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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就是战友，特别是经过生死考验的战友。耿援朝在没有现成教材，单凭林冰和我翻译过来那几盘外军特种兵训练的录相带，通过集思广议，让班子太和金戈放开手脚去搞训练，两年多的实践，演习中就战胜了比我们早训练近十年的老大哥部队，这项出色的工作深深地打动了王鹏阳。不过，大家从心里敬重尚仲强，老哥哥电话里点了耿援朝的名，他二话不说就要跟老首长走，气的王鹏阳三天没理他。过星期天，两个人才交了心。
“援朝兄，去了一定和剑飞兄搞好关系，在一起快三十年的战友了，开诚布公地谈谈。要说‘苦大仇深’跟我比你还不够资格！”
“我的军长老弟，请你一百个放心！”
“还有，卢阿姨在，明天去看看你的肚子，光吃肉，不长膘，还三天两头老窜稀，要全面检查一下身体，不能带着病去工作。你要不听，我就不去管你儿子的闲事了！”
“我就是上豆蔻山住了小半年落下的毛病，水土不服。年年都体检，就是个慢性肠胃炎，没啥大不了的事。人到中年，小毛病！““援朝兄……““我去我去。志轩……“说着，耿援朝可笑地从我的手里接过一支过滤嘴，只见大板起身就去顶开门，王鹏阳一手提着一盒冻海鱼走进门。他见耿援朝在，经直去了后院的厨房，黄瑛和于娜娜跟着黄琛进来，随手关上门。
“你好！黄书记……”
“耿老弟！”黄琛过来和耿援朝握了握手，高兴地说，“你也想学我去打光棍，一个人逍遥自在？”
“黄书记，”耿援朝憨厚地说，“强哥动员我去，我不敢不去。志轩知道，我去了还是干老本行。”
“强哥让你去你就去？……”
王鹏阳从后门走出来，忍不住地接着说：“援朝，咱哥俩认识二十五年了，前后共事也有七八年。你要调走，知道的是强哥要你，不知道的都以为是我非要挤走你！”
“鹏阳，有话就坐下说。”
我招呼他们坐下，把烟递给王鹏阳。有黄琛在场，战友们吵不起来，自己装模作样去厨房开壶水，于娜娜和黄瑛也跟着走进来。
“三儿，援朝连家也不顾非要跟上强哥走，把鹏阳气坏了。”
黄瑛说着提壶去接水，于娜娜从水果箱子里边捡苹果边说：“昨天鹏阳一回家就骂人家没良心，每年的奖金最高，还就怕照顾不到他，跟郭威一样，放着好日子不会过。”
“娜姐，”我边洗苹果边说，“强哥回来单要会训练，抓重点和懂特战的人才，我不放班子太，郭威调走了，援朝最适合他的要求。”
“三儿，”黄瑛接过一盘苹果，说，“援朝真实在，你请他吃一顿饭他就得请你吃两顿。鹏阳是担心他有病瘫的老母亲，儿子毕了业还没工作，人走了以后家里怎么办。”
这时，大板顶开后门，彤彤和乐乐一人抱着一箱菜走进来，舒静和胡中丹伙抬着一箱水果，娃娃骑在军军的肩上，兴高采烈地说：“乐爸爷，我想板板回来了！”
大板双腿立起，跟上大小主人走。玲玲进门放下一桶狗酸奶，说：“叔叔，我婶儿和二妞婶开车去医院接我卢奶奶了，中午吃啥？”
“随便！”我的话音未落，只见亓国良推开后门，尚仲强笑哈哈地走进来，说：“舒静，你们中午想吃啥跟国良说，我只管烙饼，每人三张，给这两个后生吃饱就行！”
乐乐跟上彤彤走出门，胡中丹忍不住地说：“强哥，秀峰让我给援朝儿子先找个活儿干，我们局正缺门卫，一个月八百他也不去。”
“开一千六孩子就去了。”
我的一句玩笑话，逗笑了大家，可能众人已经听出来两家人不是一般关系。耿援朝和钱秀峰从入伍相识都快三十年了，谁家有事，相互帮助，绝不含糊。如果没有真诚的战友深情，耿援朝也不会在无名高地下，率众把枪口对准郭威一班人，我也不会有机会让钱秀峰作了一个月的“深刻检查”。话要说回来，如果战友们“好”的象一个人似的，自己何乐而不为？吃饱撑的才想去管闲事。
“志轩，中午不能让强哥和国良哥白当厨师，玉溪烟一人一条！”何旭手里拿着两条烟走进门。
“旭哥，”胡中丹苦笑着说，“我三哥特批秀峰领上琼琼姐弟回家给我爸我妈报喜考上大学，他回来就让我三哥叫进办公室，给了三千，说是陆教授奖励给孩子的。……”
“谁说不是！”舒静理直气壮地说，“旭哥，定祥当上局长忙了一个多月，孩子从考试到上学他也没管过。昨天先来电话让我找兰兰姐买两条好烟，晚上回来给了我三千，说今天一定要来看看‘老班长’就睡了。他让陆教授为孩子……”
“什么她的？钱是我的！”
“三鬼就是不奖励！”尚仲强接上我的话音还拧了我的屁股，逗笑了大家。我端起两盘苹果，边走边说：“娜姐，壶开了先去泡茶。”
进了客厅，耿援朝和王鹏阳已经交过心了，钱秀峰也跟着他们抹泪水。黄琛默不作声，心里可笑着我的战友们，小康早就知道这几位战友私交很深，坐在一边，吸着过滤嘴。
“吃苹果，陕北延安的红元帅！”
我嚷了一嗓子，让他们各自拿了个苹果，说：“小康，走你的后门，安排个人，不能推辞。我问过孩子，他就想去公安局跑跑颠颠，不管是公安局还是派出所，也不管挣多少钱，最好能这个月安排了，省得援朝心神不定，走了也不放心。”
“老弟，是不是你儿子？”
小康一问，耿援朝不好意思地点了头，他接着说：“明天让孩子去局里找我，先让孩子打个杂。”
“定祥老兄……”
“你不早说！好像咱俩今天刚认识，让三儿出面脸上好看？”
小康和耿援朝的话逗笑了大家，我也心安理得地点了支过滤嘴。
陆小璟开车和二妞去驻军医院接来卢阿姨，尚仲强烙好了饼，亓国良炒好了菜，平平作了一锅鸡丝海米汤。在我的催促下，耿援朝向卢阿姨叙述了病史，约好第二天去医院作一次全面检查。他从卧室跑回客厅，以茶代酒，不管男宾还是女客，高高兴兴地敬了个遍。
可能见儿子去公安局当上临时工，也可能想跟老首长一起去赴任，耿援朝对卢阿姨单失了约。
“志轩，他还能不回来？”
卢阿姨安慰了我一句，和陆叔叔他们上车回了家。自己掏出手机，拨通部队总机，找到耿援朝，刚想开口骂他，李剑飞接过电话，替老战友求情，还保证国庆节回来找卢阿姨看病，自己才合上手机。（未完待续）