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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上任之初,跑遍了集团军所属各部队,叫上何旭和王鹏阳先去李剑飞他们师另有目的,来这里不仅怕师政委的思想有什么变化,而且更怕一师之长不信任我。
大家见面聊到十一点多,李剑飞起身去办公室接了个电话,回来就说方方领着女儿坐车来度周末。
“都别走,中午我请客!”
“剑飞,”何旭接上他的话,起身说,“这么多人够两桌,去招待所一订,叫方方和晋晋一起去。”
李剑飞把期待的目光移过来,我开口问:“最高标准多少钱?”
“一桌二百。”李剑飞说。
“订两桌!”我笑了笑说,“中舟,是我去翻箱倒柜还是你去?”
“我去!不劳你的大驾。”说罢,胡中舟叫上金戈欢笑而去。
“志轩,先去我家看看?”
“剑飞,前面领路!”
别小看这一问一答,在场的人都为之高兴。大家听得出来,我和李剑飞的个人恩怨就此了结!
“晋晋,这是你大舅舅。”
方方一见我进门就介绍,晋晋给我鞠了一躬,说:“大舅舅好!”
“剑飞,”我从衣兜里掏出一千块钱,说,“给晋晋留六百的礼钱,余下交给招待所,中午吃了!”
“三儿……”方方眼含泪水。
“哭啥?进门没叫姐?以后也不叫。没叫姐就哭,没出息!”
我的玩笑话逗笑了一屋子战友们。
何旭和王鹏阳陪着我跑基层,从思想到生活,有问题就要解决。跑到十二月初,童晓波通知周五下午回去开个碰头会,我们上午拐到郭威他们师部,收获还真的不小。
“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班子太把我们接进师长的办公室,抽了一支烟,郭威就吵吵着走进门,张天琳,耿援朝,钱秀峰,杜怀玉紧随身后,林冰和徐志翔带着笑声,转身把门轻轻掩上。
“军长,你现在管后勤?”
“谢元德不是没回来。”我接上林冰的话,问道,“有什么事?”
“郭弟,给军长拿好烟!”
说罢,林冰从郭威手里接过两盒玉溪烟。他在王鹏阳面前一晃,逗笑了大家,和耿援朝一起坐下,只有杜怀玉和钱秀峰站在门口。
师长的办公室有九十平米,一张写字台靠着南面的玻璃窗,文件柜和书柜摆在东西墙,一圈沙发,两位亏理者却不敢过来坐下。
小刘机灵,给他们推过去两把转椅,拉开门就出去找战友。
“张处长,有事你先说。”
我点上过滤嘴,张天琳放下一杯白开水,说:“我没什么事。”
“工作时间没事找老公,不怕我扣你二斗红高粱?”我问道。
“军长,”张天琳坦然一笑,“你扣不了我。林兄说我有面子,今天你得给他们每人二斗红高粱!”
“哪得看中午领我去哪个食堂吃饭,领错了不给。”我笑道。
“领错了我掏钱!”郭威把头一扭,说,“钱政委,你跟杜政委去招待所安排一下,高标准接待何副政委和王参谋长。”他目送他们出去掩上门,高兴地接着说,“他姨夫,班老兄请咱胖嫂给师里培训出第二批火头军,三个有基础的考上二级厨师证,我留他们先给干部灶亮亮手艺,咱们中午去……”
“这还差不多!”我把头一点,耿援朝高兴地说,“志轩,旭哥和鹏阳兄都在,我跟秀峰兄搞了好几次,李剑飞见出了事还没弄成就不给钱了。你把他们调过来,中丹局长请我们去家里吃饭,老杜当着郭老弟面自己扇自己,秀峰就别提了,张处长心细,问我妈为啥出的事,我一说就跟林兄不谋而合,毓楠嫂子全力支持,老杜是画家懂美术,他们自愿参加还先出了五万,子太老弟说这个组合最完美,不到二十天,大家就看见眉目。志翔上午一见金戈,叫上张处长就开车来了。”
“你们搞什么项目?”何旭问了一句,林冰神神秘秘地说,“旭哥,暂时保密,我们一定要搞成这个项目。杜政委和我的十万已经所剩无几,我算了一下,再有三十万就差不多啦。”
“我先给你们六十万,不够张口要,没丫头的面子照样给!”
