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45.net,最快更新魅王眷宠,刁妃难养 !
宗政的潋滟的眸色里,映着的全是璃月的影子,若得一心人,执子之手,相守一生,这是他最致诚的承诺……
璃月扬了扬两人紧握的手,调皮道,“你一定要抓紧了,若是放开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宗政无忧眸色中闪这一丝着重,坚定的目光直看得璃月想闪躲。
“看着我的眼睛。”
璃月抬眸,在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看到了她的影子。
“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宗政无忧语气坚定,随后,拉着还在呆愣的璃月缓缓向前走去。
闭上眼,你占据着我的整个心扉,睁开眼,你占据着我所能见到的整个世界,这就是我对你的爱,不用浓烈的表达,只求是山中灵泉,万年不歇……
一如往常,百官通过长长的甬道缓缓的汇聚在大夏的朝堂之内,不少官员,纷纷搓着手,今年的气温好像降的特别早。
时辰尚早,皇上还未上朝,不少官员交头接耳的言语着。
宗政子默一连打了三个哈欠,自从被封为太子的那一天起,他就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逍遥的日子挥着小手绢和他道了一声永别,再也不回来了。
不经意的朝一旁瞄了一眼,宗政无忧恰巧缓步走了过来,衣领上,有着一朵嫣红的印记,凭他混迹花丛这么多年的经验,一眼便知那是什么痕迹。
心中一阵钝痛,不是他的东西,他天天还想着念着,有够无趣。只是,有些事情,就好像中了魔障一样,怎么也走不出去。
“大皇子?!”不知是谁一声惊呼,所有的目光都朝匆匆而来身影望了过去。
只见大皇子一身风尘扑扑的模样。宗政无忧淡漠的目光扫了过去,丝毫没有一丝诧异。
“大皇兄?你怎么来了?”宗政子默缓步上前。
“参见太子殿下,臣有事要急奏!”大皇子话章刚落,一声传报声便在殿后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夏皇帝缓缓落坐,双手一摊,“众位爱卿,平身。”
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起身分列两旁,只有大皇子一人,站在正中间。
“父皇,儿臣有要事要奏!”大皇子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信件,外加一份奏折双手递上。
大夏皇帝一见是大皇子,面露惊诧之色,挥了挥龙袍华袖,“呈上来。”
值事太监立即下去,将大皇子手上的东西恭敬的交到皇帝面前。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这大皇子究竟火急火燎的递了什么东西来?可是,看到皇帝越来越阴沉的神色,个个都缩回了头。想必,不是好事啊!
一阵风扫过,顿时觉得这诺大的朝堂,寒意阵阵。
“镇南王意图谋反,其罪当诛!”大夏皇帝一甩手中的信件与奏折,爆喝一声,震怒之下,一掌拍在龙案之上。
满朝文武噤声,不敢多发一言。
“父皇一直对镇南王宠信有加,儿臣自愿请命,前去捉拿反贼!”大皇子铿锵有力的说道,整个朝堂之中,各种思绪流转。
要么,大皇子自保,要么,大皇子一直就是皇上安插在镇南王身边的棋子,这平藩一事,就要拉开帷幕!
大夏皇帝隐入沉思,目光缓缓扫过朝中众臣,“众位爱卿有何高见?”
一位朱红色朝服的官员缓缓站了出来,“以臣之见,镇南王必要诛之!自先祖以来,镇南王一族受尽荣宠,如今,皇上更是对他宠信有加,他竟然不思君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勾结党羽,意欲谋反!臣以为,不但要立诛镇南王,诛其九族都不为过!”
好一翻慷慨激昂!宗政子默啪啪的拍起手来。
“朱大人,说的好!可是,镇南王就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嫁给了大皇兄,这一诛都诛到皇室里头了。”
“臣有罪!皇上明鉴,臣绝无此意!”
