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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青海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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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餐,张泽急匆匆又跑了一趟异世界,喂养阿大阿二阿三它们。

    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差,开始发挥影响。

    上午和清晨一样的学习内容,温习刚学过的知识。

    下午又把之前的步骤再练习一遍,他做得更快更规范。

    时间也更加自由,下午在训练场上,骑在黄芪身上小跑了好久,让张泽好好过了一把瘾,感觉距离纵马飞驰已经不远了。

    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点行侠仗义,饮马江湖,快意人生的梦想呢?现在这个社会行侠仗义是没机会了,但纵马在大草原上飞驰,也是足以让人肾上腺激素爆发。

    所以他才能忍受学习的枯燥,为自己取得的一丝一毫的进步感到欢喜。

    今天的学习总体感觉很不错。三节课一千五百块,这个价格虽然贵,但是贵是有贵的道理的。

    优秀的老师能把学习过程中的每个重点难点环节给你点出来,点透,这就是功力,也是普通教师和优秀教师的差别所在。

    这种标准的教学,让张泽省却了好多从实践中慢慢摸索,一点点总结经验的时间和精力,说是骑士速成也不为过,自我感觉再有两天就能出师了(又一个人生错觉)。

    还没等他沉溺于学习中不可自拔,就遇到极为尴尬的事情,让他开始后悔今天早上把小狗放在异界。

    为了照顾好阿大阿二阿三,他算好半小时就要去一趟异界。

    前两次跟黄瑜说上厕所他还以为是张泽紧张,早上又吃了比较多的流质食物,也没多想。

    但下午一个小时去了三次厕所是怎么回事?

    黄瑜看他的眼神里面已经充满同情的味道,连他做得动作不规范时,说他的语气都轻了三分。

    这不仅没让他感觉好受,反而让他羞耻感爆棚。

    尽管他灵机一动,立刻做了相应补救。

    下午两点的时候,天气很热,他带了一瓶汽水给黄瑜。并当着黄瑜的面喝下了一大罐1.5L的水,想为今天的“尿频、尿急、尿不尽”做解释。

    于是一个下午,他整个喝了三瓶矿泉水,两瓶可乐,可怜原本的小了一圈的肚子变得更海量,更滚圆,能撑船的宰相肚比不过他,那腰带已经拉到最大一格,差点就绷不住了,勒得他差点没把肚子里的水给吐出来。

    更可怜的是,补救的效果聊胜于无,黄瑜虽然没有说,但那看可怜人的小眼神,张泽已经解读出来了。

    你不用故意掩盖身体不好的事,我会守口如瓶的。

    如果黄瑜是个大嘴巴的话,相信明天南国牧场上下就会流传一个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故事,一个客人一天要上几十趟厕所,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下课是最后看他的那一眼,差点让他泪奔。但他没有再解释,这种涉及隐秘的事情,只会越描越黑,随他吧!随他吧!很快你就会知道,我是一个强壮的男人。

    好在他的强壮是毋庸置疑的,明天只要把阿大阿二阿三放在牧场里寄养,亡羊补牢,还能再抢救一下。

    张泽决定明天多喝水,少尿尿,用这种方式洗净他身上的冤屈。

    第二天早上,马术课上。

    黄瑜见他喝了不少水,半个小时后就提醒他:“你需不需要去上个厕所?我们接下来调整一下,上半个小时课,自由休息5分钟。”

    他笑眯眯答道:“教练,我不用特殊照顾,现在更不用上厕所,我的存储量还有很多。”

    哎呦,你这个眼神什么意思?以为我在吹牛,告诉你,我没吹牛,咱们走着瞧……张泽心里疯狂呐喊。

    我是肾虚公子!不对,我不是空虚公子我是肾虚,我告诉你哦,我从小肾就……不……我从小就很空虚!肾这一块呢我有好好保护。

    哥是空虚公子,真不是肾虚公子。

    那一瞬间,他的脸不比西游降魔篇里面的空虚公子好看。

    又一天清晨。

    张泽开始了他第三天的牧场生活。

    洗漱后,张泽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大棚,拔七八根胡萝卜,把它们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喂养黄芪和旁边两匹公马。

