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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肖飞和白玲徐盛都为自己的分析吓了一跳,难道这真是鬼子的一个暗杀阴谋?
仅凭逻辑推理能准确吗?
肖飞在自己腿上带一拳,说:“不行!我们还要去寻找证据。我们的推理是否准确,这必须验证一下。”
徐盛有些犯难,说:“这深更半夜的,到哪里去找证据?”
肖飞站起来,开始换夜行衣:“当然是去洋行。”
白玲也开始准备,说:“恐怕这是唯一的方法了。我和猴飞哥一起去。”
肖飞一边收拾一边对对徐盛说:“徐大哥,你在这照顾锁柱。我们去洋行,如果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保护锁柱安全回到根据地,火速向领导汇报情况。”
徐盛摇摇头,说:“唉!这个你不用担心,关键是你们要多加小心。”
肖飞走过去,轻轻抚摸锁柱的脸蛋,说:“徐大哥,上次大栓二栓,为了打鬼子被鬼子杀害了,这事千万不能再发生在锁柱身上。”
肖飞的情绪感染了徐盛:“好兄弟,难为你有这菩萨心肠。我会全力办好。务必小心,去吧!”
肖飞和白玲出了小屋,离开菜园,进入了市区。
已近二更天景,这个小小的县城已经没有店铺营业,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窜街风掠过,卷起一阵尘土、草屑和碎纸片。月光冷清地照着,小镇上一片荒凉。
肖飞和白玲借着房屋的暗影掩护,飞快地向洋行跑去。街上不时有鬼子的巡逻兵走过。但这时的肖飞和白玲内功已到炉火纯青的程度,行动呼吸都可以不发出一点声音。那些普通鬼子兵,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俩。
屋顶上,也会有黑龙会的武功高手在巡逻。猴子和竹青也不去惹他们,等他们走过去,再继续前进。
洋行距离车站不远。远远听到一列火车进站拉响汽笛的声音。洋行在镇子靠北面一点。那天送菜来时,肖飞对院中的情况已经看了一个大概。
二人在洋行西边停下,白玲用默听法说:“飞哥,洋行外面有三个暗哨。”
肖飞知道,他们来洋行的目的,是搜集情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惊动鬼子。他说:“我们不管他们,到后面看看。”
洋行后面是高高的围墙。竹青说:“围墙里面也有三个暗哨。这三个暗哨可以看到五十米范围内每一个地方,没有死角。”
不用说,这里也不好进去。
东面也是这样,要想不惊动鬼子的哨兵而进入洋行几乎不可能。
他们再次转回洋行的大门前。大门前是一条东西街道,对面就是民房。游动的哨兵在门前走来走去。进大门二十几米处有一个很大的花坛,花坛里混栽着草本花和木本花,还有一棵大大的紫叶李。
肖飞在暗处,观察着大门那边的情况,低声说说:“我们找机会就从大门进去。然后进入那个花坛,再想办法。”
白玲蹲在肖飞的旁边,说:“听你的,哥!”
大门的东侧是门房。白玲听觉灵敏,说:“门房里有两个鬼子。”
肖飞头也不回地说:“那是负责开关大门的。”
门房的外墙和大门有一个凹角。东升的月亮照过来,那里正好形成一片暗影。肖飞指着那片月亮照不到的地方说:“我们去那暗影里。”
一个游动哨正好转身向西走,肖飞一挥手,白玲点点头,二人提一口气,从那哨兵身后清风一样掠过,进入暗影中,贴墙站好。那哨兵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跑过。
这时,二人的衣服正好和那暗影的颜色完全一样,一般人就是从身边走过,也很难看到他们。
二人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过了一会儿,机会终于来了。只听大门响动一下,开了,里面走出两个背枪的鬼子兵,“哇啦哇啦”说了一句,门前的两个游动哨走过来。两班鬼子对面站着,说了一句什么。刚出来的那两个哨兵向西走去。
先前那两个哨兵进了大门,这时,大门还没有关上,那个管大门的鬼子一只手扶着铁质的大门,一边回过头去,对着门房里的另一个鬼子说着什么。
机会不容错过!
肖飞朝白玲一点头,二人像一阵小风那样,从那鬼子身边掠过,闪进了月亮的暗影处。
那鬼子说完了话,这才转过脸,不慌不忙地关上大门,下闩落锁。然后向房门走去。当他一脚跨入门房的一瞬间,肖飞和白玲轻轻一跃,飞入花坛。
这里距离大门很近,没有鬼子埋伏。鬼子的哨兵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大门的外面。五十米之内,有人试图接近大门,都不会逃过他们的眼睛。他们万万也不会想到有人能从大门进来。
这会肖飞和白玲正躲在距离大门不远的花坛。花坛里那些半人高的木本花卉,正好遮住了他们的身影。
这院子分前后两进。前后院由一排房子隔开。这些房子都是中国传统的那种飞檐翘角带檐廊的建筑,应该是一个大家的院落,被鬼子占用的。
东边那排房子有一道檐廊,直通中间隔开院子的房子。整个前院,都没有灯火,白玲听了一下,用默听法说:“差不多每间屋里都有人睡觉。”
肖飞用手一指,二人缓缓移动,来到花坛的最北面。猴子说:“我们过去,到东面的檐廊下。”
吸一口气,轻功一提,离开花坛,像两只捕猎的夜猫,“嗖”地一下,二人已经落在檐廊下。
白玲听了一下,说,“这房子顶上就有暗哨!”
