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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登基几天,还没有过够皇帝瘾的镇南王,夜夜笙歌,尽情的挥霍着他认为美梦成真的浮华……
整齐有序的马蹄声踏破清晨的宁静,所过之处,大地都在颤抖着。纵情声色,欢好了一夜的镇南王被惊醒,他的身侧,还躺着几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整齐的马蹄声有序的越来越近,清晰可闻。
浑浊的双目闪烁着几丝清明,更是带着一丝难掩的欣喜,“是兵马调集回来了吗?”
对,一定是他的后援到了!迅速的站起身来,随起拿起一件衣服披上,遮挡住那一身不堪入目的狼籍。
镇南王妃缓步而入,光影投在她的背上,一切表情全都隐入暗处,只见她吹着指尖的豆蔻,缓缓道:“不是,是宗政无忧攻入漓城了!”
“不可能!”镇南王慌乱的站起身来,他城中还有三万将士,都哪去了?为何听不到任何的撕杀声。
镇南王妃笑着缓步走来,接下来,她的每一句话对镇南王来说,都致命的打击。
“那些将士,在你还在做着黄粱美梦的时候,就已经降了。”
“谁下的命令?”镇南王深知漓城的将士都是他的心腹,不可能没有命令就受降。
镇南王妃缓步上前,已然抵在镇南王妃身前,妖娆一笑,“我在你的身上取的令牌,以你的名义下的命令。”
“贱人!连你也敢背叛朕!”
“朕?你也配用这个字?”镇南王妃眼中全是鄙夷,这个世上只有他的主子,才配用这个字。
镇南王双目猩红,似要喷出火来,“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谁知,那平日里羸弱的好像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女人,突然爆起,身形利落的躲开镇南王的一击,重重的将镇南王踹倒在地。
“啊!”一旁的几个女人吓的失声尖叫。
“滚!”
镇南王妃冷喝一声,那些女人狼狈的跑了出去。
“来人!来人!”
镇南王妃一脚踩在镇南王的胸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掌朝还想反抗的镇南王劈了过去,镇南王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失去知觉。
“我郑重的告诉你,我才不是什么镇南王妃,我是蝶衣,我主人赐给我的名字!”提到主人二字时,蝶衣的眼中总能泛着不一样的光泽,她手中的赫然多了一把剪刀,朝着镇南王的胯下之物丝毫不犹豫的剪去,“咔”!
血流如注,喷溅了她一身,但她丝毫不在乎,将那个剪下来血淋淋的软绵之物握在手中,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她最痛恨男人的这一处,所以,侵犯过她的男人,她都要剪下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蝶衣缓缓起身,她在这呆了这么多年,替主子监视着镇南王的一举一动,虽然没有帮主子拿到玲珑棋谱,那些将士能被主子收入己用,也算是她没有白在这个男人下被迫欢好了这么多年!
此时的镇南王府,已经是破败不堪,那些得到风声的奴仆全都四处逃散,昔日,一座奢华的府邸此时看起来尽显萧条。
璃月慢宗政无忧一步踏入镇南王府的正殿,立即被宗政无忧捂住双眼。
“这些污秽的东西,别脏了你的眼。”
璃月知趣的退了出去,片刻,宗政无忧也退了出来,“镇南王被人剪下了命根,一丝不挂的绑在柱子上,还有一息尚存。”
听完宗政无忧的叙述,璃月心中一阵反胃,脑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人来。
“镇南王妃!”
宗政无忧点点头,“人已经不见了,可见,这个女人不简单,他身后的人,更不简单。”
璃月点点头,云中客查不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是简单的角色。
傍晚时分,被宗政无忧派出的探子来报,镇南王隐入峡谷的兵力全都被调走,不知去向。那座峡谷离地形特殊,地个幕后主使者,必然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几万人马,竟然这么不知不觉的被人调走,而且还不知去向?璃月将镇南王妃与此事联系到了一起。这股势力,真让人无法安心啊。
宗政无忧面色无常,朝一旁的人命令道,“将残局收拾了,即日起程归朝。”
璃月指指大殿,“镇南王呢?”
