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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把一个瘦老头装的惟妙惟肖。徐盛大呼:“神了,太像了!”笑着告别走了。
肖飞看着徐盛离去的背影,一脸的失落。白玲看出肖飞有点不对劲,便说:“飞哥,你怎么了?”
肖飞火锅神来,笑笑说:“没什么。我就是想,我们还没有回到行署,这新的任务又下来了。”
白玲说:“有任务就执行呗,就是回到郎小队也还是不得闲。”
肖飞说:“说的也是。但愿我们这回能够找到川岛那老鬼子。”
白玲说:“那就看我们的运气如何了。”
肖飞说:“我们现在要找到史册,通过他找到鬼子。我们现在回到镇上去。”
肖飞和白玲上了大路,返身向镇子方向走来。这时,离开刚才打斗的乱坟场,已经有一里多远。
白玲忽然说:“飞哥,你看,坟场那边有人!”
肖飞说:“我看到了,有二十多人。”
白玲说:“看样子是姓史的老头带来的人?”
肖飞说:“正是那老汉奸,带人来抓我们的。幸亏我们撤离的早,不然又是一场大战。”
白玲说:“这个人比他的徒弟仇一虎还坏。”
肖飞说:“他们够快的,也就是说,这些人就在附近。这回我们不能让他们跑丢了。”
白玲说:“不知道他们是黑龙会总部的人,还是下面的分支机构。”
肖飞说:“这要查清楚。妹妹,你细心,别忘了做记号,要让和尚大哥随时找我们。”
竹白玲说:这事你放心,交给我就行了。
乱坟场那边,那群人在那里停留时间不大,便向镇子方向而来。
这时,正是农闲时节,地里没什么农活,旷野中只有远远的几个人在干活,路上,只有猴肖飞和竹白玲在走动。
那群人的脚步很快,时间不大就追赶到肖飞和竹白玲附近。一群人匆匆从身边跑过。那个叫史册的老头在前头领路,后面跟着几个穿便衣的人。
从老头走路的脚步,可以看出他的武功比他那些徒弟强多了,甚至比那些黑衣鬼子还高出一大截。
肖飞心里暗暗吃惊,用默听法对白玲说:“看到那老头了吗?他的武功可是大师级别的。”
白玲说:“这老头是一个强劲对手。”
跟在老头身后的那几个人,虽然穿着便衣,但那衣服干净整洁,没有一处补丁,可见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从他们的步态身法,可以看出个个都有绝顶武功。他们个个腰里股鼓鼓的,很显然那里藏着短枪。
白玲说:“飞哥,这些人虽然都穿便装,但好像有日本人。”
肖飞说:“那些没有背长枪的,衣服干净整洁的,都是日本人。”
白玲说:“不像是普通的鬼子兵。”
肖飞说:“他们应该是黑龙会的人。后面背着杂牌步枪的都是保安队。”
后面是十来个保安队,背着步枪,跑得呼呼喘气。
肖飞和白玲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到路边,让那群人先过去。但那群人忽然停下。史册回头走到肖飞白玲面前,上下打量一下白玲:“嗨,问你们话。”
白玲害怕地躲到肖飞身后,嘴里呜呜叫着。猴子尖哑着嗓子说:“你找会说话的问呀,他是哑巴。”
史册说:“哦,你会说话,那我问你,你们看见两个人从这里过去没有?”
肖飞“嘎嘎”一笑,声音刺耳:“你这话问的,走路的人多了,你问的是谁啊?”
史册说:“年轻的,一男一女,这么高,那男的很瘦。”
肖飞说:“那女孩是不是长得怪俊的呀?”
史册说:“对对。那女的怪俊的”
白玲躲在肖飞身后,悄悄在肖飞腰上掐了一把。肖飞疼得咧咧嘴:“哎哟!正好我们看到他们了。你们找他们干嘛呀?”
史册说:“他们往哪儿去了?”
肖飞说:“你们找他们干嘛呀?”
史册暴怒了:“我问你,他们往哪儿去?”
肖飞说:“你们找他们干嘛呀?”
史册说:“老东西你找死?”
肖飞说:“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干嘛要回答你呀?”
史册忽然亮起手掌,可肖飞并不害怕,说:“怎么?你要打人呀?打呀!”
史册的手又放下来,声音温和一点说:“好好,咱不顶牛,我找他们讨债。请告诉我,他们去哪儿了?”
肖飞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往镇子那里去了。
史册说:“过去多久了?”
肖飞说:“刚刚,刚刚过去不久。”
史册不再答话,刚刚要带人离开,忽又转回来:“老头,你们是哪里的?”
肖飞说:“干嘛?问这干嘛?”
