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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离开C市已经一个礼拜,一直没有再回来。
与她当初的说法好不相同。
言轻歌和安言都有到过她居住的公寓,后来知道,纪念已经退租。
言轻歌不明白,纪念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的他,有点想要留住所有与她有关的一切的意思,甚至是她居住过的公寓,所以,言轻歌又将那个公寓租了下来。
公寓里的摆设,是当初苏慕让人送来的,苏大少出手,肯定不会是廉价货,房东看到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本想全部搬走,还没来得及,就又被言轻歌租下了,本想先收拾过后再租给他,谁知道,这看起来长相漂亮的男生凶起来那么了不得,直接让她连气焰都不敢有了。
一转眼,到了期末考,纪念还是没有出现。
学校那边给出的消息,纪念已经办理了退学。
所以,才没有再出现吗?
她要彻底的离开这里了?
不可否认,这对言轻歌来说,是松了一口气的,说他自私也好,怎么都行,但是其实他也害怕纪念背负着所有来过活,可是,现在她不再回来了,那是不是说明,对于苏慕,她没有再耿耿于怀了?
虽说这样连一句告别都没有的抛弃,对苏慕来说,很是过分,但是,他的心本来也不大,一个纪念将他的心塞得满满的了,他也就没有了力气再去考虑苏慕的处境了。
同样挂心纪念行踪的还有安言,只是,与言轻歌的放心是完全的相反。
纪念要抛下苏慕了吗?他是无论如何不允许的。
苏慕的手上还绑着绑带,他的右手,依旧重一点的东西都不能拿,吃饭写字全部变成了左手,纪念却毫无心肝的一去不回头了。
安言无法原谅这样的纪念。
他是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才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终于敢正室苏慕有了爱的人,心里再不是他最重要,可偏偏,得到苏慕一心一意对待的那个人,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将他抛下了。
苏慕的手遗留下的,是纪念给他的伤害,而现在,是二次伤害。
纪念的去而不返,苏慕一句话都没有,但是,安言能够看到苏慕的沉默。
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苏慕,再也找不回来了。
期末考这种东西,安言毫不在乎。
在得到纪念办理了退学的第二天,安言带着一张相片和一个地址去了美国。
是纪念以前念书的学校。
次日,一个一头银发,长相如钻石,精致又冷冰冰的少年成了莱斯学员的一道风景线。
安言就站在门口,过往的学生总忍不住的向他投注目礼。
安言这一辈感受到的围观恐怕都没今天的多。
他完全无视那些视线,眼睛在过滤着过往的学生。
不一会儿,五六个男女热热闹闹的往外面走出来,安言看了一眼手上的相片,抬脚往那几人走去。
玩笑着的几人,注意到有人挡路,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纪念在哪儿?”
安言说话的对象,是站在最中间的女孩。
女孩身材高挑纤瘦,栗色的长发绑成丸子头,冰蓝色的眼底,像沉静的海,过于妩媚的狐狸眼,认真看着人时,总有一种在勾人的感觉,看着安言的目光是无声的审视,长长的睫毛,眨眼的时候,更像是在撩拨人的心弦。
年纪不大,一张脸却长得十分勾人,十足有当狐狸精的潜质。
就是那种,男人都想要得到,但是又不确定能够镇压得住的女人。
唇角微微上翘,总给人一种未语先笑的感觉。
和纪念一样,都是典型的美女长相,只是她的美艳多了几分让人难以把持的妖媚。
典型的小妖精长相。
安言说的中文,旁边的人似乎听不懂。有人吹了个口哨。
“哟,Hedy,又是按捺不住,来找你告白的帅哥?这星期这都第几个了?”
Hedy挑眉:“你见过来告白的人会带上别人的吗?”
说完,转向安言:“Hey,这位帅哥,你说的人,我可不认识。”
安言面无表情:“从小认识,青梅竹马,她只是去了一趟中国,就成陌生人了?”
