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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对方仅一人,李七月还是有七成把握成功逃脱,有三成以上的把握灭杀对方,如今对方一下子出现俩人,而且还有其他人正在朝这里赶过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身形一晃,斜刺窜出去,眨眼工夫,一溜烟没影了。≧
“此小辈要么身怀绝技,要么另有尚好法器助力,不然不会跑得这么快的,还好,我们家族也是以度见长,追上他应该不成问题——老三,刚才我们可是说好了,他是我的——”
“老四,你只会动嘴皮子,刚才要是我动手,二话不说直接拿下了,现在倒好,还要去追,也不知这家伙身家如何?估计没多大油水,算了,你自己去追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以三刻钟为限,不然你自己直接回家吧,前面一条大鱼已经盯上一个月了,我们是势在必得的。”
李七月一边逃,一边大开灵眼四处查看,他担心前面另有伏兵,若是再被拦住,他上天是不可能的,入地也没这本事,只有硬拼了,回头看看,追上来的人距离他也不过百丈远,而且两者间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对方就要追上来,他想如法炮制摆布一法阵,根本来不及。
他丢一把灵丹妙药嘴里,狠狠嚼了两下,随后停住脚步,立在半空里,此时他已经打定主意,若是不干掉此人,他是决逃不掉的。
才过去两三喘息,侯老四已经追上来,见李七月停下来,战斗经验丰富的侯老四没贸然冲上来,左手一抬,一道银光从其手指间飞出来,与此同时,一根龙头禅杖凭空出现在他的右手,龙头拐杖往他所在方向一指,一股烟气从龙头张开的嘴中喷出来,瞬间便将他罩在其中。
李七月冷笑一声,身形一晃,四个残影过后,恰恰避开飞来的银光和罩来的烟气,随后又动七个残影。
令他意外的是,尽管他自信迷踪步瞬间度惊人,过已知度,但是在他靠近侯老四附近时,明显感觉一股无形阻力,就是手中血红削出去时,也有一种抽刀断水的无力感,大骇之下,他在原来基础上又加两成功力,才勉强稳住手中的血红。
其实这种感觉在上次面对胥天华时便已经知觉,只是当时未在意,毕竟胥天华被法阵困住,又是强弩之末,十成功力也挥不到两成,事后竟然忘了此茬,如今他再次遇到此情形,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相当严重甚至是致命的错误。
筑基期与练气期的根本区别就是体质变化,修行者一旦筑基成功便算是真正跨入修行门槛,相当于进入成年期;而练气期正如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即使练气期修行者再是强大,也不过是一娃娃,而一个娃娃有更多可能随时夭折,在世俗界中,登族谱的资格都没有。
李七月知道单是靠迷踪步灭杀对方几乎是不可能,于是他折身几乎是贴着侯老四飘飞出去,长袖一哆嗦,十二条金线冰蚕依次跌落尘埃之中。
侯老四被李七月如虎之势吓得不轻,待其意识到李七月根本无法伤他半分毫毛,自知之明地撤退时,他呵呵笑道:“小辈,你也想学蛇吞象?”