肖飞看一眼黑黜黜的檐廊,说:“没事,这里正好是他们的视线死角。”
花坛北面有量两棵高大的皂角树,正好遮住了西面房子上哨兵的视线。
二人飞身向北。来到中间房子前。这时才发现,通向后院的通道被一扇铁门隔开,用手一模,那门上挂着一把大锁。白玲用手指一下屋顶。肖飞摇摇头,用默听法说:“不能从屋顶上过去,那样有可能被发现。”
这条通道正处在院子中间这排房子和东面那排房子的中间。在通道的边上正好有一个门,白玲聆听一会,说:“哥,这个房间里没人。
肖飞走过去,轻轻一推,那门无声地开了。肖飞身子一晃,就进了门,白玲也跟着进来。
屋里漆黑一团,一点声息都没有。白玲说:“哥,这是空房子。”
肖飞说:“我们慢慢移动,小心有机关。”
屋里什么也看不见,二人贴着墙一边摸索,一边轻轻移动脚步,这样走了十几米,白玲一把摸到一扇门:“哥这里有一扇门。”
肖飞拍拍白玲说:“别动!听一下,外面有没有人?”
白玲凝神细听:“外面没有人。”
肖飞说:“出去!”轻轻一拉,那门无声地开了。二人走出门外,这才发现,他们已经置身后院里了。
原来这屋子只是一条秘密通道。
和前院不同,后院布置得更加清幽雅静。院中竟有一方小小的荷花池,池边小径蜿蜒,芳草葳蕤。夜风徐来,空气清新,奇花异草,暗夜飘香。端的是一个好处。
院子的靠北面竟然还有洋式风格的一排二层小楼。通往二楼的楼梯的廊柱边还养着一株肉叶玉树。有一间房子里有灯光亮着。整个院子没有一点声音,十分安静。
肖飞说:“有灯光就有人,我们上去看看!”
二人顺着着弯弯曲曲的小路,飞身来到楼下。那楼层不高,轻轻一跃,手握栏杆,再一个翻身,便上了廊道。
轻轻贴近窗口向里面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和服的三十多岁男人坐在桌子前,显然这是一个做文秘工作的鬼子,只见他沉思一会,从文件橱子里抽出一份文件,看了一下又放回去。然后,又低头书写着什么。
约一顿饭的功夫,楼下传来有人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快步上楼梯。肖飞和竹白玲离开窗口,朝那十分茂盛的盆栽玉树后面一隐。
一个身穿和服的戴眼镜的光头男人,快步走来。白玲抓住肖飞的胳膊,使劲捏了一下。肖飞拍拍白玲的手背,表示知道了。二人轻轻拔出短枪。
这个人正是肖飞和白玲的熟人川岛正平!
川岛来到这个房间的门外,突然停下来,似乎一愣,停了一两秒钟,然后才推门进去。
肖飞和白玲身子一跃,来到窗外。只见屋里那个男人一见川岛进来,立刻起身一个立正:“呜哩哇啦。”
川岛说:“呜哩哇啦!”
那人说:“呜哩哇啦呜哩哇啦!”
川岛把一张纸递给那个人,那个人接过来一看,立刻说:“呜哩哇啦。”
川岛说:“呜哩哇啦。”
那人“叭!”地一个立正:“呜哩哇啦。”
川岛转身向门口走来。猴子和竹青又闪身玉树后面,川岛这次没有停顿,出了门,直接下楼而去。
肖飞和白玲飞身一跃,又回到窗前,只见那鬼子又拿起那张纸看了起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看了一会,他把那张纸放到桌面上。匆匆离开房间,向楼下跑去。
肖飞一看这是个好机会,说:“进去!”
和白玲身子一闪进了房间,猴子拿起那张纸,交给竹青:“妹妹,记住上面字的模样。”
白玲朝那张纸看了一眼,那纸上是日本话,一些汉字,夹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白玲不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但她的记性好,她能够记住那些汉字和符号的模样。
白玲拿着那张纸,看了一会,闭上眼睛一会,思索一会又睁开眼,再次看了一下那张纸。然后放回原处说:“好了记住了!”
肖飞一摆头,二人飞身跃出门外,再次在那玉树后面藏好,就听有脚步声朝楼上跑来。只见那男人匆匆忙忙跑上楼来,惊慌地扑进门,一看那张纸还完好地放在原处,放心地出了口气,他转身打开靠墙的一个保险柜,拿起那张纸放进保险柜,小心锁好。又转身朝楼下跑去。
肖飞说:“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