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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萧德仁猛的抬起头, 直瞪瞪地看着孟则知,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君臣之仪,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确认道:“您、您说的是执金卫指挥使?”
因太|祖皇帝出身贫寒,平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官员贪赃枉法,欺压百姓, 于是大扬朝立国之后,创立了执金卫。职在监察百官, 平衡朝堂,维护皇权,搜集军政情报, 掌管刑狱, 又有巡察缉捕之权,直接对皇帝负责。
执金卫的首领便是指挥使,相当于后世的特务头子。
“对。”
萧德仁异常艰难的说道:“臣记得,大扬朝自立国至今, 并无女子为官一说。”
“对,您没记错。” 孟则知轻描淡写的回道:“朕, 好男色。”
“额。”
拖着长长的尾音, 几个老学究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两眼一翻,当场晕厥了过去。
“刘大人……宋大人……”
朝堂上当即乱成一团。
孟则知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宣太医,便看见萧德仁跪了下去,苦苦劝道:“分桃断袖, 有悖伦常,万岁九五之尊,一言一行,皆关乎国本,怎可、怎可出此轻佻荒谬之言。”
言外之意,就是你暗地里搞男人可以,但绝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在他们的认知里,分桃断袖之风,自古有之,不足为奇。就说在这朝堂之上,也不是没有官员蓄养过娈童、结过契兄弟,可你看有人指责过他们吗?
没有,那是因为他们享受男色的同时何尝不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所以在视传宗接代为正道的世人看来,他们分桃断袖只能算是风雅,算是兴趣爱好。
偏偏到了孟则知这儿,为了一个男人,视传宗接代为儿戏,弃祖宗基业于不顾。
这、这不是昏君所为吗?
众臣一听,哪还顾得上那些昏死过去的官员,纷纷跪下:“万岁三思啊!”
“爱卿所言甚是。”孟则知语气里满是认同,而后话音一转:“只是朕意已决,对那陆离更是倾心已久,故而一定要纳他为后,留一段一生一世一双人之佳话。”
言外之意,就是连孩子他都不准备生了。
“万岁——”一众文武百官莫不是痛心疾首:“糊涂啊。”
和一个男人一生一世,那是佳话吗,那是遗臭万年。
“朕不糊涂。”孟则知好声好气的说道:“朕不生了,不是还有瑞王,赵王他们吗?诸位爱卿放心,大事上朕还是有分寸的。”
“这、这能一样吗?”百官们瞬间就被他带偏了。
“怎么就不一样。”孟则知回道:“这皇位,还不是朕让谁坐,谁就能坐。”
他这话说的忒霸道,众臣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毕竟总不能说这事说不准吧,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万岁,”卢增祥站了出来:“分桃断袖,终究是违背天地阴阳之理,堂堂一国之君,竟要为一男子自绝后嗣,传出去,岂不是叫天下百姓及一众藩属国耻笑。如此,朝廷蒙羞,万岁威严何在?更予奸佞可乘之机,长此以往,国不将国啊!”
这话分明是在说如果孟则知一意孤行,恐将威胁到他的统治。
“他们不敢。”孟则知悠悠说道。
且不说眼下满朝文武大半都是他的人,有资格造反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一是前朝余孽,二是瑞王那些个宗亲。
能借此机会,把那些前朝余孽勾引出来也不错。
至于瑞王他们,这会儿都被他‘圈养’在京城里面呢,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们敢有异动,孟则知就敢再举屠刀。
更何况说不定这些宗亲听说了这个消息高兴还来不及呢,毕竟宁武帝无后,不就代表着他们的后代能有机会成为下一任皇帝吗?
最主要的是,有神机营两万余人马拱卫京师,他何愁不能稳坐钓鱼台。
——原神机营的编制为五千官兵,孟则知继位之后,抽调了一半兵员补充给了海贸船队,又从骁骑、前锋、健锐等军营抽调一万官兵,从龙武、台州等军营抽调一万水师充入神机营。
同时又从南地招揽了数百名能工巧匠,如今的火器局,平均每月能出产各式□□一千八百余杆,以及两万基数的弹药。
现在的神机营,超过一半官兵配有□□。
而这,正是孟则知的底气所在。
否则,他怎么敢把这个□□扔出来。
这理由太过强大,百官们不由噎了一下。可他们仍不死心,还想再劝:“万岁……”
“行了。”该说的都说了,孟则知有些不耐烦:“今天就议到这儿吧,退朝。”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太和门。
陶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喊道:“退朝。”
回到昭仁殿,一不做二不休,孟则知吩咐道:“对了,后宫里头多余的太监宫女都放出去吧,反正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宫里都不会进新主子,留着也是浪费钱粮。”
“是。”陶安恭恭敬敬的应道。
他老人家看得开,只要孟则知活的高兴就比什么都强。
说到这儿,倒叫孟则知想起一件事儿来:“圣人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然宦官制度,因皇帝一家之利,便要害千万人遭受剜心裂胆之痛,实在是丧天害理,泯灭人性。着,自本朝起,废除宦官制度。以前宫内所用各项执事人员,可照常留用,惟以后不得再招阉人。”
以前的帝王设立宦官的目的,一方面是需要人侍奉自己和众多的后妃等皇室成员,又想避免宫妃和内侍通|奸,从而确保自己家天下血统的纯洁性。
孟则知则无须顾及这些,因而也乐的做件善事。
再说了,前段时间,他不是派人把赵以敬给阉了吗?
