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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节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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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对suri的反抗感到不满,ukyo搂住suri的手臂在她的腰际猛地收紧,让试图后退suri的步子变成了在原地滑动。而suri为了躲避ukyo的索取而不断后倾的身子,让她找不到支撑自己身体平衡点,渐渐失去抵抗的手段……

    也不知道出于恐惧还是想要反抗,suri原本想用来推开ukyo的手紧紧捏住了他胸前的衣服。她早已不是在依靠自己的双脚站着的了,她的身体倾斜过了四十五度,若不是ukyo双手死死抱住了他,她怕早就这么后仰着结实地摔在了地上。

    她的唇齿间全是属于ukyo的陌生气息,驱不散也逃不掉。无论是反抗还是顺从对方都不愿就此松开她。

    那几乎让人窒息的亲吻和拥抱,像ukyo害怕一松开手,suri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就在suri以为自己会屈服于这略带着愤怒地深情长吻的前一刻,那贪婪的唇终于离开了。

    只是下一秒,它便念出了冰冷的语句,丝毫不顾及先前的温存:“所以,你为什么不拒绝掉?”

    “啊?”suri那夹杂着吃惊、恐惧、紧张的眸眼里多了一丝茫然。

    “toma——”ukyo拖着长长的调子,他低头看着suri,丝毫不愿意扶她站直,似是这样的姿势和距离更方便“拷问”,“有我在你身边不就足够了么?”

    “……”suri不知道在自己的眼前发生了什么,不知道那先前还把她忘记的ukyo为什么突然这么“主动”,只能被迫沉默着。

    毕竟那亲昵地叫唤、热情地拥吻,一切的一切好像他们……他们认识了很久一般。

    “对我来说,就算只有你知道我的存在,可只要你愿意在我的身边就足够了。对你来说应该也是如此吧?”ukyo的眉头再次蹙起,似是在指责suri一般,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不少,语气也变得严厉了,“那么,你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别人呢?不管是那个家伙还是toma都喜欢围着你转呢。试图温柔对待所有人的你想做什么?”

    “我……我……没有……”面对这莫名的指控suri忍不下住口反驳,只是心中的紧张和恐惧还在,声音也颤不可闻,让她的辩驳显得苍白无力。

    “是么?那家伙的日记我读过了……”ukyo冷笑着,微眯起的眼眸里多了一丝危险,“所以我很清楚——就算知道出现的不是我,你还是会凑上前‘ukyo先生、ukyo先生’的叫着,也一样会露出灿烂的笑脸。”

    “因为拥有同样的脸孔同样的声音所以不知道怎么拒绝是么?”ukyo见suri沉默着,便继续问了下去,“那么shin呢?toma呢?为什么不保持距离拒绝他们的示好呢?你喜欢的是我对吧?那么只要有我就够了啊!”

    “回答我啊suri!你到底怎么想的!”持续“失语”的suri激起了ukyo心中的怒火,他扯住了suri的衣领把她拎站了起来,重重推到了打开的大门上,suri的腰撞到了门把手,发出了一声痛呼,ukyo却像是没注意到一样,继续质问着,“你是把我当‘其中一个’还是‘唯一一个’?”

    那家伙?一样的脸孔和声音?

    在她眼前的原来不是那个ukyo先生么?

    虽脑子里一片混乱,suri还是试着从ukyo的话语里找出一些现在的她可以理解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里拥有着不同的世界线,而她眼前的ukyo在最初的世界与故事里的女主相爱,因无法忍受女主突然的死亡,穿梭于不同的世界寻找自己的爱人。可在其他世界之中,故事的女主人公都有着自己喜欢的人,亦不认识并不存在于那个世界的ukyo。而不属于那个世界的ukyo也会世界所排斥,被世界以各种方式抹杀掉。在某个世界消失的ukyo还会不停的去向另外的世界,寻找自己心爱的人,就算只是远远地看着对方幸福的笑容就觉得很满足了。

    可大概是悲惨的死去太多次,他心中的恐惧、心中的阴暗面化成了另外一重凶残的人格。他和表ukyo一起在不同的世界寻找着故事的主人公,却有着截然相反的目的。里ukyo觉得自己会死这么多次都是故事女主人公的错,觉得只要对方死去,自己就能活下来。

    是的,ukyo拥有‘善’与‘恶’两重人格。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亦知道对方的目的,却不能知道对方占据身体的时候做了什么,拥有身体使用权的时候又会做些什么,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人格会进行替换。

