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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该着我值班,陆小璟早早地起床作好饭,陆小珺叫起来贪睡的乐乐和燕燕吃了饭,放下碗筷就往车站赶。我收拾好厨房,刚好七点半、自己下楼出院,弟弟一家人正在停车场上等妹妹一家人。
“你让他起这么早干啥?”
我抱上迎面跑来的晨晨,斌斌问道:“三哥,咱们中午吃啥?”
“吃面!”三妞得意地说,“昨天光顾过年了,都忘了人家伯侄俩的生日,咱爸咱妈说一定要补上!”
“斌斌,别搞的太复杂。”
说罢,我放下孩子,和值班的同事们说笑着朝办公区走去。
“这当儿子跟当女婿那区别大啦,咱们徐副社长体会最深!”
“深知此道者社长也。”
“女士们,先生们,昨天有知情人说,徐志轩是个坏小子!”
社长和我的嬉语逗笑了大家。自己在《值班薄》上签好名字,一个人就匆匆上楼进了办公室。
先擦桌子后扫地,等我提来两壶开水,站在窗台前点上红塔山,只见“子弹头”刚刚停稳,银灰色的佳美轿车也驶进报社大门。
二妞和平平几年没见亲热地不得了,胡中舟和龙龙还紧紧拥抱了一下。社长领着值了夜班的同事们走过去,陆小璟和斌斌忙着向大家介绍韩业荣。乐乐和彤彤让琼琼把红布包交给三妞,手拉手朝家属院跑去,燕燕从陆小珺手里接过哭喊的晨晨追去,一片欢声笑语!
我们虽然是名义上的一家人,但经过二十多年的交往,比一家人还要亲密的多得多。大人和孩子,尊老爱幼,事事处处,相互帮助,报社有不少人都羡慕我的家!
白天值班,我去找宝二哥开回面包车来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自己停好车上了楼,进门就见何旭和王鹏阳陪着胡中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抽着烟闲聊,三妞和陆小珺在厨房忙着炒菜。
垂头丧气的胡中舟指了指卧室,斌斌刚好开门出来。他回头说:“七姐,三哥回来了,咱嫂子也是好心。”说罢,朝厨房走去。
眼含泪水的平平坐在床沿上,凌风和黄瑛陪在身旁,陆小璟接过燕燕端去的一杯热茶。我也看出来一点眉目,走进卧室说:“平平,大过年的,要哭,咱单要哭透!”
平平“噗哧”一声笑了。她起身,先躲开陆小璟,从我身后绕出门,说:“开饭啦!饿的我前心快贴后背了。丫丫,作好了没有?”
陆小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岳父和岳母每年春节期间都要请亲朋好友来家里坐一坐,陆小璟三十晚上跟平平电话聊了半小时,单请妹妹一家人初二来作客。
平平不会失约的,还请韩业荣当了搬运工,把胡中舟精心培育的一盆名贵兰花送给岳父时,老社长陪着伯伯和伯母,老处长拉着叔叔和婶婶也进了门。不等老主任和社长反应过来,平平甩下胡中舟和琼琼拔腿就走,让陆小璟始料不及!
长辈们拦都拦不住,大姨只好让陆小珺开车把平平送到黄瑛家。
丢了面子的陆小璟非要找回面子来,酒席上几句话,她诱导不知深浅的韩业荣,讲述了当年他在无名高地战斗前后的深切感受。
叔叔借酒将上军,单*上将司令员调韩业荣来军区工作。伯伯顺水推了舟,和伯母举杯向大姨敬了酒,这才和和气气吃了顿饭。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平平快生琼琼时,为了陆小璟和我的恋爱关系据理力争,却挨了父母亲的打骂。十几年过去了,跟上姐妹们去了趟伯伯家的陆小璟却趁过年之机,异想天开地请平平来和父母亲坐在一起,众位长辈从中调解一下,父女们重归于好之事,启不是她在皆大欢喜中露脸之时?结果,她让她碰了一鼻子的灰!
酒没喝好,大家单碰了碰杯。饭都吃饱了,一桌美味,我们吃了个净光,说着就要起身回家。
出了门,电梯门也开了。
乐乐和欢欢在前面,二妞也一样,双手抱着纸箱走进楼道。
“舅舅,有没有我住的地方?”欢欢开口一问,我可笑地说,“有!你们小哥俩睡小南屋行不行?”
欢欢说:“这是我姥姥让我带给三个姑姑的,还有琼琼一份。”
平平说:“还有琼琼一份?”
欢欢说:“小姑,他们都说大板最听琼琼话,它万一咬我呢?”
燕燕说:“欢欢,你见了娃娃别主动去抱他,大板就不咬。”
说着,燕燕接过二妞手里的箱子,跟上弟弟进了门。二妞笑了笑说:“志轩,欢欢怕忘了他,晚上让我伯母打电话,非要过来住。”
陆小璟递了个眼色,二妞拉上平平回了家。我们上电梯下了楼,刚走到停车场上,龙龙一见陆小璟就来了气:“你就改不了!丫头,斌斌就怕你让志轩送晨晨回他爷爷家,大过年的进门见面没话说,你到让平平试了试。大过年的,你说你想干啥?……”
陆小璟默默地垂下双目。
“龙龙,丫头这样是急了一点,不过她是好心。”何旭说。
“丫头,时逢过年,还有凤姐和瑛瑛压着,志轩进门会开玩笑,要不然,平平非跟你干一架!”
说罢,胡中舟让我打开车门,拉着沮丧的脸坐进面包车里。
龙龙说:“你坐车干啥去?”
黄瑛说:“龙龙,他去接琼琼。中舟明天早上接不来琼琼,三儿也去不成,他还不在家一直等着?”
“鹏阳,黄瑛没说酒话!”我一句玩笑挨了黄瑛一拳,王鹏阳高兴地接过车钥匙,说,“龙龙,明天就在这里集合,咱们九点出发!”
“看把你们美的!”凌风说。
何旭和王鹏阳是来找车坐的。他们每年都回去看望老人和战友们,给大姐和二姐拜个晚年,通了高速公路,自己开车方便。谁能想到,军区三大部联合下文,春节放假,除了值班车一律不准出市。两位部长也不敢违令不遵,只好让我给他们找辆车,过年回去转一圏。
大家连说带笑,等来二妞上了车,一前一后驶出报社大门。
我们回了家,平平和燕燕已经睡下了。
“业荣是不是有点儿傻?”
“傻啥?”陆小璟从陆小珺手里接过被子,铺在展开的沙发上,说,“他是装傻,跟你谈朋友也难为他啦。”
“丫丫,听你姐的没错!”
我目送陆小珺去休息的背影,陆小璟关上门,从枕头下抽出一个鼓鼓的大信封,说:“亲爱的,明天把这个给了平平。里面的钱,有我爸的也有我的,我的是美元。”
“你就是硬挨整砖不挨半节!”我可笑扑进怀里的老婆,用信封拍了拍她,说,“明天去了替我解释一下,先去给贺叔贺婶拜个晚年,毛六六回来了,叫他领上毛白莎和孩子过来玩几天。能叫军军叫军军,他要不来,你一定把两个和尚给我带回来。”
“委屈亲爱的又睡沙发了。“说罢,陆小璟转身出去掩上书房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