宗政子默迎着大夏皇帝的目光,悻悻然走到一旁,他老毛病犯了,有事没事呢,就是想掺和一脚,他不爽了,也见不得别人爽。什么时候,他老子一令下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就圆满了。
“皇上,臣以为,朱大人言之有礼,只不过诛其九族一事,确属过了些。恳请皇上,念在朱大人一时激动口误的份上,恕他失言之罪。”
“皇上,臣以为,镇南王罪不可恕,应将其党羽一并肃清,以正国威。”
宗政子默的目光突然落到宗政无忧的身上,没想到,还有一个和他一样看戏的。他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以旁观才角度去看。而宗政则是,那种料定了一切的模样,看着这些人演戏。
他也不得不承认,璃月爱上这样的男人,让他心服口服。
“镇南王如此,朕心痛之,安王听旨!”
宗政无忧缓步上前,跪在正中,静候命令。
“朕命你率领三万精兵前去平定反贼!即日出发!”
“儿臣遵旨!”宗政无忧缓缓退至一旁,大皇子的目光晦暗的朝他的方向望来,他只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一张“昭天下书”,从大夏帝都,如雪片一般散在大夏所属的每一寸土地上,近千字的讨伐书字字珠玑,细数镇南王的条条罪状,死不足惜!
皇上于朝堂下令,命安王率三万精兵捉拿反贼镇南王,凡是缴械投降者,既往不咎,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虽是艳阳高照,依然秋风瑟瑟,风卷起的黄叶四处翻飞,站在东城门,眼前是黑压压的大军,三万之众。
太子宗政子默一身明黄的朝服没有烘托出一点点皇室威仪,这身像征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华服倒是显得与他格格不入。眉宇之间,尽显纨绔之意,至从被封为太子,他更加的变本加厉,已不是之前的放荡不羁,完全是一滩烂泥。
“本殿下代皇上向各位将士践行,尔等必平定反贼,凯旋归朝!”
第一碗,敬天,第二碗敬地,第三碗,对着生势浩荡的将士一饮而尽。
“平定反贼,凯旋归朝!”三万人齐声高呼,势气冲天,声声震耳欲聋。
“十三弟,一路保重。”宗政子默转向一旁的宗政无忧,眼光不自觉的朝宗政无忧身旁那个身着铠甲的娇小身影望去。
“多谢太子殿下挂怀。”宗政无忧淡笑回应,缓步向前,将璃月挡在他的身影下,隔绝了宗政子默的目光。
高耸的城楼之上,平常一身白衣胜雪的宗政无忧,如今身着一个银色铠甲,宛如从天而降的战神,同样的银色头盔上,高坚着一簇红缨随风轻飘。
宗政无忧拿起头盔,带在头上,在炫目的阳光下,那身银甲泛着不可亵渎的光辉。
“肃清反贼,必能凯旋归朝。”简单的一句话从他那迷人的唇形中溢了出来,没有势如破竹的激昂,却传入每个的心里,一瞬间人们的心里都充满了必胜的信念,他们信的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的能力。也被他那种无人能及的风华气度所折服。
宗政无忧抬起手,轻轻一挥。
三万大军缓缓涌动,放眼望去,大地之上不见一寸黄土之色。
璃月缓步上前,眼前的一幕,让她的心中升起一丝震撼,在这个时代,短兵交接,拼的都是血肉之身。她终于深切的体会到了那句,一将成名万古枯的意义。
突然,眼前多了一道身影,那身明黄在绚丽的阳光下,让人无法直视。
“太子殿下。”璃月淡然唤了一声。
“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一个女人掺和什么?不好好的在安王府呆着。区区一个镇南王,要解决也不就是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回来了。”宗政子默说完后就发现,他说这些话,有点关心过头了,他应该克制的。可是,却屡屡犯这样的错误。
“他在哪,我在哪。”
简单的六个字飘入宗政子默的耳迹,再抬头时,那道娇小的身影已经翻身上马,缓缓的随在宗政无忧的身侧。
宗政子默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六个字更残忍的了。
大夏朝,自开朝以来,都没有禁止女子从军的条令,璃月悠然的跟在宗政无忧的身侧,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目。安王妃的名声,恐无人不知,有了安王妃的加入,对他们来说,绝对是难得的好事。
