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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和白玲听说明天练习瞄准,心中大喜。来到山中很久了,说是学习枪法,却连一枪都没开过。来了一个鬼子的枪手,全靠猎人大哥除掉,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明天学习瞄准了,离实弹射击应该不远了吧?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饭后,老头说:“拿上枪,跟我来。”
肖飞和白玲跟随老头来到水潭边。老头说:“水潭的那边,离这里一百米远。有一棵山枣树,那上面还有两个山枣没掉下来。你们看见了吗?”
肖飞说:“看见了。”
白玲说:“看见了。”
老头说:“就瞄准那山枣,肖飞老弟你瞄左面那颗,白玲闺女,你瞄右面那颗。瞄准你们会吧?三点一线。立姿瞄准一个时辰。”
这活儿轻松!肖飞心想,不就是站在那里,端着枪瞄准吗?简单,太简单了。
肖飞端起枪来,缺口,准星,山枣,三点一线,找到了,可以开枪了。然而眼一花,山枣没有了。移动枪口。哈,又找到了。
那山枣大母指头大,距离一百米外,那就是很小一个点。如果不是他们之前专门练过眼力,恐怕连看都看不见,更别说举枪瞄准了。
老头在边上说:“不能让山枣跑掉,盯住它!”
然而谈何容易,一不留神,山枣又没了。只得移动枪口去寻找,重新三点一线。
“手別晃!”老头厉声说,:“盯住山枣!”
二人站着,两手举枪,还必须保持抢不动,枪管稍微一动,那山枣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刚开始,肖飞和白玲还不觉得费什么力气,但时间一久,那枪就变得沉重起来,而且越来越重。
还不到半个时辰,就感到两臂酸麻,眼睛发花。白玲脸上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猴子的枪杆也摇晃的厉害。
老头说:“用内功,无相心经。”他就在边上盯着。
肖飞和白玲默念口诀,无相真气在体内运行,手臂上酸麻之感渐渐消失,眼睛也不涩了,就是手还控制不住轻微晃动。
老头说:“心静,手就稳定,别胡思乱想。”
接下来,腿也酸麻,腰也酸疼,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这样静止不动,到最后,整个人都僵了。
好不容易,一个时辰过去了。二人放下枪来直喘气。肖飞说:“大哥,我还以为这活很轻松呢?”
老头笑笑,说:“现在还觉得轻松吗?”
白玲说:“一点也不轻松,要不是无相心经支撑着,一个时辰怕是坚持不了。
老头说:“练瞄准,不光是练眼,还得练气,练手的稳定。好了,现在练习跪姿瞄准,单腿跪地,端枪瞄准。一个时辰。开始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然后练卧姿瞄准。两个时辰。
肖飞和竹白玲趴在地上,老头在每人后肩上放上一只碗。碗里倒满水,两个时辰也就是我们今天的四个钟头,那碗里的水不许洒出来。
一天练下来,肖飞和白玲已经累得走路打晃荡了。吃了点晚饭,就想去睡觉。老头说:“别睡觉,合练无相心经去!”
老头对训练的每一个步骤都早已安排好了。肖飞说:“大哥,我们快累死了。”
老头说:“小兄弟,一天练下来,必须练习内功,白天练习的功夫才能巩固,不然,这苦就白吃了,快去练功吧,没有价钱好讲。”
白玲说:“飞哥,我们听大哥的安排。走,练功去。”
肖飞和白玲走进白玲的房间。肖飞轻轻抱一下白玲,说:“妹妹,累吗?”
白玲脸一红,说:“我们合练一会就不累了。我们来吧。”
二人上了床,盘膝而坐,四掌相对,默念口诀,运起功夫,无相真气在二人体内循环置换。身上的疲劳渐渐消除,接着就是练功带来的欢愉和趣味。
午夜过后,二人收功休息。
第二天接着练习各种姿势的瞄准,老头的要求越来越严格,立姿瞄准增加到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洗小时,跪姿瞄准也增加到两个时辰,卧姿瞄准增加到三个时辰。
原来以为卧姿是比较轻松的,后来发现,卧姿瞄准更难,五六个小时练下来,整个人都僵化了,身上都没有知觉了。
六个小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最后就出现虚脱征兆,整个人就要离地飘飞的感觉。这时就需要运用内功,保证身体气血通畅,才能完成训练。
好在二人都有深厚的内功基础,每天晚上放弃休息,合练双修,那内功日渐增长。整个训练过程,辛苦劳累自不必说,总算是坚持下来了。
白天,练习各种姿势的瞄准,晚上还是合练内功。无相心经最适宜男女合练,阴阳互补,功力迅猛增长。随着内功的增长,练习瞄准的难度越来越小。
最后,一天练习下来,竟然不觉得有多劳累了。
这样不知练习了多少日夜,肖飞和白玲觉得自己的无相内功迅速增长,而且运起来熟练随意。
白天不管练习那种姿势的瞄准,那内功便自然启动,一天练习完成后。也不觉得疲劳。那颗山枣也不再说跑就跑掉了,三点一线,可以保持很长时间不再脱靶。
有一天,老头说:“能不能一枪打落山枣?”