我痛痛快快地批给林冰牵头的科研小组一笔钱,他们在赵毓楠的帮助下,五个月单完成了一个“高科技”项目。这个“东西”涂抹到布料上,让好眼人在二十米外就很难发现,超过五十米,高科技的红外仪器就失了灵。这种被他们起名“变色龙”伪装涂料的“东西”单被总部看中,经过百十位的“专家”鉴定,除了上百万的精神奖励,还经过非常艰苦的谈判,让我卖了一个好价钱!
“你中午去干部灶吃饭,怀玉和秀峰当着我们的面哭了一中午。我要知道内情,当初就不会上你的当,举手同意调钱秀峰去当政委。你这样作,快把他们*疯了!”
“鹏阳,咱们市里的精神病院全国知名,明天去检查一下?”
“我不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
“志轩,你怎么能……”
“鹏阳,旭哥当时在场,你最好去问问郭威,我该不该一枪崩了杜怀玉,一辈子不理钱秀峰!”
回到军部,开了个“碰头会”,王鹏阳单为钱秀峰和杜怀玉去给郭威赔礼道歉一事跟我吵吵起来。他们是一个县的老乡,平时关系就很密切,自己单是没有想到他的老乡观念这么强!
“哪你不准备原谅他们啦?”
“有这种可能。”
“志轩!…….”
“鹏阳!”周玉新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打断王鹏阳的话,说,“你跟上志轩跑了一个多月怎么没一点长进!咱们上次前后脚,你看志轩一见李剑飞就拉起手,说话作派,语言表情,特别是进家见了方方,一举一动,感人心田,我这一辈子都学不来。志轩让他们多作几天‘检查’,能丢了人格还是能降低威信?你回来就说他们几个凑到一起搞科研项目,大冰把赵毓楠教授都请去当参谋,这样不好?”
“志轩,你给鹏阳两句怕啥?”
何旭的话让王鹏阳低下了头,尚仲强哈哈一笑,说:“鹏阳老弟,志轩对你真客气,到底是一起打过仗,以后不能这样。”
“鹏阳,”童晓波面朝玻璃窗说,“要记住这次教训。志轩对你为什么要客气?你看……黄老师坐上陆教授的车来了。”
何旭手机一响,掏出一看,二话不说,拉上王鹏阳就走,亓国良推门进来,连贺晓梅也给他们让了让门,可笑两个人的背影。
“志轩,你先签个字。”说着,亓国良把夹有现金支票的夹子递给我,尚仲强笑眯眯地问道,“小妹,两条玉溪烟,给谁行贿?”
“强哥,我给我大哥也是行贿?”
贺晓梅志高气昂,亓国良放下现金支票,说:“玉新,武警支队的头头找你,在政治部接待室,先给大板送了好吃的。”
周玉新刚出门,贺晓梅就一脸愁云地说:“大哥,交不了订金,到年底就作废了,我们行长头发都快愁白了!”
“志翔,”我叫出来在秘书室的徐志翔,说,“你再确认一下。”
“大哥,这能开玩笑?我们行长让我就坚持到年底,真的!”
童晓波一见贺晓梅哭笑不得,说:“小妹,升了副行长要请客!”
我高兴地笑了笑说:“国良哥,通知中行下星期来签《协议》,一并把订金交了。跟他说,贺晓梅副行长有优先选择权。还有,把利息还给杜怀玉,这两条玉溪烟算我给他的一点补尝。”
贺晓梅一听,高兴的推上徐志翔就进了秘书室。
其实,我不能泄露“天机”的目地就是想让小妹妹能有个一官半职。不过,贺晓梅当上副行长全凭自己的本事,与我毫无关系。
我的手也就慢了一下,三位仁兄已经撕开玉溪烟,给我留了两盒。还一个个声称是贺晓梅请客,根本不领我的情!
