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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隐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丝毫不敢有半点遗漏。
“喂,真的假的啊!”李无忧见半晌没有说话的商隐,出声赶忙询问道。
“应该是真的吧!”商隐用着一种,不敢确定的口气回答道。
“别应该啊!到底是真的假的,你给个准信啊!”李无忧有些焦急的问道。
商隐也不回答他,而是抬头看了看,那名叫谢齐卿的男子。他现在手中的玉牌是真的不假,可是眼前的男子刚刚所做的事情,确又让人琢磨不透。
“怎么样,这玉牌是真的吧!”谢齐卿笑着说道。虽说的笑着,可这笑容纵然商隐,感觉一丝不怀好意的味道。并不打算,把玉佩交给他的商隐,再度检查起来,似乎不看出点什么誓不罢休一般。
“那算了,我来解释一下刚刚的事情吧!”明白商隐为何如此戒备的谢齐卿,翘起了二郎腿和几人说道。
“首先,此次的事情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山上那两位师傅。由于你那骇人的天赋,再加上常年在山中修习。你已经便的有些目中无人,原本已剑入武的你,此次下山又拿过几次剑?一品之下你这样自然无事,可要是遇到今天的情况你该如何?你师父就是怕这个傲气会害了你,所以让我给你些教训。”谢齐卿说道。然后又看了看,李无忧身后背着的木箱“看来,倒是管用了。”
检查了半天,还是看不出半点不对的商隐,把这玉牌又递给了谢齐卿。
“你真的是谢小子?”半天没有说话的李老头,看着谢齐卿的脸突然开口。
“您是?”谢齐卿也转头看了看这老人。“李叔!没想到,我这十年后,回到这里,居然还能碰到熟人。”
“你果真是谢小子,这十年不见,相貌倒是大概了啊!记得当年,看着谢将军把你领回营的时候,你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可现在,大不一样了,不一样啦。”李老头十分激动的说道。
“李公,这人你认识?”一旁的商隐出声询问道。
“当然认识,这小子可以说,是我带大的都不为过。刚刚离着太远,我这眼睛有有些花。所以看不真着,现在面对面而坐,我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李老头大笑着,拍了拍谢齐卿的肩膀说道。
二十多年前,那谢安,领着个不知从哪拐来的孩子,就回到了营中。
“哟,谢将军。您这可以啊!还没结婚,孩子就这么大了。”李狗蛋抱着肩膀,笑着和谢安说道。
“嘿,你个狗蛋。子,最近长能耐了是吧!还敢调侃我了,信不信我让你再去喂两天马的。”那气不过的谢安抬手就要打。可相识多年的李狗蛋,早就和谢安混的没有君臣之分。哪里会站在那里等着他去打,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好了不能了,等等我还有事。你先帮我看着他一会儿。”谢安指了指身旁的小孩说道。
说完谢安就转身走进了帐篷,见谢安似乎真的放弃追他的打算,李狗蛋才放心的走了过去。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啊!”看着这知道自己膝盖多一点的小孩,李狗蛋笑着问道,
“我叫谢齐卿,六岁。”这眼前的小孩一本正经的说道,“您能去帮我找把椅子吗?”看了看尘土飞扬的地面,小孩出声询问道,无论语气和动作都显得十分有理。
听闻此言,李狗蛋也冲着他点了点头,毕竟是谢安带回来的孩子,这点小要求还是要答应的,更何况这孩子还是如此有礼貌。
不过多是,李狗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把椅子,不过对于谢齐卿的身高来说,仍然是高了些许。小齐卿伸双手按在椅凳上,似乎打算靠如此方法爬上去。可还没等他发力,就被李狗蛋抱起放在了椅子上。
“谢谢。”小齐卿开口说道。
“军中没小孩,所以这少有的几把椅子,也都是按他们的身高做的。”李狗蛋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军中的椅子还真是稀少之物,普通的小兵一般休息,也都是直接铺个席子便是。只有一些稍微有阶级的,才有凳子这种东西。毕竟这东西也不是必须之物,行军打仗的几十万人,一人带个凳子都不知道要占多大的地方。
