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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文焕的身体冻的万子怀直打哆嗦, 好在这会儿天气够热, 又或者是心理方面的原因, 没一会儿的功夫,兴致上来了,注意力一分散, 倒也就不觉得冷了。
情|欲正浓的时候,万子怀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身体里多了一股暖流, 这股暖流顺着心脏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熏的他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厉文焕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偏偏就在他停下动作准备查看一二的时候, 万子怀搂住他的脖子, 翻身骑在了他身上,瞬间又把他拉回了欲|望的深渊。
就在两人到达顶峰的时候,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两人脑海中炸裂开来, 承受不住痛楚的万子怀两眼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孟则知手中动作一滞, 笔下的黄符瞬间失去了灵性。
他搁下笔,抓起黄符团了团,扔进脚边的废纸篓里,然后拿起桌子上画好的符纸递给身边候着的谢博文:“记住了,每个角落都要贴到,别漏了。”
“欸。”谢博文伸手接了, 忍不住的问道:“爸,你说厉文焕到底什么时候找上门来?”
整天这么提心吊胆的也不是办法。
孟则知拿起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提笔向一张空白黄符纸上写去:“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
万子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
阴煞之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带来刺骨的寒冷和痛楚。
他额头上冷汗直冒,一脸苍白,眼球里布满了血丝,嘴唇也因干燥裂出了一道道的口子,他神情恍惚,目光涣散:“冷,文焕,我好冷……”
厉文焕看在眼里,睚眦欲裂,偏偏他不敢再多靠近万子怀半分。因为他离万子怀越近,从他身上涌入万子怀身体里的阴气也就越多。
厉文焕只能是把气撒在抓来的中年道士身上,他一脚踹在中年道士满是横肉的脸上,厉声说道:“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中年道士连滚带爬,跪趴在地上,不敢有半点反抗,他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声音里满是惊恐:“弄清楚了,弄清楚了,是僭阵、是僭阵……”
他语速极快的将僭阵的原理和作用给厉文焕讲述了一遍。
厉文焕听不懂这些,他现在只想知道一点:“说,该怎么破解这僭阵?”
“不难,”中年道士忙不迭的说道:“只要杀掉布阵之人即可。”
布阵之人?
厉文焕眉头紧皱,万子怀这些天几乎与他形影不离,只除了三天前……
再一联想到当天万子怀的所作所为,当下瞳仁一紧,他哪还顾得上其他,当即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扣住万子怀的肩膀,急声问道:“子怀,三天前到底是谁给了你那包药和那块玉佩?”
万子怀本就神志不清,厉文焕这么一问,他也就迷迷糊糊的说了:“他、他说他叫谢广生。”
“谢广生!”厉文焕咬牙切齿,一脸狰狞。
角落里,中年道士瑟瑟发抖,他瞅准了时机,小心翼翼的向房门处走去,到了地方,他伸手摸向门把手,就在他欣喜若狂,准备夺门而逃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他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身体抽搐着,不可置信的低头一看,只见他肥硕的肚子上多出来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血洞,脚下肠子和肝落了一地。
他想,师傅说的果然没错,坏事做绝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而后只听见扑通一声,他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竟是死不瞑目。
“文焕,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万子怀蜷成一团,目光呆滞。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厉文焕抱住他,目光幽深:“你再忍一忍,马上就不疼了。”
说完,他回头看向角落里的阴影,喝道:“老三和老四好好照顾夫人,其他人跟我走。”
角落里人影浮现,躬身应道:“是。”
厉文焕找上门来的时候,孟则知等人正在吃早餐。
砰的一声巨响,一小块被击飞的别墅大门碎片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饭桌上,猝不及防的,桌子上的汤汤水水溅了韩大钦等人一脸。
“谁是谢广生?”
大门处,厉文焕悬在空中,一脸冷厉,两眼猩红,衣袂无风自动。
“是我。”孟则知扔掉手中的筷子,冲着心惊胆战的韩大钦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上楼。
韩大钦迫不及待的拉着段从衍往楼上走去,段从衍看了孟则知一眼,心知自己留在这儿也是个累赘,索性也就由着韩大钦动作。
厉文焕从不是目中无人之辈,单看孟则知有恃无恐的样子,就不得不让他心生警惕,他厉声说道:“背后使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一点孟则知认,他点了点头:“是比不得厉大少行事光明磊落,想杀人就杀人,想放火就放火。”
厉文焕哪里听不出孟则知语气里的嘲讽,他面上一沉:“你——”
下一刻,孟则知手腕一翻,十几张符纸脱手而出,墙角木架上的长剑出鞘飞出,稳稳的落在他手心。
他一脚踩在饭桌上,用力一蹬,冲着厉文焕攻去。
“打就打,哪儿那么多的废话!”