兵马未至,粮草先行,冷夜作为先行官,已经在三日之前就押运粮草先行一步。
大军刚刚进发的第一日,便传来消息,镇南王公然宣布,自封为皇,在漓城仓促登基!相临的鲁王,桂王,平王相继投靠。
镇南王命名国号为“齐”,自封齐始帝。
宗政无忧拿着最先传来的消息,这样的情况,早就意料到了,镇南王集合起来的兵力绝对超过十万之众,他的三万人马明显在人数上处于弱势。这三万人马,是他在御书房内主动要求的,镇南王那一群乌合之众,若是人数相等,他都会觉得不齿。
其它三王聚集起来的势力他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能让他纳入考虑范围的是镇南王隐匿在峡谷之内暗中陪养的几万人马。将手上的资料放到一侧,卸下护腕,那双漂亮的眸子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瞧见那个身影,心中顿时有些空落。
缓缓朝内室而去,只见璃月穿着他的亵衣,明显的宽大将那玲珑的身躯衬托的更加诱人,衣衫微散,香肩外露,她这样专注的模样,对宗政无忧来说,都是致命的蛊惑。
璃月面前铺着一张纸,手中握着一截炭认真的画着什么。宗政无忧缓步向前,那诱人的小野猫浑然不觉。
璃月正在冥思,突然感觉背上一阵炽热,随口丢了两个字,“别闹。”
宗政无忧眉宇微紧,那只大手不安分的朝下探去,抚上那细腻的浑圆,心中一阵荡漾。她只着了一件衣服,内里一览无遗,不似勾引,胜似勾引!
她的发丝还有些潮湿,显然是刚刚沐浴过,身上散着诱人的暗香。
细碎的吻落在璃月如凝脂一般的肩膀上,双手紧握着那根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给你看看这个。”璃月翻过身来,两人的气息彼此交错,她要在宗政无忧上床前,把正事说好,看着宗政无忧眼底汹汹燃烧的小火苗,要是现在不说,她今晚恐怕就没有机会说了。
“是什么?”宗政无忧的声音有些沙哑,那双手绝对不会安分的闲着,柔嫩的小白兔被他包在掌中,任他肆意的搓扁揉圆。
隔着一层衣料,璃月握住那只手,阻止他的动作,可是刚刚的酥麻感,还是忍不住一阵阵轻颤。
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回答道,“确切来说,应该叫投石机。”
宗政无忧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投石机这三个字在他的脑海里犹如黑夜中的一道闪电。
投石机鲜少出现在历史记录上,只因几百年前,华夏大陆还是一片混乱的时候。一个人口最少,生活在西北一带的一个小国,夜国的一个官员发明了投石机。
其威力,势不可挡,轻易的便能轰毁一座城池坚固的城墙!但是,由于夜国势力孱弱,没有能力自保,引来其它国家的觊觎。
在几个国家围逼的情况下,夜国的那个官员烧了图纸,自杀在自家中。参与制作的人,全都被夜国国君下令处死。刚刚成形不久的那几台投石机,也被毁于一旦。这件事,在遗留下来的史书上,残缺不全的记载了数百字的。
其实,投石机对现代人来说,不算什么新鲜词,只要是经过系统教育的学生恐怕都在历史课本是见到过。
像璃月这种,从有记忆以来就是训练,训练,非系统教育出来的人,对投石机也略知一二。但她也只是有一个大概的雏形,知道一些原理。真正制作图,她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投石机,放到现代,做成儿童玩具或许还能有些销量,仅供孩子们拿来玩玩。但是在这样短兵交接,就连火药都还没有发明出来的大夏朝,投石机若是能够制作成功,就意味着在这几年甚至十几年上百年的时间内,能够成为所向披靡的战争神器。
攻城掠地,破城直入,简直易如反掌。
宗政无忧拿起璃月那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草图,眼中闪过一丝潋滟的光芒。
“那个,我只懂这些,其它的,我什么也不懂了。”璃月有些尴尬的解释。
在云中客没有任务的时候,她也会玩玩网游之类的,一网游中,攻城时时常会有这些投石机之类的,她也是灵激一动想起来的,画的时候,自然拿着游戏里的参照了些。
宗政无忧细心的收好图纸,目光缓缓转向璃月。
“有这些,就足够了!”