原剧情里,因着赵以敬不纳妾、不狎|妓,一辈子只守着邢小雅一个人,两人之间的爱情故事被时人写成话本流传了下去,名留青史。
这个待遇,孟则知倒是不介意给赵以敬留着。
不过得换个名号,比如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正说着,陆离就来了。
陶安见状,识趣的招呼侍立在一旁的宫女内侍退了下去,顺便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孟则知伸手,将浑身洋溢着喜悦气息,面上却不显的人拉进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清香,对上他微闪的眉眼,唇角微弯:“高兴吗?”
陆离呼吸微缓,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半张着嘴,顿觉喉中一片干涸,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看来是高兴的。”孟则知半眯着眼,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印了上去,一边啃咬一边含糊的说道:“既然如此,是不是该好好的报答我。”
陆离心中感动不已,自然是由着他上下其手。
情到正浓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孟则知停下了动作。
“嗯?”拖着长长的鼻音,陆离睁开朦胧的双眼。
“给你看一个好东西。”孟则知稍一用力,把人抱起来往屏风后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说道:“火器局的工匠前些日子刚刚捣鼓出来的东西,看——”
陆离一抬头,清晰明亮的玻璃镜里,孟则知穿戴整齐,一丝不苟,至于他……
许是太过羞耻,蓦然间,他蜷了蜷脚趾,咬紧了小嘴。
孟则知闷哼一声,凑到陆离耳边:“好看吗?”
果然是个坏胚子。
陆离轻喘着气,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的向下看去。
三日后的早朝,孟则知特意叫人提前在太和门内便殿的柱子上和殿门上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羊毛毯,给慷慨激昂之下就要以死明志的一众御史言官来了个措手不及。
如此折腾了小半个月,原本誓要和孟则知抗争到底的一众官员突然就消停了下来,看起来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反倒是孟则知,有些不适应起来。
事后,他才知道,心里憋着气的陆离,下了龙床,转身就发动手下搜罗了一大堆这些官员的把柄,趁着夜色送到了他们床头上。
投鼠忌器,他们除了屈服在陆离的淫|威下之外,别无他选。
可消息到底是传了出去,也理所当然的引起了一番风波。
孟则知毫不手软,砍了几个前朝余孽的脑袋,削了趁机上蹿下跳的赵王的爵位,又流放了十几个口出狂言的应试举子,顺便连坐了一批官员,这才勉强平定了这场乱局。
只是私底下,孟则知的名声算是彻底的坏了,俨然成了昏君的代名词。
对此,孟则知不以为意,他如今大权在握,要笼络的也从来都不是这些读书人。
再然后,海贸船队回来了。
钱博裕带着上千辆马车赶回京城的时候,正值会试放榜。
两米长的象牙,小山似的红珊瑚,成堆的犀角、虎骨,成箱的黄金白银,还有琳琅满目的珠宝翡翠、龙涎香……
看红了一众文武百官的眼。
“万岁,微臣不负所托,顺利完成了任务。”钱博裕激动不已。
“爱卿一路辛苦。”孟则知亲自将他扶了起来,看着这一地的珍宝,他满面红光:“来,和朕说说,这一路上的见闻。”
“是。”钱博裕振声说道:“臣此番出使西洋,共历时七月有余,途径二十余个国家,最远到达忽鲁谟斯(位于阿拉伯半岛,波斯湾出口处),详细情况,臣已命人绘成海图。”
孟则知对这些兴趣不大,他更想知道贸易情况如何。
“……疯了,都疯了,一两六钱银子一匹的绢,便是三十两银子也卖得,一钱银子一包(四盒)的火柴能卖出一两金子的天价……反倒是瓷器和茶叶的利润只能算是一般,但翻个五六倍也是可以的。”
“臣此次出海,共得黄金六万五千两,银八十七万两,奇珍异宝不计其数。”
说到这儿,像是想起了什么,钱博裕当即招来亲信,接过一个木盒,打开呈给孟则知:“微臣无能,万岁吩咐臣找的那些东西里,臣只找到了这个。”
看着木盒里绑着绸带的玉米棒子,孟则知眼前一亮,便是那一大堆的金银珠宝也远远比不上眼前这根玉米棒子所带给他的惊喜。
孟则知欣喜若狂,他连忙问道:“这东西你带了多少回来?”
“不下三千斤。”看宁武帝喜不自胜的模样,钱博裕面上笑意更甚,不枉他费尽心思搜罗这些东西。
“好好好。”孟则知深吸一口气:“爱卿此行,可谓是居功至伟。”
眼下的大扬朝,耕作水平虽然较前朝高了不少,但南北方粮食平均亩产也才不过三百四十斤,吃不饱肚子的农民依旧大有人在。
现在有了这种耗地力不强,产量高,还不拘于种植环境的利器,料想在五年内解决百姓温饱问题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