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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连虎的武器是一支判官笔,举手便向岳子然胸前打来,岳子然随意避开,惊讶说道:“老彭,你这手再不治可就要断掉啦,我可是真有办法治。”
彭连虎站定,还是想保住自己的手,惊疑不定的问:“你确定?”
“对。”岳子然点头,“不过你得拿点东西换了。”
“你要什么?”
“你手掌中的毒针环不错,拿出来给我吧。”岳子然嘻嘻笑道。
“你……你早就知晓了。”彭连虎惊讶的问,
岳子然默认。
其实岳子然身上并没有什么有毒的暗器,不过他在五岁之前是乞丐,讨不到东西吃,自然是要偷的,偷鸡摸狗是小事,偷人钱财也是手到擒来,所以在手中暗藏一根银针自然小菜一碟。真正的毒药其实是那两瓶药,只是那彭连虎总是用这手法害人,先入为主的认为银针上有毒,所以被岳子然算计了。
这时保住手要紧,彭连虎当即将那毒针环取了下来,也不再敢触碰岳子然身体一丝一毫,小心谨慎的将那毒针环扔了过来。岳子然拂袖接住,又说道:“解药,解药呢,我这让别人中毒了,总得有解药吧。”
彭连虎无奈,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鼻烟壶,递给岳子然。岳子然拔开鼻烟壶塞子,见里面分为两隔,一隔是红色粉末,另一隔是灰色粉末,说道:“怎么用啊?”
彭连虎此刻命悬一线,急切的说道:“红色的内服,灰的外敷。你快把解药给我。”
“别急啊。”岳子然摇了摇头,“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把手伸出来,我验证一下。”
彭连虎顿时想哭,他的手掌此时已经整个变的青黑了。旁边的侯通海也是一阵心悸,想这人怎么会是丐帮帮主的弟子,简直比**人还黑呢。
“祖宗,现在你也验证不出效果来啊。”彭连虎带哭腔的吼道,都惊动了一旁正缠斗在一起的王处一和灵智上人。
“好吧,好吧。”岳子然不耐的摆摆手,将东西收了起来,说:“救你哪还需要解药啊,给我把刀,直接砍了这条胳膊便是。”
“你……”彭连虎彻底吐了一口血。
岳子然无奈摇了摇头,道:“老彭,别激动,其实还是有个其它法子的。”
彭连虎死灰的眼睛再放光芒:“什么法子?”
“你身上有钱没?”岳子然左右而言他。
“有,有。”彭连虎将身上掏了个遍,生怕不够,又让侯通海将身上的银两全取出,递给岳子然。
岳子然掂量了掂量,皱着眉头说:“还是不够啊。”
彭连虎心中只觉淤积了好多血,若再有片刻,便要受内伤了,“那怎么办?”他咬牙切齿的问。
岳子然从怀中掏出一张丝绢,说道:“你就打个欠条吧。”
“欠条?”彭连虎一阵惊愕,末了说道:“我打。”说着沾着自己手掌上的污血,由侯通海拿着丝绢,写了起来。
“你就写欠丐帮白银一万两。”岳子然在一旁吩咐。
“一万两?”彭连虎和侯通海惊诧。
“怎么低了?”岳子然也诧异,“那再高点儿。”
“不,不,正好,正好。”彭连虎也不敢与岳子然辩解,一气呵成写完给了岳子然。
“不错。”岳子然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同时说道:“其实你砍掉一只胳膊很不错的,反正你是千手人屠,砍掉一只还有不少,‘九九九手人屠’这名字还是很不错的,霸气。”
接过解药的彭连虎也顾不上验证了,反正若还是毒药的话,他就得截肢了。此时他整个右臂已经发麻,没有了直觉,待涂上药后,顿感到一阵冰凉,便知道这药是对了。
“我们还去追王妃吗?”此时侯通海在一旁怯懦的问。
“追屁啊。”彭连虎轻声斥责一声,却是不敢再与岳子然有任何接触了,他退后几步,心中想道:“以后见了这小子,绝对要绕着走。”至于欠条上的钱?鬼才会还呢。
这时,街角一阵喧哗,却是那完颜康回去调兵遣将过来了。岳子然可没有独抗大军的实力,扭头对王处一喊道:“风紧,扯呼。”
灵智上人与王处一两人先前并未拼全力,此时小王爷来了,灵智上人却要卖力了,毕竟那完颜洪烈是给他发工资的人。他突然双掌提起,趁着王处一想要退走之机,一股劲风猛然扑出。王处一举手也是运力于掌,要以数十年修习的内功相抵。
两股劲风刚触到,灵智上人突变内力为外功,右掌斗然探出,来抓王处一手腕。
这一下迅捷之至,王处一变招却也甚是灵动。反手勾腕,强对强,硬碰硬,两人手腕一搭上,立即分开。
灵智上人脸色微变,说道:“佩服,佩服!”后跃退开,一言未毕,大口鲜血直喷出来。
这一次比拼,双方都是用上全力了。两人武艺在伯仲之间,岳子然想这王处一定然也是中了这藏僧毒砂掌了。心中幽幽感叹一声,命运啊,命运,却是丝毫不想自己为什么不提醒一下这老道士,以免他重蹈覆辙。
他抓起王处一便跃上旁边屋檐要跑。
新来的人群中有高手,一人跃出,先是问了一句:“彭老弟你没事吧。”接着身子也跃上屋檐。
“接我无形暗器。”岳子然大吼一声,随手洒出,却是什么也没有。
来人正是鬼门龙王沙通天,只当这武器当真无形,急忙缩起身子,要躲岳子然暗器,却丝毫没察觉到什么东西,待站起身子来时,岳子然早已经无影无踪了。
“师哥,你中暗器没?”侯通海对岳子然施毒心有余悸,急忙问道。
……
岳子然背着受伤的老道士,拐进了客栈,黄蓉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见他背了一个老道士进来,忙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喝闷酒去了吗?”
岳子然放下老道士,吩咐白让和孙富贵:“给这老道士找一口盛满清水的大缸。”
白让见那老道士受伤严重,不敢耽搁,忙与孙富贵抬了一口大缸放在天井之中,把清水装得满满地。又依岳子然的吩咐,将王处一抱入缸内,清水直浸到头颈。
只见王处一闭目而坐,急呼缓吸,过了一顿饭工夫,一缸清水竟渐渐变成黑色,他脸色却也略复红润。
王处一这是开口道:“劳驾扶我出来,换一缸清水。”
旁边自有徒弟们伺候,岳子然坐在黄蓉旁边,拿出那张欠条,说道:“收好了,这是我新得的钱财。”
黄蓉接过,蓦地睁大了眼睛:“你又讹诈谁去了?居然打下一万两欠条。”
岳子然翻了个白眼:“我可没有打劫,这完全是我救人性命后得的报酬。”
“鬼才信你。”黄蓉将欠条收了,又伸出手,道:“把其他银子也拿出来吧。”
岳子然脸色顿时哭丧起来:“女人啊,太聪明了不好,无才才是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