他无法形容此时激动的心情,最起码,他的脑中已经浮现出了投石机的影子。
璃月缓缓松开那个袭胸的手,宽大的衣服,微微一动,便是掩不住的春光。
宗政无忧稍稍减淡的炽热顿时急速升温,微微俯身,封住璃月娇嫩的唇。隔着那层衣料,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美好,让他有些难忍的冲动。
唇齿轻触,他的舌在她的唇齿间流连。
“嗯。”突如而来的刺激让璃月忍不住呓语,脸色微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映着烛光,眸色显得有几分迷离。
宗政无忧侧身,唇缓缓的凑向璃朋的耳迹,“宝贝,告诉我,你此时的感觉。”
蛊惑的气息搅扰着璃月的思绪,听到宗政无忧的话,脸上的红晕更甚,简直无法直视宗政无忧这赤果果的调戏,双腿忍不住收拢,紧咬着下唇,难以启齿。
“这样呢?”在那处微微转动,宗政无忧带着一丝坏笑看着璃月眉宇拧在一起,带着无尽娇羞的模样。
动作不停,娇喘不息,满室的旖旎来回荡漾。
璃月抓住宗政无忧的胳膊,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带着几分渴求的看着宗政无忧。
“嗯?”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璃月两眼一闭,这个死老狐狸,她能不能不承认她被前戏搞定了?舌尖轻舔了一下嫣红的唇,万分纠结道,“我还想要你。”
“宝贝,我忍不住了。”
宗政无忧躺下,将如无无骨的璃月托起,横坐在他的腹上。
突如其来的胀满带来的刺激让璃月显些失声。紧紧的咬着唇,生怕那消魂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就从她唇齿间溢了出来。
“娇嫩的花,需要春雨殷勤的滋润。”
璃月扶着宗政无忧的肩膀,娇笑道,“春雨下多了,会泛滥的。”
那双大手,缓缓的划过两只小兔兔,他感觉,仿佛一阵大雨倾盆而下,被淋的畅快淋漓!那种感觉,让他显些失控,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难忍的**。
“泛滥好,泛滥成灾的感觉更好。”
你妹!下限什么再次被刷爆了。
璃月无力的趴在宗政无忧的胸前,她是再使不出一点力气了。宗政无忧翻身而起,轻轻的抚着璃月满是汗水的额头。
“我要开始吃了。”
璃月妩媚一笑,“您老这饭量够大的。”
“谢谢赞美,为夫一定秉承这种风格,在床上发扬光大。”
“光大,是不行的。”璃月搂着宗政无忧的腰身,在他的耳边回应。
宗政无忧微愣,接着,是一波一平一波又起夹杂着狂风暴雨在冲击。这妖娆的夜色里,跟着他的旋律,奏着一曲没有终止的乐章……
投石机一事,宗政无忧丝毫没有耽搁,一边行军,一边做了些木制的模型研究着。短短几日,一个模型展现在璃月的面前。
别说,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璃月拿在手心,忍不住细细的端祥着。
“怎么样?”宗政无忧揽过璃月的腰身。
“可以一试。”璃月将投石机放到一旁,拿起一个木球,放在上面,轻轻一按那个机关,只见那个木球“嗖”的一声便飞了出去。
那棵普通的木球子,这么一弹,竟然从一块手掌那么厚的木板中直直的穿了过去。这只是一个指头大点的珠子,如果是几十斤重的巨石,那该有多大的威力!
可是,如果换成巨石,也得有足够的承受能力,抛开阻力不说,射程达不到,也是枉费心思。
“过几日,我便命人按着这个模型与图纸制作,先以十斤的石头为准,我想,十斤的石头也能轻易的叩开一道城门。”
宗政无忧说的不无道理,璃月靠在他的胸前,轻轻的点了点头。
行军已过十日,平王的封地最先与大夏接壤,刺探来报,镇南王更是亲自来到平王封地,所谓御驾亲征。
鹿城,是平王封地的第一道要塞,驻兵三万,光是这一座城的将士,就是宗政无忧带来的总合。人数上,已然是压倒性的胜利。
然而,宗政无忧的大军来到最临近鹿城的城中,却安定下来,三万将士驻扎在城中,丝毫没有出战的意向。
一日又一日,始终没有下达攻城的命令。
这个消息传到大夏皇帝手中,他也搞不懂,他这个十三皇子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身为一军统率,却不懂军心稳定为重中之重。
浓重的夜色里,大夏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如果不是镇南王的老底他一清二楚,恐怕此时,他就没那么淡定了。
——怜飞奔而过的分隔符——
鹿城内的人马显然比宗政无忧这边更为焦躁,两方人马除了派出的刺探发生了几场小规模的战斗之外,平静的不似要开战的模样。
十天时间,将士们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一天一天的这么难熬,尤其是在即将踏生死不明的战场上的将士,显然越发的惴惴不安。
宗政无忧缓缓站起身来,屋内,十多名将领前来请命。他以往,只是淡漠的让他们稍安勿躁,如今,却不需要了。
“传令下去,明日攻城!”
