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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期的跑马厅和前朝的会员制只许洋人入内不同。
如今繁花似锦的地方,各路人物云集,军政名流,商贾巨富,谁都有几分背景和本领。
跑马场才改了规矩,甚至这几年,华人的骑士也是可以参加比赛的。
夜间的跑马场上,灯火通明,人潮涌动。
戴礼帽的绅士,穿洋裙的名媛,偶尔能看到穿着军装的军人挽着女郎经过。
服务生穿西服打领结,态度恭敬地将两人往跑马场高处的看台引领。
卫渺发现他们似乎走了一条特殊的通道,不似刚才拥挤。
两人走到最高处,卫渺看去,这里围着跑马场一圈全是围起来的单独包间。
里面布置得十分豪华,有酒柜和茶吧,旁边的吧台上中西式的点心都有,十分诱人。
前面开口的视野针对跑马场,坐在高档沙发里,就能将下面的情况一扫而尽。
“往年夜间是没有跑马的,这两年才时兴的。”
曾宝叔见卫渺新奇地看着眼前一切,声音温和地同她解释。
卫渺眼睛亮晶晶道:“你今天晚上要下注吗?”
曾宝叔笑了,“小鬼头还懂赌马规则?”
卫渺当初窘迫,古董都研究过,怎么会没有研究过赌博呢?
可惜她年纪小还穷,更重要的是,弄堂有个赌鬼被人追债剁手。
许阿鱼耳提面命:
“吃自得、穿二八,赌一半、嫖白瞎,若是你们谁敢碰这些东西,别怪老娘翻脸无情。”
当时癫婆发威,就连爱掐尖要强的二婶都点头表示大嫂话说得对。
卫家两兄弟更是后脊发凉,不敢吭声。
卫阿大还好些,他是个老实人,除了跑车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喝点小酒。
卫渺的二叔从小就是个淘的,若不是爷爷奶奶管得紧,早跑去给崔立平当小弟去了。
结果有次,卫渺听二叔和他的好兄弟阿生吐槽:
“就他胆小怕事的模样,和他混一辈子也不过是个老三光码子。”
想到这个爱笑又灵光的二叔,卫渺小小叹气。
曾宝叔以为她没有本钱,让人打开一个箱子,里面都是美金。
“这些给你下注。”
卫渺看着绿头钞票,本能地咧嘴笑,然后摆手道:
“阿妈不让我碰的,赌马也不成。”
曾宝叔还要说什么,半敞开的包厢门口有人过来。
一个带着礼貌的洋人脸上挂着笑容,“曾先生,当真是稀客。下面人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看错了。”
这个中年洋人讲流利汉语,笑容也带着东方人的圆滑。
曾宝叔对他颔首,“闲来无事,过来瞧一瞧热闹。没想到惊动乔治先生了。”
郭乔治笑道:“曾先生,今天有看上的马匹吗?”
曾宝叔摇头,仿佛就是来随意消遣的。
两人又寒暄几句,隔壁半开着的包厢有人喝彩。
“他开了一瓶酒,那给我开十瓶。”
玩世不恭中带着一丝嚣张地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曾宝叔似笑非笑的看着郭乔治。
中年洋人面色倒是从容,“您知道的,四爷是在这里的大主顾。”
卫渺听见四爷,大约又知道是谁了,曾家的现任当家人,曾宝叔的四哥曾宝颐,也是卢大哥口中的第一败家子。
卫渺想着卢大哥说他败光的家产价值,略微垂涎,若是她有这些钱财,这辈子就可逍遥了,哪用跟着卢大哥殚精竭虑啊。
等中年洋人走后,卫渺好奇道:“曾大哥,他缘何对你如此客气?”
曾宝叔笑:“阿渺是觉得洋人都是趾高气扬的,很少遇见这样礼貌的?”
卫渺抿嘴笑。
确实如此,即便的杜兰德和路易斯,这种受过良好教育的洋人,在和他们相处的时候,卫渺也能感受到他们骨子里的倨傲。
并不是有意为之,而是自出生后受环境影响与生俱来的。
“当你足够有钱有地位的时候,无论什么人种,都会仰望你的。”
这句话卫渺倒是认可的,强者为尊嘛。
“曾先生,是在夸自己吗?”
曾宝叔看她无语的表情,觉得有意思极了,他忍不住地又笑了起来。
如今他越发地相信智上大师在父亲临终前讲的那一番话了。
“既然你不能下注,那你帮我下注,若我赢了,分你一半?”曾宝叔换话题。
卫渺看着一箱子钞票,劝道:“赌马这里面的门路很深的。”
曾宝叔来了兴趣,想听小崽讲大道理。
“你看,赌马组成是马和人,人驾驭马匹最先到达终点为胜。”
曾宝叔点头。
“这就有很多可操控的空间了,马和人,都会随着赔率跑快跑慢,比如强壮的马匹表现好后,就有人下注,下注人多后,马匹摔倒或者骑手不稳。。。被人为控制的赌博,参与进来,是十分愚蠢的行为。”
卫渺说完,拿了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竟觉得味道极好。
曾宝叔笑道,“那一和十,你最喜欢哪个?”
卫渺的知道他定然是要下注的,叹口气,拿起刚才洋人送来的一会儿上场马匹的资料开始研究。
曾宝叔瞧她板着小脸认真的模样,心情极好,正要开口,隔壁竟然传来打闹声音。
“陆少杰,你别欺人太甚。”声音里带着气急败坏。
“曾四爷脾气越发的不好了,我不过听说你在,过来瞧瞧老朋友有而已。”
说话的人声音带着一丝挑衅。
“今天晚上想怎么玩儿。”曾宝颐语气不善。
陆少杰道:“既是赌马厅,那就赌马呗。”
曾宝颐冷笑道:“没意思。”
显然两人都知道赌马的内幕,往日找找乐子就算了,真按着选马票,就显得低级了。
“那你想怎么赌,赌什么?”
陆少杰笑道,“听闻手里有西南铁路的股份,赌这个怎么样?”
曾宝颐愣了一会儿,自老爷子去世后,他已经两三年没有打理公司的事务了。
旁边人嘀咕了几下,他恍然,满不在乎道:“那你用什么和我赌?”
陆少杰想了想,“我家在水运上有条水道,堵这个怎么样?”
曾宝颐又听身边的人嘀嘀咕咕了一阵,不耐道:
“行,你说怎么赌?”
陆少杰道:“你不是在跑马场养了几十匹马吗?咱们自己找人骑自己的马,谁先到就算谁赢。”
“好!”曾宝颐清秀的脸上终于多了一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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