“已经解决了。”宗政无忧执起璃月的手,两人缓步走出镇南王府。
漓城的风景还是一如初见的美好,只不过,一切都已经变了。
这一战,一举收了四个藩王,其封地纳入大夏皇帝统治,朝中已经委派官员上任,按郡县制,统一制理,除了外封的皇子外,剩下的几个藩王恐怕夹着尾巴都来不及。
大夏皇帝的这一步棋,走的着实漂亮。璃月的心中,却还是泛着隐隐的不安。天下的局势,看似都被大夏皇帝一手撑握,他下一个开刀的,又会是谁?
安王凯旋归朝,皇帝新率文武百官相迎,大军才到帝都境内,便能听到百姓自发的欢呼,鞭炮声不绝于耳,璃月紧随宗政无忧其后,两人走在大军最前。
“瞧,快瞧,那就是安王妃。”
“哪个,哪个?”
“就是安王身旁的那个。”
“真是郎才女貌啊,安王妃真厉害了!”
“安王爷神勇,安王妃也是不输于男儿英武,放眼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对这么般配的人了。”
“……”
谁还曾记得,大婚那日,挤在上官府外看热闹的人说过的话?傻子?璃月忍不住淡笑一下,恐怕没有一人再敢将这两个字贯在她的头上!
宗政无忧听着人们议论纷纷,心情大好,璃月听力不知比宗政无忧还敏锐多少,一字一句一都听在耳里,拉紧缰绳,意气风发的直视着前方。
三万将士留守外城,宗政无忧帅主将往皇城而去。远远的,城楼之上,十一支号角同时吹响,这是胜利的号角,嘹亮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大夏帝都,震耳欲聋。
大夏皇帝亲自从城楼而下,出城门相迎。太子其次,文武百官随后,声势空前绝后。
“儿臣参见父皇。”宗政无忧翻身下马,朝大夏皇帝恭敬叩礼,璃月紧挨着在宗政无忧身侧行礼。
“好样的!获此大捷,朕心甚悦。”
宗政无忧的目光朝璃月望了一眼,缓缓将一份东西呈上:“父皇,行军之中,儿臣得一灵思,机缘巧合之下做出了几台投石机,时间仓促,那几台投石机还有些不妥之处,儿臣不才,实在是找不出原因。特将图纸呈上,恳请父皇费心研究完善之策。”
大夏皇帝的眼中的笑意扩散。
璃月心中有些诧异,宗政无忧怎么会这么急于的把投石机交给大夏皇帝?突然想起,行军的时候有一个晚上,一个太监匆匆而来,亲面宗政无忧交了一封信给他,当时只当是宫中来的消息,也没有多想。但是她记得,宗政无忧拿着信的时候,沉默了许久。
大夏皇帝身侧的太监忙将图纸小心翼翼的呈到大夏皇帝手中。
“快起来。”大夏皇帝亲自将宗政无忧扶了起来,“朕能有十三皇儿这样的皇嗣,实乃是我大夏之幸,先祖眷顾。”
“儿臣能为父皇分忧,乃儿臣的分内之事。”
“传令下去,三军将士,论功行赏!”
“多谢父皇。”宗政无忧再次跪了下来,算是为三万将士谢礼。
皇帝心情颇好,在宫中大宴三日,安王的荣光,一直都盖过太子,如今,太子与其一比,更显得珍珠与石头的差别。这太子之位还不是皇上给的,能立一个,就能废一个,而且,太子自入朝起,就从来都没有过陪植党羽的心思,混混渡日,只知道得过且过。
满朝文武对太子的作风颇为不满,他们这认为,这大夏的天下,迟早还会是安王殿下的。文武百官,争向巴结。
宗政无忧在宴席之中,被人缠住,烦不胜烦,尤其是在人群之中看不到那抹娇小的身影,心中更是焦躁。
璃月拿着酒杯,找了一处清静的地方,没了那份喧闹,夜色都更加美的了几分。
宗政子默站在远处,那道娇艳的身影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就像无数次他看到的一样,她能给的他的,只是一个背影。
长长的挽袖垂在肩膀上,随风轻飘,仿佛要乘风而去。
“既然来了,就过来喝上一杯吧。”璃月缓缓转身,看到脸色有些尴尬的宗政子默。
“上等的女儿红。”宗政子默扬了扬手早的东西,整整一坛。
满了一杯,两人同时举起,酒杯碰撞,酒花四溅,璃月轻嗅了一下,洒香馥郁,这里的酒酿造工艺简单,味道十分纯烈,却是一种现代酒无法比拟的味道。
“最近酒量如何?”宗政子默打趣道。
璃月灿然一笑,重重的朝宗政子默的肩膀了拍了一下。
“兄弟,谁先喝醉,谁就围着这座宫闱裸奔三圈如何?”