大家在一起,烟酒从来不分家。
在我们的笑声中,周玉新推开门,满面喜色迎进来两位武警上校。“志轩,认认他们是谁。”
童晓波说罢,我凝视两位武警上校有半分钟也不敢认。尚仲强笑哈哈地介绍道:“志轩,这位是市武警支队政委,咱们老乡固晋生,这位是支队长司才千,他们来找你不下五趟!”
“司才千?司班长?……”
说着,我先跟固晋生握了握手,一下就拉起司才千的双手。
认出来了,当年边防守备团的英俊班长,吃过午饭,执意和两位战友去送我回团部。三十里的山路,骑马最多一个小时,可惜自己不会骑马,他们只好牵上马陪着我一起走。山高林密,白雪皑皑,路上光顾说笑,不小心踩踏了狼窝,激怒了头狼,一群狼追的我们迷了路。天色已晚,司才千拍了拍自己的老白马,让两位战友去骑马报信,我从一位战士手中接过半自动步枪和子弹袋就提枪往前跑,去引开狼群,司才千端着冲锋枪紧跟在后。我一连三枪干掉三只狼,战友们上马冲出狼群,司才千心里也有了底,跟上我在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中,依靠一个大树洞,和几群有一百多只狼斗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刚萌萌亮,老团长骑马带着一个连,顺着枪声找过来,人多势众,这才冲散狼群,救了我们的命。
“才千,胖了。”
“老首长,你可一点也没变!握握手,还是那么大地劲儿!”
“我才比你大几岁?”
“数牛的!”周玉新接上我们的话,高兴地说,“志轩,司队长和固政委为了见你一面,一个月跑了四五趟,晚上该你请客!”
“那是自然。”我松开司才千的手,说,“国良兄,丫头来了,她来看新房,咱们也该热闹热闹暖暖房,对不对?”
亓国良明白地笑了,先走一步去当厨师。
“首长,你让亓部长……”固晋生问。
“晋生,我早就知道亓部长是军军的姑父。”司才千说。
“你知不知道亓部长是志轩的亲姐夫?”童晓波一句话逗笑了大家,接过女中校手里的茶叶盒一看,说,“文岩,军长待客要有好茶叶,他抽烟就不管他了,这个乌龙茶挺好的!”
提起名字,我刚知道自己的另一位秘书兼保密员是谁,笑了笑,说:“文岩,娇娇在不在?下了班叫金戈一起去。”
文岩高兴地点了一下头,倒好水,泡上茶,打开灯,回到秘书室。
我们点上玉溪烟,司才千介绍说:“老首长,你没见过晋生,嫂子一家人都认识他。我们是一年的兵,他就是常团长的小女婿。”
“固政委,常团长好吗?”
我亲切地问了一声,固晋生垂了一下双目,说:“去年开春过世了,临走也没忘了你的枪法,让我和才千一定找机会来老大哥的部队取取经,把部队的训练工作搞上去。”
“咱们相互学习。”我说。
“老首长……”
“什么老首长,就叫志轩。”我纠正了司才千对自己的称呼,他才兴奋地说下去,“我们老团长调回来就带了我们几个,过来就换装开始养狗,认识了军军,他和水泉哥帮了我们的大忙。后来通过军军,林副师长真好打交道,周政委和郭师长也没个架子,说话就提到你,晋生刚调到总队,我们去报社还找过你。认识胡主任后,童政委和尚副军长从来没把我们当外人,有求必应。晋生不想在监狱看犯人,我就让他回‘老家’,还有市委黄书记和平嫂市长,要啥给啥,杨参谋长和吴主任待我们亲如一家,说我们回到三儿的老根据地了!”
一阵愉快地笑声过后,司才千和固晋生想借部队实力,调一班人去训练一下他们刚成立的特勤中队,尚仲强当场拍了板。我也想组建有军区明确指示的特种作战大队,说话也就越说越投机。周玉新倒了两次水,没人意识到已经下班了。何旭来了电话,我一看手表,都快七点半了,这才起身拉上战友们下楼往家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