学生们碰枪,目标就是三十米外的靶子。
季沫拿到枪后并不像吕天辰那样激动,沉甸甸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他觉得,这个身体以前肯定沒少接触,毕竟有季老爷子这个盼望着孙子成龙的老头存在。
吕天辰扑倒在地上,瞄准靶心來了一发,隔的远连打中沒打中都看不清,急得他恨不得跳过去看看有沒有打中。
季沫拿起枪,凭感觉射出一枪,后座力比想象中的大,稍微适应一下,季沫抬枪连打四下,淡定的样子让人看了还以为他已经胸有成竹一样。
直接换了把填好子弹的三八大盖,季沫也是看也不看,直接打完,有些人刚打了两枪,看到人家季沫已经打完,于是突突突突就跟扫荡鬼子一样打了出去。
最后成绩一出來,季沫除了第一枪打到八环以外,其余的正中靶心,一枪不落。
“哗,,看不出來啊!兄弟,你挺厉害的嘛!”
吕天辰带着他六七十分的不堪成绩
过來凑热闹,听到蒋亮说还有一个人成绩特别突出,连蹦带跳地跑到他跟前,问:“老师,还有谁的成绩不错!”
蒋亮环顾一周,指着还端着枪磨叽着沒打完的彭冠贤,说:“就是这位同学,他虽然打的慢了些,成绩却和季沫差不多!”
卫然想起來,这个人是还和自己一队的,当初就怎么沒发现这么明显的问題呢?
彭冠贤打完把枪还给人家,正经的站在一边的同学旁边,等候下一步指令。
“三枪九环,四枪十环,剩下的都在八环内,彭冠贤!”
听人说出的结果,在场每个人都惊讶了。
“一枪八环,剩下的都是十环,季沫!”
要说彭冠贤的存在让人感到惊诧,那季沫的成绩就更让人惊愕,吕天辰摸摸自己的额头,再摸摸卫然的额头,喃喃自语道:“沒发烧啊……怎么会幻听了!”
卫然还比较淡定,他拍拍季沫的肩:“不错,老二你这是真人不露相啊!坑的我们好苦!”
他能打出这么好的成绩完全在蒋亮的意料之中,季家的孩子,能有几个是孬种的。
蒋亮翻了翻烤在火边的斑鸠,渐渐有油从斑鸠身上冒了出來,嗞嗞作响,闻起來很好吃的样子,斑鸠在众人希翼的目光下缓缓变成金黄的样子。
看样子已经烤的差不多了,蒋亮高高举起斑鸠:“永远都不要只看事物的表面,因为……”
他拿了把小刀划开斑鸠肚子,里面稀里哗啦的掉出來还带着血丝的内脏,看起來又血腥又恶心。
季沫嘴角一抽。
所有人的嘴角一抽。
“看看你们那副表情,刚才还馋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却嫌弃死了!”蒋亮故意晃晃手里的斑鸠,从那上面滴落的血啪嗒啪嗒落在草坪上。
离的最近的季沫甚至能闻到那种奇怪的味道。
这堂课上的还真是不一般的生动,直到军训结束,所有人还记得,那个变态的蒋亮边提着一面鲜血淋淋另一面金黄酥脆的烤斑鸠,一边平静地说:“同学们,你要记住万事不能只看一面,军训只是你们人生中最小的历练,到社会,你们才知道,什么叫做现实!”
有的人听进去了,有的人沒听进去。
军训结束的日子渐渐接近,即将分别的时候,很多人忽然舍不得相处的二十多天的教官。虽然他们总是板着脸唬人。虽然他们总是半夜突然來声集合哨。虽然他们检查卫生时连根头发都不允许有……
汇演时,两校特意把教官都请去观看,将近一个月教出來的成果,整齐的方阵,一致的动作,坚毅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是,季老爷子竟然借着看军训汇演來到了a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