宗政子默的眼角抽搐,裸奔这个词不难猜出是什么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无语。
看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声兄弟叫的他心中说不出的滋味,百转千回。兄弟,这种只在男人之间才有的称呼,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别说,还真有一番韵味。
璃月撩起裙子,汉子一样坐在地上,这是非要把宗政子默喝趴下的姿态啊。
“裸奔就算了,咱换一个。”
“喝输了的人,学狗叫!”
“成交!”
杯子相互碰撞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响起,璃月感觉眼前有些模糊,而此时,宗政子默早就四仰八叉的倒在一旁,狼狈的想爬却爬不起来,刚刚弓起身子,却被璃月一脚踹倒在地。
“你输了!子默,你输了!”
子默?这两个字,犹如天籁……
柔和的月光洒在眼前的人儿身上,脸上引醉酒染上了动人的红晕。只见她,伸出一根修长的实指指着地上的宗政子默,笑意嫣然。
“子默,我要听狗叫!你输了,哈哈,你输了!”
宗政子默翻身百起,趴在地上,“汪,汪!”
“不像,不像!摇摇头!”那姿态犹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样。
宗政子默带着几分醉意,轻轻的在璃月的掌心蹭了蹭,十足十的乖巧。
“要是有相机,我一定要拍下来,哈哈,堂堂大夏太子,醉了酒要学只小狗。”璃月站起身来,脚步有些不稳,轻轻的拍了拍宗政子默的脸。
相机?那是什么东西?
“子默,你放心,就算你学小狗,也霸气的小哈。”
小哈?宗政子默又听不懂了,不过霸气这两个字还是很受用的。
“汪!”
“你咬我?”璃月吃痛,忙叫回手,宗政子默趁机追了上去,璃月撒开脚步就跑。
宗政无忧来到时,就看到眼前的场景,她那醉熏熏的模样,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她笑的那么的纯,那笑容能感染了全世界,那么的美好。
“啊!”璃月不小心踩到长长的衣裙,就在身子还未落地的时候,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无忧。”
宗政子默抬眸望去,她唤他的名字的时候与唤宗政无忧的时候完全不同,这一声无忧,仿佛带着无尽的柔情。
“又贪杯。”宗政无忧无奈,看着这么诱人的小野猫,哪里舍得多加苛责。
“谁让你不陪我?”璃月顺势勾起宗政无忧的脖子,怎么他一来,她就觉得浑身轻飘飘的,站都站不稳了。
“到是我的错了?”宗政无忧无奈,将璃月抱在怀里,这小野猫也不顾及,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蹭来蹭去,看来,真是醉了。
“太子殿下,臣先行告退。”宗政无忧抱着璃月,快步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宗政子默看走向一旁的酒坛,轻轻的抱了起来,一饮而尽,随后,躺在地上,双眼一闭,他从来都没有像此时这么累过,他生在帝王家,享尽这世间浮华,可是当真的心有所爱之后,就好像扔到熔炉里,煅尽血肉,重铸一新。然而,洗尽铅华之后,他的心,却苍白的可笑。
宗政无忧御马回府,可是怕走的太急璃月会不舒服,索性任马儿步行的速度向前走着。
璃月感觉,浑身燥热,靠着宗政无忧的胸前,小手不安分的探入宗政无忧的衣内。怎么他的胸膛比她的手还炽热。
“无忧……”
半天没有出声,宗政无忧低头,眼中满是关切,“怎么了?”
璃月抬头,神色迷离的看着宗政无忧,“我好热……”
宗政无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绝对比她更热……
“无忧……”
“嗯?”
那双小手轻轻的游移着,抚上宗政无忧的喉结,她能感觉,在她的指腹下,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炽热的气息淹没,“唔……”
他的燥热与她的炽热交汇,碰撞出更加势烈的火花,宗政无忧托起璃月无若无骨的身子。
“宝贝,忍着点。”
璃月神色迷离的看着宗政无忧,不知何时,她已经与他迎面相视。
“呲—”锦帛破裂的声音在宁静的夜空响起。
璃月微愣,腰身被抬起,突然如其来的胀满让她难以承受!
