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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到,民-族问题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法,大概会到叶开上台之后,现阶段主要是展势力,种田,夺权。 细心的书友看简介应该能看出来点什么。)
绥寿殿里的装潢极其奢华,金银饰品将整个屋子装点得富丽堂皇,几十盆黄月季也是连夜从京外的花卉场采摘过来,点着露珠的花瓣还往外不停地冒着香气,奢靡的气氛让每个刚刚步入这里的人,都无一例外的脑门一清,在慈禧死后,这样的仪仗已经多年未见了,而这似从相识的场景背后,所隐含的潜台词早就不言而喻。
无论是仪仗还是平日的用度开销,这位新科太后处处效仿慈禧,多年的耳濡目染,让她的一行一动,都或多或少戴有后者的影子。
大厅内十几桌宴席依次摆开,呈圆弧形,如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中间的主座席,那为数不多的十几个座椅,每一个都是含金量十足,能坐在那里的人,非侯即相,身份远非他人可比。
在小德张的精心运作下,出席这次宴会的人堪称阵容豪华,当隆裕缓步进入大殿,眼睛看到这些人的时候,瞬间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庆-亲-王奕劻,恭-亲-王溥伟,荣寿固伦公主,军机大臣世续,大学士兼预备军机大臣那桐,邮传部尚书陈壁,6军部尚书荫昌,就连因为政治丑闻多年不见的前农工商部尚书载振,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宴席上。
皇族当中,分量最重就是老庆王奕-劻了,作为仅存的“奕”字辈的王爷,无论是年龄上还是威望上,皇族中都五人敢望其项背。
除了他之外,同来的还有另一位地位非凡的皇家人物,就是荣寿固伦公主,作为慈禧太后的养女,这位作风跋扈的大公主,就连隆裕见了也要敬她几分,甚至有传闻说,当年就连慈禧太后也不敢在她面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唯恐被那张疼爱的刀子嘴数落。
站在固伦公主旁边的,是她的亲侄子小恭王,虽然辈分上他远远不及皇族中的许多人,但是靠着祖父鬼子六积攒下来的声望,溥伟一度炙手可热,慈禧垂危之际,这位年富力强的近支亲王,普遍被让外界认为是皇位的强力争夺者。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载沣彻底拿稳权力之后,这位桀骜不驯的小恭王被自然而然地排挤到权力殿堂的末位。
除了皇族之外,更让隆裕意想不到的是,出席这次寿宴的朝廷大员,五位军机大臣一下子来了三位,各部尚书也该来的都来了,侍郎,御史,都统更是不计其数,都挨个排着队站在宴席的后面,这一幕无疑让隆裕脸上极有面子。
至于那些不能亲自来的官员,也大多派人送了礼物,按照小德张的吩咐,各地督抚的贺礼都摆在了长春宫的院子里,那里正是所有人的必经之道。
“老庆王,大公主,你们也来了,哀家脸上真是有光。”
这些人中谁最重要,隆裕自然一清二楚,走到主座席的她,笑容满脸的向两人问候,不过这话刚刚说完,她便道貌岸然地冲四周的人疾声训斥道:“你们这不开眼的奴才,还不给各位王爷大臣加上软垫。”
说完这些话,她便再度冲着所有人笑笑,和颜悦色道。
“早春天寒,诸位都请坐吧,小德子,你叫人生上炉子。”
“扎!”
隆裕点点头,她之所以在这个场合做出这谦卑的姿态,就是为了博取来人的好感和忠心。
众人纷纷落座,当然这作为的顺序也是极为讲究,主坐席上自然是隆裕,奕-劻,荣寿一等人,而紧靠着的周围宴席上,也是等级分明,总的来说,官位越小,离权力核心也远。
坐下之后,奕-劻率先回谢,作为皇室中辈分最老的人,他不说话,旁人也没有开口的份儿。
“多谢太后恩典,老臣祝太后万寿无疆,福禄永驻。”宦海沉浮几十年,老庆王自然深谙臣道,话说的不多不少。
随后自然是一旁官员的齐齐道贺声,“臣等,祝太后万寿无疆!福禄永驻!”