他嘴里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龙头拐杖再次挥过来,见李七月已经逃出十余丈开外,干脆将手中的龙头拐杖砸过去。
李七月见脑后风声似紧,就地一骨碌从半空里滚落下来,还未等他站起身,一只拇指大小的铃铛又飞到他的跟前,这铃铛看似小巧得不起眼,但是当铃铛蹿至其眼前时,突然出一声尖锐刺耳惊天动地的声音,他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若不是其神识经过刻意修行和服用大量神神丹和妙妙丹,此时他必是九死一生。
看来此铃铛与其禁神刺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忍住脑髓中的剧痛,在地上连连翻滚,避开侯老四手指尖出的银光,同时他掏出一把灵符向侯老四所在方向扔过去。
扔出去的灵符就像撒出去的灵石,李七月这一把灵符少说也有十余张,每张均价二十万灵石,这十余张灵符,至少有三百万灵石,就这样说扔就扔掉。
侯老四虽然是筑基初期存在,且战斗经验丰富,但他还是再一次被李七月的行为所唬住,滔天巨浪翻滚夹着电闪雷鸣,飓风像刀子一样横冲直撞,一眼看不到顶峰的山……这些均是一股脑儿向侯老四扑过去。
侯老四连退数十丈,在其惊魂甫定时,一股冰凉从脚底开始传到其全身,真正的透心凉,尽管他已经动护身真气,但根本抵抗不住这种彻骨的冰凉,不过几个喘息时间,他被冰冻得即使抬一下腿也要费去其七成气力。
这是李七月在总结以往多次运用法阵经验和参照太极门法阵精髓,改进的一种新型法阵,利用金线冰蚕,将其作为临时阵旗使用,命名为:冰蚕煞阵。此阵利用冰蚕冰属性,通过法阵运行,将其冰属性有效挥之极限,并增效数倍以上。如今冰蚕修为为二级,相当于人类修行筑基初期,十二只冰蚕通过法阵增效,即使结丹期以上修为的修行者也得望而却步,不敢贸然破阵。
由于此冰蚕煞阵是初次实战运用,李七月担心会影响金线冰蚕修为,因此他几乎不容侯老四有任何喘息机会,接连祭出逍遥打神鞭和天雷棍,在他的引导下,这两件灵器所触出的雷电专攻侯老四颈后一点,同时又祭出三张雷灵符。三个喘息后,李七月手持血红冲进法阵,再次动迷踪步,强行运行血红攻击其身躯数十处要害,凭此攻击,消耗侯老四精、气、神……血红最后一击正如他计划好的那样,终于从其颈后将侯老四的脑袋整个儿削下来,当其头颅滚落地的那一刻,李七月口吐污血,整个人软瘫在地。
此时侯老四颈部断口蹿出一团拳头大小的黑影,而此时李七月根本动弹不了,正任其逃逸而去时,丹顶紫鸢从其灵兽袋中未经召唤便溜出来,张嘴喷出一团火,将那一团黑影在瞬间焚化得干干净净。
半个时辰后,李七月才起身,他冷冷地对丹顶紫鸢道:“在没有得到我的指令下,你擅自行动,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都是不可原谅的。因为先前我没有与你说明,所以这次错不在你,但下不为例,否则你死定了!”
说完,他才收起十二只金线冰蚕,见其安然无恙,心中稍安,焚化侯老四尸体后,捡起地上数只储物袋,储物袋中除了十余件灵器外,便是近亿灵石,他看中的那一只翡翠铃铛是一高阶低级灵器,另行收储,其余等物一股脑儿收在腰间储物袋之中,他现在可不想仔细清点收获。
李七月收拾妥当后,飞遁而去,半天后,已飞行近万里,这时他才落在一块岩石上,就地刨出一简易洞穴,随后摆布一反五行困仙小法阵,唤出十二只金线冰蚕,仔细检查其体内情况,现它们除了精、气、神略有减少外,修为无碍,也无受伤迹象,这才喂哺二叶诱妖草,任其活动。
半月后,他自以为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这才撤去法阵,收回阵旗,离开洞穴,辨明方向后,他想去距离此地最近一处矿场查看。
飞行两天后,他通过灵眼现前方影影绰绰有三、四个人正朝这边飞过来,待他仔细查看时,竟然现其中有一人就是先前与侯老四一起拦住他的那个人,而在前面仓皇而逃的人似乎是从前在揭陵大礼时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李七月几乎想也没想,撤身躲开数十里外,之所以如此做法,因为他虽然看不出前面逃跑的人的修为,但后面追杀的几个人的修为他还是基本能看得出,全部都是筑基期以上的人。一个侯老四已经让他拿出近半看家本领,若是被这几个筑基期以上的人盯上,就是他有九条命,也得玩完。
他确认那些人已经从眼前消失后,他才从藏身处走出来,又飞行一个时辰便休息两个时辰,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持自己所能保持的最佳状态,以备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
一天一夜后,他才靠近他准备查看的矿场。他并没有急着进入矿场,而是在距离矿场数十里地方再次打开灵眼确认,还未等他打开灵眼,一声暴喝道:“呔,谁在哪里鬼鬼祟祟的偷看?”
李七月抬头一看,现对面不知何时立有三人,那三人的修为均是练气期十二、三级不等,一看便知道他们是北方魔道中人。
他正为自己粗心大意懊恼,见这三人已经将他围住,他取出血红,冷哼一声,道:“找死!”
话音才落,未等那三人反应过来,接连三次动四个残影,前后不到一个喘息时间,在血红的淫威下,三颗大好头颅已经滚落在地,几乎同一时间,他又动焚火九天之火,将三具尸体烧化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