厉文焕前脚躲开符纸的攻击,下一刻,长剑呼啸而至。
他一掌挥出,掌刀和长剑相撞的刹那,劲气倾泻而出,瞬间就将离他们比较近的大理石地板和盆栽碾成粉末。
“砰——”
孟则知倒飞了出去,一脚踩在楼梯上,方才站稳了身体,他抬头一看,厉文焕和他的三个手下果然趁势攻了上来。
见此情景,他嘴角一弯:“来得好!”
说着,他手里摸出一个遥控器,一摁下开关,别墅大门以及四周的窗户上当即放下来一道道铁门,门上贴满了黄符。
踏入别墅的瞬间,厉文焕就觉察到一抹不对劲来,是阳气,是铺天盖地的阳气。
“烈阳阵。”厉文焕瞳仁微缩,而且还不止是一套。
他厉文焕之所以能在白天现身,并不是因为他不惧怕太阳,而是因为太阳光对他的伤害微乎其微,但眼下别墅里的阳气分明比外界浓郁了百倍不止,便是他厉文焕,处于这样一种环境之下,也觉得万分吃力。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三名手下,浓郁的阳气正不断侵蚀他们周身的阴气,滋滋作响声中,一滴滴的黑色不明液体顺着他们的身体落在地上,在地板上腐蚀出一个个核桃大小的坑洞。
他们忍不住的痛声喊道:“大少爷!”
“是我小看了你,”厉文焕咬牙切齿,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说完,他就冲着孟则知攻了上去。
勉强算是新手的孟则知起初还只是疲于应对,随着招式运用的越发流畅,几十招之后,竟硬是和实力一降再降的厉文焕打成了平手。
不枉这半个月来他在那些搜罗来的剑招上面下的苦功夫。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拖延的时间越长,万子怀也就越危险。
厉文焕当机立断,对三个手下传音道:“你们去楼上,把那几个家伙抓起来做人质。”
“是!”
眼看着三人向楼上飞去,孟则知正要上前阻止,下一刻,厉文焕就缠了上来。
“这儿——”顺着活人的气息,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三人就找到了韩大钦等人藏身的房间。
看着贴满了符纸的房门,三人一脸凝重。
“怎么办?”其中一人问道。
“不能等了,再等下去,我们会被这里的阳气炼化了的。”另一人咬牙说道:“撞吧!”
说完,他带头撞上了房门,身体碰触到符纸的瞬间,一道电光狠狠的砸在了他身上,符纸也跟着化作了灰烬。
其他两人见了,毫不犹豫的跟着冲了上去。
房间里,韩大钦一手捏着折成三角形的符纸,另一手将谢博文两人牢牢护在身后,听着耳畔不断传来的撞门声,他咽了咽口水,额上汗如雨下。
就在房门被撞开的一瞬,韩大钦瞪大了眼,举起手中的三角符向来人砸去。
猝不及防的,最先冲进来的厉鬼被符纸砸了个正着。
“啊——”只听见一声惨叫,厉鬼倒飞了出去,砸在墙上,又被墙上贴着的符纸打了个正着,惊叫声中,厉鬼化作一团黑灰落在了地上。
竟是魂飞魄散。
“老七——”剩下两只厉鬼睚眦欲裂。
韩大钦眼前一亮:“扔,快扔——”
两只厉鬼神情一凛,狼狈的避开符纸的攻击,却是靠近不了韩大钦等人半分。
韩大钦越发得意,直到他再一次将手伸进口袋却摸了个空:“符呢,符呢?”
他面色一变,虚着声音:“用、用完了?”
听见这话,两只厉鬼缓下身形,一脸狰狞:“你们该死——”
说着,两人径直冲向韩大钦三人。
韩大钦惊恐万状:“谢、谢叔,救命啊——”
谢博文一脸惊惧,下意识的抓起身后书架上的东西向两只厉鬼身上砸去。
木盒飞到半空中的时候盒盖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了出来,一小部分正好扑打在其中一只厉鬼身上。
又是一声惨叫,厉鬼身上沾上粉末的地方不住的冒着火花,他的身形瞬间又黯淡了几分。
有用!