“不要动!”璃月咬着下唇,紧紧的抓住宗政无忧扶她腰间的手。
她们这可是在马背上,马儿虽然走的平稳,可是,马儿每走一步,他们总要被动的动一下。
宗政无忧抚上璃月的额头,拭了拭璃月冒出的细汗,这样的紧致的包裹,他也好过不到哪去。
璃月的醉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捅全都醒了,只是紧紧的拧着眉心,尽量放松紧绷的思绪。
“我不该这么急切。”宗政无忧的吻细碎的落了下来,带着浓浓的怜惜。
渐渐的,那份胀痛的不适缓缓散去,代替而来的是别一翻无法言喻的快感,这样刺激的感觉,胜过她们激战过的任何一场。
借着皎白的月光,璃月缓缓贴上前去,丁香小舌沿着宗政无忧的耳廓,缠绵不休。
“我喜欢你急切的样子。”这样的一句,剩过千言万语。
宗政无忧的身子忍不住轻颤,轻轻的揉捏着那两只肥了不少的小兔子,以前,他能够将之全都包在掌心,如今,非一掌可握,这样的变化,让他特别的有成就感。
他要把她养的嫩嫩的,肥肥的,然后,再一口一口的吞入腹中,好好的品尝她的美味。
“嗯—”渐入佳境。
“宝贝,抱紧我的。”
璃月紧紧的环住宗政无忧,下一秒,只听一声猛喝,“驾!”
绝地顿时如疾风一般冲了出去。
强烈的颠簸带着一次又一次的冲撞,速度与力度相合的带来的感觉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璃月的所有感官,在两个世界进而徘徊,她爱死这种感觉,不由自主的更加紧贴紧宗政无忧。
“啊!”
“我……”一声嘤咛伴着娇喘传来。
“你怎么了?”
“嗯——”声声娇喘再也控制不住,尽情的释放着所有的狂热,就连那些内心深处的枷锁全都在这最原始的亘古不变的旋律中显得不堪一击。
宗政无忧紧握缰绳,没有放过璃月的任何一个表情,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夹杂着璃月失声而出的叫声,让他更加亢奋。
一股温热迎头浇下,宗政无忧接住璃月瘫软无力的身子。速度缓缓慢了下来,两人不知道来到何处,四周,四处,荒芜人烟,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寂静的林子,远处,可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这可能是皇城外的护城河一处,宗政无忧抱着璃月下马,来到丛从之中,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将璃月平放在地。
吻带着湮灭一切的气息将扑面而来,他已经无法控制,马儿上的激情依然无法让他彻底的满足,他还要想,想要的更多,永远也要不够!
“轻,轻一点。”璃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未平的喘息。
宗政无忧失笑,吻上璃月那如羽扇一样的睫毛,被迫闭上双眸,只感觉他的手轻轻的穿过她的肩膀,将她环入怀中,柔而缓慢的将他的炽热深深的埋了进去。
璃月只能紧紧的搂着宗政无忧的腰身,在这寂静的夜色中,一次一次,缠绵不休……
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府上,璃月在宗政无忧的怀里早就累的沉沉睡去。激情过后,留下的是酸疼不止的身板,还有那两腿之间的辣痛。
璃月双腿刚一挨地,立即紧咬着下唇,昨晚的冲撞太过猛烈,果然不是所有的激情都能够承受的。
一道白色的身影缓步而入,看到璃月的模样,上前去将璃月搂在怀里。
“怎么样?”
“痛。”璃月环着宗政无忧的脖子,面露委屈之色,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而她却哪都痛,活像被他拆了重新组装了一样。
宗政无忧一阵心疼,“来,先用点吃食。”抱着璃月来到大厅,桌上已经摆了冒着热气的早膳。搂着璃月坐了下来,殷勤的递上筷子。
“快试一下,好久都没下厨了。”
璃月端起来,是那个味道,只要是一尝到这种味道,她准备克制不住自己的食欲。璃月拿起一个小馒头,放到嘴里,朝宗政无忧凑了过去,两人各咬一半。
普通的馒头带着璃月的味道,宗政无忧顿时觉得香甜无比。
宗政无忧做的菜,永远都能找到最鲜美的味道,在这调味口匮乏的大夏,实属难得一见的美味。
“我要吃那个。”璃月指了指,宗政无忧伸手将整碟都端了过来。
“你喂我。”
宗政无忧拿起一个,放到唇边,却在封住璃月的唇之前悄悄的咽了下去,借机轻吮着璃月的丁香小舌头一阵忘情的缠绵。
“你喂我呢,还是吃我呢?”璃月脸色微红,气息不匀,控诉的看着宗政无忧。
“把你喂饱,再把你吃掉。”
一场饭吃的暧昧四窜,看着宗政无忧一身便服,璃月不禁问道,“你今天没有早朝?”