数十名将领齐刷刷的站起身来,眼中显出难掩的兴奋光芒。
“得令!”
破晓之时,三万大军整装完毕,朝城外而去,一个时辰不到,鹿城已在眼前。
“攻城了,敌军要攻城了!”鹿城之内,一阵喧闹,士兵们纷纷打起精神,显然,他们也等的很是焦躁!
璃月站在宗政无忧的身侧,放眼望去,城池上是黑压压的弓箭手,他们只要一进入射程范围之内,立即就会被射成刺猬。
最常用的战法就是,盾牌手先行,推近,然后架云梯攻城。
期间,定然有无数的滚油,大石,不停的从你的头顶落下,死伤情况,可以预见有多么的惨烈。
璃月与宗政无忧相视一笑,只见宗政无忧朝一旁的侍卫挥了一下手势,只见那人的手上,拿着一个喇叭状的东西。
“城中的将士听令!”
声好大,璃月忍不住睹上耳朵,她只是稍稍的加了一个小机关,这位老兄也太入戏了,脸都喊红了。
“打开城门,放下武器,一切既往不咎。反贼,呈一时之勇,岂可与泱泱大夏抗衡!尔等若愚昧顺从,只能是死路一条!”
镇南王站在城楼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城墙,他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竟然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离了那么远的距离,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战前叛离者,杀无赦!”镇南王龙袍加身,才刚刚坐上帝王的黄粱美梦,自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湮灭在宗政无忧的铁蹄之下。
城中没有丝毫的动静,城门上挂着一面血红的大棋,黑色的字迹十分的显眼,那是一个大大的“战”字。
城门侧的小门缓缓开了一个缝隙,一人御马而来。
“皇上有令,迎战!”
皇上?还皇上?璃月心中一阵翻滚,这镇南王知道恶心两字怎么写不?不过听到这两个字,最恶心的莫过于大夏皇帝吧!看着眼前的阵势,不会要双方派一人来单挑吧?这样的打法也太迂腐了,突然看向宗政无忧,灿然一笑。
宗政无忧回眸,一眼便知她的想法,刚好,这想法也正中他的下怀。
俯身朝一旁的暗卫交待了几句,只见安王的近身暗卫缓缓的推着几个在人多高的东西走了出来,那东西十分的庞大,要三四人合力才能推动。
见过的人只知,前天子夜,这几个庞然大物被安王的亲信推到了军中,并命人严密的看守着,一直都用黑色的大布蒙着,跟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一台台投石机被推到了军队最前面。
对面的城楼上看着那几个庞然大物,引起一阵骚乱,纷纷猜测那个东西的用处。
随后,一车车十斤左右的巨石被推了下来,整整五十车!
这是要做什么?就连宗政无忧身后的三万大军也是一头雾水。
突然,盖在这几个庞然大物上的黑色布被几人合力扯了下来,只见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呈现在大家面前。
像车,不是车,还有一个锅一样的东西坠其后。从来都没有人见过这样的东西,更想不到,接下一发生的事情,让他们终身难忘!
“放!”一声令下,一颗颗石头放在槽内,只见听一声巨响,石头竟然从那个怪物件上一弹而起。直直的朝对面的城楼砸了过去!
“哄!”被巨石击中的城墙坍塌了一个大大的凹陷。
这一幕,所有人都震惊了,城楼上被砸的脑浆四溅的士兵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璃月也有些惊诧,她没有想到十斤左右的感觉都能有这么大的威力。此时,对面城墙上再次落下一块石头,又坍塌了处。顿时明白过来,这些城墙没有钢筋水泥的加固,也就是起到了挡挡人马的作用。对面这样的投石机,丝毫没有抵挡之力。
“放!”