    这些胡萝卜每一根都很大,红彤彤的,张泽吃过胡萝卜做的菜,很甜。

    这么大的胡萝卜两三根就把黄芪喂饱了。

    见黄芪这么喜欢吃这里的胡萝卜,张泽还在异界一条溪流旁边的一块地上开了一小块田地,种下小半亩这种胡萝卜。

    为什么要对它这么好?因为它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崽。

    张泽花了三万块买下了,这几天暂时客居南国牧场。

    喂完黄芪和其他两匹马几根胡萝卜后,又陪它们玩了一下,感觉彼此间感情又好了,对一些亲密动作,它们虽然还有点抗拒,但已经不那么坚决了。

    张泽跟在黄瑜身后打扫马厩,清理马粪,学习怎么照顾马驹的生活起居。

    马夫的日常还是要学习的,虽然以后这一块不是自己做,但起码得会。

    不然以后怎么照顾自己的崽,好在黄瑜这个马术教习对这些知识毫不吝啬,只要跟马有关,只要张泽愿意学,都会掰开跟张泽讲解清楚。

    做完这些就给黄芪刷刷毛,培养感情。

    等上好鞍张泽就骑着黄芪到训练场跑几圈,继续学习马术。

    吃完早餐到了九点。

    黄瑜把张泽叫去,道:“有个好事找你。”

    把他带到另外一边的马厩里面,道:“你不是想买好马吗?这里有一批前段时间进的河曲马。”

    “就是与内蒙古三河马、新疆伊犁马被誉为中国三大名马的河曲马吗?”张泽问道。

    “看来你还做过功课啊,是,就是河曲马,这种马匹是我们华夏祖宗一代代驯养下来,形成的一个古老而优良马种。”

    “我听网上很多键盘侠说,三大名马不过是国人自我吹嘘,在世界上并没有得到承认,不过是平庸的马种,你说这些是不是真的?”张泽这几天查了好多马种信息,虽然河曲马是中国古老的贡马,有过辉煌的历史,但现在退化的厉害,马匹多为挽马,只有少数能成为乘马,短途冲刺速度和长途骑乘速率在国际上都沦为平庸。

    他现在比较感兴趣的马中贵族阿拉伯马,世界上最昂贵最漂亮的马。

    还有英国的纯血马,被誉为活着的艺术品。

    这两种马都是世界名马,每一匹的价格都是他现在承受不起的。

    真实是不玩马不知道自己穷,好的马匹动不动就是上百万的美金,怪不得香江能买得起马匹的都是富豪。

    “这话有一定的真实性,但有失偏颇。我们先说说河曲马辉煌的历史。老马识途这个成语知道吧。”

    “一般人都知道,你接着说。”

    “老马识途说的就是我们河曲马,河曲马记忆能力强,对饮水、食草的地点记忆清楚,熟记不忘,有的马被售卖其他省份,数年后还能自己跑回到原牧场。”黄瑜讲起这个典故,又用现代的例子证明河曲马依旧是当初的名马。

    “乌骓马知道吗?”

    “这个家喻户晓,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那是西楚霸王项羽的坐骑,通人性的宝驹。你不是想说,乌骓马就是河曲马吧。”张泽惊讶道。

    “正是,这个网上可以查到,有考究党更是罗列了大量证据证明,乌骓就是河曲马。”黄瑜道。

    “历史上那么多河曲马,但乌骓只有一匹。”张泽不服道。

    “好,你说的也没有错,我想再问你,你知道龙驹青海骢吗?”

    “有听过,也是河曲马。”

    “是,《北史.吐谷浑传》里有段话:青海周回千余里,海内有小山。每冬冰合后,以良牝马置此山,至来春收之,马皆有孕,所生得驹,号为龙种,必多骏异。吐谷浑尝得波斯草马,放入海,因生骢驹,能日行千里,世传青海骢者也。”黄瑜读这段话的时候抑扬顿挫,有学者的风范,显然这段话对他来说已经是滚瓜烂熟,已经读过很多遍了。

    “几天接触下来,才发现黄哥你知识渊博啊。”张泽衷心道。

    “你说笑了,对马匹的历史,我还算有些研究,毕竟就是做这一行的,其他的就不行了。”黄瑜摆摆手,严肃道。

    “术业有专攻嘛,这样也是很了不起了。做一行、爱一行、了解一行的人都值得敬佩。”张泽道。

    “说回正题,这样孕育出的龙驹,都是马驹里面的佼佼者。而这回这批马驹里面,就有以这种古法孕育出来的马驹,等会给你带你去挑选,试试你的眼力。”黄瑜道。

    “真的吗?按照古法?现在还有人会费这么大的劲,大冬天把良驹放回山里,春天才找回来。而且那么多匹良驹在天寒地冻的环境下,不得冻伤冻毙好多。”张泽皱着眉头道。

    “倒也没有这么狠辣。现在可是科技时代,选最好的良驹,在它们身上编号,装好传感器,一旦马匹被冻伤生病,就带回来。不过这么大一群马,总有抢救不及时抢救不回来的,所以这批新出生的小马驹价格都不低。”说起马,黄瑜总是如数家珍,眼中焕发神采。

    “只要能养育出好马驹,牺牲一点在所难免,我有些等不及了,快带我去看看这些传说中的龙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张泽话刚说完,拉起马缰,黄芪迈开双腿小跑出去。

    “好,接下来就教你新课程,如何驯马。走……”黄瑜也骑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