谢博文眼前一亮,回头看向书架,刚要抓起剩下的那个木盒,就被韩大钦抢了过去。
吃一堑长一智,他连声说道:“我来,我来,慢点撒,不能急……”
另一边,听见呼救声的孟则知稍一分神,下一刻就被厉文焕掐住了脖子。
厉文焕瞳仁一紧,正要掐断孟则知的脖子,然后就被孟则知反手一剑刺进了胸口。
厉文焕面色巨变,周身气场瞬间乱成一团,刺啦声中,他两手一甩,孟则知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沙发上。
他手中长剑也只剩下一半,插|进厉文焕身体里的部分被腐蚀掉了。
孟则知伸手摸了摸嘴边的血水,强忍着痛楚,向楼上奔去。
厉文焕捂着胸口,两眼赤红,活了上百年,孟则知是第一个让他如此狼狈的人,他被彻底的激怒了。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今天一定要让孟则知死无葬身之地。
这么想着,他心神一动,方圆百里的地下阴气源源不断的向他涌来,而他的容貌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
而后他飞身追了上去。
“没、也没了——”韩大钦看着空荡荡的盒子,头皮发麻。
下一刻,孟则知夺门而入,看见屋内的景象,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残剑扔了出去。
连着两声闷哼,本就被韩大钦三人折腾的筋疲力尽的两只厉鬼被长剑钉在了墙壁上,步了第一只厉鬼的后尘。
韩大钦瞬间回过神来,面上一喜:“谢叔。”
孟则知却无暇搭话,他回身一挥手,房门砰的一声合上,四周墙壁上的符纸分出一半来向房门处飞去,瞬间将房门遮挡的严严实实。
门外厉文焕稳住身形,冷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说完,厉文焕聚起周身的阴煞之气,一掌挥出,一道无形的气刃砸在房门上。
每砸一下,门内就有一张符纸化为灰烬。
韩大钦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谢、谢叔,现在该怎么办?”
孟则知还不知道外面的厉文焕为了对付他不得不祭出了杀手锏,他只以为因为僭阵和烈阳阵的缘故,厉文焕的实力已经被压制到了最低点,加上刚刚又被他重伤,厉文焕此刻必然已经是强弩之末。
可他也没了武器,这个时候上去和厉文焕硬拼,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倒不如先消耗他的实力。
孟则知瞬间有了主意,他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黄符纸、毛笔和砚台,转身正要去拿放在书架上的朱砂,却摸了个空:“嗯,朱砂呢?”
谢博文两人下意识的看向韩大钦手中的木盒。
韩大钦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的说道:“谢叔,我也不想的,你给我们的符纸我们都给用完了,没想到这朱砂对鬼也有用,我们、我们就拿来用了……”
说到这儿,他眼前一亮:“对了,地上,都在地上,收集一下——”
一边说着,他一边往地面上看去,然后就失了声。
地上的朱砂和符纸早就被那两只厉鬼身上滴下来的黑色不明液体腐蚀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地的坑坑洼洼。
“算了,”孟则知眉头紧皱,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声问道:“对了,你们谁还是童子,撒点尿出来将就着用吧。”
说着,他率先看向谢博文。
谢博文红着脸,呐呐说道:“爸,你忘了,我之前交过一个男朋友的。”
孟则知转头看向韩大钦。
韩大钦厚着脸皮说道:“别看我,我十八岁就开了荤了。”
孟则知后知后觉的看向段从衍。
段从衍瞬间绷紧了脊梁骨,他抿紧唇角,面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一直蔓延到后颈间,他张了张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孟则知捂着嘴轻咳一声,说道:“你们,转过身。”
谢博文依言做了,末了,不忘拉了一把韩大钦。
韩大钦一脸恍惚,总觉得他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段从衍的脸烫得厉害,他几乎不敢和孟则知对视,只是默默的转过身,面对着墙壁,伸手去解腰间的皮带。
许是因为害羞,又或者是一只手不方便的缘故,他的动作极慢。
孟则知看在眼里,上前两步,将他抱在怀里,说道:“我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更新的比较晚,但看在这是大长章的份上,请大大们千万原谅。
关于上一章:稍候还有解释,别慌!
蠢作者:这就是手腕扭伤的好处!
孟则知:听说有人把我比作法海!
段从衍:高僧捆绑play!老实.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