Hedy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只是,安言明显的看到她眼里毫无笑意:“你既然知道这么多,还问我干嘛?这么有本事,自己去找啊。”
“你真当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儿?”
“你知不知道关我什么事?”她好笑的看着他,随后回头,用英语向一群伙伴打招呼:“我先走了。”说完,朝着那几个人眨了眨眼。
Hedy转身要离开,安言跟上,可,同时,和Hedy在一起的那些人全部挡在他面前。
“嘿,死缠烂打的可不招女孩子喜欢。”
“我们Hedy虽然长得漂亮,但那不是你死皮赖脸跟着她的借口。”
安言眼神沉了沉。
“哟,这什么眼神?想打架?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安言没有要打架的意思,看向站在外面的Hedy:“把自己的责任抛下,她不会觉得心里不安吗?”
Hedy的脸上,连虚情假笑都没有了:“那你想怎么样?赔上一条手臂?那对为她死的那个,是不是该赔上一条命,她才能算是还完?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我也不怕告诉你,爱她的也好,她爱的也罢,从此以后一笔勾销,她该付出的已经付出,并且已经付出了太多,从此以后,她不会再到C市去,我们也不会让你们找到她。”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我是没资格,可你不还是只能来找我?再见,不,还是不要再见了。”
她说完走了,安言想追,那些人却根本不让他离开,直至Hedy的身影从眼前消失。
……
言夫人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小少爷,当着小少爷的面,不敢提任何和纪念有关的事,只得转而向阿辛打听。
言夫人也不是不郁闷,是不是因为她太偏心着小少爷了,所以小少爷才会受这样的磨难,喜欢的女孩子,都得不到。
而且,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还要来得严重。
上一次是跑到C市去了,这一次,却是纪念走了,他还待在C市不愿意离开。
知道他们已经考试后,言夫人一直让小少爷早点回家,却每每被敷衍了过去,总说还有事,有什么事呢,不过是在漫无尽头的等人。
言夫人不好揣度纪念没有再回来,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她家小少爷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春节即将到,纪念一直没有出现,甚至,连一个电话,一封信都没有,似乎,真的将C市所有的事,所有的人全部都放下了,这里的一切都和她毫无关系了。
除夕的前一天,言轻歌才回到了A市。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言夫人还在纠结着她家小少爷什么时候才要回来呢,还在考虑是不是要亲自到C市去接人呢,突然就看到她家小少爷到家了。
看到进门的少年,言夫人愣了好一会儿,突然高兴得跑了过去。
“我家小少爷可终于回来了。”
对于言夫人的热情拥抱,言轻歌嘴角抽了抽:“妈。”
“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妈咪亲自去给你准备!”
“果然是小少爷才有的待遇,你们说,咱们回来,谁有过这样的待遇了?”刚从外面走进来的言浚,听到言夫人的话,挑眉,吊儿郎当的开口。
“妈,不用了,我有点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下。”
言轻歌上楼了,言夫人一脸杀气的扫了言浚一眼,言浚后退了一步。
老佛爷惹不得!
言夫人也没心情跟他闹,看着楼梯,言轻歌身影消失的地方,叹了一声。
“他的事操心不来,你别想太多了。”言之棠上前,抱着老婆,开口劝道。
“怎么能不操心,以前是四月,现在又来了个纪念,而且我能看得出来,他对纪念陷得比以前还深,纪念心里的结解不开,那以后怎么办,一起痛苦吗?”
她就是心疼她儿子啊!
“真得不到,他以后也会喜欢上别人,他今年才二十岁,人生还长着。”言家大少言淮也开口道。
言夫人想了想,对这件事也确实是无能为力。
从小,她就特别宠她家小少爷,要什么给什么,可是,感情这种事,一次她帮不了他,两次她依旧帮不了,到了以后,无论多少次都还是一样,她还是帮不了他。
“言玺,过年,你不把你的小女朋友带来吃饭吗?”