肖飞说:“能。”
白玲说:“试试。”
老头说:“现在子弹上膛,我说放,你们就开枪。”
这是检验自己枪法的时候。二人都有些激动。肖飞说:“妹妹,用上无相内功,稳住手。”
白玲说:“飞哥,放心,一定成功。”
老头说“举枪,瞄准。”
肖飞突然放下枪,说:“大哥,我们要是打中了,给点什么奖励啊?”
老头说:“嘿,小兄弟,好像你是为我干活了,谈起条件了。”
白玲说:“大哥,你说嘛,给我们点奖励啊。”
老头说:“谁让我喜欢你们呢?好吧,你们成功了,放半天假。”
竹白玲欢呼起来:“噢——谢谢大哥!”
肖飞说:“妹妹。为这半天假,加油。”
二人举枪瞄准,老头说:“放!”,二人的枪同时响了。水潭那边的山枣树上,再也没有山枣。
“噢——”两个大孩子欢呼起来,把枪朝老头脚边一丢,直向水潭跑去。
山间松柏郁郁葱葱,一潭清水如镜,照进蓝天白云,山风吹过,松涛阵阵。肖飞连续翻了几个跟头,捡起一块石片扔进潭水打水漂儿。
白玲也是一身轻松,他不像肖飞那样皮玩,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肖飞玩耍。
还有几个月,他们才满十八岁,正是青春貌美的年龄。肖飞玩了一会,便与白玲双双坐在潭边。水中映出他们晃动的身影。西斜的阳光照过来,白玲的脸润白发亮,眼睛大而深黑,红唇饱满。
肖飞不由赞道:“妹妹,你真好看!”
白玲脸就红了:“飞哥,我不好看,都老了。”
肖飞说:“什么?老了?奶奶,您老高寿?”
竹青“噗嗤”笑了,说:“飞哥,你欺负我!”一对粉拳就去敲打猴子的脊背。
二人跳起来,离开水潭,牵着手,向山林中跑去。这些日子。练枪日以继夜,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有半天的休息时间,他们要好好玩一玩。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晚归的鸟儿一群群投进山林,树林中热闹起来。二人在山林中跑来跑去,还没玩够。
忽然,白玲说:“飞哥,猎人大哥喊我们了。”
肖飞一听,说:“喊我们回去吃饭了。”老头带着内功的呼唤,穿过山林,飞出很远。二人便向小木屋跑来。
晚饭后,天已经黑了。老头说:“练得不错,这一阵子功夫下得值。”
白玲说:“大哥,我们能算神枪手吗?”
老头笑了:“神枪手?早呢,之前我们练得是眼线,明天我们连手线。”
肖飞说:“大哥,手线是什么活儿?”
老头说:“手线就是不用瞄准,举枪就打,百发百中。”
肖飞有些迷茫:“不用瞄准就能百发百中?”
老头说:“说不用瞄准这说法是不准确的,其实是眼睛看到目标的同时,两手就把枪举到适当的位置,调整到适合的角度,同时击发,命中目标。”
老头尽量把这种射击技能解释清楚,肖飞和白玲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老头说:“你们跟我来。演示一下给你们看看。”
三人出得门外,老头在门前的石桌上放上两只碗,每只碗里放上草木灰,草木灰里插上点燃的焚香。在夜色中,那香头火就是两个暗红的小点。
老头说:“闺女把你的枪给我。”
白玲拔出两支短枪交给老头。老头说:“我们一起向前走三十步。”
肖飞和白玲在老头身边,走出三十来步的时候,老头突然转身,“啪啪”两枪,香头火已被打灭!
老头把枪还给竹青说:“这就是手线。不用瞄准,眼到手到,举枪就打,百发百中。”
看得肖飞愣了半天,说:“大哥,这个我要学。”
白玲说:“我也要学!”
老头说:“好,明天练习手线。现在练功去吧。”
肖飞和白玲进入白玲房间,合练无相心经。二人手掌相对,不用意念引领,那真气便在二人体内循环,肖飞的真气进入白玲体内,白玲的真气进入猴子体内。二人合为一体。
正在最佳境界,忽听得黑狗在门外大声狂叫,二人收功起身,冲到门口,已经握枪在手,子弹上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