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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笑出了声：“你也在这。”
都在不该在的地方，谁也别说谁。
秦一清深呼吸一口气：“你是洛星原吗？”
来人——洛星原扬了扬嘴角：“是，也不是。”
秦一清：“……”
她没听懂。
他颇有心情的解释道：“这一刻的我和下一刻的我如果你都可以称呼为洛星原，那我就是洛星原；如果不能，那我就不是你认为的那个洛星原。”
依旧没听懂的秦一清：“我还以为你有第二人格，自带超越一千分的异能水平的那种。”
洛星原愣了一秒钟：“……称呼为第二人格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只是定义。”
只是定义的话，明白意思就好，又不是学术研究，不用特别在意名称这个形式上的东西。
这句话秦一清半懂，所以她转移了话题：“所以你是来干嘛的？”
洛星原比以前的他爱笑了些，嘴角又扬起了弧度，说道：“我来捣个乱，顺带问你个问题。”
秦一清没有问捣乱的内容，她在黑雾中感知到有不属于供奉堂的人全程围观，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他了。
地底二层已经被她捣乱完毕，他能捣乱的地方有限，很明显，他对地下一层的那些机密资料做了什么。
于是，秦一清很淡定的偏题了：“我在地下二层看见你了，所以你有把供奉堂的主机解决了吗？”
洛星原：“啊？”
“纸质档资料很可能会有电子档备份的，你把备份解决了吗？”
“……没有。”洛星原一副受教的样子，低下头。
“没事没事！”秦一清觉得怪怪的，又觉得洛星原的表现出乎她的意料，让她有些慌，以至于她连忙安慰道，“一回生二回熟嘛，下次再搞破坏就知道都有哪些地方要爆破了。”
“你……”洛星原怔怔，“你都不问我为什么我要把那些资料毁掉吗？”
“我也没问你你为什么你突然就不用去上学了啊。”秦一清笑眯眯的回应道。
“好吧……但我还是有问题要问的。”
“你问。”
洛星原突然犹豫了一下。秦一清并没有打断他，只任由他沉凝着。
半晌，洛星原才仿佛放下了心理包袱似的，问出了口：
“你和徐凌峰都有系统在吧，为什么你没有攻略任何人？”
“呃……”鉴于她自己的系统已经送给了黑塔，因为兰雪东大嘴巴的存在（兰雪东：？？？）现在系统的存在估计也不是禁忌了，她便也没有否认。
“因为懒吧，”秦一清挠了挠头，想了一下说辞。
“攻略人很累的，每一句话都要斟酌，犯不上。”
洛星原思考了一下她的回答，之后点点头，脸上的笑意却消失了。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他问道，“系统给任务的话，失败会有惩罚，成功会有奖励吧。”
“惩罚什么的……”秦一清一瞬间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洛星原知道的好像有点多了。消息来源肯定不是从兰雪东那来的。
“难以忍受的头痛，你是怎么捱过去的？”洛星原继续问道。
秦一清不明白洛星原为什么问这些闲话……就算是正无穷也稍微注意一下供奉堂的围剿啊！在这边闲的聊天会不会太蔑视官方了啊！
回归问题。
她自然不可能说出程熙辰来，便只能拿她自己的身体素质做筏：“我觉得还好啊。”
洛星原凝注半晌，半晌吐出两个字：“骗人。”
秦一清：“？？？”
“你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有系统的人了，”洛星原淡漠的说着，“我认出来的她们每一个人，都用各种各样的手段靠近我，同时和其他人周旋着。我看着她们的能力一步步强大，笑的更假，情话更诱人，然后在进入黑塔后再也没有出来，仿佛她从未出现过。”
“有的人，她在进入黑塔的前一周哭着来找我，说，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她如果不能和我在一起，那她会头疼至死。”
“我当时没有理她，因为我在异吧见过她和赵雄关系亲密的样子。”
“可一周之后，在黑塔的门前，她突然倒了下来，捂着头蜷缩在地上，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这就是系统的惩罚。”
秦一清沉默了半晌，奇怪洛星原在黑塔里的经历之外，她不可抑止的想到了徐凌峰……
她和徐凌峰，明明一开始是一样的命运，却因为性格、运气以及巧合，慢慢的产生分歧，直到现在，她被评价“骗人”，而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半晌，她说道：“我不知道。”
如果她没有程熙辰，进入黑塔的那一刻很可能直接被系统抹杀了，她只是侥幸活着。
评判为了活下去辛苦周旋的其他穿越者？她觉得她没有那个资格说出口。
……在心里腹诽就好。秦一清安慰着自己。
“对不起。”洛星原忽然说道，“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很可能会联想到徐凌峰。”
秦一清想跳过这个话题：“所以我骗你又怎么样，没骗你又怎么样？”
尽管逆着光，秦一清也能清晰感受到，洛星原一下子就神情严肃了一下，掩去了他漫不经心的笑：
“如果你真的是带着系统的穿越者，那你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秦一清：？！
突然就扯到命定之人，这种玄学现场，她很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