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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我自己的联想给吓着了,每一个亚洲人都有一股对阴府的恐惧,这是根深蒂固的,来至灵魂深处无法改变的事实。我知道这处庙宇之下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深渊,无垦无崖,就像一个黑洞永远见不到底,而隐约出现在里面的城池更是让人感到惊悚和神秘。
那座城池根本不可能坐有活人。
回过神,老蛋兴奋的将那玉板收了起来,看来是暂时没办法破译上面的内容,只得等出去后交给Z9的专家组来研究。
“这东西等让Z9看过后,还是可以拿来换换钱花的,嘿嘿,走走!去后面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的。”老蛋一脸笑的灿烂,不停的隔着布摸着行囊里的玉板,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把东西交给贪财、怕死的老蛋保管其实是大伙心里心照不宣的看法,只有这样这些东西才能安全的保存到最后。
刀疤还指望着从这里弄出一笔钱来盖房子呢,所以不停的叮嘱老蛋一定要好好保管,千万别磕了碰了。说完,这些才准备向前开路,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们,然后跟着侯军和山猫的身后走进森然阴冷的后殿,后面的空间也只是稍比前殿大上一点而已,不过神奇的是四周石壁上竟然保留了很多彩绘壁画,虽然有些已经干竭发硬,脱落大半,但仍有部分保留完整。
残存的壁画当中的人物,自然是那尊城隍,只不过画里的城隍阴神更加的形象具体一点,一身黑袍,面相没有任何表情,值得在意的是,那双眼眶当中并未画出眼珠,反而用的黑色的涂料代替,乍看之下,就像两个黑洞在那里。
透着一股莫名的阴冷和森然。
而其中一幅让人很是想不通透,上面出现大量的人物,哭泣的,高兴的,愤怒的,基本什么表情都有,祭祀人群的中间混杂着有些人高高举起自己的头颅仿佛是献给城隍,而城隍似乎是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我暗中大致分析了几点:一、按当时的风俗和地理,阴曹地府的理论影响似乎还没涵盖到南方地区才对,但城隍阴神的出现就很突兀。二、这些祭祀的人应该是落头民,可谁愿意把自己头颅献祭出来呢?肯定是因为发生了很大的事,关系到了族群的存亡。三、城隍不可能是一个人,更不可能跑到这里来布道........
“老李,回神了,你快看那城隍脚下的神坛放着什么?”老蛋指着壁画说道,“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灵位?”
一听到灵位,我瞬间清醒,朝着画里的位置寻过去,一块长形的石板就立在城隍的脚边,看到这里,我蹙眉道:“这就奇怪了,前殿的神坛并没有灵位啊。”
“也有可能是被藏起来了,多半还在这座庙里,我看后面空间还有点,要不再进去一点看看?”侯军朝里张望了一下说道。
随即,众人打着狼眼再次举步朝里走,不到五六步,刀疤低声说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有风灌进来?”
“我说刀疤,你就是太大惊小怪了。”老蛋在后面催促着,“这破庙挺了那么久都没倒已经算是质量上乘,难道还不许别人破几个窟窿眼啊,肯定是后面有个大洞之类的,这倒灌进来,很正常嘛,别说了,赶紧走!”
被老蛋推搡下,跟在他们后面慢慢来到风口处,对面墙壁开了一个窟窿,大股阴冷的风从那里灌进来,冷的人直打抖。
“那好像自然破损的,更像当初修建是,故意开凿修建,你们看四边都很整齐。”赵安依指着豁口处说道,不过随着她目光不断上移,惊讶的叫出了一声,“上面那是什么。”
视线上抬,狼眼集中在上方,只见八条铜链悬挂于房顶上方,除了镶嵌在石壁上的一头外,中间的一头都链接着一个方形的物体。
“会不会是藏灵位的?”侯军呐呐的说。
老蛋举目扫视周围,“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说不定里面不止是灵位呢?我们想办法把它弄下来。”
说着,我察看了下镶嵌在墙壁上的铜链,发现根本移动不了,那就很显然没有机关,怎么办呢?随即我看向侯军,只道他怎么也有过不少经验,应该有想法,结果他摆了摆头,示意还没想到。
“靠,我说你们一个个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老蛋不爽的抱着行囊,将枪插回了套里,“咱们这么多人堆也堆出个办法来,来来,在蛋爷的启发下,大家伙应该有所想法的,不要害臊,赶紧掏出来,大家讨论讨论吧。”
堆?
忽然我眼前一亮,连忙说道:“这东西挂着的也不高,咱们搭人梯上到铜链上爬过去。”
老蛋一副欣慰的表情,拍着我肩膀说道:“咱们老李果然是个好同志,这么快就想了法子,我也觉得这方法可行。”
刀疤和山猫看看头上的铜链和那黑乎乎的方形物体,比较了下高度,不由点头同意,唯独侯军摇头说:“万一里面有怪虫什么的,空间那么小,没地儿腾挪。”
他话顿了一下,又说:“要不这样,我多少懂行一点,由我上去,你们有战斗力的在下面接应我,万一里面有什么危险,我直接从上面跳下来,你们记得要将我接住了!”
老蛋赶紧催促的说:“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试试手气,行,你去吧,这次蛋爷不和你争,要是上面有什么不对,赶快跳下来,了不起重伤,要死哪那么容易!”
我看着侯军,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现阶段似乎他说的颇有道理,于是有我、老蛋和刀疤决定当人梯,送侯军爬上去,一切准备妥当后,老蛋推着侯军的屁股使劲往上挪,叫道:“蛋爷可是受了大罪的,一定要拿到好东西下来,这样我才没白疼你。”
他话音刚落,侯军灵敏的踩着我肩膀上了铜链,倒悬着扣着链身开始往中间那东西过去,每爬一步,铜链就不停的摇晃,中间那东西就跟着晃动,顿时发出‘嘭’的撞击声,声音如同寺庙里的晨钟,声音悠远而深沉,每一次撞击都感到身上被洗涤了一番。
就在这时,侯军趴在上面叫道:“云哥儿,这东西有问题。”
我还没说,老蛋就插嘴叫道:“能有什么问题,赶紧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才是大问题。”
侯军没理他,直截了当的叫道:“这东西我以前见过,是个乐器,有个古怪的名字,叫缻,也叫缶。不过眼下这尊有点问题。”
话还说完,突然铜链自个儿动了一下,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拍在了那缻上面,那声音忽然拔高变的震耳欲聋,我们所有人脸色顿时一变,只听豁口外面,那深渊之下,好像听到了无数灵魂在下面呐喊,就像要冲上来似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