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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清听着……没有生气。这没什么好生气的。
只要拆了这一切就能解决的事情，一定能解决的事情，没有生气的必要。
相比之下，力主继续异世人才引入计划的“人才”，激进党，这类人才是更应该在意的。
……也应该是她更主要的报复对象。
说到底，叶萩等这些科研人员并没有继续研究的真正权力在，要求他们继续研究的，还是那些真正下决断的人。他们听了有人失踪的报告，因为对方是穿越者便全不在意，继续这个机器的运行。
以他们的立场，自然没错；但以秦一清的立场，他们的罪，虽死难赦。
“生啊死的，其实也无所谓啦。”秦一清笑着摇摇头。
“……但已经查到能量来源，是在南楚郢都。”叶萩却是才把话说完。
“所以，原因很可能是在南楚那了？”秦一清笑着反问道。
其笑不祥，周艺雯忙飘来一句：“要求计划继续进行的主要是叶家，叶家现在最有才华的就在你面前了。”
秦一清再次看向叶萩的目光，便有些复杂了。
叶萩，是激进派的，她可能和叶秀是姐妹吧。
在黑塔的那半辈子，她好像和叶萩关系还可以，因为她看不惯保守派外交上的畏畏缩缩，军事上的藏锋入库，可以说，她自己就是激进党的头目了。
而现在，她有灭了激进党的意愿。
人的立场总在变，秦一清觉得，她绝对过不了政治检测。因为她的想法总是随着她自己的立场变化。
而在确认自己不能穿越回去之后，自己更是往乖张的路上去了。
这些机器被毁，包括地动和异能波动给地下一层资料室的损失，还有地动本身对整个首都咸阳带来的震动，西秦大概是要元气大伤了。
尤其，现在正是三国看似和平，实则军备的状态，西秦这一弱，大概会被其余两国狠狠的撕掳下几大块肉。
在黑塔里构建的世界，她帮西秦一统天下，在这个现实的世界，西秦弱了，也就弱了。
世界因为一个人的想法而变，没有比这个更乖张的了。
“算了。”秦一清手一挥，让黑雾消失。
核心人员眼前的一切瞬间恢复成了战后狼藉的模样。黑雾仿佛从未出现过，没当他们无力抵御一人，致使地下研究所被毁的遮羞布。
“对了学姐，你的异能测评分现在是多少？”秦一清却又问道。
“一千。”周艺雯没有隐瞒。
“那异能测评分比一千还高，要怎么算？”秦一清问着。她翻的那些小说里，吹的最厉害的也就是异能测评分到了九百九十九分，然后当上供奉堂堂主，走上人生巅峰，她不知道她自己的水平要怎么评定……
好吧，她其实就是临走前想炫耀一波的。
秦一清往那个不速之客原先蛰伏的地点看去……咦，那个人围观了全场，然后就溜了？
周艺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可叶萩严肃了神色，说道：
“一千分就是异能者的极限。比一千分高，就意味着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