史册说:“问你就回答,说,你们是哪儿的?到这干嘛来了?”
肖飞说:“嘿!你是谁呀?怎么这么凶呀。”
史册说:“快说,你们是哪里人?到这干嘛来了?”
白玲被吓得“呜呜啊啊”乱叫,直朝肖飞身后藏。那手放在离短枪最近最方便的位置。只要情况一有变化,她便可以双枪齐出,一秒钟之内,最少射杀五六个人!
肖飞却不慌不忙,护住白玲:“你别吓唬这孩子,他是哑巴,还有点傻,有时发疯了,就拿着菜刀满村子砍人。”
肖飞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史册不耐烦了:“老东西,我看你有问题。”
肖飞说:“我有什么问题?我们爷儿俩一边讨饭,一边找医生给孩子治病,你把他的病吓唬犯了,我找你算账!”
史册不再说话,突然手一伸,快如闪电,直朝白玲胸前抓来。白玲大叫一声:“你干嘛打人呀?”
这一声喊,又尖又哑,还用上了二成内功,变成扰乱人心神的噪音,那些黑衣人听着心里难受,那些不会武功的保安队,个个想要作呕。
肖飞护着白玲,惊慌失措地朝旁边一闪,老头竟然没抓着。史册一愣,随即挥起巴掌,朝肖飞打来。肖飞立刻识得那是流行于西北乡一带的拳法秦门掌。
五十年前,秦门掌的掌门人秦百汇投靠洋人,并犯淫戒,被武林通同道诛杀。
无心法师曾多次对肖飞和志远提及此事,作为训诫。并多次演示这套秦门掌。是以肖飞一见其掌法已经知道史册不是出自正派。他投靠鬼子为虎作伥也就不难理解了。
肖飞一见史册挥掌打来,突然脚下一滑,连同白玲一起摔倒在地上。口中咝咝啦啦地喊:“救命啊,杀人啦!”那声音难听之极,连几个身怀绝顶武功的鬼子都受不了。
再看肖飞和白玲,摔在地上,连滚带爬,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史册心下疑惑,自己这一掌虽然没用内力,但招式精妙,极少能有人躲得过去。而这老头恰恰在这时摔倒,使自己这一掌落空。
是巧了,还是被他轻松躲开?再发一招试试?
史册见肖飞拉着白玲刚刚爬起来,突然挥起手掌,向肖飞顶门拍来。肖飞大叫一声,一个趔趄,又差点跌倒,身子一歪恰巧躲过了这一掌。
肖飞拉起白玲,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叫:“杀人啦,杀人啦!”衣服狼狈相。
史册两掌落空,感觉到受了侮辱,拔腿就追。
史册吸一口气,提起轻功速度加大。很快追到肖飞身后。探手就抓。突然,肖飞和白玲脚下一绊,又摔倒了。
史册速度太快,一见肖飞摔倒,身子猛地一跳,想躲开二人,不然就可能被绊倒。
以史册的武功,跳跃而过,并不困难,但见鬼的是,肖飞倒在地上,两个腿乱蹬乱划,史册竟然没有躲开,,被肖飞一绊,那身子平飞出去,在三米外,重重地摔下来。半天爬不起来。
他这一摔,野地里跳起一只野兔。撒腿就跑。那兔子跑出几步,觉得那个方向不安全,返回头又向人群跑来。
“兔子。兔子!”保安队员们呼叫起来。庄稼人在田里干活,最激动人心的事,就是地里突然跳起一只野兔子,大家呼叫、追赶,疲劳一下子就消除了。
保安队撒腿就去追兔子。那几个便衣鬼子一见那兔子奔跑的模样,脸上也露出微笑。
肖飞和白玲滚爬了好一阵子,才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看着史册。那史册好不容易爬起来,正想在找小飞人的麻烦,一个便衣鬼子走过来厌恶地说:“你的,胡闹!”
“是!太君!”史册立刻变成一只温顺的羔羊。
兔子没追到,大家还是一脸的兴奋。史册被鬼子训斥,不敢再找兄弟白玲的麻烦,只得领着一行人匆匆离开,往镇上赶去。
白玲说:“飞哥,你损我!不来了!”
肖飞乐得哈哈大笑:“好妹子,别生气。”
白玲说:“我什么时候拿着菜刀满村里去砍人了?”
肖飞狡猾地说说:“那样说,也是工作需要嘛!”
白玲说:“下回,你得往好里说我。”
肖飞说:“那当然,不然我身上都被你掐烂了。”
二人说笑一会,见周围没人,立刻改装易容。这回,猴子变成一个十五六岁的村姑,竹青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二人不紧不慢,边聊着便向镇子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