五个投石机同时发动,璃月看着忙碌的几十人,她预料用一柱香的时间能够投完的石头,现在才投了一半,速度还是有待加强。
但也仅仅是这一半的石头,已经轰的城墙满目疮痍。
“冲!”
三千人马为先锋,打马先行。城墙上那些被投石机哄的一阵头晕的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三千将士早已兵临城下!
自己的人马已经过去,投石机再用,只会伤及自身。被巨石击中的城门有些破败,丝毫抵挡不住三千多人齐力的撞击。
城门大开,三千人势不可挡的冲了进去。
“攻城!”
一声令下,剩下人马,齐身上前,璃月与宗政无忧自然首当其冲,马蹄踏过不铺在地的城门,三万大军入城,如入无人之境。
杀戮仅仅持续了一个时辰,镇南王,平王弃城而逃,只有三千亲信,追随而去。
“王爷,死伤一千余人,还剩两万多,主动缴械投降。”
宗政无忧淡漠的扫了投降的将领,“杀!”
“王爷饶命,王爷饶……”手起刀落,人头落地。看得这两万多俘虏一阵心惊。
“众将听命,鹿城乃我大夏国土,百姓亦为我大夏子民,所有将士,不得扰民,不得欺民,若有违背者,斩首示众。”
宗政无忧的这一句话,极大的稳定了鹿城的民心,除了那个最大的将领之外,两万多俘虏,再没多杀一人。在一生一死之间,这些两万多人心中最多的只是劫后余生的喜庆。
璃月此时才发现,若说真正的王者气息,就是宗政无忧那种是与生俱来的,浑然的发自骨子里的傲气。
“传令下去,大军休歇整顿。”
“是!”
再也没有人质疑安王的任何命令,光是这一战,放眼历史都不可能有赢的这么漂亮的!
八百里加急,从平定反贼前线发来的最新战报,简直让大夏朝堂哗然一片。
三个时辰之内,攻下鹿城,以三万将士对三万将士,敌首弃城而逃,俘虏将士两万余人!安王爷,这是要逆天吗!?
还有让人更为震惊的是,那几台突然出现的投石机,已经失传几百年的东西,安王爷竟然能够将之复原,其威力已然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就连朝中史官都忍不住一阵唏嘘。
大夏皇帝看着手上的战报,久久之后,都未发一言,缓缓站起身来,当着众臣的面,退出朝堂。
“退朝!”值事太监补喊了一声,而此时,官员们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离开朝堂,而是交头接耳,朝堂之中,顿时乱如喧闹的市场。
我军无一人死亡,伤者三百余人,没有重伤。
还有这么一个更震惊的消息,大夏皇帝没有公布于众,这样的一战,可谓完胜。
大夏皇帝欣喜之余,眸色微暗,拿起一旁的朱笔,写了一封信,新笔御封,将信交给一旁的值事太监。
“八百里加急,将此信交于安王。”
“是!”太监立即退了下去。
遥远的另一方,弃城而逃的镇南王回到漓城境内,其它几个城池交由部下,以及其它三王守城。他要好好的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面对。
漓城有漓江护着,宗政无忧的投石机到了这里就派不上用场,而他的手中还握有重兵,自然是不怕他区区三万余人!
“来人!”镇南王冷喝一声,随在他身侧的男子顿时出现。
“皇上。”那人恭敬的唤了一声。
“传令下去,将所有兵力全都调往漓城,务必在三日之内抵达!”