宗政无忧将璃月抱起来,朝门外而去,“今天,我是你的。”
璃月看着他眼中的赤果果的勾引,一脸苦楚,“我不要行不行?”
“不行!”
璃月靠在宗政无忧的肩头,直磨牙。
潺潺的流水声在耳侧响起,宗政无忧将璃月抱到药泉内,水中冒着汩汩热浪,随着一阵阵白烟而起的,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有一种宁神的效果。
“还疼吗?”
“疼。”
“泡一下就好了。”
两人同时没入水中,水温刚刚好,衣散缓缓退下,飘到一旁,渐渐的沉入水底。璃月靠在池边,惬意的闭上双眼,水的浮力让她感觉整个身子都轻松了不少。
“泡过之后,擦些药就就不疼了。”
璃月突然睁开双眼,“你哪来的药?”
“华一脉配的。”
璃月心中那个凌乱啊,这种事情,他怎么启齿?以后她要怎么面对华一脉?难道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安王妃与安王一夜疯狂,竟然鼓捣到要上药的程度?
“就算是有个伤口什么的也能抹。”
璃月听完这句话,总算是淡定下一来,还好不是什么专门为他们配制的,不然,她没脸见人了!
水温始终保持在适宜温度,舒服的让人想这要泡上一辈子,璃月靠在池边将头放在宗政无忧的肩膀上。
“你不怪我把投石机与图纸全都交给父皇?”宗政无忧把玩着璃月的发丝。微波荡漾的水中,两人的长发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君有命,臣不得不从。”璃月惬意的伸了伸手,这有什么好问的,只是几张图纸而已,她没觉得有什么珍贵的。
宗政无忧搂着璃月的柔嫩的腰身,未再发一言。
投石机一事,他多少能感觉到皇上对他有几分试探之意,这可是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过的。在处人的眼里,他是受尽皇上宠爱的皇子,可是帝王家权力,身份,地位是占最主要的,亲情,显得不值一提。
皇帝,他虽然也是一个父亲,前提他更是一个皇上,宗政无忧深刻的明白这一点,而他,也绝不想做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泡了一个时辰,璃月顿时感觉身上的僵硬全消,虽然两腿之间还是有些疼痛,但是已经减轻不少。轻轻的拭干身上的水渍,璃月伸手穿上宗政无忧递过来的袍子。
“来,把药涂了。”
璃月脸上的红晕未退,此时,更多了几分窘迫,“不要,我可以自己来。”
“我来。”不容质疑的语气传来。
“只涂药?”
宗政无忧邪魅一笑,“你还想要点别的?”
璃月立即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一道愤恨的光芒,两个字,缓缓从齿缝里迸了出来,“禽兽。”
“那就让我禽兽不如一回吧!”
“不要!不要!”璃月握着宗政无忧的手,她哪里承受得了他的狂热。
“乖,把药抹了。”宗政无忧蛊惑的声响起,将璃月推倒在软榻之上。
那娇嫩欲滴的花朵显然被狂风暴雨凌虐了一翻,看得他心中一紧,昨晚,的确是疯狂了些。
一阵清凉的的感觉让璃月忍不住微颤,顿时缓解了带着火辣的疼痛。璃月的小手紧紧的握住宽大的衣袖,紧咬着下唇。
“抹好了吗?”
“药效要充分的揉开来,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听着十分专业的语气传来,可是,敢问一声,您学过医术吗?你妹!还揉,你丫还换着姿势揉,飞起一脚,从软榻上弹身而起。
揉你个头啊!再揉谁还把持的住?!