“妈,我说我带女朋友回来,你不是说年夜饭,不待客?”言浚不服气了。
“你那算什么女朋友,三天两头的瞎换,言玺可不像你,言玺这是他未来老婆。”
“我这也是我未来老婆,而且,她是个孤儿,我本来想说一个人过年孤零零的,领她回来,谁知道,她未来婆婆居然不欢迎她。”
言夫人瞪大了眼睛,咚咚咚的跑到言浚面前:“你说真的?”
……
言轻歌回到房间,洗了澡之后换了套家居服。
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想到什么似的将杯子放下,走到一旁,将其中一个箱子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机票。
言轻歌起身,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
里面是一对手表。
情侣表。
本来,女式的那只该是他送给纪念的生日礼物,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送出去。
送手表并没有别的用以,只是看到她平时并没有戴首饰的习惯,往往只是手腕上戴着个手表。
也许,他还是有别的想法的,比如希望纪念时时刻刻将他送的东西戴在身上。
可,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并没有送出去。
言轻歌将手表放到箱子里,机票被压在下面。
与纪念有关的东西,他拥有得那么少,也许也是只有这两样了。
目光落在箱子里的物品上,心里瑟瑟的疼。
有些事是不能深想的,否则心里会更难受。
此时他便是这样的情况。
他拿起遥控,打开音CD机。
张信哲温柔细腻的声线传来。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
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惘
是谁让我心酸
谁让我牵挂
是你啊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
让你负气流浪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
是否你也想家
如果当时吻你
当时抱你
也许结局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
那么多期盼
你知道吗
我爱你
是多么清楚
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
是多么温暖
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
不管爱多慌
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
把我
带到你的身旁
我爱你
是忠于自己
忠于爱情的信仰
我爱你
是来自灵魂
来自生命的力量
在遥远的地方
你是否一样
听见我的呼喊
爱是一种信仰
把你
带回我的身旁
随意听听的一首歌,却似乎完全唱出了他的心情。
目光依旧落在箱子里的物品上,耳朵却一直在认真的听着张信哲的声音唱出的歌词。
如果在她说了喜欢的当时,他吻了她,抱了她,是不是结局就会有所同。如今是否也没有了这么多的遗憾。
我爱你
是忠于自己
忠于爱情的信仰
我爱你
是来自灵魂
来自生命的力量
这也同样是他的内心,是不是有一天,他信仰的爱还能将她带回他的身边。
……
言轻歌回来了,不久,那些老朋友就都知道了。
出去相聚,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事,可,言轻歌神情上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整个人却明显的让人觉得好似完全没有了生命力。
再三的邀约,他还是没有出门,连言夫人都看不过去了。
“轻歌,净儿不是打电话叫你出去?你就出去跟他们去玩玩吧,带到晚上早点回来吃年夜饭就行了。”
“我不出去了。”他说着就要上楼。
言夫人急了,本一直顾忌着不想在他面前提起的事也脱口而出:“宝贝,你要觉得难受你就说出来,你别这样,妈咪看着心慌。”
言轻歌身形微顿,只是依旧沉默着,也并没有转身。
话已经出口,索性就一次性说完:“你大哥说你才二十岁,以后的路还长着,总还会再遇到喜欢的人,妈咪也是这样觉得的。轻歌,你要是觉得难受,你就说出来,不要在心里憋着,以前,你也曾经有过求而不得,不是也跟妈咪说过吗?”
“我没事。”
“轻歌!”
“妈,我现在才明白一件事。”
“什么?”
“真正的难受,是根本说不出口的。”
看着上楼的修长声音,听着他的话,言夫人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原本也相信言淮说的,他才二十岁,总还会再喜欢上别人的,可是,这一刻,她才忽然担心,他是不是真的还能喜欢上别人。
脑子里想起某个认识的男人,当年心里有一个极其喜欢的人,这么多年来,事业有成,英俊风趣,身边围绕着各种各样的女人无数,可是心里还是想着念着当年的佳人,以至于到了现在,依旧是单身一人。
她害怕她的儿子也会那样,一个人寂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另一个人来拯救他深陷在她人身上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