“是!”那人拿着兵符,飞速离去。
镇南王紧握成拳,这个大皇子,这么多年来,够隐忍的,竟然潜伏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可是,纵使他现在再恨,也是鞭长莫及,因为大皇子此时成了功臣,抛了封地,远在帝都呢。
众多皇子当中,宗政无忧是唯一一个让他忌惮的人,上次青洲合他与九皇子之力都奈何不了他,如今,守不守得住这个帝王位,只能靠他手上那些养了近十年的几万精兵强将。
他的心里纵然强打着精神,可是还是有一种隐隐的不安。那是对宗政无忧的畏惧,从骨子里发出的畏惧,只不过镇南王,怎么也不会承认罢了。
镇南王的部下手持兵符快马前行,身后跟着数十个暗卫,突然,眼前出现一根绊马索,十几人连同马儿顿时狼狈倒地。
只是,这些人还没有起身,便被闪起的寒光一刀毙命。
只见一道婀娜的身影缓缓的镇南王的亲信走了过去,在腰间收出一块玄铁兵符。
“镇南王辛苦了这么多年,却还是给主子做了嫁衣。”
那女子缓缓的扯下脸上的蒙脸布,赫然就是镇南王妃。将手中的令牌扔给一旁的黑衣人,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蝶衣,主子就在峡谷,你随我们一起撤吧。”
“不,你明白被一个恶心的男人睡了那么多年的苦楚吗?我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那人不在规劝,他又不是不知道蝶衣的性格,握着兵符带着一行人飞速的隐入暗夜之中。
隐蔽的峡谷之内,突然出现无数的人影,将高处团团包围,没有人知道,这些人何时埋伏在此处,又是从什么地方而来。
“来者何人?”
一道火光闪过,那人缓缓伸出手,只见眼前值守的士兵见到兵符顿时退致一旁。
“统帅何在?”
只见一人身着乌甲迅速的跑了过来,见到兵符,立即朝来人行礼。
“马上集结各军统领。”
“是!”统帅恭敬答道,却终于没有看清来人的面目。一住香的时间,近三百余人出现在那个黑衣男子面前。
只见那黑衣男子手指微动,一人飞速上前,将统帅一招毙命!
“唰!”三百余人顿时抽出兵器,却在那道兵符下,缓缓的收了回去。
“从现在起,所有人抬升一级。”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眼前这们隐入暗处的黑衣人,他们直觉,这个人不是他们的主子,不是镇南王的人。
“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们的新主人,镇南王大限之日不远,我只有两条跟给你们选,是死,是活,二选其一!”
众人纷纷暴怒,几分血性还是有的。只听山间一阵虎啸,纷纷静了下来。这是一片腹地,他们生活了这么多年,又岂会不明,他们已经被包围了,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有实力让他们全军覆没!
“我此来的目的,只是想给你们指一条明路,你们跟着镇南王,只是无谓的牺牲,镇南王能给的,我一样能给。”
“不出十日,镇南王气数必近,你们是选择现在就去拼命,还是身选择跟着我,走的更远。”
一些人,已经有一些动容,他们或是为了生计自愿来的,或是被抓来的,虽然镇南王的米粮养了他们这么久,但是让他们甘心去送死,他们绝对做不到。
“你究竟是谁?”
那黑衣男子缓缓转身,朝副统帅缓挥手。
耳语了几句之后,只见那副统帅面露惊诧之色,久久之后,脸上的挣扎之色渐渐的退了下去。泱泱大夏,区区一个镇南王,他们细想一下,都知道怎么选择。
只见那副统帅缓缓将兵器交了出来,跪了下来,其它人一看,也都纷纷效仿。
黑衣男子缓缓露出一抹笑容。
可能镇南王做梦也想不到,他养在那里的几万将士,到了真正要用的时候,却不能为他所用!他自认为暗中养兵一事,做的密不透风,神不知不觉。如今,这一个独一无二的兵符落到了别人的手里,几万将士已归属他人,而他却浑然不觉。
宗政无忧的大军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一举攻下三座城池,三个归顺镇南王的藩王,两个战死,一个投降,收服叛军,五万之众。
如今,卸了这些羽翼,镇南王以及漓城,犹如探囊取物!
看到漓江平静的水面,宗政无忧眸色微暗,镇南王那几万兵力竟然丝毫没有动静。纵然全都调集到漓城,也不足为惧。
“渡江!”
没有任何阻挡,暗边的漓城城门,在还有些昏暗的清晨缓缓打开。
璃月与宗政无忧对视一眼,朝守城的人问道。
“为何不战而降?”
“皇上,不,不,是镇南王有令,无条件受降。”那人诚惶诚恐的回应道。
两人的视线再次交流,看着平静的漓城,这不是镇南王的作风!镇南王那种性子,纵然拼到最后也不会妥协,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