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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阡陌冷笑,“你既是逃奴,不扭送官府,难不成还指望本夫人养你不成?!”
阿茅只求饶,“夫人行行好,饶了小的吧!”
她看了看旁边的护卫家丁,“你们先把他带下去,等爷来了再处置吧。”
护卫应了声是,把人带了下去。
席阡陌回房后,就一直在思考着对策。
楚珩钰半个时辰后跨进房门,席阡陌狗腿地上前替他宽衣。
他打开双臂,难得享受她的服侍,面上依旧是冷冷地,“南丹岛旧识来找你了?”
席阡陌闭了闭眼,咬牙切齿,“爷英明!”
承认就承认了呗,谁叫他脸上那明晃晃的两个字!
她说不认得,那都没人信!
而且,方才那一场潦草又虚假的戏,只怕是自己也不相信。
“哼!”他冷笑起来,“你们的目标,是刺杀本王?!”
她一呆,猛地想起来,这摄政王和南丹国余孽,可不是死敌?!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她把他的腰带解下,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赶紧转过来顺毛,“哪儿能呢?!爷,他就是发现我了,来找我叙叙旧!我当日从南丹岛逃出来,就带了俩人,一个是傅洛,一个是他!傅洛自己回了京城,他就一路南下来了这金牛镇!我到这里,也就是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没啥其他想法!再说,您的身份,我可不敢泄露半分。”
楚珩钰捏着她的脸颊,左右看了看,“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逃出来还能带两人?”
席阡陌拍掉他的手,没好气道,“您别小看我啊,我虽然功夫不如你,可脑子好使着呢!”
“没有其他同伙?”他问。
席阡陌立刻摇头,“没有!”
“你大约是半年前从南丹岛出来的吧?”他慢条斯理又说,“金牛镇就这么点儿大,半年前来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儿……安置在哪里……能有查不到的线索?而且……区区一个逃奴,值得你带三万两银票来给他?什么生意这么值钱?!”
她头大如斗,咬咬牙,干脆全招了,“爷!爷!我招,我招,您可别杀他们!”
再说,现在哪儿还有三万了?只剩两万四千了!想起这个她就咬牙切齿。
他又转了个身,让她从后面把外裳解下,“说来听听,什么样的勾当,值得你巴巴地千里送银?”
她在他身后,举起拳头朝他的脑袋挥了挥,然后才颓然放下,认命地把他的外裳除下,咬着后槽牙道,“他们也就只有七八个人,我们就是想,慢慢地把南丹岛上的难民都救出来。他们在那岛上,实在太苦了……他们脸上有烙字,又不能出去做工挣钱,生存都成问题。再谋划救人的话……那不得用到大量的银钱?”
他转过身来,盯着她把衣裳拍了拍灰尘后挂到衣架上,突然觉得她这贤妻良母的动作很是赏心悦目,语气不由得减了几分嘲讽,“就凭你们七八个人,就想把南丹国余孽全都救出?”
她扭头看过来,满是纠结,“爷,能救几个是几个啊!再说了……他们不是什么余孽,又没人想着复国什么的,南丹国原来的皇室肯定都灭门了吧?他们都是普通百姓……只想好好活着而已。那岛上的生存条件实在太差了……还有那一月一次的贩卖人口,就算在岛上活着,那还不是等死?”
“所以,上回你把韶安带到那斗兽场,原是想忽悠她与你一起图谋南丹国大事?”
席阡陌垂头丧气,“什么忽悠什么图谋啊……就是……想在她心里种下一颗人人平等的种子嘛……”
哪知韶安她那般不禁吓?没看两眼就吓得恨不能吐上八百回。
“人人平等?”楚珩钰心中一动。
席阡陌点头,手抚上他的胸口,想垂死挣扎一番,“是啊,人和人都是生有来路死是归途,哪个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为何一定要区分什么贱奴、平民?南丹国已经亡国,南丹岛也归了大周,为何大周不能将南丹岛上的子民看成自己的子民?奴役他们,除了那点贩卖人口的钱,也没啥好处啊?我不能保证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复仇的念头,但若是我们有能力给他们提供一份温饱,仇恨值总会慢慢下降的吧?一代人不成,那就两代人,三代人。慢慢地,他们也就成了真正的大周人,人活在世上,哪儿真能就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复国梦活着?”
手隔着衣物摸到他精壮结实的胸膛,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而且……您在外的名声有些不太好……我这不也是想趁机给您刷刷好名声,好叫天下人也看看,爷为了大周殚精竭虑……”
楚珩钰气得都想笑了,“你筹措银子救出南丹岛贱民,敢情还想打着本王的旗号?”
谁会相信一个一夜间坑杀五万南丹岛将士、灭了南丹国的活阎王,会来拯救南丹国余孽?
席阡陌连忙摇头,“刚开始您自然是幕后主使啊!待一切都成熟了,天下人都接受了,再慢慢公开您的身份。我那花间酒也不是白瞎只管收集情报的,散播谣言也是好手哇!若干年以后,我就不信了,这南丹岛遗民,在接受了您的恩惠后,还有脸重提复仇啥的……眼前的安居乐业难道不香吗?”
“你倒想得挺远,”他捏起她的下巴,心里一动,“你这是要为本王正名?”
这小东西一本正经胡说的模样,还挺招人疼。
主要是,这么多年了,倒还没一个敢说替他正名的。
这漏洞百出的胡说,他都有些……想相信了……
“嗯啊!”她赶紧点头,“您位高权重的,眼前的名声自然不放在心上。但是我看着心疼啊!爷这么好的人,怎能被天下人唾……呃,误会?那有机会,我自然要替王爷攒攒好名声啥的。”
楚珩钰眼一沉,这不安分的小东西,隔着衣服摸什么摸,都摸得他有感觉了,想要快速结束话题,“本王是不是还得感谢你为了本王着想?”
席阡陌脑子里“叮”的一声有如神助,有些娇羞地垂了眼眸,“哎呀,爷!客气什么,奴家既是您的人,那自然得为爷做些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