“我会长大的。”小齐卿小声回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随后从身上掏出一本书来,这小书看起来足以拇指厚。打开小书,不言一语的看了起来。
“这上边的字,你都认识?”看着这兽皮书上的一行行小字,一旁的李狗蛋出声询问道。对于他这种自幼从军的人,别说识字多少,就算是他的名字你给他写在眼前,他都未必知道你写的是什么。
“当然。”小齐卿说道。“我父亲教我的。”说完小齐卿的脸上,露出一丝骄傲的神情。
“咕噜噜。”小齐卿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小齐卿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望了望一旁的站着的李狗蛋。
不过也难怪这小齐卿,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未曾吃饭,到现在已经将近一天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就要问问那同样不会带孩子的谢安。这谢安也不知如何照顾,就给了他点钱,然后自顾自得去忙别的事情了。
把小齐卿,从凳子上抱了下来。虽说二十多岁,尚未嫁娶的他,也不知应该给这孩子吃些什么。不过这军中怎么还是有带过孩子的,领着小齐卿来到了营火房。虽说此时不是开饭的点,但怎么说也是将军亲卫的李狗蛋,想要这个时候找人做些吃的,还是绝对不在话下的。
“哟,李哥。怎么领了个孩子啊!说说,这是当年那犯得错误啊!”此时正在烧水的火兵,开玩笑的和李狗蛋说道。
“胡说什么呢?没大没小大的,这可是谢将军领回来的孩子,快给我叫你王叔去。”李狗蛋摆了摆手说道。
这火兵一听是谢将军的,立马闭上了嘴,二话不说就起身,去叫那还在休息王叔。
“王叔,王叔醒醒了。李哥带了个孩子过来,说是谢将军的,现在叫你过去呢。”小火兵退了两推,把在床上眯着的四十多岁的王叔叫了起来。
“啊!”本来睡眼惺忪的王叔,一听是谢将军的孩子,赶忙穿衣起身,二话不说就跑出了营房。
“王叔,这孩子。从昨晚就没吃饭了,您帮忙看着弄点什么吃吃。”李狗蛋见王叔,已经从营房中跑了出来,赶忙冲着他解释道。
看了看眼前的这孩子,一身锦缎的衣服,白净的小脸上,两个撇柳叶眉一双大眼睛,看起来极其的讨人喜欢。
“恩,你在这等等,我给这孩子弄碗面吃吃。”王老头虽然想不通,一个穿着如此的孩子,为什么回一天没吃饭了。不过怕孩子真的饿出来毛病的他,还没有呀追问,就一头扎紧了厨房,去帮着孩子忙活起来。
本就是军中多年的火夫,这弄完面条自然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从厨房中端了一碗面出来。
“来来来,孩子慢点吃啊!小心别烫着。”端着碗出来的王老头,赶忙把碗放在了,小齐卿眼前的一个石桌上。
小齐卿没有急这去吃,而是再次十分有礼貌的,冲着王老头到了声“谢”。
“这孩子什么来头啊,看样子应该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过长得不怎么像谢将军啊!”忙完了的王老头,抱着肩膀走到李狗蛋身旁问道。
“不清楚,这孩子也是谢将军刚刚塞给我的,具体从哪来的我也就不清楚了。不过看起来挺有礼貌的,而且还识字呢?就刚刚我看他拿出一本书,上边密密麻麻的全是字。我一个都看不懂。”李狗蛋说道。
只见这王老头十分鄙夷的看了看他,这大户人家的孩子,六七岁识字那是十分的正常。毕竟这些孩子,不用为了吃食而忧愁,自然有时间,也有钱去识字了。
“你啊!字认识你,你不认识字。咱谢将军都和你说了多少次,让你没事看看学学,可你倒好,一看就睡着,一看就睡着。真是给咱们将军丢人。”王老头指着他数落到。
这李狗蛋自打开始跟着谢安起,谢安就让他识字。可是现在都已经将近第十个年头了,这李狗蛋还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如此好的机会,加上如此好的老师,他确丝毫不珍惜,又怎么能不被其他人数落呢?
“嗨,识什么字啊!咱们这当兵的,指不定哪天就死在战场上了。这认不认识字的有什么区别,难道还能两军对阵的时候,给对面来个诗歌朗诵,他就绕我一命?我有没打算当什么大官,给谢将军当当这亲卫就行了,不识字也就不识字了。而且再说了,真的要出点什么事,我直接去问谢将军不就行了,自己学他干嘛啊!”李狗蛋满不在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