——不给月票就捣蛋分隔符——
大皇子在朝中呆了两个多月,依然被大夏皇帝遣返封地,如今最碍眼的那根刺除了,可能大夏皇帝做梦都是美梦。
秋风送爽,这样的天气可以说是最惬意的,璃月无聊的来到湖中的凉亭之上,只见湖水中的鱼儿立即聚拢过来,顺手拿起一旁的鱼食,扔向湖中,鱼儿争相游了过去,溅起一朵朵水花,好不欢快。
“王妃,王妃,让奴婢一通好找。”李嬷嬷提着衣摆上了凉亭。
“嬷嬷何事?”璃月将手中的鱼食全都撒到湖中,转过来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李嬷嬷。
“敏贵妃差人来请王妃入宫。”
敏贵妃,是宗政子默的母妃,现在母凭子贵荣升贵妃之位,迁居凤辰宫。前皇后与在凤辰宫里公然杀人,虽然刚被抬为贵妃的那位主没有毙命,却也失了宠爱,好像听说,未得善终。
如今,真正的六宫之主是新晋的敏贵妃。
璃月一种感觉,每次被传入宫,都没有什么好事,不知道今天这个敏贵妃找她又有什么事情。看了这身有些随意的装扮,朝李嬷嬷吩咐道。
“你告诉来人,我随后就到。”
换了一件绣着海棠的宫装,带了些平日里不喜欢的珠翠,这一身行头,给足了敏贵妃面子。
凤辰宫除了那些宫殿没有任何的变化以外,内里的摆设全都焕然一新。一个主人,一个口味,这个敏贵妃,看来不是个爱花之人,只见院子的空旷处,原来种的是一片娇艳欲滴的鲜花,如今,换了几排湘妃竹,竹叶上的斑点,犹如美人垂泪。
若是再有一个佳人站在那,手中的香扇轻挥,肯定是一道夺目的美景。
“安王妃到。”
璃月缓步朝前走去,只见主位之上,坐着一个不太面熟的华贵女人,宗政子默的眉眼,像极了她。两旁,是一些娇艳如花的女子,各有千秋,看这年龄,应该不是这后宫的妃嫔。
“参见贵妃娘娘。”璃月微微福身。
“赐坐。”
“谢贵妃娘娘。”璃月有礼的回应道。
“参见安王妃。”十几个美人盈盈朝璃月一拜。
“不必拘礼,起来吧。”猜测果然没错,若是宫妃,哪里可能向她行礼。
璃月走到下首为前的位置坐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她一点都不急,甚至那淡定的神色,看得其它人心中急了起来。
“今日请安王妃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请安王妃帮忙斟酌斟酌。”敏贵妃放下手中的玉珠子,目光柔和的朝璃月望去。
但是那道目光投到璃月的身上时,璃月分明觉得不太自然。
“不知贵妃娘娘是为何事?”
“为了太子的婚事。”
璃月抬眸,对上敏贵妃的神色,只见敏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分明觉得太子迟迟不肯大婚,好像跟她有什么关系似的!
“贵妃娘娘觉得璃月能帮得上什么?”璃月淡漠的反问。
“这些都是本宫看中的人选,请安王妃慧眼,挑出几个来。”
“我觉得这几位姐妹都是上等之姿,不妨全都收了。”璃月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各种风韵,各种姿色全都齐全了,宗政子默,够有艳福的。
“你们先退下吧。”敏贵妃一声令下,这十几位美人盈盈一拜全都退了下去。剩下的宫女太监也都鱼贯而出。
璃月看着眼前的阵仗,不知道敏贵妃究竟打什么主意。
“安王妃,可曾看过《贞女册》?”
“没有。”
“那安王妃可曾知道礼义廉耻?”
璃月的目光缓缓朝敏贵妃望了过去,“敢问,贵妃娘娘,璃月怎么个不知礼义廉耻法?”
“你!”敏贵妃气的说不出话来,她的儿子,堂堂大夏朝太子殿下,竟然在这个女人面前扮狗,让她怎么启齿?这件事,光是让她想想都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更别提说出来!
“我如何?既然,贵妃娘娘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言乱语,诋毁清誉。”璃月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你身为安王妃,却还与太子纠缠不清,你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水性杨花?形容的真好!
