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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当心着凉!”云芷匆匆跑过来,急急忙忙要给明姝撑伞,抬起的伞沿无意碰到树枝,上面的积雪“啪嗒”一声砸下来,淋了明姝满脸。
她隐忍地闭了闭眼,睁眼看过去,云芷也没料到这一幕,僵硬片刻,神色讪讪:“嘿嘿……这个”
明姝抿了抿唇,没好气打断她:“把伞拿开。”
云芷脸上为难:“可是在下雪呢,您身子又不好,万一淋了雪……”
“你闭嘴。”明姝眉尖轻蹙,看了眼天,“雪已经小了很多了,不会有事的。”
云芷:“可是……”
明姝恶狠狠地威胁:“没有可是,再废话你就自己回去!”
云芷委屈巴巴地收回伞:“……好吧。”
她瞧见明姝踮脚要摘梅花,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撸了撸袖子:“这种事交给奴婢来吧!”
明姝没理她,别人摘的有什么意思?
她眼里闪过亮晶晶,小幅度地抿了抿唇,心想:她是要带回去给崽崽的,当然是自己摘的最有诚意!
虽然不能一起看雪,不过一起赏梅,四舍五入,也就是一起看过雪啦!
明姝小心翼翼地攀折下一枝红梅,抖了抖花瓣上的雪花,红梅开得正艳,如此严寒的天气,却显得生机勃勃。
她满意地将花拢在怀里,又去摘第二枝。
云芷见她兴致颇高,眉眼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欣喜,便也不再拦,还兴致勃勃地加入她。
她摘了几枝递给明姝,明姝瞥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好丑。”
云芷:qAq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又看了看明姝摘的,百思不得其解:这不都是一样的花吗?
她有理由怀疑,娘娘是故意针对她!
明姝撇了撇嘴,“你还是别糟蹋花了。”她舔了舔唇瓣,语气犹豫,“我有点渴,你去拿壶热茶,顺便再拿点点心。”
不远处有个亭子,待会儿可以在里面稍作歇息。
云芷正要点头,倏地一愣,神色闪过迟疑:“奴婢走了,娘娘一个人在这儿没问题吗?”
明姝翻了个白眼:“你家娘娘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吗?”
也是,这么大点院子,如今有季暻坐镇,守卫又森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云芷挠了挠后脑勺,嘿嘿地笑:“那奴婢很快回来,娘娘小心些。”
“去去去!”明姝嫌弃地挥了挥手,眼看着那丫头屁颠屁颠跑远。
直到再也看不到云芷的身影,她眼珠转了转,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然后弯腰束好裙摆,来到她早就中意的一棵树下,开始爬树。
云芷那丫头年纪轻轻,跟个老妈子似的,成天就知道在她耳边念叨,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听的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要是看到她如此不端庄的一幕,怕是又要忍不住念叨了!
明姝特意把她支开,撅着屁股以一个并不淑女的姿势,小心翼翼爬起了树。
爬树对她来说并不难,只是冬日衣服厚重,她里面穿的又是裙子,活动起来比较困难,费了好大的力气,明姝终于蹬了上去,她抱着树干松了口气。
就这么一番动作,她感觉背上隐隐冒了一层热汗。
小口地喘着气,平复了心跳,明姝朝着那看中的一枝红梅,唇角勾起一抹笑,伸出了魔爪。
……
季暻手里执着一盆兰花,碰着行色匆匆的云芷,他叫住她,眉梢轻轻一挑:“你家主子呢?”
云芷诧异地看过来,见到他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心虚:“娘娘她……她在梅林摘梅花,奴婢奉命会来拿点东西。”
季暻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瞅她一眼,云芷一阵腿软,然而对方罕见的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云芷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
枝头的红梅开的总要热烈些,明姝没一会儿便捧了满怀,她再次庆幸自己的明智,把云芷那个小老太婆打发走了。
唇角抿着心满意足的笑,明姝捧着满满当当的红梅,低头看了眼脚下,有些犯难。
“有点高啊……”
上来的时候不觉得,这么朝下望,不禁有些腿软,而且她一只手抱着花,只有另外一只手可以活动。
明姝在心里为自己打气,看着高而已,她可以的!
她仅剩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树干,闭了闭眼睛,慢慢弯腰试探地往下滑。
然而就在这关头,碍事的裙摆内衬不慎勾住了树枝,明姝下滑的力道陡然受阻,她眼睛不敢置信地微微瞪大,心一慌,紧接着脚下没踩稳,身子重心不稳,猛地朝下摔去!
照这个姿势,估计得脸先着地!
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惊恐之余,明姝悲壮地闭上了眼。
云芷这个乌鸦嘴!
她如花似玉的脸蛋要是毁了容,她回头就把她那张嘴给缝起来!
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在这种时候,她怀里的花也依旧死死搂着。
然而明姝等了半天,意料之中的疼痛没等来,她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然后砸在了一片宽阔的胸膛,她隐约听到一声闷哼。
头顶,那人喘息急促,凉而低哑的嗓音裹挟着几分沉怒,被风送进她的耳朵里:
“不要命了?!”
明姝的身形陡然一僵,紧接着动作有些僵硬迟缓地抬起头,然后看到了一张日思夜想的脸。
司褚黑沉沉的眸子捎带着薄怒,眉头紧蹙,脸色冷戾瞧着她,唇抿成一条直线,眼里闪过一抹后怕。
“那么高的地方都敢爬上去,胆子还挺肥?”
她愣在了原地,呆呆地张着嘴,震惊到失语。
司褚没等到她牙尖嘴利的反驳,眉头蹙的更深,扶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吓傻……”
下一秒,他猛地消音,瞳孔迅速放大。
所有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唇上一痛,只因她带着一股孤勇无畏,气势汹汹撞上来,动作又气又急,青涩却莽撞,咬的他很疼。
司褚浑身僵硬,耳尖迅速变红,张唇正欲调侃,却蓦地尝到了一丝咸湿,他愣住。
雪地里,红衣少女不管不顾地扑在墨衣男子身上,红与黑交织在一起,勾勒出天地间惊艳的一笔。
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声天造地设。
季暻眸中的情绪翻涌,又逐渐淡去,手里的兰花掉在雪地里,没发出声音。
他偏头看了眼,没去捡,转身离开。
季暻唇角一松,眼里闪过一丝嘲弄。
兰花到底寡淡,怎敌红梅开的热烈。
热烈的,委实刺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