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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科京镇灾难的起因之后,阿曼达不由得重新找到了楚良:
“爵士,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我需要有效的证据来让上头相信这里发生了严重的灾难并且还具有潜在的巨大威胁!所以还请求我和我的人能够随你一同进入地下洞窟!”
楚良抬头看了一眼已晚的天色,说道:
“明天天亮之后,一起下去吧。”
今天经过黄金黎明的这一耽搁,已经无法继续进入地洞,所以楚良决定明天天亮再行动。
黄金黎明的人要加入,楚良不会拒绝。
为了能够集中所有能够集中的力量对付拉托梅尔,楚良连和他有恩怨的真理之柱的人都能拉来一起行动,所以也不会介意黄金黎明的参与。
只不过楚良要求阿曼达让那个讨厌的阿黛尔最好离他远一点,阿曼达也表示明天行动将不会带上阿黛尔。
天空渐渐昏暗下来。
科京镇外的空地上已经搭建了不少帐篷。
随着天色刚黑的时候,科京镇局部地区居民聚集地使用上了柴油发电机,使得一些灯光出现在了镇子一隅。
麦克弗森家族府邸中蜡烛和煤油灯都很多,所以倒也不需要电力。
再加上这里人都死光,使得宅子都空了出来。
所以铁环社、真理之柱和考古队的人都住在了这里,就连黄金黎明的人都不愿意去住简陋的帐篷而来到了这里居住豪华的房间。
入夜之后,多萝西娅、琼和邪尸曼弗雷德也终于归来。
今天一天的忙碌,着实累坏了多萝西娅和琼,她们只想美美地洗一个热水澡然后睡觉。但是由于宅子已经没有了电源使得电热水器无法使用,所以两人只能够守在炉子旁烧洗澡水。
夜晚的到来使人疲倦、放松,也会让人开始冷静,勾起人内心的恐惧和哀思。
科京镇上幸存居民聚集的地方,很快响起了一阵幽幽的哭声。
这阵哭声随着夜风传荡得很远,清晰入耳。
很快,这幽幽的哭声很快犹如决堤洪水一般,变成了悲恸的嚎哭。
紧跟着,越来越多幸存的镇民也随着哭了起来,仿佛在用哭声来发泄着昨夜和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压抑。
就连麦克弗森家族府邸之中,也有人在哭。
楚良来到哭泣声传来的房间之中,原来是博比、赫斯特两姐弟。
赫斯特还稍好一些,见到楚良到来她迅速停止哭泣还起身让座,同时为楚良倒了一杯水。
而博比则哭得一塌糊涂,他将自己的整个脑袋埋在臂弯之中,全然不管楚良到来。
赫斯特对楚良说道:
“爵士,抱歉,我们失去亲人实在太过悲伤,以至于忍不住哭泣。”
楚良看得出来,这两姐弟中姐姐赫斯特要沉稳一些,但是却也显得过于保守。而弟弟博比性格耿直,但是容易口无遮拦。
尽管他们是超凡者,但严格来说,其实两人都算不上坏人,并且也不难与之打交道。
楚良更喜欢和这两姐弟相处。
真理之柱的约翰尼斯,外表虽然随和,但是并不难感觉到他怀有目的和深沉心机。
而黄金黎明那帮特殊职业的人,更是刻板阴鸷,不苟言笑,让人看了就觉得讨厌。
此时当赫斯特为楚良让座的时候,楚良也不介意坐了下来。
桌上点着一个蜡烛,照亮这个黑夜中的套房。
赫斯特扭过头,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净之后,开始向楚良讲述道:
“我们一直将奥尔索普看做是亲人,是他收养了我们。我和弟弟出生在月溪地区北部的一个农村,在我有六岁而弟弟只有四岁的时候,蚀能感染侵蚀了我们姐弟,使得我们变得和正常人不同从而具备一些特殊的能力。刚开始我们控制不了这些能力,无意之中造成了许多破坏。为此村民们将我们视为怪胎,认为我们是被邪恶的恶魔附身。到了最后那些愚昧的村民将所有的不幸都归结到我和弟弟身上人们我们是祸害之源,越演越烈之下,最终暴徒们闯进我家想要杀死我和弟弟,爸爸和妈妈为了保护我和弟弟逃走而被那些暴徒活活烧死……只有我和弟弟逃了出来,我们躲入荒野不敢和任何人接触躲避所有活人,靠吃鸟粪和蚯蚓充饥,我们只以为会饿死病死……”
楚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赫斯特说到这里,眼睛中已经再度充满泪水:
“后来我们遇到了奥尔索普,他并不惧怕我们的能力,并且告诉了我们他也是和我们一样的被蚀能感染之人。最后他收留了我们,让我们跟着他一同四处谋生。他教给了我们很多知识很多道理,犹如父亲一样在照顾我们。最有趣的是,他还说他百年之后要将铁环社交给我们姐弟继承,还让我们要将其发扬光大,让世人都知晓有铁环社在世间游|走守护世界!这一次我们来科京镇,原以为这是一次普通的委托任务。谁能想到奥尔索普发现这里竟然是拉托梅尔的长眠之地,于是我们才一直在镇中停留,想要阻止拉托梅尔重返人间。谁能想到……”
赫斯特说到这里,不由得紧紧闭上了眼睛,似乎无法面对一些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最后,赫斯特才继续说道:
“昨夜的疯狂之中,我和弟弟竟然与奥尔索普打了起来,我们根本控制不了我们内心,我们只想要杀光周围所有人……最后时刻,奥尔索普本可以杀了我和弟弟,但是他却依靠强大意志力而突然停手,但是我和弟弟却没有能停……他把活下去的机会让给了我们,而我们却亲手杀了他……我们失去了一直照顾我们的人,我们叫他为老大,却一直将他当成父亲……现在,我们又要变成无人照顾的流浪儿……”
赫斯特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忍不住也趴在沙发边沿恸哭起来。
楚良知晓,赫斯特和他说这些并非是她有什么心机目的,而是她忍不住想要向人倾述这些事情。如果她在这个情绪激动的时候无法对人倾诉,那么这些东西压抑在她心里头一定会憋坏她,只有说出来之后她才能够好受不少。
所以听完之后,楚良点了根烟就起身离开。
他作为一名聆听者和倾诉对象,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本分。
随后楚良朝着自己卧室走去,他取出怀表看了一眼,马上就要十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