璃月缓缓转过身来,正欲开口,却见一道明黄的身影破门而入,见到璃月,快步走上前去。
“母妃。”宗政子默唤了一声。
敏贵妃气不打一处来,她前脚刚把这个女人召见来,太子后脚就到,这还不明显吗?这个女人,把安王玩的团团转,如今就来招惹她儿子。
“太子,母妃今日请安王妃来,主要是想她帮着母妃瞧瞧,父皇像你这相年纪的时候,你都过满岁了。”敏贵妃看着宗政子默,收了刚刚的凌厉。
“母妃,儿子早就说过,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更关系不到安王妃半点关系。”宗政子默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决绝。
大宴那晚,他与璃月饮酒,因两人都有些醉意,有些失态,只是不知道被那个人瞧了去,如今,后宫之中传来传去。他到不惧什么,怕的就是璃月会引此事而受到牵连,虽然知道,璃月不会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但是,名声上总是不太好听。
如果,再传下去,就会变得更加污秽,不堪入耳。
“那你现在就给母妃表个态,你究竟何时才会大婚?”敏贵妃气的指着宗政子默。
璃月站在一旁,看着宗政子默沉默不语,一个太子之位都够他憋屈了,如今,再给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岂不是让人生不如死!
喜欢?她好像突然抓住了些什么,难道宗政子默他的……
“儿子逍遥惯了,大婚岂不是没了自由。”宗政子默随口说道。
“逍遥?你大婚之后,一样可以逍遥,这没有冲突,母妃今日问你,你与这个女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璃月心中一阵冷笑,敏贵妃终于忍不住说出来了。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谣言止于智者,原来母妃也和那些人一样庸俗!”
“啪!”宗政子默的脸上立即出现五道鲜红的指印。
“母妃,含辛茹苦的将你养大,你如今的地位,是一国储君!你不思朝政也罢,心无百姓也罢,但是,你绝对不能被不该动心思的女人迷了心窍!”
璃月真想插句嘴,什么叫迷了心窍?
“这些闲言碎语,若传到你父皇的耳朵里,死的人,必定是她!母妃,言尽于此。”
看着敏贵妃离去身影,璃月缓缓上前,虽然她觉得敏贵妃话难听了点,可是最后一句,分明就是想敲山镇虎。轻轻的拍了拍宗政子默的肩膀,也许敏贵妃说的有理,但是她绝无畏惧。
“我无所谓,你不要委屈自己。”
“兄弟,你觉得,深闺里养出来的那些女人,比起青楼女子,哪个更有滋味点?”
璃月微愣,她竟然看不透宗政子默,刚刚她还怀疑他对她有点心思,现在这些怀疑被他这句话问的荡然无存。
“怎么说呢,各有各的好吧。”
“你来的时候,见到那些女人了吧?”宗政子默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见到了,各有千秋。”
“行了,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出宫吧,估计你家安王在宫门等的着急。”宗政子默淡笑一下说道。
一听到宗政无忧,璃月简直想立即离开这个地方,突然回身,朝宗政子默说道,“女人多了不见得是好事,男人不比女人,万一油尽,灯没枯也续不了油,点不着了!需节制着点哈,要不然,到了晚年,人还活着,却动不了了,那才悲催。”
宗政子默眼角下抽,她还真把他当兄弟了,这种话都劝得出来!
“明白,明白。”朝璃月不耐烦的挥挥手。
只到那道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他的视线,这才卸下所有的伪装,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晋西王的嫡孙女,还有朝中这些大臣,这些人Tm就是欠虐,一个个巴巴的把女儿孙女送到他的床上来。反正他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敏贵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宗政子默终于同意大婚,只是,把她收罗的这些名单上的女人,全都要了!
带着华丽指套的手轻轻的抚了抚不断起伏的胸口,敏贵妃还是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来平复她心里翻腾的怒意,之前那么抵触,现在突然一改常态,又是大婚,又是纳妾,他这是什么意思?!
急着撇清那些闲言碎语,不想让那个安王妃染上一点污秽吗?不管如何,大婚一事是敲定了下来,至于那个安王妃,依她儿子对安王妃的心思,断然不会让安王妃惹一点麻烦,她能肯定,以后她儿子一定会离安王妃远远的。
虽然她的目的达到了,可是心里却越发的觉得不顺。那个安王妃,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她的儿子像着了魔一样,竟然连性子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