看到这一幕的隆裕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自始至终,她脸上的笑容都从未落下,虚荣心也是跟着膨胀到了极点,她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要独揽大权四十多年,身份和待遇永远是挂钩着的。
“王公大臣们,今天是哀家的寿辰,也是个高兴的日子,各位不必拘礼,多饮无妨。”
大殿中自然跟着响起了一声道谢的朝拜声,在这种精心营造的气氛中,宴会正式开始。
燕窝鸡丝笋叶汤、海参烩猪筋、鲜蛏萝卜,海带猪肚丝、鲍鱼烩珍珠菜、淡菜虾子吊熊掌、鱼翅螃蟹羹、蘑菇煎鸡卤、鱼肚煨火腿、鲨鱼皮鸡汁羹...各种各样的精致菜肴不断地被摆上宴席,取材自然极尽奢华,算得上一饭千金,太监宫女们一个接着一个从御膳房端着盘子出来,都快连成了一条不中断的长龙。
饭是流水席,上完一轮就换下一轮,光这一顿皇家饭,怕也有个数万两银子打底吧。
然而花的再多,隆裕都不会眨一下眼,只要能够把这些人笼络到自己这一边,一切是值得的,从这个角度上讲,几万两银子根本无足轻重。
当然,这些话不会直接从她嘴里说出来,但只要换一种说话的方式,同样可以表达相同的意思。
酒过三巡后,她举起了杯子,站起身来,对着所有人说道:“自从大行皇太后崩天以后,哀家是每天以泪洗面,这深宫后院无依无靠,哀家孤儿寡母,只能对着老太后的灵位追思先人,想着太后到了那边,也能保佑她那可怜的媳妇....”
隆裕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晃着酒杯,大打感情牌。
“太后,今天是个喜庆日子,不说这些话。”小德张见风使舵,按照预先商量好的唱着双簧。
“小德子,哀家不说不行,前些日子太医还说,哀家这样整日伤心,怕是其寿难永,应该通知摄政王细心瞧着,可哀家一想,摄政王日理万机,哪会想着他那丧夫失母的嫂嫂?”
说到这,隆裕抹了抹泪,刚才的那番话,等于告诉所有人,他载沣忘恩负义,变着法子欺负她们孤儿寡母。
不过,那强行挤出来的眼珠仅仅在手帕上沾了沾,隆裕便抬起头来,笑颜逐开。
“哀家得幸,见了诸位王公大臣,不胜感激盛情,今天不过是哀家的小岁,原本不想如此铺张,国运日艰,这银子也应该花到正道上,可是,各位大人齐齐来贺,哀家又岂可怠慢?只能尽心尽力让各位不虚此行。”
“多谢太后款待!”
在小德张的起头下,大殿中有响起了朝贺声,随后他使了个眼色,隆裕心领神会的接着说道。
“诸臣工肯来为哀家祝贺解忧,哀家心里都记得,常人尚且知恩图报,更何况是哀家,自今以后,诸臣工的难处便是哀家的难处,诸臣工的事便是哀家的事。”
隆裕这变相招揽的话刚一出口,便是群情激奋,一时间所有人都满尝感怀之心,山呼海拜的死报忠心,只有庆-亲-王奕-劻,安心吃着菜,脸上波澜不惊。
“诸位慢饮慢用,哀家有些乏了,先到后殿歇着了。”
“恭送太后!”
宴席还未结束,隆裕便先行告退,对她来说,确实也没必要待在这里,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以及,更重要的人要见。
就在隆裕走后不久,小德张就从一侧侧殿返了出来,在一片欢声畅饮的喧闹声中,悄悄地挪到了奕-劻的身旁,然后用仅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
“庆王爷,太后要单独召见您,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