    在这个失忆症原本的世界之中ukyo便是这样的存在,可此刻的suri并不清楚这些。

    ukyo属于这款游戏隐藏的攻略角色,要和所有剩余角色达成he后才会开启属于他的故事,可向来只能be收场的suri甚至不知道对方可以攻略,亦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其实关于ukyo也是攻略角色之一这件事,suri原本是可以知道的。毕竟在每次来到一个新世界的时候,她持有的掌机都会做出提示。可那带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粉色掌机却因她的‘保管不善’,浸过水又碎裂掉的屏幕早已经不能显示完整的信息,连可攻略角色数都被遮了住。

    所以此刻的她所知道的ukyo是拥有双重人格、清楚所有世界却极其危险的*oss。虽然善良的表人格总是会做一些善意的提示,说一些意义不明的话语,却看得出是真的为了女主人公着想,也看的出他对于女主人公的爱慕;可另一边凶残的里人格却总是做着过于危险的举动,亦在各个世界无数次的了解掉了女主人的性命。

    “u……ukyo先生……”在弄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谁后,suri颤巍巍地叫着ukyo的名字,身体也不自觉地发抖。

    “觉得我很可怕么?在瑟瑟发抖呢。”ukyo垂下了眼帘,“还是说觉得很冷呢?”

    “我……”

    “……天气预报说雪到明天都不停。”

    “诶?这么大的雪要下一整夜么?”

    ……

    “!!!”不远处的楼梯口传来了旁人的声音,警觉的ukyo听到之后立马单手把suri搂在怀里,后退了几步关上了屋子的门。

    虽然此刻的他非常生气,可被suri的邻居看到奇怪的事情不好,要是把他当做坏人怕是连警|察都会叫来;就算径直走过,怕也会和waka提起。他来这里只是想好好的和suri说说话,并没有想引起什么事件。

    “我家小宇要深夜才能回来,有些担心了。”

    “说起来,放假期间你儿子每天都出去做什么啊?”

    “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啦,只知道他在找一个人……”

    ……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ukyo松了口气,低头再看suri倒是勾起唇轻笑了一下。此刻的suri并不像刚刚那么抗拒他,乖乖地呆在他的怀抱中,竖着耳朵一脸认真地注意着屋外的动静。

    “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站在你的身侧。”

    “嗯?”ukyo的声音很小,suri没有听清,突然抬头看向ukyo,瞧见的却是温柔过头的眼眸。

    “这个还是扔掉好了。”可只有一瞬ukyo的眸子便又冷了下来,他夺过了suri一直捏在手心属于toma的围巾,丢到了门口的角落。他脱掉了鞋子,轻车熟路地拉着suri进了屋,“到这里来。”

    “……”ukyo握住suri的手很用力,suri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而且此刻的她更诧异于对方对他房间的熟悉程度。

    “坐下。”

    ukyo顺手拿起放在架子上的空调遥控,把suri按坐在床边,打开了空调调到了适宜的温度才又转向了suri。

    “!!!”suri看着突然又转向自己的目光,心里又是一惊。

    ukyo弯下了腰,双手捏住在了suri肩膀,可不敢与他对视的suri只能左右避闪着自己的目光。

    “suri。”对方低低唤了她一句,只是没等suri有所回应他便又继续说了下去,“刚刚……抱歉。”

    “啊?”原本就觉得混乱的suri此刻更加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看向了ukyo,对方却瞥开了自己的目光。

    “我并不是……来对你发火的。”ukyo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情愿,“只是觉得……觉得……”

    “……”

    “这是什么表情?”ukyo的眼角看到suri看着她显得窘迫的眼神皱起了眉头,不由伸手重重弹了一下suri的额头,“你倒是给我好好反省一下!一脸我什么都没做错的模样干什么呀?”

    她本来就……什么都没做错啊……

    被ukyo弹中的额角很疼,suri裂了下嘴眼睛也变得泪汪汪的。

    她很想说服自己ukyo认错人了,想告诉他自己与他只有数面之缘,连朋友都算不上,没有什么特别关系。可听着对方好好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对于她的公寓比她自己还熟,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难道是她未逃出故事原本的套路也“失忆”了?可是在医院的时候waka可说过她和ukyo并不相熟啊,大家也都觉得她和ukyo并不认识……

    “啾——”

    就在suri思索着怎样和ukyo解释什么、又该解释些什么的时候,从被弹痛的额角传来温柔的触感。

    “我也喜欢你。”虽依旧板着一张脸孔,也是漫不经心的语气,ukyo的眼瞳却映着suri脸上每一个表情变化,“我今天过来是来告诉你这个的。因为第一次有了想要独自享有的东西,所以想要尽快得到手,抢在那个人的前面,抢在所有人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